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狼人殺

  京樂春水是一個老酒鬼，也是一個表面是老色胚的深情男人。

  他了解的瀞靈廷女性名字，遠比白石從動漫看得女性角色要多。

  整場聊天非常愉快，酒是一瓶接著一瓶。

  喝完又買，白石喝到興頭上，也沒有管宿醉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來一杯乾一杯。

  久而久之，白石醉了，人又覺得自己很清醒，還能喝，繼續喝。

  話題從女孩子轉到平子真子他們身上。

  迷迷糊糊間，他說一些話，人便趴在桌上，吐了一桌子的嘔吐物，往後倒下。

  「白石隊長，白石隊長。」

  京樂春水連續推兩次，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他站起身，將摘下的斗笠重新戴在頭頂上，邁出到屋外。

  月色正濃。

  他抬起斗笠，嘟囔一句，「真是麻煩。」

  京樂春水討厭麻煩，但麻煩總是和跟屁蟲一樣在後面，甩都甩不開。

  原以為回到瀞靈廷能休息一下，又捲入一個更麻煩的事件裡面。

  「好想退休啊。」他抱怨一句，人瞬步離開門口，下一秒到達一個大廳。

  月光止步於護欄周邊，更深處是燈火照明，兩人守在這裡。

  「京樂，你回來了，白石應該沒嫌疑吧。」

  說話的人一頭銀色長髮，面容瘦削，赫然是對外宣稱養病的浮竹十四郎。

  他站在那裡，面色蒼白，眼眸卻很清澈，沒有病痛折磨的血絲和黑眼圈。

  京樂春水手抬起斗笠，面上流露出一絲凝重道：「浮竹，事情恐怕沒有想得那麼簡單，白石的人是不錯，可他對於平子真子等人是一點敵意都沒有。

  喝醉了，人還是很警惕，我問他事先認不認識平子真子，閉口不談，絕對是在隱藏什麼。」

  浮竹十四郎眉頭皺起來，他了解京樂的性格，更相信對方的能力，「可是，白石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平子真子，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他們也不像是做壞事的人。」

  蒼勁而有力的聲音從老人口中說出，一雙眯起的眼眸睜開，「越是純粹，越是美好的願望，往往會招來巨大的炎災。

  只有接受世界不美好的事實，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

  京樂春水面色有幾分無奈道：「要控制住他嗎？監視的話，恐怕會很難，那傢伙的靈覺相當恐怖。」

  「不用。」

  山本元柳齋搖了搖頭，「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對了，藍染的事情查得如何？」

  浮竹十四郎開口道：「綱彌代家盜竊案發生的時候，有隊士說，他是獨自待在房間處理公務。

  往常陪在身邊的雛森副隊長恰好被叫去核實廚房帳目問題，大概是一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他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京樂春水接上一句話，面色比先前還要凝重，「從很早之前，我就覺得藍染有問題。

  當初在平子隊長等人虛化的時候，我曾有意去看看藍染在不在瀞靈廷。」

  想起那個夜晚，他在樓上，地面的藍染抱著文件向他鞠躬。

  京樂春水手拉低斗笠，眼眸有幾分悔恨，「或許那個時候，我已經身中幻覺。」

  朽木白哉將和綱彌代時灘作戰的全部細節，都上交給一番隊，也被複印到八番隊和十三番隊。

  他們是總隊長真正依靠的左膀右臂，那麼大的事情，自然要一起商量。

  京樂春水將那份報告結合周圍貴族的證詞，發現一個盲點。

  綱彌代時灘的艷羅鏡典能夠使用多種始解，讓貴族們看見幻象，扭曲夕四郎的言論。

  這個能力是從何而來？

  千本櫻、流刃若火、神槍、餓樂迴廊等，都能找到對應的記錄。

  而在瀞靈廷的官方記錄，沒有任何一項有關於那個製造出完美幻覺的能力！

  綱彌代時灘的死因還是中毒而亡，活生生的痛死。

  有第三人在幕後。

  以京樂春水對綱彌代時灘那種爛人的了解，絕不可能會受人操控。

  恐怕是平等或者是敵對關係。

  畢竟綱彌代時灘很樂意看見有壞人在瀞靈廷搞事。

  有這個疑點，京樂春水很自然懷疑到藍染身上。

  護廷十三隊唯有這個五番隊長最積極，時常參加真央靈術院，講始解等問題。

  甚至在金印部隊的那天，藍染也講過始解問題。

  假如不是好心，而是真正斬魄刀能力使用的儀式，一切問題都說得通。

  京樂春水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嚴重，當即上報給山本元柳齋。

  然而，一直沒什麼動靜，到今天，山本元柳齋忽然通知他，試探一下白石是否可靠。

  利用松本亂菊的酒會，很自然接近目標。

  「沒有切實的證據，不要隨意下決斷。」

  山本元柳齋手杖敲在地面，吩咐道：「事情由浮竹進行調查，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沒問題，最近的狀況好很多。」

  浮竹十四郎做出保證。

  山本元柳齋點頭道：「嗯，注意安全，先下去吧。」

  「是，元柳齋老師。」浮竹十四郎鞠躬，和京樂春水從側廳離開。

  很快，外面察覺不到一絲兩人的靈壓。

  山本元柳齋身後牆壁的黑暗忽然往下滑落，露出一個人。

  「你覺得他們的話可信嗎？」

  「京樂一直對矢胴丸莉莎的事情耿耿於懷，浮竹因志波海燕的愧疚，對志波空鶴抱有愛屋及烏的感情。」

  那人邁出黑暗，長發披散在背後，燈火映照出她絕美的臉龐，「他們都有可能相信浦原他們。」

  「是啊，我真不想懷疑他們。」

  山本元柳齋長長嘆口氣，個人感情上，絕對是不想懷疑視為親兒子的弟子。

  從大局出發，又不得不懷疑他們。

  美好的信念未必就能有美好的結果，壞人們最喜歡將自己偽裝成好人。

  京樂他們還是太年輕了，很可能被騙。

  卯之花烈補充道：「藍染不能說沒嫌疑，他對柳生月影的處理未免太果斷。」

  「……」山本元柳齋沉默了，在這個瞬間，他忽地察覺到秋季的夜晚是那麼冷。

  十三位隊長，真正能無保留信任的人，只有身邊一位。

  「抱歉，烈，又要麻煩伱了。」

  「嗯，交給我吧，山本總隊長。」

  卯之花烈輕聲回應，和語氣不同的是，她的表情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