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原來你們一個個都會說人話啊（4000

  祈本理香。

  乙骨憂太的青梅竹馬，也是他被評為特級咒術師的最大的依仗。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位於咒靈頂點的咒靈女王，暴走起來能毀滅一座城鎮的可怕存在。

  但在熟悉她的人眼中，這只是個長得有點奇怪的小姑娘，本性並不壞。

  久而久之，甚至不把她當成咒靈，而是普通的夥伴、朋友來對待。一聽她要從詛咒中甦醒，所有人和非人都坐不住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

  「GOGOGO！」

  「全員集合！！！不會飛的進球，會飛的出列！五條老師和小沙加狀態，最快速度回東京。」

  一趟北海道之行，一場百鬼夜行，明理麾下的飛行單位大大增加。

  別說一個代表團，固拉多加馬桶王一起來，都能給你搬走了，保證你們不用走回芳緣。

  而五條悟和沙奈朵兩大「力」之掌控者，也可以最大限度避免高速飛行對身體的影響。

  不到100秒的時間，全員完成集結，逐一登鳥，登龍，登蛇。

  看得京都校一干人等是目瞪口呆。

  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來的時候不打招呼，走也是這麼雷厲風行。

  加茂憲紀面帶不舍，好不容易和母親團員，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

  東堂葵更直接點，舉手大叫：「妹妹，不要走。」

  西宮桃表情羨慕：「真好啊，我也想要一隻會飛的精靈呢，再也不怕甩了。」

  三輪霞眼睛裡冒起了小星星：「空中的五條悟……也好帥。」

  級任導師庵歌姬一如既往地嫌棄：「快滾，走了就別回來了。」

  ……

  好吧，這也是一群奇葩，不愧是姐妹校。

  到頭來最靠譜的還得是機械丸：「訓練家候補的篩選怎麼辦？」

  「交給你了，——夏子！」

  交給機械丸其實是最放心的，但兩人的關係不能曝光，只能退而求其次。

  迎著明理看來的目光，（自詡）精通男人心理的侍女果斷放棄了黏上少爺後背的打算，躬身道：

  「是，少爺，保證完成任務。」

  反正她和理香不算熟，能和理香親近的，得先抗住她無意識間擴散出來的咒力，不是咒術師的她自然沒這個本事。

  不如在這邊好好表現，不僅能建功立業，還能揚眉吐氣，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我也來幫忙。」真依自告奮勇。

  「可以。」

  夏子一個人還是單薄了點，有真依在也能輕鬆不少。

  得到明理允諾的少女丟給姐姐一個挑釁的眼神。

  真希臉頰抽搐，卻沒說話。

  這不是她該插嘴的事情，她只是不爽妹妹那清奇的腦迴路和得寸進尺的態度。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姐姐的威嚴，什麼叫廉恥。

  只不過這份心思，妹妹已然感覺不到，在沙奈朵的輔助下，美納斯火速升空，往東部疾馳。

  而真依也沒再看真希，而是轉到了唯一沒有離開的夏子身上，似笑非笑：「又要一起了呢，夏子小姐。」

  「是啊。」夏子也是同樣的表情，「這一次我們要好好合作，不能像上次一樣了呢。」

  「當然，這一次我們利害一致。」

  「那麼，預祝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

  兩隻素白潔淨的手掌相互握住，卻讓周圍的人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涼意。

  兩人的臉上雖然笑得很燦爛，心中卻有著相同的冷笑。

  偷腥貓。

  騷狐狸。

  俗話說，同性相斥。

  這兩個心性都不算純良，且都饞某人身子的女性眼中，對方就是女騙子。

  少爺/阿理，你可不能被這個女人騙了啊。

  當然，暗中不爽歸不爽，明理交待下來的任務肯定要好好干。

  都在底層摸爬滾打過的兩人，很清楚誰才是最大的靠山。

  她們的人生就像是藤蔓，沒有依附，永遠無法通向高處的。

  不同的只是依附的程度與資本，有咒術有姐姐的真依相對富足，可以任性一些，夏子則完全沒有這樣的資本。

  等兩人「親密無間」地用過晚餐，回到辦公室開始整理文件的時候，明理一行已經在東京高專的操場上砸出一個大坑。

  沒辦法，飆龍、飆鳥、飆蛇飆得太快，沒剎住，所以直接上了大地牌主動剎車系統。

  還好有沙奈朵的念力和五條悟的無下限共同抵消，這才達成了只有地面受傷的結果。

  由於幾天前夏油傑已經狠狠傷害過這裡一次，倒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大吼——你都保護了些什麼啊。

