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父愛如山

  白凰十六歲了。

  孩子的成長速度總是超出父母預期外。

  她繼承母親的優良基因，小小年紀，已經擁有讓短袖泰迪熊圖案扭曲的強大力量。

  墨色的黑長髮總是紮成單馬尾。

  眉眼精緻，尤其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極天空中的星辰。

  很多人都誇她漂亮，她也明白自己很漂亮，但卻討厭那些人的誇獎，理由很簡單。

  這些人僅僅是借著她討好背後的總隊長，也就是她的父親，白石。

  她很尊敬和喜歡父親，就是對其的一些做法頗有微詞，用更木大叔的話說，明明力量那麼強大，為什麼不喜歡戰鬥呢？

  不光是自己束縛，還想要禁止她體驗戰鬥的樂趣，寧肯往技術開發局那邊推，都不願意讓她去十一番隊那裡玩。

  她是喜歡繭利外公和音夢媽媽，卻還不至於將夢想套死。

  她從不會追求單一夢想，認為新時代的孩子，應該要多幾個夢想才是正常的事情。

  ……

  「小凰，快起床了，是時候去真央靈術院。」

  「嗨，蒂雅媽媽。」白凰起來，朝外面喊一聲，和正常家庭不同，她家是隨著星期換媽媽。

  星期一是豪邁的空鶴媽媽，脾氣也暴躁霸道，對不聽話的孩子習慣動手教育。

  白凰最怕那位媽媽，沒少挨她愛的鐵拳。

  星期二是面冷心軟的碎蜂媽媽，外表看起來酷酷，實際上對她非常好。

  要什麼給什麼，還時常塞一些黑貓玩偶，搞得她滿屋子都是。

  一些甚至分給可愛的人狼小弟舟磨和烏魯依。

  就是那位做菜的手藝賊差，還癮大，每次都非要親自下廚給她做早餐。

  星期三就是蒂雅媽媽，同樣是不擅長表達感情，行事風格很細膩，膚色和巧克力一樣。

  白凰小時候曾誤以為她的肌膚非常甜，非要纏著試試看，沒啥味道才放棄。

  順便一提，這位的廚藝比碎蜂媽媽要強大，好像是一個女人都能做得比那位好。

  星期四是妮露媽媽，在她的眼中，感覺有些發福了，有小肚子，整個人看起來肉肉的，應該是所有媽媽最胖的那一個，但抱起來的手感是真得非常棒。

  白凰小時候超喜歡抱著那位睡覺，另外，她做得早餐其貌不揚，味道是相當棒。

  星期五就是音夢媽媽，所有媽媽裡面，她最喜歡的一位，廚藝超級棒，早餐做得恨不得讓她吞下舌頭，懂得又非常多，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給她玩。

  星期六是勇音媽媽，明明是最高的一個，脾氣是嘴軟的一個。

  嘿嘿，她每次想幹什麼調皮的事情，總會挑那位在家的日子，根本拗不過她。

  星期天就是她親生的媽媽，卯之花烈，非常溫柔體貼的大美人，擅長插花、泡茶，總是笑眯眯注視她，偶爾會流露出比空鶴媽媽還要可怕的氣場。

  但整體來說，還是溫柔占據多數，總是放任她前往十一番隊玩。

  她很喜歡媽媽們，並對比別人多幾位媽媽的事情倍感驕傲。

  ……

  「小凰。」

  「嗨，嗨。」白凰再次回應，連忙跳下床，開始動手穿好衣服。

  她現在是真央靈術院的六年生，沒有前往任何一隊實習，和總隊長女兒的特權有關係。

  一番隊嘛，她不想去，小時候整天待在一番隊辦公室，那是還小，有老爸的地方就是好玩的地方。

  大了就不行，整天在老爸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的實習意願是十一番隊和十二番隊，奈何山本老爺子不同意。

