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停停停停——」

  夜蛾正道沒有給明理說完的機會，聯合暴打五條悟而衍生出的些許好感也隨之跌落。

  原以為這是個比較難得的正經人，沒想到骨子裡和五條悟這個貨差不多，沒見五條悟都開始哈哈大笑，豎大拇指了麼？

  「你還是說說五條版……呃……」

  不對，這也是個坑。

  一不小心大意了，沒有閃，給了明理第二次發揮的機會。

  「五條版的是——咒術高專里的感覺比外面好多啦，介里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敲喜歡這裡的。」

  「哈哈哈哈。」五條悟已經笑得捂肚子，「是我會說的話，我理想中的咒術界就應該是這樣。」

  出乎意料的，五條風滿滿的發言並沒有讓夜蛾正道發火，反而認認真真地問明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一半一半吧，我的確不喜歡現在的咒術界，至於另外一半，是基於現實的考量。個人力量不足，所以需要藉助團體和組織的力量，咒術高專是我能想到最放心，最安全的地方。相對的，我也會為組織貢獻力量。」

  「語言不足以展現覺悟。」

  夜蛾正道抬起一隻手，周身有咒力流轉。

  「頑皮熊貓，躲到五條老師身後去。」

  明理先對還很弱小的寶可夢下達命令，接著同樣抬起一手。

  「請校長賜教。」

  夜蛾正道大手一揮，放置在夜蛾正道周圍的各種玩偶先後動了起來。

  豺狼虎豹，鳥獸蟲魚，擬人擬獸，什麼類型都有，不過風格出奇的統一，是乍一看很醜，仔細看又有點可愛的丑萌，總之和校長的五大三粗的外形很不符。

  不過，咒術也好，咒術師也罷，從來就不能只看表面。

  「如你所見，我是咒骸師，能夠通過人為賦予無機物詛咒，讓它們自主行動。」

  標準的「咒術開示」。

  以公開情報換來的是咒骸咒力與動作的進一步躍升。

  話音剛落，兩隻綠色的矮胖蘿蔔人玩偶一個急加速，朝著明理衝來。

  明理不敢大意，眼前的夜蛾正道是日本傀儡咒學第一人，最擅長群毆的大佬，遠不是那些野生咒靈可比。

  兩個玩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咒力也不明顯，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容小覷，等級低一些的咒靈一下子就會被揍趴下。

  雙手出拳，仗著身高臂長的優勢先一步將玩偶擊飛，明理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

  咒骸的身體是夜蛾正道特製的玩偶，柔軟富有彈性的內襯能夠最大限度消減拳勁和咒力。

  再配合幾十比一的數量優勢，明理知道，只靠一人肉搏實在是太過單薄。

  夜蛾正道的群毆戰術比吉原神社的女鬼大潮強出不止一個檔次。

  幸好，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擊退第一波，第二波到來的間隙，一襲白衣飄然而至。

  超能女王沙奈朵颯爽登場。

  念力席捲，如同驚濤拍岸，將靠近的咒骸悉數拍飛到牆上的同時，也在會客室的中央留下一個大坑。

  咒骸出色的抗擊打能力再度展現，晃了晃身體，繼續攻擊，動作雖然單調，但架不住數量夠多，足夠耐打。

  沙奈朵試了幾次，發現收效甚微，立刻更換策略，改拍為扭，將離得最近的一條蛇玩偶扭成麻花。

  但這對咒靈百試百靈的打法，效果依舊不太好，那可是玩偶，身體是軟的，因為詛咒和咒力的存在才擁有力量。

  剛柔並濟的典範，明理默默評價。

  「沙？」

  兩度失利，沙奈朵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明理伸手在太陽穴上轉了轉，輕聲道：「加油，你可以的。」

