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一敵十

  沈老太太六十歲的人，被兒子傷透了心，這一折騰疲憊不堪：「新明，小謝，我們走吧。」

  不知誰通知了劉鳳霞娘家，沈老太太前腳剛跨進門，男女老少十幾口人大聲吆喝著湧進來。

  機警如謝勉立馬揚聲大喊：「各位街坊鄰居麻煩哪位去幫忙喊下公安同志，劉鳳霞家的土匪打砸搶來啦。」

  馬上有熱心的鄰居捏著鼻子邊跑邊回應：「我去我去。」

  拎著板凳、提著木棍的劉家人：「……」媽的，多管閒事的人怎麼那麼多。

  「胡咧咧什麼，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打砸搶了，我們是來講道理來的。」幾個一臉兇相的男人蠻橫地喊。

  王新明：「拿著武器私闖民宅，物證在你們手上，怎麼解釋？」

  「沈老太，我孫女流產了這事必須拿出個解決的章程來。」裹著藍色頭巾的小腳老太太耷拉著眼皮冷聲道。

  沈老太太冷笑：「你想怎麼解決？」

  「必須賠，賠錢。」三十幾歲的漢子跳著腳說。

  謝勉和王新明擠眉弄眼：窮親戚變著法要錢來了。

  「我沒碰她一根頭髮絲，她流產關我什麼事。」

  五官和劉鳳霞有幾分相似女人抹著淚道：「親家母，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女兒嫁進王家……」

  她話還沒說完王新明不陰不陽接：「嫁進王家有婆婆伺候啥也不干，好吃好喝胳膊肘還往外拐，婆家有點好東西都往娘家扛。」

  「毛都沒長齊的有你說話的份嗎？滾邊兒去。」男人說著就來推搡王新明。

  謝勉輕輕鬆鬆一腳將人射出大門外。

  他也不想的，沒辦法，人太瘦不經踹。

  拍拍手對王新明說：「吃的好腿有勁。」言外之意便是那天爺餓了，不是爺打不過你。

  王新明狗腿道：「謝勉哥威武，靠你了。」

  他可是有幸領教過的人，謝勉打架和他們不一樣，招式刁鑽，劉家這些小魚小蝦只有挨打的份。

  謝勉傲嬌的抬抬下巴：「退後。」

  「得令。」王新明拉著老太太退到安全地帶。

  謝勉扭扭脖子，活動活動腳腕，拳頭捏得咯嘣響，對劉家人勾勾手指：「誰還要來，一起上也行。」

  劉老五挨揍劉家的男人互看一眼一窩蜂的向謝勉圍過去。

  沈老太太怕謝勉吃虧，連忙說：「愈發不要臉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要幹什麼沖我來。」

  王新明拉住她低聲道：「姥姥，別擔心，謝勉肯定不會吃虧。」

  兩眼閃著火花激動地看謝勉揍人，那乾脆利落勁兒，刺激。整得他心裡像踹了個兔子，蹦個不停，就好像揍人的是他。

  「可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你去幫幫他。」

  王新明不厚道地搖頭：「萬一他打順手誤傷到我就不好了。」

  沈老太太：「？？？」

  話音剛落劉家的男人們全被謝勉拳打腳踢一頓踹出大門外，只剩女人和半大的男娃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謝勉失望地搖搖頭，鄙夷地道：「孬貨，就這還敢和人約架，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最近小爺心情不好，本以為你們能陪我練練撒撒火，弱啦吧唧的，幾個男人還不如我們大隊娘們會打架，呸。」

  一個許艷就能把他們打趴下。

  自己男人挨打還被罵不如娘們，劉家的媳婦忍無可忍，一起朝謝勉進攻。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揪頭髮、抓臉、掐、咬，可惜她們連謝勉的衣角都碰不到。

  謝勉沒有不打女人的高尚情操，身姿靈活的在院子裡閃躲，逮著機會就踹近身女人的饅頭，不用多，一腳足夠她嚎上天。

  男人們自個痛得爬不起來，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挨揍。

  不多時就剩當家小腳老太和一群孩子。

  謝勉笑嘻嘻的歪著頭，溫和地看著欺軟怕硬縮成鵪鶉的男娃們：「輪到你們了。」

  把鵪鶉們嚇得連連搖頭。

  小腳老太故作鎮定道：「你要做什麼？」

  謝勉震驚臉：「老太婆這麼健忘，你老年痴呆？不是你們上門找茬打人嗎？我這自衛咋就變成『我要做什麼』？不帶你這樣顛倒黑白的。」

  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人老了就該有個老人的樣子，說話要實事求是，別帶壞小輩。」

  瞧老太婆一副要升天的模樣，偏頭問王新明：「王新明，老太婆自個氣死的不關我事吧？」

  王新明：「肯定與你無關。」

  「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繼續教育小腳老太：「你說你一腳踏進棺材的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就瞅你這樣也知道你孫女劉鳳霞不是個好的，上樑歪下樑還正得了？

  人活著不說對社會有貢獻，最最起碼不能活成你們劉家人一樣，污染空氣。」

  小腳老太氣得捶胸口。

  謝勉叭叭地說：「喂，老太婆，說說看，今天到底幹嘛來了，要錢？憑什麼？就憑你們劉家人蠻橫不講理？還是憑劉鳳霞做賊不合格，東西沒偷到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做賊的竟然還理直氣壯來找事。

  艾瑪，你們劉家人真是道德淪喪，刷新我三觀。

  沈奶奶，劉家是哪兒的人？」

  震驚中的沈老太太回神：「紅陽大隊的。」

  「哦，老太婆，我嚴重懷疑你們全家都是賊，改天我得去紅陽大隊看看，和大家交流交流，如何防盜，如何打過街老鼠。

  說真的，你們口口聲聲說為劉鳳霞討公道，喂，我問你，你們去醫院看過她沒？得，不用說，瞧你們那德行也知道沒有。我告訴你們好了，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作死以後生不出孩子。

  哎，我怎麼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哇哈哈！」

  劉鳳霞的娘本就疼得眼淚汪汪，聽到女兒不會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腳老太搖搖欲墜，硬是咬牙堅強的挺著，每每要說話謝勉就搶先開口，讓她沒有說話的機會。

  「公安同志今天工作是不是太忙了，怎麼還沒來？老太婆，要不趁公安同志來之前我和你孫子們過幾招，免得他們手癢腳癢到處惹事，打斷手腳大家都安心過日子。」

  「奶奶不要。」男娃們驚恐地一窩蜂躥出去。

  謝勉攤手，環視一圈坐在地上哀嚎的女人們，語氣很是遺憾：「他們都走了，那我再和你們來……」

  好了，劉家的媳婦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