  老爺子似乎因烈媽媽的關係，對她視若孫女，同樣有一套培養方案，不同於老爸的一番隊，那位想讓她去六番隊！

  莓花的媽媽固然亞撒西，但那個朽木白哉真正是一頭大木驢，完全不懂變通。

  她寧可去一番隊，都不願意去六番隊，拖來拖去，便一直耽擱在真央靈術院裡面。

  好在，最近的尸魂界承平已久，瀞靈廷和新興流魂街都在搞發展，內閣在擴張，死神不是非常缺人。

  她穿戴整齊到屋外。

  客廳的餐桌上是牛奶和烘焙好的麵包，熱氣騰騰，和赫麗貝爾的膚色一樣。

  她金色長髮束齊，搭在肩膀，一身白色連衣裙，披著花色圍裙，戴有q版大鯊魚的口罩，將臉上的骨面遮住，口罩中間是開口，不需要摘掉就能吃飯。

  白石坐在上位，手上拿著晨間的報紙，正在看有關於各地報導。

  瀞靈廷通信被改成報社，開始報導各地新聞，已經是隱秘機動和八番隊之外，又一個他能直接獲取消息的通道，避免內部有鬼。

  隨著新一代的人才逐漸成長，白石已經開始琢磨，繼續反腐反黑，割掉一批身上的骨肉，尤其是要抓住那位被譽為地下之王的亞歷山大。

  從血戰開始前，他就在通緝那個混蛋，一直沒消息，原以為是和假面軍團那樣潛伏起來。

  沒想到，最近隱秘機動提交的報告是亞歷山大已經做大做強。

  這麼多年，那傢伙頂著通緝還沒有落網不說，居然還發展起來，要說背後沒人幫忙掩蓋，他是不信。

  正好打掉一批人，換上一批從現世接回來的魂魄。

  「好啦，早餐的時候，不要看新聞。」

  赫麗貝爾說一聲，上前替他拿走報紙。

  白石笑嘻嘻親一口，速度很快，快到對面的白凰低頭看牛奶時，再抬頭，已經結束。

  赫麗貝爾頗為緊張地站在那裡，「蒂雅媽媽，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哈哈，沒事，」她笑了笑，故意走過白石的椅後，悄悄擰一下，居然在孩子面前做那種事情，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小凰，老實說，你昨天闖下什麼禍？」

  白石反手一摸，臉上擺出正色的表情，「昨天日世里發消息給我說，讓我到真央靈術院談談你的情況。」

  白凰眨眼，努力回想自己昨天行為，沒有打架，沒有偷偷在宿舍搞什麼昆蟲生物實驗，連她自己回想，都要夸一下自己的乖巧懂事，「我沒有闖禍啊。」

  「是嘛，那為什麼要叫我到真央靈術院？」

  白石納悶，像這種不再電話裡面說，請家長到學校的行為，拋開闖禍外，他想不到第二個解釋，「伱要是調皮搗蛋的話，我就讓你明白，什麼叫父愛如山。」

  和小時候不同，女兒長大了，該抽就是要抽一頓，犯錯不打，不長記性。

  他堅決不會過度溺愛女兒。

  白凰縮了縮肩膀，她沒有因為皮實而免疫，起碼在挨打之前，她還是會怕那麼一丟丟。

  真打起來就是無所謂，反正打不死她。

  「我敢保證沒什麼事情！」

  她理直氣壯地回答。

  白石信了，手拿起麵包道：「該不會是表揚你吧？那樣的話，還真是難得，你沒事就和八八原、輪堂，領著一勇、莓花、舟磨、烏魯依亂逛，不搗亂就是好事。」

  糟糕，白凰一聽這茬，已經猜到老爸下一句要說什麼，「整天這樣閒著，不是一個事啊，什麼時候來我的一番隊？」

  「嘿嘿，我還沒畢業，而且一番隊從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她嘟囔一句，看著白石端正的臉龐逐漸凝結一場風暴，人連忙抓起麵包和牛奶道：「糟糕，要遲到了，再見。」

  「等等你。」

  「好啦，」赫麗貝爾打斷白石接下來要說的話，拿起麵包堵住他的嘴巴。

  白石咬著麵包，滿臉鬱悶，真心是搞不懂啊，更木和涅繭利，到底有一點能和他比？

  居然把他辛苦培養的小棉襖往隊裡吸引。

  ……

  離開總隊長的住處，外面是春季溫和的陽光，路面很寬敞。

  靠近總隊長的地方是高級住宅區域，看不見什麼行人。

  她使用瞬步在屋頂前進，繼承父母強大的血統，年紀輕輕的她，同樣擁有強大的靈壓。

  十一番隊裡面，連那個眯眯眼都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的實力，足以擊敗九番隊的隊長六車拳西。

