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姐妹校交流會

  姐妹校交流會。

  顧名思義，指日本唯二的咒術高專之間的交流會。

  每年一次，為期兩天。

  因為咒術師的職業特性是與咒靈、詛咒師戰鬥，所以交流會的主題也是戰鬥。

  第一天是團體戰，參賽者以校為單位組隊祓除咒靈，比誰祓除的更快更多。

  第二天是個人戰，也就是最常見的插旗PK。

  非常簡單，沒有任何理解障礙的流程設置，唯一的問題是——

  「咒術師的人手不是一直都很緊張嗎？一次性抽出那麼多人手，真的沒問題嗎？」

  放在乙骨憂太進高專之前，肯定不敢這麼問，其中既有理香的原因，也有日式校園氛圍的因素。

  好在高專沒有這樣的顧慮，大家都習慣了有話直說，不直說不行啊，禪院真希會懟到你說出真心話。

  明理入校前的那句「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不單只是玩梗。

  「這個問題問得好。科學研究表明，人的情緒會隨著季節變動而變動，詛咒的活躍程度與人類的情緒變動息息相關。換句話說，咒術師的業務也分淡季和旺季。」

  如五條悟所說。

  春季萬物復甦，人類也會因為這種環境變化而出現一定程度的不適應。

  身體表現為感冒，流行病多發，自律神經紊亂。

  精神層面嘛，冬天寒冷壓抑積累下來的憂鬱，隨著氣溫轉暖而釋放。

  還有日本獨特的「五月病」。

  日本新財年新學年都是4月份開始，新人進入學校或者公司之後鼓足幹勁兒工作或者學習一個月之後立刻經歷4月底5月初的長達一周左右的日本黃金周假期。

  收假後當初的幹勁已經消失，當初設立的目標卻無法立即實現，因為理想期許和現實的差距，還有人際關係也沒有達到預定狀態，而產生的厭倦易疲乏的情緒問題。

  種種原因影響下，在入夏之後，詛咒會迎來一個集中的爆發期，咒術師的業務也會因此變得繁忙。

  等到詛咒處理完畢，人類的情緒回到正軌，相對平緩的淡季隨之而來。

  有的咒術師會選擇休假調整身心，一東一西兩所高專也有了交流共建的時間。

  「不過，交流會不是二三年級的活動嗎？我們才一年級吧。」東京高專情報通胖達開口道。

  「因為人手嚴重不足啊。」五條悟一臉被戳到痛處的表情，「胖達，你應該知道的，高年級的狀況。」

  胖達啊了一聲：「二年級只有秤學長一人，三年級稍微好一點，但……最近他們好像受傷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交流會之前恢復過來。」

  「所以我們一直都沒見到高年級的學生。」真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恍然，「這麼一看，東京高專沒有廢校還真是奇蹟。」

  「因為東京高專出了人氣愛豆五條悟。為了拯救瀕臨廢校的東京高專，當時還是學生的五條悟出道成為偶像，一舉成為咒術界的明日之星。」

  五條悟如同少女偶像般凹了個比心的造型，臉上寫了四個大字——快來誇我。

  對於這樣脫線的老師，學生們完全沒眼看。

  恰好有一隻烏鴉振翅飛過，不停發出「啊嚯」「啊嚯」「啊嚯」的聲音。

  嘖，原來日本的烏鴉真是這麼叫的。

  「京都校的狀況又是如何呢？」明理比較關心這個，那邊的情報比這邊少太多，需要自己收集。

  「雖然也沒多少人，不過比我們還是要好一些的，畢竟是老頑固們的大本營嘛，集中了御三家的兩家和不少咒術師家族，加茂家的當主繼承人今次也會參戰，比你們高一屆。」

  說到這裡，五條悟特地瞥了明理一眼。

  曾用名加茂憲綱的少年面無表情，淡淡補刀：「先把『簡易領域』的事擺平吧。」

  「我知道，不用提醒我。」五條悟擺擺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要麼是老頑固，要麼是比七海還怕麻煩的懶鬼，真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明理略一思忖，老頑固多半是指新陰流現任當主，懶鬼的話……二年級的級任導師日下部？

  「總之，你們抓緊時間訓練，我會把你們都帶到京都，視情況決定到底要上幾個人。」

  順理成章，正確無比的指令，不過學生們倒沒什麼壓力。

  「不需要上幾個人吧，阿理、憂太，隨便選一個，京都那邊有特級和准特級嗎？我們走得是精英路線，比數量我們不行，比質量他們不行。」

  真希這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不是她看不起京都姐妹校，實在是特級太過超出常規。

  哪怕嘴上不服輸，心裡也知道她只能和這兩位打白刃戰，一旦對方「呼喚替身」開始正義的群毆，真希絕無勝算。

  尤其是明理，每隔一段時間就冒出一隻新的精靈，且都具有極強的成長性，完全看不到上限。

  更過分的是腦子好使，一年級大部分的戰術策略都是他教的。

  真希有這樣一種感覺，從明理身上取得一次勝利搞不好比「初見殺」五條悟更難。

  連熟悉明理的她都這樣，不熟悉明理的京都校呢？

  「我也這麼認為。」

  五條悟笑了，歡暢無比。

  距離從高專畢業，定下變革的目標已經過去十年。

  這十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又吃了多少辛苦，就算是關係最近的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都不甚明了。

  起早貪黑，外斗咒靈，內鬥保守派，肉體累，心更累。

  因為理念，東京高專一度陷入招不到人的窘境，不得不利用五條家的關係到處打聽和拉人。

  期間也有灰心喪氣，消沉甚至想過放棄，但他都挺了過來。

  如果不堅持下去，就對不起支持自己的人，更對不起因為內心過分純粹而走上歧路的唯一摯友。

  還好，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自己的投資，這兩年的生源數量與質量都有著明顯的提升。

  所謂比肩，是有激勵年輕人的成分在，但其中也蘊含了五條悟殷切的期盼。

  腦海中，明理的一句無心之語如在群山之巔放聲呼喊，迴響不止。

  ——我們都應該成為強者，然後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是啊，這才是強者的擔當。

  「你們放手去干，不要殺人，不要留下無法治癒的傷勢，其他隨便你們去做，出了問題，我擔著。」

  「哦。」

  真希抗槍，胖達舉爪，狗卷點頭，乙骨與理香相視一笑。

  明理背背黑劍，沙奈朵、頑皮熊貓，達克萊伊一字排開。

  氣焰如同頭頂的烈陽，無人可以忽視。

  PS：勘誤，東京校有兩個老師，一個是五條悟，一個是日下部篤也，新陰流的高手，一級咒術師，因為出場次數較少，且京都有個使用新陰流的三輪，結果搞混了以為是京都的。

  PS2：沖沖沖，還有六天，三連三連三連，這對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