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再去京都

  雖然胖達圓滾滾的有著狄仁傑狄大人的身材，但它的定位其實更接近李元芳。

  明大人起個頭，它就能自然接上，條分縷析：

  「首先，時機太巧了。悟因為極密任務外出，校長去維護『天元』大人的結界。也就是說和高層經常打交道，熟悉他們作風的兩個人都不在。」

  「其次，是只說重要，關乎咒術界的未來，卻沒有透露具體是什麼內容。」

  「第三，阿理提到的，為什麼只請他一個？其他人就算了，悟那邊，不管高層願不願意承認，咒術界的大事都繞不開他。」

  「這次的邀請給我的感覺……就是單純地把阿理騙到京都。」

  「騙到京都之後呢？」明林美略帶忐忑地問道。

  「不知道。」胖達搖頭，「可能是為了拉攏他，也可能和我剛出生的時候一樣。」

  「你剛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乙骨憂太追問。

  胖達皺了皺黑眼圈，好一會兒才把當年發生的秘聞說了出來。

  關於夜蛾正道的特級和終身監禁的判決，以及五條悟真正的成名之戰。

  那一日，得知消息的五條悟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胖達，單槍匹馬闖進咒術聯盟的總部，把所有的人都壓在地上，逼迫他們放了夜蛾正道。

  那是五條悟第一次和咒術聯盟的高層公開翻臉，叫囂：「別逼我把你們都宰了！」

  從那以後，咒術聯盟便開始明里暗裡的削弱東京，硬是把五條悟逼得過勞。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五條悟萌生出你不給我人，我自己培養的想法。

  轉職當起了教師，帶著被救出來的夜蛾正道和老同學家入硝子開始了革新之路。

  「像是那傢伙會幹的事。」

  明理不無感慨地說道，故事的後半段是連他都不知道的秘聞，但他並沒有覺得意外。掌握既得利益的守舊權威，只有被打疼了，才會知道妥協。

  「我大概猜到高層想做什麼了。」

  「像胖達說的，對校長的重演？」真希說得很直白。

  明理豎起一根手指：「那是預案之一，是最壞的一種。胖達說的兩個可能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而是一個合集。對於高層來說，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比如讓我宣誓效忠，又或者得到精靈的秘密與使用權。」

  「所以你才讓我們搞出那麼多的事——」乙骨憂太恍然大悟。

  在接待專員之前，明理已經提前裝備好娜姿的模板，一方面感知對方的情緒變化，一方面和沙奈朵保持同調，方便及時做出應對。

  所以幼基拉斯才會好巧不巧地去吃車，卡蒂狗才會恰到好處地弄出「山上一縷煙」，卻沒有真的引發火災。

  胖達來的這麼及時也是明理的安排，沒有這位胖元芳，明理這位瘦仁傑怎麼能演得這麼像？

  「不過這樣只能管住一事，如果他做好準備再來？」

  明林美雖然心地善良又宅了這麼些年，但畢竟有過一段過去，高層的某些手段還是有所耳聞，難免有些憂心忡忡。

  「敢來就揍回去，真以為我們好欺負？」真希活動了下手指，這種事她最擅長了。

  明理擺了擺手：「NONONO，這樣就成了我們蠻不講理。人家『好心好意』請你去開會，你把人打一頓，怎麼都說不過去——別說有陰謀啊，那都是推測，萬一人家只是想請我這個新晉特級吃個飯，帶我認認人呢？」

  「這話你自己信？」真希沒好氣道。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和證據。你以為我不想揍人嗎？只是他沒給我機會罷了。」

  可以的話，明理希望專員趾高氣昂，誰都不放在眼裡，可惜對方沒有那麼傻，高層也沒有。有禪院直哉這個先例，除了特級，還有誰敢在明理面前裝逼擺譜？

  而對於年少氣盛的學生，有時候放低姿態，滿足少年人的虛榮和顯示欲往往比擺大人架子更有效。

  高專派來的專員也有點這個意思，只可惜明理的心理年齡比肉體年齡多了一倍不止。

  「蠻不講理，以力壓人只能痛快一時，時間長了不僅沒有好處，還會埋下禍根——這一點真希你不會不清楚吧。」

  真希哼了一聲。

  她當然懂，就是因為在禪院家被打被欺負的經歷，才會促使她自強自立。

  「記住，掌握力量不是為了蠻不講理，而是讓蠻不講理的人好好聽你講道理。五條老師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會，至少不那麼會講道理。」

  「是是是，你最會講道理了，助教大人。」

  話雖如此，但不管是調侃的真希，還是其他學生都將明理的話記在心中。

  明理順勢賣了個萌，寓教於樂，緩和氣氛：「因為我是明理啊，證明老媽取名有先見之明。」

  「你這孩子。」明林美忍不住敲了下兒子的腦袋。

  「那麼……到底該怎麼做呢？」

  等大家笑夠了，胖達把話又圓了回來。

  「見招拆招，不過第二次的京都之旅估計是跑不掉了。」

  「你是擔心那邊拿你沒辦法，會轉而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

  「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那你有沒有想過被調虎離山的可能？」

  「也有——」

  寶可夢多了能夠顯著提升戰鬥力，相對的目標也會變得分散，明理又不能像夏油傑那樣直接把寶可夢收進身體，如何保護每一隻寶可夢，每一位訓練家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好在明理在仙台的時候就做好了預案。

  「——所以憂太，你多吃點辛苦，在我和五條老師回來之前，由你來守護這裡。凡事多留幾個心眼，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多問問胖達。」

  「是。」

  乙骨憂太用力點頭，經過不斷的磨練，他已經逐漸褪去青澀，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咒術師。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對面狗急跳牆，又或者遇到應對不了的狀況，到時候就要靠你了，胖達。」

  「我明白。」

  胖達心中透亮，他，準確的是夜蛾正道還有最後的一條退路，胖達真正的弟弟妹妹所居住的秘境。

  「比起這個，我其實更擔心你。上次你是偷偷留下，這次你是被邀請，對面一定做好了準備。」

  「是啊，阿理，要不我和加茂家——」

  明林美咬了下嘴唇，下定了某個決心。

  上次加茂家來拜訪，有專門留聯繫方式，明林美本不打算用，但如果是為了孩子。

  「不用。」明理搖頭，「我不想打草驚蛇，這次的事情他們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很難說。」

  「我陪你一起去。」真希上前一步，「針對咒術師的手段對我不一定有用，也許還能利用這個機會和禪院家的某些人算算帳。」

  「算帳不必急於一時。」明理還是搖頭，「先不說你有沒有做好準備面對複數的一級咒術師，單是和我一起行動這件事本身就有可能引起流言，我是不介意，可你——」

  真希不說話了。

  什麼流言？

  當然是禪院家的廢柴攀上了特級咒術師的高枝回來耀武揚威。

  在某些人看來，這或許是個好方法，但真希不同，她的夢想是憑自己的力量掀翻禪院家。

  「不用擔心。我既然想到這些，自然會做好準備——你們沒發現學校里少個一個人嗎？」

  明理以一聲冷笑收尾。

  我讓幼基拉斯去吃車可不止是為了噁心人和讓乾飯寶寶換換口味啊。

  玩陰的？那就試試看，看誰更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