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敢損壞就拆房子

  謝勉帥氣勾唇，語氣輕柔：「老太太，你是第一個敢指著我鼻子的人，勇氣可嘉。」

  大隊長：「？？？」

  小腳老太當即一哆嗦，猛地縮回手指。

  謝勉：「你病的越發厲害了，要不我替你回憶回憶。」

  隨意地往前走幾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頻頻後退的劉老大踹飛在牆腳，躺倒在地表情痛苦地捂著胸口。

  目光憐憫地看著劉老大，攤手：「我本不想動手，你們不懂事你娘也不懂事，只能以這種方法提醒你們。」

  劉鳳霞娘差點嚇得魂不附體，哭著跑到劉老大身邊：「還，還還不成嗎？」

  塑料兄弟們怕挨打，不仗義的遠離自家大哥和謝勉，縮在親娘身後。

  王新明雙眼熠熠生輝：「謝勉再來幾腳。」他忒喜歡謝勉揍人的樣子，兩個字，解氣。

  大隊長和社員呆若木雞，和他們想像的不一樣。

  「老太太，我說過，三天內不還親自上門，今天是第三天，我來了，驚不驚喜？」

  小腳老太嘴角止不住的顫抖，強忍著心裡的恐懼作垂死掙扎：「王平儒答應我……」

  謝勉截斷她的話頭：「答應你什麼？不用還？切，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他沒腦子？同樣的話不想講第三遍，還是不還，乾脆點，小爺沒空陪你嗶嗶。

  上一個得罪我的人十分不幸，腿斷了，昨天出院，醫院正好騰出一個病床。」

  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五兄弟的腿，似笑非笑道：「要不，你們哪位去躺幾天？」

  劉家兄弟瞳孔驟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

  話音未落，四人跌跌撞撞地跑進老太太的屋裡，生怕去慢了惹怒祖宗把自個兒弄得半身不遂。

  謝勉眼神冰冷地看著小腳老太，從唇縫裡蹦了一句：「都給我當心點，損壞一樣小爺拆你們一間房。」

  小腳老太差點憋不住當著大隊長和社員的面嚎啕大哭，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道：「太欺負人了，大隊長你就這麼看著他欺負我們劉家啊？」

  大隊長一頭黑線，實話實說：「我沒看出他哪裡欺負你們。」雖然有點凶，還不都是劉家逼的，他們不想被欺負倒是乾脆點兒啊。

  不多時四人小心翼翼地抬了兩箱子古玩字畫出來，王新明核對一樣劃掉一樣，核對完差七件。

  劉家人若能爽快謝勉也不想過多計較，此刻嘛，不為難他們他覺得對不起自己跑這一趟。

  「你們是要賠錢還是我拆房子？」他一副我很好說話該怎麼決定由你們做主的表情，把人氣到吐血。

  劉鳳霞的娘不敢心存僥倖，急急說道：「還，六件在我娘家，我這就去拿。」

  謝勉不置可否，王新明補充道：「還差一件，謝勉，要拆房嗎？」語氣中躍躍欲試的意味很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新明在謝勉的帶領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著實喜歡看對手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衰樣。

  小腳老太向大隊長投去哀求的目光：「大隊長，我家老小二十幾口人，拆了房子讓我們住哪兒？你倒是說句話啊。」

  大隊長心裡暗笑，想不到鼻孔朝天的鄒老太也有求到他的一天。

  他故作深沉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是我說兩句就管用的，鄒嬸，你得拿出誠意來，要麼賠錢要麼用別的東西來抵。」

  劉家人感到絕望，大隊長偏向王新明他們能怎麼辦。

  小腳老太用衣袖擦擦眼角，顛著小腳進屋，幾分鐘後手裡緊緊握著個玉器出來。

  萬分不舍地最後看一眼交給二兒媳，臉扭到一邊：「給他。」

  「娘，這不是咱家的傳家寶嗎？」老二媳婦捨不得，她大兒子是長孫，翡翠扳指該傳給他兒子。

  小腳老太心在滴血，凌厲地看著她：「拆你的屋？」

  老二媳婦癟癟嘴，不情不願地接過來。

  謝勉嘖嘖道：「行了，不願意就用別的來換。看你們還算老實，我吃點虧，用那個杯子換。」

  手指指著門口搖籃里，一個不足一歲孩子抱著當玩具的杯子。

  劉家人大喜，小腳老太麻利的把兒媳手中的扳指奪回來。

  王新明摸不著頭腦，他認識的謝勉是個能吃虧的人？

  「謝勉，扳指價值更高，你確定要換？」不就是有幾隻雞和花的酒杯嘛，能比翡翠扳指值錢？

  老二媳婦：「用兩隻換成不？」

  兩隻？大富之家啊！謝勉感嘆完抬抬下巴：「拿過來我看看。」

  老五媳婦忙從兒子手裡搶過來，小心地遞到謝勉手裡。

  謝勉嫌棄地瞅眼杯子上的口水在王新明衣服上蹭乾淨。

  王新明：「……」

  倒過來看到杯底六個字，再看看姿態栩栩如生的雞和牡丹蘭花，謝勉狠狠的激動了。

  他也是擁有雞缸杯的一員。

  神色冷淡道：「有幾隻？」

  老二媳婦想了想說：「四隻。」

  謝勉喉嚨滑動，腎上腺素飆升，按捺住怦怦狂跳的小心臟，淡淡嗯了一聲：「四隻都要，兩隻是賠償，另兩隻我用糖和你們換。」

  只要謝勉高抬貴手放過他們的傳家寶，別說兩隻，四隻也願意換，有糖是意外之喜哪有不換之理。

  生怕謝勉反悔，老二媳婦忙說：「換換換。」

  小腳老太沒有反對，幾個杯子而已。

  大隊長和社員只頓覺小同志是個好人，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換哪個划算。

  妯娌幾個找齊杯子交給謝勉，謝勉難得大方地抓了兩把糖給他。

  目光冰冷地掃過劉家所有人，包括搖籃里的嬰兒，沉聲道：「最後警告你們一次，你們惹誰我不管，誰敢去找沈奶奶不痛快，我就十倍百倍的讓誰不痛快。」

  「是是是，我們不敢了。」劉家兄弟唯唯諾諾地說。

  瘦弱俊秀的謝勉讓大隊長和社員大開眼界，大隊長醍醐灌頂，合著他們好說話是叫給謝勉嚇的。

  等劉鳳霞的娘從娘家取回六件瓷器，王新明和大隊長借了牛車，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