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於民鴻居然打著駱濤的旗號做事
2023-12-12 14:33:59 作者: 六道紅葉
今日,京城難得晴空萬里,蔚藍色的天空,帶著如絲般的雲。
澄澈無瑕,陽光嫵媚,微風徐徐。
此時節沒有盛夏的浮躁與慵懶,只有恰到好處的暖和與和煦。
百花小院,現在也名副其實院中百花爭艷。
海棠躺在西廂房的牆角,這裡有陰涼也有陽光,是一個最佳的貓著的好地方。
愛動的石榴,從來就沒有閒著的事情,在院裡追一隻誤入小院,且不願離去的蝴蝶。
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還躺著一位素顏麗質、珠圓玉潤的美女,她愜意的看著書,一本關於服裝設計的書籍。
這些景都被書房坐著的駱濤盡收眼底。
前日蕭泉他們離開,他果真沒有把那日幾人的閒聊說將出去,或者是登報。
這讓駱濤又高看了他一眼,同時也為駱濤減去了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你這幾天挺閒的?」
「那我也沒有你閒!」
夫妻倆偶爾說上一句,也會不放過互相懟的機會。
然後話題終止,石榴的喘息聲就更加響,還有翻書的聲音。
沒一會兒。
「中午你想吃什麼?」
「伱當家你作主。」
得到如此敷衍還有點被迫的回覆,朱霖扭頭看了一眼練字的駱濤。
撇了一下嘴,一臉的不屑,「那咱中午就一人吃一碗涼麵得了。」
駱濤急道:「吃什麼涼麵?就咱們三個人炒兩個菜不就好了。」
今兒天好,一家人都去西山遊玩去了,家裡就駱濤和朱霖他們夫妻留守看家,還有上學的小十月。
「你做?」
「要不還是去店裡吃吧!省事,還不耽誤時間。」
朱霖一說要他做,他便立馬搖起了頭。享受的日子過久了,駱濤才不想下廚。
駱濤的小心思,在朱霖眼裡很是幼稚。
合上書,背著駱濤嘟囔了幾句,走向廚房。
邊走便挽起袖子,道:「蒸米飯,炒個青椒肉絲,再炒個西紅柿炒蛋。」
人雖然沒有看過來,但這話就是說給駱濤聽的。
駱濤趕緊放下筆,梗著脖子道:「那太好了,今兒我刷碗。」
日頭高高掛著,一家三口吃的正酣。
徐樂跑了進來。
「哥,嫂子,吃飯呢?」說著話那雙眼睛還巴巴看著飯桌上的兩個菜。
駱濤「嗯」了一聲,繼續乾飯,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掐著飯點來,這意圖太過於直白。
朱霖還是心腸軟,「今兒你媳婦又回娘家了?」
這時徐樂的屁股已經坐在小十月身旁的凳子上了,呵呵回道:「這不是他兄弟快要結婚了嗎?她帶著孩子去娘家看看有什麼能幫幫忙的。」
眼睛沒有瞅到桌上有多餘的筷子,「嫂子,還有米飯嗎?」
不等朱霖接話,駱濤就插了一句,「有進門就要飯的嗎?」
「別聽你哥的,我去給你添碗。」朱霖轉身就走向了廚房。
徐樂笑著:「謝謝嫂子。」
又對駱濤說:「哥,您讓我查的事,今兒查清了。」
「哦?說說。」
回來這麼久,一直諸事纏身,也就從五月初才有點閒時間,除了看書練字之外,駱濤還叮囑徐樂查驗一件事,那就是在勐朗地區李向前說的「駱濤」寫了一本《中國商業的昨天,今天,明天》商業著作。
在春城駱濤就通過別人看到這本假借他之名寫的作品,看過之後,駱濤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信這本書是自己寫的,原來這本書就是本縫合書,全書借用駱濤說過的一些話,然後編書之人又進行了藝術加工,大量注入他的個人觀點,這本書就這樣誕生了。
查來查去,線索的指向從第一現場,突然就轉到了京城。
徐樂又在京城查了小半個月,今兒才查到編書之人的廬山真面目,看來此人很不一般。
徐樂就準備開口,朱霖就給他盛了一碗飯端來,徐樂起身接過,又是感謝。
「樂子,先吃飯,有事慢慢說。」朱霖坐下,右手又攏了一下右頰划過額前的秀髮。
徐樂聽話趕緊扒拉了兩口,嘴裡的飯還沒有咽下,又叨了兩筷子菜喧在嘴裡。
一家三口都不由自主放下了筷子,靜靜看著他表演。
如饕餮一樣瘋狂蠶食桌上的美味。
駱濤與朱霖互看一眼,彼此通過眼神都看到了彼此心裡的震驚,這是餓死鬼托生吧!就算清晨沒有進食,也不會餓成這樣。
三口五口,一碗白米飯就下肚了。
他打了一個飽嗝,一抹嘴,「舒服,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
