第451章 最後的欠片（求訂閱）

  不管多麼玄妙的領域，終究會迎來凋零。

  再多的人與寶可夢，也終會有看完的一天。

  將現世浸染成黑色的「無量空處」四散破碎，如同一場鏡花水月。

  潛藏於穿越者靈魂最深處的「世界之卵」緩緩收起。

  被黑暗包裹的兩人重新回歸現世，從數千米的高空落回海面。

  領域不可能無限制展開，世界之卵同樣是如此。

  觀測世界也好，背負世界也罷。

  最接近全知也好，最接近全能也罷。

  都只是接近，他們仍舊沒有徹底超脫人類的範疇。

  原本波濤洶湧，一派末世景象的海域此刻已然歸於平靜。

  自然修復的偉力總是令人驚嘆，遠非人類能夠企及，至少現階段的人類不能。

  「結束了啊。」五條悟抬起頭，望向遠方。

  那是初始之樹所在的方向，即便是通過肉眼也可以隱約看見逐漸清晰的恢弘輪廓。

  這顆來自異世界的神秘晶體植物即將度過成長期，邁向成熟。

  明理反而沒有去看，他早已爛熟於胸，這本就是他一手造就，他只是對沙奈朵招招手，對五條悟說道：「如果你想打，還有的打。」

  五條悟搖頭：「只有你一個的話，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無量空處』沒能壓倒你的一刻，就是我的敗北，剩下的掙扎取決於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確實，觀測世界之人與肩負世界之人的靈魂交鋒算是勢均力敵。

  因為「世界」的分流，五條悟無法將明理變成白痴，但明理也拿五條悟沒什麼辦法。

  雖然也能張開「領域」，但五條悟對現世的理解當世第一，明理就算將領域張開也覆蓋不了「無量空處」，還不如仗著肩負世界的特殊性就這麼扛著。

  兩人要分出勝負還得回歸現世進行戰鬥，這方面明理的優勢太大了。

  一個沙奈朵就能在五條悟的大招中自保，再加上十八枚石板加身的明理呢？再加上初始之樹里眾多寶可夢呢？

  只要明理願意犧牲寶可夢，不是拿不下五條悟。

  五條悟不是兩面宿儺那種不識好歹的人，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所以，就此結束吧，作為收官之戰已經足夠了——二十二根手指的五條悟，猛不猛？」

  「猛！」

  明理豎起大拇指，如果不是自己開掛，根本看不到贏的希望。

  「我滿足了。」

  五條悟心滿意足地合上六眼，再睜開之時，鼻樑上已經重新架起了墨鏡。

  「我的時代，咒術的時代該落幕了，接下來是你的時代，精靈的時代。撒，讓我親眼鑑證吧，新世界的誕生。」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流程，但通過明理對眾多寶可夢的介紹，五條悟已經可以預見，那絕對是不遜色《聖經》——《創世紀》的光景。

  如此才配的上肩負世界之人，如此才配得上收束全世界的咒力的浩蕩手筆。

  「如你所願。」明理欣然點頭，左手牽起沙奈朵，右手一揮，十八枚石板漸次鋪開，構築一條光輝之道。

  道路的盡頭，是初始之樹的頂端，提前構建好的觀眾席。

  禪院雙子已經提前一步得到消息，將火鍋宴會搬到此處。

  乙骨憂太、狗卷棘、伏黑惠、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伏黑津美紀、吉野順平、秤金次、家入硝子、夜蛾正道、七海建人等東京高專的一眾老熟人都已入席。

  京都高專也有部分人受邀，庵歌姬、東堂葵、西宮桃、三輪霞、與幸吉。

  除此之外，還有九十九由基以及和她同來明理的弟子小黃、敖所長等和明理有著合作關係的人們。

  善緣有善報，這一向是明理奉行的原則。

  當然，更少不了與訓練家同在的寶可夢，感受到起源之地的特殊氛圍，平日裡閒不住的大傢伙小傢伙此時都出奇的安分。

  五條悟先行一步，在早已預留好的位置坐下，隨手打開一瓶肥宅快樂水，對明理舉瓶示意。

  明理先對著他點點頭，繼而對著前來觀禮的所有人點頭，而後帶著沙奈朵一起身形上升，來到初始之樹樹冠的最高處。

  起源向下，繁榮向上。

  今日，正是初始之樹參天之時，世界也將由此而生。

  「吞噬所有的咒力吧，初始之樹啊！」

  伴隨著明理的宣告，分散在周邊海域，不管是放棄，還是另有圖謀的咒術師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勁吸力，瘋狂吸收他們的咒力。

  不分等級，不論強弱，無視術者的意志，無差別的吸收著一切！

  「這是——」

  「糟糕——」

  「不要啊——」

  「求求你了——」

  「神啊——」

  「天元大人，結界，快用你的結界想想辦法——」

  有腦子轉的快的咒術師找到了救命稻草，但一直與咒術師們同在的「天元」此時早已沒了蹤影。

  普天之下，只有明理知道，他進入了初始之樹內部，與起源的夢幻同在。

  這是祂自己的選擇，明理給予最大的尊重，也是對他這段時間幫忙整合咒術師資源的回報。

  沒錯，不止是咒術師們想著集中力量辦大事，畢其功於一役，明理也是這麼打算的。

  已知：咒力是初始之樹生長的養分，距離初始之樹越近吸力越大。

  在天地間遊歷咒力和咒靈都被吸收殆盡的現在，什麼才是最好的料包？

  只能是咒術師。

  只有咒術師！

  從他們選擇組成聯軍來GANK明理的瞬間，就註定了他們的敗北。

  之所以能有那一場戰鬥，除了「天元」的結界確實有效，還有明理有意壓制的因素在。

  因為他和五條悟都想給舊時代一個足夠震撼的謝幕。

  生活要有儀式感。

  毀滅世界，再創造世界這種事更需要儀式感。

  越來越多的咒術師意識到了明理的想法，紛紛發出夾雜著不甘與怨毒的聲音。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下地獄去吧！」

  「蛆蟲、惡魔、撒旦……」

  明理卻已充耳不聞，只是專心地關注初始之樹的狀況，靜心聆聽者一直都被安放在頂端的某塊特殊晶石的「心跳」。

  咚！

  咚咚！

  咚咚咚！

  越老越響，越來越清晰。

  當場內的觀眾，場外的肥料都聽到這份鼓動之石，晶石綻放光輝，化作一隻和夢幻、時拉比一樣可愛的小傢伙。

  最顯著的特徵，是頭上的金色三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