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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趁虛而入

2023-12-13 14:21:36 作者: 槍挑柏里
  虎徹勇音雙手撐在清涼的地面,頭抬起,封閉的領口稍微變得拉開。

  從白石這個角度,能通過拉開的領口,窺見廬山真面目。

  「咳。」

  戰術性乾咳打斷她的話,「勇音,有什麼事情你先起來說,這樣趴著,胸都能看見。」

  「誒?」

  她低頭,面瞬間紅了,手急忙合攏,頭再次磕在地上,「白石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事情的原委,白石有點懵,卯之花要教更木劍道?

  這劇情是不是太早了,一護連精子狀態都不是。

  他手捶捶額頭,目光望向對面的松本亂菊道:「這是真的嗎?」

  松本亂菊點頭道:「嗯,我從朋友那裡聽來的消息,絕對可靠,就是生命有危險,這點源於我們的猜測。」

  白石手摸了摸下巴,覺得有必要確認清楚,別鬧出什麼烏龍事件,「勇音,你先回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們再談談該如何做。」

  「白石隊長,看卯之花隊長的那個態度,絕對是有問題,我怕問。」

  話還沒有說完,白石打斷道:「勇音,這不是你覺得能糊弄的問題,必須問清楚。

  為什麼治療番隊的卯之花隊長會跑去教戰鬥番隊的更木劍八。」

  「隊長。」

  松本亂菊覺得他的話過於嚴厲。

  虎徹勇音咬了咬嘴唇,心裡下定決心道:「亂菊姐,白石隊長說得沒錯,我這就去問清楚!」

  「嗯,問清楚再回來,我絕對會幫伱。」

  白石伸手撩起她的淺紫色鬢髮,一臉溫和道:「所以你別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讓我的心都要碎了。」

  咚。

  心臟在一瞬間跳動,那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強烈,幾乎要跳出胸口。

  下午積累在心中的慌亂,在臉頰掌心的溫度逐漸消散,虎徹勇音心安了不少,面色微紅道:「嗯。」

  「起來吧。」白石伸手扶起她,親自送到門外。

  回來的時候,他看見松本亂菊一臉複雜道:「隊長,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對勇音也有想法。」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看勇音那麼傷心的樣子,想要安慰她。」

  白石翻了翻白眼,覺得她的思想真是太齷齪了。

  任何一位正常的男人看見認識的美女露出傷心表情,有能力的話,都會選擇上前安慰吧?

  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嘖嘖,」松本亂菊一個字都不信,前任的志波隊長,性格同樣輕浮,但僅限於口頭上。

  這位是口頭和行動都有。

  碎蜂隊長、音夢、空鶴、現在是勇音,未來還不知道有誰,真是花心大蘿蔔。

  松本亂菊心裡嘀咕,手端起酒杯,「算了,不管那些,繼續喝。」

  「還是少喝點,多吃菜,我怕等下喝醉了,不能幫勇音出主意。」

  「慢慢喝沒事啦。」

  她是酒中女豪傑,一點都不慫。

  白石只有拿出以前酒桌上的本領,嘴唇沾酒,一杯到尾。

  喝到天黑了,室內點起燈,食盒裝得菜都吃光。

  松本亂菊臉頰微微泛紅,手一拍桌子道:「你不覺得志波隊長很過分嗎?說走就走,一點交代都不留給我,完全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好啦,別那麼生氣,喝酒。」

  白石沒跟著埋怨志波一心,舉杯勸酒。

  松本亂菊眼眸微眯,道:「你這一杯喝了多久?這次絕對給我喝光。」

  「沒問題。」

  白石碰一下酒杯,一口氣將酒都喝光,沒接著倒,眼眸望向敞開的門口。

  門外的廊道昏暗。

  從那裡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眼眶紅紅,證明她剛剛哭過,表情有幾分茫然,似乎是迷路的旅人,步伐顯得很呆。

  松本亂菊回過頭,連忙起身上前道:「勇音,卯之花隊長將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

  虎徹勇音點頭,還是沒回過魂,「原來卯之花隊長是初代劍八,一個時代只能允許一個劍八存在,這是她立下的規矩。

  她說不想打破自己立的規矩,還說,再次和更木隊長交手,兩人只能活一個。

  她的希望渺茫,但還是堅持要去戰鬥,那是她的信念,希望我能理解。」

  說到這裡,虎徹勇音徹底茫然了,「我該怎麼辦?」

  不問清楚還能抱著擅自行動的念頭搗亂,一問清楚,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知曉卯之花隊長的覺悟。

  她徹底不知該怎麼辦。

  隨意插手,那就是侮辱卯之花隊長的覺悟和尊嚴。

  接受過的教育和規矩,都不允許她那麼做。

  「勇音……」松本亂菊眼眸低垂,果然變成這樣。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並付諸行動的時候,另一個人能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沒有。

  就如當初,在那個漆黑的夜晚,她也是看著銀的背影越來越遠。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後面,努力追逐。

  屋內氣氛變得壓抑。

  白石只知道,劇情真的提前了,對她們的反應覺得莫名其妙,問道:「既然確認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商量如何阻止?」

  虎徹勇音抬起頭,驚愕道:「我們還能阻止嗎?」

  「你這不廢話嘛,不阻止你先前跪下來求我幹什麼?」

  「可那是不清楚卯之花隊長的真正原因,現在理解了,阻止就是踐踏她的尊嚴和覺悟。」

  虎徹勇音越說越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又快哭了。

  「那就踐踏啊。」

  白石毫不猶豫說出很過分的話語,就像是光刺穿她眼前的黑暗。

  和勇音、亂菊她們不同,白石並非是真正的尸魂界居民,不認為一個人的覺悟和尊嚴絕對不能踐踏。

  當然,他不是嘲諷覺悟和尊嚴是沒用的東西。

  他同樣覺得,尊嚴和覺悟值得一個人拼上性命。

  但那是要分人、分事。

  假如是保衛家人或者是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奮勇作戰,死而不退的話,那種尊嚴和覺悟,比鑽石都要閃耀,值得人尊敬。

  卯之花的理由,說實話,白石找不到一點需要尊敬的理由。

  那就是一個頑固的大姐姐陶醉於死亡美學,所以選擇如櫻花般凋零。

  虎徹勇音瞪大眼睛,還是不敢相信道:「那,那可是卯之花隊長啊?!我們真的能那麼做嗎?」

  「廢話,說什麼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劍八,痣城劍八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白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卯之花就是活太久,雖然胸依舊堅挺,腦袋其實早已僵化。

  我們身為新時代的瀞靈廷弄潮兒,思想要開放、大膽,不能盲目聽老一輩的話。」

  這一番話當真是如撥雲見日,聽得虎徹勇音茅塞頓開,心裡再無猶豫道:「白石隊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唯有我犧牲色相,用美男計讓她找回活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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