「你家裡不是請了做飯的阿姨。」他媳婦鄒敏在廚藝之道上一點天分都沒有,自他們結婚,鄒敏沒有去西昌樓拜師學藝,用教她的老師傅的話講,學得很快,味道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開始駱濤兩口子還以為這是褒獎,還特意去他家吃了一頓,從此再也不去了。
黑暗料理還有一個講法,鄒敏做的菜怎麼說呢,淡的淡死,鹹的咸死,還有不熟的情況。
見識了她的廚藝,駱濤再吃朱老師做的飯菜,那是吃的津津有味。
徐樂臉一沉,「別提了,這幾天也不知道鄒敏抽什麼風,把人家給辭退了,非要自己做。」
駱濤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看著菜盤子還有一點,趕緊下筷子夾了過來。
他怕徐樂一會兒就瞄上這點菜,先下手為強。
很同情他的遭遇,但不歡迎他搶自己中午飯吃。
朱老師這人心善,安慰道:「鄒敏也是就是想自己做飯,也不需要辭退人家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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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招呼徐樂,「你坐著,我去還炒個菜,你再吃碗飯。」
徐樂就等著這句話呢,高興站了起來,「嫂子,您先吃,我去摘菜。」袖子說話間就挽起多高,架勢很足。
「你坐著陪你哥吃飯,菜都是現成的,下鍋炒一下就成,很快。」朱霖就是利索人,說完話碗裡的還有幾口飯趕緊吃掉,端著碗就再一次進入廚房。
徐樂坐下,假模假式的客套了幾句。
駱濤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趕緊吃吧!」
誰媳婦誰知道疼。
廚房內噼里啪啦響起炒菜的聲音,鐵鏟撞擊鐵鍋發出的叮叮噹噹,大火翻炒,「哄」燒油的現象。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十月笑著小聲對徐樂說:「樂叔,您吃我的。」他把碗已經推到了徐樂面前。
「誰吃你的剩飯,沒規矩,趕緊吃。」駱濤看到立馬訓斥道。
小十月憋著嘴,雙手又攏回飯碗,低著頭吃飯。
「哥,這又不算什麼事兒,十月就是好心想著孝順一下他樂叔,是不是十月?」徐樂替小十月解釋道。
小十月反應很快按著徐樂話說:「嗯,樂叔,等我會做飯了,我做飯給你吃。」
徐樂高興壞了,連連稱讚大侄子有孝心,那他可等著了一類的話。
駱濤吃好碗筷一放,對高興的徐樂說:「你就等著吧!」
又接著來了一句,「吃好把碗洗了。」
「得嘞!」
這時小十月打抱不平道:「樂叔,今兒我爸洗碗。」
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作勢就要打,小傢伙的動作也是十分乾淨利落,身子一扭就跑了出去,「媽,我吃飽了。」
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小傢伙出去又不知道找誰玩去了。
就是中午這一會兒空閒時間,他都要利用好,從來就沒有過午休。這個年齡的孩子,有午休習慣的真沒有幾個,一個個都皮的跟孫猴子一樣。
除非盛夏和初秋人體容易嗜睡的季節,中午的時候他們會睡個午覺。
「這孩子······」
朱霖也端著剛炒好的菜進來,先是招呼徐樂吃飯,才懟駱濤,「孩子吃個飯,你還上綱上線,真有你的。」然後不再理會駱濤的反應。
「樂子,你剛才說查到了什麼事?」
徐樂嘴裡咀嚼著飯菜,眼睛詢問駱濤。
駱濤看他望向自己,心想本來沒有什麼事,被你一眼神就變得有事了。
點頭示意他,趕緊說別磨蹭。
「就是咱們去滇省的時候,不是聽到他們說我哥寫了一本商業的書。」
「這不是別人假冒你哥的名寫的書。」這事兒朱霖還是知道的,那本書他還認真讀過一遍,讀完她還讚譽有加,夸寫得好。
「是的,這陣子我哥就讓我查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咽下口腔和嗓子裡的飯,認真嚴肅講述。
駱濤見他要吊胃口,示意他趕緊說。
「你們猜怎麼著,原來編書的人是京城大學的兩位老師。」
駱濤問道:「京城大學的老師?」難道這幫教書育人的老師,現在是一邊教書一邊下海。
「嗯,這還是通過慎之的關係給找到的。」
這跟慎之又有什麼關係?