  這還是在她始解的狀態下，卍解的話，更不得了。

  只是她還沒有學會卍解。

  從一番隊到四番隊的真央靈術院是需要一段路程，普通學生是無法趕回來住宿。

  她不一樣，掐著上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從窗戶到自己的座位，「勝利。」

  「真好，小凰總能掐著時間到。」

  白凰的同桌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太妹，八八原熊如，擁有一頭金髮，末端是渲染成淡粉色。

  手指甲是五顏六色，塗有鮮紅唇膏，將真央靈術院的校服改成時尚潮流套裝，很有太妹的風範。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現世逐步淘汰的太妹文化突然在尸魂界興起。

  女人們喜歡曬成黑皮，喜歡傷痕文學，將自己比喻成一隻受傷的蝴蝶。

  她一度想要追隨潮流，但在老爸高舉八十厘米的戒尺之下，還是選擇保留白皙膚色。

  「八八原，這是你學不來的精準踩點。」

  白凰得意地回一句。

  「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一張紙遞過來，坐在右邊的男人右眼有一顆淚痣，黑色捲髮蓬鬆遮住左眼，本就是聾啞人的他，還失去一隻左眼，讓人不免懷疑他能不能行。

  但他肩膀的鳥能夠證明，他百分百沒有問題，明明聽不到人的話，卻能聽到鳥的話。

  輪堂與和八八原熊如，都是真央靈術院最傑出的天才，僅次於白凰。

  在未畢業前，就有在護廷十三隊擔任三四席的實力。

  白凰和兩人關係非常好，「你不要那麼死板。」

  「好啦，白凰，給我閉上嘴，現在是上課中。」

  猿柿日世里拖著熬夜打遊戲的睏倦，抱著歷史書上台。

  ……

  真央靈術院的放學時間是下午五點，一般的學生都會待在宿舍或者是圖書館，訓練場之類的地方。

  白凰不會去哪裡，她喜歡叫上八八原熊如和輪堂與翻牆離開真央靈術院。

  鑑於血戰的教訓，很多人被遷移到外面的流魂街，在瀞靈廷內部，多出大量空地。

  為維護美觀，定期派人檢查那些建築，卻從不打掃。

  空出來的地方，非常適合充當秘密基地。

  白凰將基地選擇在松本區，原因是這個區有一個店的蛋糕非常美味，她嘴饞蛋糕。

  秘密基地是一處無人的唐風宅邸，外面圈著牆，裡面栽種大量的梧桐樹。

  白凰幾人瞬步到這裡。

  「大姐頭~」象牙色毛髮的舟磨衝出來，直接撞在白凰的懷中，「你聽我說，今天我幫一位老奶奶找到她養的貓，她還誇我可愛，給我一顆糖吃。」

  「沒出息。」白凰手一拍他的腦袋，「堂堂護廷十三隊的隊士居然找貓。」

  「不找貓也沒事幹啊。」

  舟磨很委屈地回答，「以前還有虛，現在破面和死神共處，滅卻師同樣配合，我們每天的事情，就是處理居民日常瑣事。」

  「嗚哇，一想到我們畢業也那樣，真是受不了。」

  八八原熊如撓頭，「好想和白石總隊長並肩作戰啊，到時候，嘿嘿~」

  她的腰肢扭起來，手捧著臉，幻想那位大人摟著自己的樣子，英雄救美。

  砰。

  白凰敲一下她的腦袋，「別想啦，我父親不可能再增加一位老婆！」

  「不，也不是沒那個可能性，七個是單數，不如湊成八個雙數如何？」

  八八原熊如滿臉興奮之色。

  白凰瞪眼。

  八八原熊如泄氣了，「好吧，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你想要試試我的刀利不利嗎？」

  白凰手想要拔刀。

  八八原熊如連忙失去調侃的興趣，攤開手道：「好啦，別那麼認真，烏魯依，飯好沒有？」

  「馬上。」和弟弟不同，烏魯依擁有墨綠色的毛髮，行事穩重，在白凰小隊屬於廚師的定位。

  八八原熊如撓頭，道：「說起來，一勇和莓花跑哪裡去了？」

  舟磨蹭了蹭白凰的手掌，道：「不清楚，一勇總是喜歡亂跑，莓花又喜歡跟著他。」

  「沒辦法，我去抓他們回來，居然敢缺席日常的大會，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姐頭？」

  白凰眉頭一挑，莓花還好管，一勇那個小弟就比較頭鐵了，笑呵呵的表情，真如名字那樣，超勇的，不揍一頓都不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