  「沙」

  雖然沒能得到命令，但主人的信任依舊讓她鼓舞鬥志。

  又一次改換作戰策略，暫時放棄念力碾壓的速攻打法，收束集中成保護罩，任由數以十計的咒骸不停攻擊，發出砰砰的聲響，我自巋然不動。

  這不是自暴自棄，光挨打，不還手，而是在觀察，尋找咒骸的弱點。

  這麼一看，果然看出些許端倪。

  這些咒骸，身體裡都有一個地方讓她特別反感，像是一個個髒東西聚合而成的垃圾塊。

  她想起了主人對她的教導。

  咒術師、咒靈、咒具所有的這一切都建立在詛咒之上。詛咒是負面情緒的集合，是你最厭惡的東西，只要沒了這個，上述一切都無法存在。

  試試看吧。

  沙奈朵胸口的紅色墜飾綻放光芒，超能力進一步收束，集中，隨著沙奈朵抬起的手，注入那個最讓她厭惡的地方，如同一枚無形釘刺。

  下一個瞬間，猛烈敲打防護罩的咒骸身體一僵，軟軟倒地，動彈不得。

  「做得好。」明理贊道。

  人工咒骸存在像人類心臟一樣的核心作為咒力來源，只要將心臟擊破，咒骸就只是一具普通玩偶。

  沙奈朵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憑自己的觀察找到咒骸的弱點，這意味著她對於戰鬥的理解又上了一層樓。

  如果不是在戰鬥中，明理都要使用必殺技「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得到主人的誇讚，沙奈朵興致更高。

  「沙~沙~」

  一字一殺一抬手，一釘一穿一核心。

  沒過幾分鐘，周圍一圈的咒骸悉數倒下。

  夜蛾正道見狀，終於二度揮手，外圍的咒骸也都停止了行動——沙奈朵身高一米六，比五條悟還痩，接觸面就那麼大，又不是體積沒有限制的咒靈。

  「到此為止吧。」

  「承蒙相讓，校長您遠沒有動用全力。」

  明理心裡清楚房間裡的咒骸都是夜蛾正道隨手製作之物，真正的傑作都沒拿出來。

  校長本人也沒有親自動手，看他那身腱子肉和澎湃凝練的咒力，說他不懂近戰，明理第一個不信。

  夜蛾正道聞言扯了下臉上的橫肉：「你不是一樣？一直都在戒備我。」

  如他所說，這才是明理不出手，不直接指揮沙奈朵的真正原因。

  今次是測試，不是搏殺。

  大家都是玩寵物流的，誰做的越多，誰就輸了。

  「那麼，我合格了嗎？」

  「合格了。」夜蛾正道微一點頭，「如果不是悟說你在咒術方面有所欠缺，我會聘請你擔任高專的老師。」

  明理面色如常，雙手卻是悄然握緊。

  夜蛾正道的話，是對他的認可，也是咒術聯盟官方第一次對他實力的評定。

  八年的隱忍，八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稍稍平復心情，明理說道：「要不折中一下，主業學生，兼職助教？」

  「原來如此，還有這一手，請務必這麼辦，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很多事丟給你啦。」

  天晴了，雨停了，五條悟覺得自己又行了。

  但這一次，不管是夜蛾正道，還是明理都沒有半點異議。

  因為咒術界非常缺人。

  學生缺，老師更缺，到處都缺人，如果不缺人，怎麼會讓一年級學生直接參與實戰？

  東京高專除了校長就兩名教師，學生算上外出實習的，停學的，去海外的，也才堪堪突破10人的大關。

  而作為最強的五條悟，其忙碌程度和實力成正比。

  教學、出任務、管五條家，思考咒術界變革，還要負責到處拉學生，名副其實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得虧他咒術特殊外加天賦異稟，不然早就過勞死了。

  「那就這麼辦吧。」夜蛾正道拍板，「悟主要負責低年級，你就從一年級開始。悟不在的時候由你來負責，主要是實戰、體術，咒術方面還是交給悟——」

  「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忙。」

  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