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正義的選擇

  砰砰砰！

  一發發虛閃擊中厚重的黑色盔甲，巨大的牛角武士往後退了一步。

  「哇。」

  狛村左陣吐出一大口血，棕色的瞳孔瞪圓，發出野獸地嘶吼，「啊！」

  黑繩天譴明王對準下方的破面們揮出一刀，巨大的體型和靈壓賦予這個簡單斬擊強大的破壞力。

  這一片地區都籠罩在風壓之下，二十多名破面連響轉都來不及用上，便被揮落的鋼刀劈成一團肉泥，刀鋒沿著大地向前，房屋的殘骸迎來二次破壞。

  在大地震動聲之中，瞅准機會的一頭巨象破面衝到狛村左陣身前。

  糟糕。

  狛村左陣再想要防禦已來不及，只能咬著牙，準備硬抗這一擊。

  「去死！」

  紫色單馬尾一甩，褐皮的美人一腳狠狠踹中巨象破面腦門，接著人翻空落下，問道：「沒事吧，狛村隊長？」

  「嗯，感激不盡，夜一小姐。」

  狛村左陣認出對方是誰，道一聲謝。

  四楓院夜一擺手，豪邁道：「不用客氣，敵人數量很多，你的黑繩天譴明王能吸引大量破面過來。

  要是你倒下的話，其他地方的壓力會變大。」

  黑繩天譴明王的破壞力是強，就是移動不方便，這樣的事實，很多破面都看得出來。

  他們想要利用自己的機動力，擊殺一位隊長，方便在藍染或者是為自己的十刃主人在藍染面前出一點風頭。

  這個想法，讓各大戰線的壓力沒有那麼大。

  若破面散亂行走，絕對會偷襲正在和十刃交手的隊長們。

  換做是往常不用擔心，崩玉化的十刃就不同，一對一，隊長們都不容易打。

  旁邊有太多亞丘卡斯的破面偷襲，那處境就會更加危險。

  四楓院夜一是出於這個考慮，才沒有去幫浦原喜助，選擇到狛村左陣這裡助陣。

  至於其他假面軍勢的人，他們行動遠不如四楓院夜一這麼自由，而是要填補各隊長離開的戰力真空。

  平子真子待在五番隊，六車拳西待在九番隊，久南白負責保護真央靈術院的學生們。

  鳳橋樓十郎到三番隊，愛川羅武到十三番隊，猿柿日世里和矢胴丸莉莎到八番隊。

  有昭田缽玄負責二番隊，握菱鐵齋則是整合鬼道眾的人進行支援。

  「老夫絕不會輕易倒下！」

  狛村左陣沉聲回答，腳穩穩站在地面。

  流血、受傷都已經是常態，在撐到元柳齋大人回來之前，他一定要豁出性命，守住瀞靈廷。

  他正準備繼續進攻趕來的破面。

  靈壓在天空掠過，如絲線垂落，讓狛村左陣一愣，腦海出現熟悉的聲音。

  「通告全體死神，闖入虛圈的山本元柳齋和白石，已經陣亡，你們的落敗已成定局。」

  「接下來我會攻入靈王宮，為最後的工作收尾，十刃及破面們，瀞靈廷就交給伱們清掃。」

  「藍染！！！」

  狛村左陣發出咆哮，強大的靈壓從黑繩天譴明王身上爆發。

  他仗著卍解高的優勢，鎖定藍染位置，邁步上前，狂暴地一刀將趕來的十幾名破面劈開。

  元柳齋大人的仇，他一定要報！

  咚。

  一頭高三米的虛擋在面前，他有類似於蒼蠅的純白骨面和翅膀，身體覆蓋黑色絨毛，頭頂的絨毛糾結成牛角般的形狀，長長的漆黑尾巴在空中飄蕩。

  和之前遇到的破面們不一樣，散發出濃濃的不詳氣息。

  這傢伙……狛村左陣瞪大眼眸，還是認出這個早已經面目全非的好友，比起揮刀，他第一反應是交談，「東。」

  「九相輪殺。」

  東仙要睜開眼，沒有和狛村左陣寒暄，直接發出強勁的音波，無聲擊中在黑繩天譴明王身軀。

  砰！厚重的盔甲瞬間裂開，仿佛被一把巨大的鐵錘以超高速轟砸在胸前。

  「哇，」狛村左陣吐出一大口血，身體也狂飆大量鮮血，靈壓隨著這些血向外流逝。

  他再也維持不住黑繩天譴明王，健壯的身軀倒在地上，「仙……」

  意識變得模糊，到此為止了嗎？

  老夫，還真是失敗啊。

  狛村左陣合上眼。

  呼。

  四楓院夜一瞬步到東仙要的後方，狠狠砸下一拳。

  其龐大的體型驟然消失。

  她瞳孔猛地瞪圓，急忙使出瞬哄，高濃度的鬼道之力炸裂。

  兩道綠色的虛閃從墨綠色瞳孔射出。

  四楓院夜一擰腰，踢腳，硬生生將兩道虛閃踢爆。

  東仙要再次擺出九相輪殺的手勢。

  面對這個能一擊秒殺黑繩天譴明王的音波，四楓院夜一不敢硬抗，直接使出祖傳的空蟬。

  無形的音波在地面轟出一道大坑。

  本該粉碎的四楓院夜一變成一件破碎的白圍巾。

  東仙要眼眸一轉，視線里的四楓院夜一立刻消失，「想要和我比速度嘛，四楓院夜一，你太傲慢了。」

  最後一個字，東仙要的聲音是在耳邊述說，四楓院夜一被迫轉身。

  東仙要沒有觸碰她，兩指拿捏在一起，釋放的音波擊中她右臂。

  四楓院夜一急忙借力往後，如急流之中的落葉，一下子讓自己到很遠的地方，避免右手粉碎的結局。

  滴答。

  血從指尖落在地面的碎石。

  四楓院夜一大口喘氣，曾被譽為瞬神的她，居然被人在速度上追得如此狼狽，真是久違的感覺。

  東仙要響轉到跟前，沒有出手，反而嘲諷道：「怎麼不繼續逃了？還是說，現在的你已經精疲力盡？」

  四楓院夜一反駁道：「你的話還真是多啊，和剛才一言不合攻擊狛村隊長完全不同。

  對摯友下手，讓你心裡產生動搖，想要靠擊潰我，證明你內心的大義嗎？」

  「…」東仙要沉默少許，道：「正義，可不是用話語能夠說明的事物。」

  「我倒是常聽人說，九番隊長是經常將正義掛在嘴邊的人。」

  「……」

  東仙要沉默更久了，「那不是我的道路。」

  那是歌匡的道路，述說著正義，並堅持正義的行事，邁向光明。

  其實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偏離了歌匡堅持的道路。

  那條路真得太難。

  「與其花時間思考如何讓星星驅散烏雲，不如創造一個沒有烏雲的夜空。」

  東仙要喃喃道：「這是我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