  堪比隕石天降地巨大動靜，迅速吸引了留守人員的注意。

  擁有非人系最強探知的胖達和他的好兄弟霸道熊貓第一個趕到。

  緊接著是狗卷棘和風速狗。

  家入硝子和大奶罐最慢。

  夜蛾正道一般不住在高專里，所以沒有露面。

  最後到來的是是同樣喜歡砸地的沙基拉斯，帶著乙骨憂太，和祈本理香一起。

  「老師，你——」

  不等乙骨憂太說完，只見身形一閃，五條悟、明理、沙奈朵、達克萊伊這四名東京高專等級最高的存在已經瞬移出現在面前。

  倆人倆寶可夢一共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明顯不正常的咒靈理香。

  沒有任何預兆，理香已經進入了完全顯現的狀態，咒力如同山崩海嘯。

  僅僅單體，便給人一種百鬼夜行的壓迫感。

  今時的乙骨憂太早已不同往日，哪怕被明理蓋住光芒，搶走了不少戲份，他依舊在飛速成長著。

  同屬菅原道真的血脈，讓他對咒力的控制與日俱增，理香也早已做到了咒力不外泄，哪會像現在這樣。

  「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明理問。

  「就是你們離開東京的時候，不過一開始只是稍微有點不穩定，我和理香都沒在意，沒想到後面越來越嚴重。已經請校長和家入小姐看過了，都沒法解決。」

  事態緊急，乙骨憂太儘可能簡明扼要地進行說明。

  「沙奈沙奈？（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沙奈朵飄到理香的頭上，輕輕撫摸她的腦袋，就像她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小沙，你回來啦，我頭好疼，好像要裂開了，還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嗡嗡嗡地，像蜜蜂一樣。你，你說我的腦子裡會不會進了什麼東西啊。」

  雖然咒力不受控制，理香意識仍在，能好好地交流。

  「沙~沙~（沒事的，我們會治好你的。）」沙奈朵溫柔地安撫著。

  五條悟側顏問明理：「阿理，你怎麼看？」

  「此事必有蹊蹺。」明理一攤手，「天元大人說了那樣的話，我不信你不派人去查，所以結果是——」

  「憂太和我是親戚，像真希和惠那樣的，不過比真希和惠的關係遠了很多，要追溯到好幾代之前了，怎麼樣，我們五條家還是很厲害的吧。」

  五條悟豎起大拇指，露出兩顆大白牙。

  只可惜這一次，不管是明理還是乙骨憂太都沒有耍寶的心思。

  「說重點。」

  五條悟收斂笑容：

  「重點是憂太之前的猜想沒錯，不是理香詛咒的你，是你詛咒的理香。因為那比我更加強大的咒力，逆轉了死亡的規則，強行將理香留在你的身邊，而理香也心甘情願地留在你的身邊，才有了如今的你們——愛，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詛咒。」

  「所以理香現在的狀態——」憂太追問。

  「是解咒條件達成了。愛，既是最強大的詛咒，也是偉大的感情。憂太因為愛，無意識地詛咒了理香，同樣因為愛，憂太選擇解放理香，哪怕代價是和她一起去死。」

  聽到五條悟的說法，好不容易被沙奈朵安撫下去的理香又變得激動起來。

  「憂太才不會死，我不許憂太死。」

  「放心，他不會死的。」五條悟仰起頭，俊美到沒朋友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絲溫柔，「因為你這麼想，憂太才不會死，愛是相互的。」

  你愛我，我不愛你，終究不過是一廂情願。

  你愛我，我愛你——才是甜甜蜜蜜，天長地久。

  憂太可以為理香身，可以為她死。

  理香同樣可以。

  「發出詛咒的人廢除了主從制約，被詛咒的人也不希望對方受罰的話，才能真正達成解咒條件。雙方都將對方的生命至於自己之前，都有了為對方付出生命的覺悟，只要有一點點遲疑，詛咒就不會解除，說不定還會讓你們都變成沒有自我的冤魂。」

