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進軍虛圈

  烏雲籠罩在瀞靈廷各處，厚度各有不同，有的稀薄，有的濃厚。

  白道門附近，黑雲壓頂，昏暗的景色宛如是晚上七點多。

  靈子在門前涌動，形成痣城雙也的模樣，他伸手觸碰在白道門，開始透過白道門向外部空間展開侵蝕。

  他不想放棄和瀞靈廷的融合，就必須肉體待在裡面，僅僅是讓意識往外融合。

  雨露拓榴又冒出來，大聲嘲笑道：「嘻嘻嘻，以劍為名的男人，居然狼狽而逃，一想到你這樣的膽小鬼是我的主人，我心裡就覺得好悲涼。」

  「我只是判斷不需要和藍染交手。」

  痣城雙也回了一句。

  雨露拓榴笑得愈發開心，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女孩，「都是藉口吧，你沒有信心擊敗藍染，才會用那種藉口選擇逃避和他對戰，真遜啊。」

  「我早已經拋棄恐懼那種無用的感情。」

  痣城雙也面無表情地回答。

  「什麼拋棄恐懼，還不是將那些不要的情緒塞給我，雖然我是很喜歡。」

  「閉嘴。」痣城雙也阻止她的嘮叨，「我要專心侵蝕流魂街。」

  「切。」雨露拓榴撇了撇嘴，身形再次消失。

  他對外侵蝕的動作，迅速讓鬼道眾捕捉到。

  「山本總隊長，痣城雙也的靈壓出現在瀞靈廷白道門外。」

  「嗯，繼續監視。」

  山本元柳齋回了句，沒有打算做什麼措施，低頭繼續看文件。

  哪頭重，哪頭輕，他心裡是分得清，痣城雙也的虛圈淨化，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做出太好的成績出來。

  無法擊殺數量過萬的大虛，光殺那些隨處可見的虛，現世、虛圈、尸魂界的平衡就無法打破。

  滅卻師除外。

  那種徹底將靈子滅除的能力，殺普通的虛到一定數量，都能引起平衡的破壞。

  不過，滅卻師主力很早之前就被滅掉，殘留的人都在死神監視下，痣城雙也應該不會和他們有所接觸。

  山本元柳齋大可以暫時無視，專心處理其他的事情。

  轟隆！

  天空划過數道閃電，雷鳴聲迴蕩在瀞靈廷，噼里啪啦的雨點落下。

  白道門這邊更是暴雨傾盆，三步之外，人畜不分。

  痣城雙也沒在意，繼續向外侵蝕，到一定的程度，人化作一團煙霧消散，進而凝聚在白道門外的流魂街上。

  到這裡，他沒有繼續將侵蝕擴張範圍，只是融合周邊一部分空氣，保持能向前趕路的程度。

  同時，他還在關注映像廳那邊，找到闖入尸魂界虛的下落。

  最近的範圍是在西二區。

  屏蔽技術開發局發給死神出擊的信號。

  痣城雙也不想讓自己白跑一趟，瞬步到西二區，他看見黑腔的裂縫張開，一頭虛邁出。

  它戴著羊頭骨模樣的面具，渾身是紫色的皮膚，四肢粗壯如猛虎四肢，後面有條長長的尾巴。

  一雙眼神充滿對靈魂的貪婪。

  「就是你了。」痣城雙也說一句，羊頭虛飛速上前，速度越來越慢，貪婪眼神逐漸被痴呆覆蓋，靜靜站在他身邊。

  黑腔閉合，開啟，閉合。

  反覆確認幾次，痣城雙也得出結論，這頭虛已經徹底淪為他的棋子。

  接下來，就是去尋找其他棋子。

  痣城雙也望向一個村落，爭取改造兩百個能夠作戰的魂魄，他身影消失在空氣。

  羊頭虛朝著村落跑去，沒有進村，待在村外的山坡等待。

  不久後，一個男人出現在山坡，沒有畏懼虛，反而並排站在那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山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男人，也有女人。

  痣城雙也不是無差別改造，他是挑那些靈力比較多的居民，進行魂魄改造。

  這樣的魂魄，改造完成的戰鬥力更強。

  七月一號的凌晨五點。

  兩百名改造魂魄已經完成，痣城雙也停止繼續改造，開始向著西十區前進。

  他沒有全速。

  改造魂魄是具備能夠和虛作戰的能力，可想要跟上他的全速，還是差太多。

  一路疾行，改造魂魄不知疲倦，翻山越嶺，在日出時分到達西十區，痣城雙也順便讓他們就地補充一下食物。

  食物來源就是瀞靈廷。

  即便是在這麼遙遠的距離，他想的話，仍能將瀞靈廷融合的建築物或食物在一瞬間搬到這裡。

  改造魂魄們沉默進食。

  林間的風拂過，痣城雙也抬頭道：「伱來了。」

  「當然，我的靈覺是很敏銳。」

  白石笑了笑，目光掃向那些改造魂魄，有幾分疑惑道：「他們身上的靈壓有些怪異啊。」

  「他們是改造魂魄。」

  痣城雙也開始解釋道：「我用來進攻虛圈的尖兵，利用我的卍解能力，剔除那些不必要的情緒，解除一些限制，強化他們的肉體戰鬥力。」

  白石眉頭微皺道：「有我們的話，用不著他們吧。」

  痣城雙也回答道：「虛圈很大，光靠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想要淨化那些虛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戰力。

  這次是一次很好的實驗，看看改造魂魄能在虛圈戰鬥多久。

  你不需要有什麼同情心，流魂街的居民原本就是充當調節作用，保持尸魂界和虛圈、現世的平衡。

  現在能為淨化虛貢獻一份力量，算是物盡其用。」

  痣城家曾是以武力而聞名瀞靈廷的上級貴族，因後代沉浸在享樂，偌大的家族沒有一個能挑起大梁的強者，又擁有豐富的財產，被其餘幾家貴族陷害。

  從而家道中落，僅剩下痣城雙也一人。

  但他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沒有在後來的流浪生涯得到改變。

  在他眼裡，只有貴族才是尸魂界的本地人，現世過來的那些人類魂魄，就是他們為穩定三界平衡收容的庫存。

  視情況，他們有權決定數量是增長還是削減。

  「嘖，真是很有貴族風格的話語。」白石嘟囔一句，卻沒有繼續多說。

  痣城雙也對於虛的執念異常深，連自己的性命都能夠捨棄，更不用說其他人的命。

  他妄想用三言兩語改變，無疑是痴人說夢。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虛圈？」

  「等他們補充完體力，」痣城雙也如實回答，氣氛陷入沉默。

  改造魂魄們狼吞虎咽，沒多久就吃飽，無聲地站起來。

  羊頭虛張開黑腔。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