徐樂解釋道:「其中有一位跟慎之認識。」
好嘛!借自己名掙錢的人,不光是大學的老師,還跟自己學生認識,那自己孩子們維權?
看完《中國的商業昨天,今天,明天》之後,駱濤就感覺編書之人是位有著高學歷的人,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想得到驗證。
駱濤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要維權,要怎麼著他們,不過就是想要告訴他們,他們就十分有才華,直接用自己的名出書就行,沒有必要假借他人之名。
這些年駱濤寫的作品,市面上不知道有多少盜版書在流行,更可氣的還有一些正規出版社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出版《山遙路遠》這本小說。
這些年駱濤就收到幾回稿費,加在一起都沒有一萬塊,照這個稿費來看,駱濤寫的書應該沒有什麼市場,可現實卻恰恰相反,不說遠的就拿京城來說,大小書店、書鋪都有駱濤的作品賣,銷量都很好。
大家掙得盆滿缽滿,就唯獨駱濤這個作者可憐巴巴。
當然這也是駱濤財大氣粗,看不上這點。
要是他也以寫作謀生養家,怎麼的也要天天寫文章罵這幫孫賊。
「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於民鴻,一個叫汪強。」
這兩個名字聽著可實在太熟悉了,不光他們以後創造的企業聞名全國,而且前世駱濤還曾跟他們在一起吃過飯,也僅僅是在一起吃過飯,私下的關係不熟。
自己早該想到是他們了,這個時間點在京城大學教書,再聯想一下他們九十年代初就下海經商,除了他們還能是誰?
最關鍵的是他們借自己的名乾的還是寫書的買賣,這很符合他們老師,不,應該是文人的風格。
駱濤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噔噔的聲音,思索著說道:「這兩天幫我約一下他們,我想和他們談談。」
「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去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以後不要打著您的旗號行事。」
徐樂可不知道於民鴻他們兩個以後也會成為大老闆,今兒說話如此客氣全是看在伸直的面子上,不然按他之前的做事風格,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京城大學的校長,分分鐘鍾就給他們開除,弄不好還要背個處分,前三十年的努力差不多就完了。
「他們是人才,在京城大學教書太浪費他們的才能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徐樂和朱霖聽他說的話人都懵了,什麼叫在京城大學教書太浪費他們的才能了。
徐樂心想他們身為京城大學的老師幹這種事情,人品不一定好,但他們確實是人才,在京城大學教書怎麼也不算是浪費人才啊!
「我說錯了嗎?他們借著我的名,打通了印刷廠這一關,又在短短几個月時間賣出去了十幾萬本,他們在其中少說也得掙了十個w,很有經商頭腦,這種人不做生意太可惜了。」
就算今年自己不拉他們下水,他們明年也不得不下水,京城大學可不會慣著他們,不務正業偷偷干兼職。
朱霖苦笑著收拾起了碗筷,「這話爸要是聽到了,非找你算帳。」端起收拾的碗筷兀自走向廚房。
聽朱霖提到老丈人,駱濤立馬閉嘴不再說讓他們經商的話。
這兩年輿論又越來越凶,社會原有的框架越來越禁不住風吹,大學教授擺攤賣茶葉蛋,老爺子對此現象常常惋惜不已,常說「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如今的時代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在慢慢走出精神世界,擁抱物質世界。
最為浩大的下海潮也漸漸走到潮頭浪尖,迎接時代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