  「既然解咒條件都達成了，為什麼理香還會這麼痛苦？」真希不解地問。

  「大概是被我打斷了告白的儀式。」

  明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解咒的關鍵，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覺得相愛的兩人就這麼分離會是個好結局，當時也不需要憂太和理香去搏命，才出聲打斷。

  沒想到儀式是打斷了，卻也只是延緩解咒的過程，畢竟條件確實達成了。

  之所以拖延到現在——

  「是因為咒力的緣故吧。」

  「應該是的。」五條悟點點頭。

  咒靈存在的根源是咒力，咒力不散，詛咒就不會消失。

  原劇情中，理香的解咒是在憂太許下一起去死的宣言後，和夏油傑大戰一場，把自己的咒力消耗得乾乾淨淨。

  現在被明理搶了戲，自然沒了機會。

  而那些已經被理香吸收的咒力也因為解咒條件的開始，而自然散逸，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快，最終出現這樣的狀況。

  判明了原因，解法也有了著落。

  把這些多餘的咒力宣洩掉即可。

  當然，不能胡亂宣洩，那是單純地破壞，到時候除了薨星宮，整個高專都保不住。

  最好的辦法，是與同等級的存在打上一架，讓大半能量相互抵消。

  說起這個，五條悟自告奮勇，當仁不讓：「我來。剛發現憂太的時候就想這樣打上一次，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因為憂太一直都在下意識地保持克制，哪怕是完全顯現也都是很短的時間，直到現在。

  無敵最寂寞。

  自從完成「常駐聖盾」「瞬間移動」「領域展開」，成就究極體後，五條悟再也沒有放手施為過。

  這一次，總算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了。

  「六眼」之中蒼穹顯化，五條悟白髮飄飛，如同仙人。

  就在他準備揮灑力量將眾人掃遠之時，一襲白衣的沙奈朵也站了出來。

  嘴上依舊是沙奈沙奈的叫聲，傳達到眾人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的人類語言。

  「讓我來。」

  念話，也叫精神感應。

  超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後，都能掌握。

  沙奈朵很早就掌握了這個技能，只不過身邊的人都能聽懂她的意思，她也一直在悄悄努力掌握人類的發聲方式，自己封印了這個能力。

  如今為了理香，為了表明決意，她打破了封印。

  「理香是我要好的朋友，她來的時候，我用這樣的方式迎接，走的時候，我也要用同樣的方式。」

  理香和沙奈朵初見，就是一場戰鬥。

  那一戰，是沙奈朵第一次全力以赴，而理香只是在玩。

  如今的沙奈朵已然百級封頂，沒有比這更合適的送別。

  面對這樣的沙奈朵，就算是無敵的五條悟，也給出了相應的尊重。

  「難得見你這麼認真啊，這下頭疼了，難道讓理香同時打我們兩個嗎？還是說我們先打一架？」

  「我有一個想法。」

  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是一個渾厚的男聲，同樣是直入腦內。

  源頭是一直都默默跟在明理身後，除了戰鬥，平時存在感極低的達克萊伊。

  沒錯，他也掌握了念話的能力。

  雖然是個純惡系，但他能學超能系技能。

  最強的輸出技能「食夢」就是超能系。

  而念話，也是神獸和幻獸的標配。

  這事同樣只有明理知道，達克萊伊一直都在避免和其他人打交道，免得自己的被動權能造成不好的影響。

  當然，落在其他人眼裡嘛——

  好傢夥，你也會說人話啊。

  一個，兩個，是不是其他的精靈也會說人話，

  那平時的叫聲是在幹嘛，賣萌嗎？

  狗卷棘看向風速狗，明林美看向冰九尾，五條悟看頑皮彈，連乙骨憂太都看向了沙基拉斯。

  同屬非人的胖達最是直接，一把勾住霸道熊貓的肩膀：「弟弟，說句人話。」

  霸道熊貓無比委屈，哪還有半點霸道氣焰：「頑頑~（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只是個受歡迎的「格鬥+惡」的國寶，沒有滿級，不是神獸，也不是幻獸。

  明明我才是老二，主人你偏心啊。

  PS：其實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動畫無印中那隻活了幾百年的九尾，直接就幻化出美女的異象，與小智等人無障礙交流，這狐狸絕對成精了，可惜給剛爺放走了。

  PS2：感謝書友紅茶の迷茫，書友彗星列車咻咻咻、書友人在梧桐下，書友M學生的打賞，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