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涅音夢的選擇

  「隨便你。」

  涅繭利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怒氣，他目前這個狀態，敵人無法攻擊，也無法去主動攻擊敵人，想要恢復原本的身體需要花費三天以上的時間。

  被人在上面撒尿，被搶走副官，心裡再怎麼憤怒都是無能狂怒。

  身為一名崇尚科學的科學家，他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被無聊感情所控制的局面，開始控制液體移動。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返回技術開發局養傷。

  白石看著液體鑽入草叢，消失在視線裡面，心裡不得不感嘆，涅繭利沒人性是沒人性，黑科技方面是真得點滿。

  連大腦心臟這些器官都能移到其他地方，想必是經歷過許多有關人體的實驗，才能做到這種瘋狂的事情。

  「唔。」

  嬌哼聲從手邊傳來，白石回過神，手鬆開紅色項圈，將自身靈壓收回，明知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涅音夢。」她喘口氣，柔美的鵝蛋臉浮現出嬌艷紅暈，和其他副隊長不同，她並沒有靈壓。

  魂魄被涅繭利不斷改造，增強，卻還是很難抵擋隊長級別的靈壓威懾。

  剛才那麼一會兒，已經讓她身子發軟，勉強保持站立。

  「你被隊長拋棄了，不覺得傷心嗎？」

  「繭利大人沒事的話，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涅音夢面無表情地回答，聲音沒有臉上那麼冷漠，反而流露出似水的柔和。

  那一雙深綠色的眼眸凝視著他，沒有半點畏懼，很平靜接受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你是想要解剖我？還是扭斷我的四肢？或者說將手指頭慢慢切碎？」

  恐怖的事情一件件從她嘴裡吐出，她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不是故作鎮定，是習慣被改造身體了。

  涅繭利有什麼新發現，一定會在她身上實施，她的人生有四分之一是屬於實驗台。

  「停！」白石聽她說得心裡發毛，連忙叫停，開口道：「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怎麼可能對你這種美人下毒手。」

  涅音夢秒懂，雙手張開道：「原來如此，你想要和我交配嘛，請自便。」

  「不是，你別亂想。」

  白石否認那個想法，他還不至於急色到用力量霸占女人的身體，「真是拿你沒辦法，剛才我說的話都是氣話，我不會約束你的行動，你可以從這裡離開，回到涅繭利身邊。

  也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等待涅繭利奪回你。」

  「我。」涅音夢剛想說離開他。

  白石補充一句，「你不想知道自己在涅繭利心裡到底有多麼重要嗎？」

  「……」涅音夢沉默了，這個問題戳中她心裡，她害怕知道答案，又渴望知道那個答案。

  「你想搞清楚的話，就跟在我身邊，等涅繭利回來奪取你。」

  白石轉過身，走下山，他確信涅音夢會跟上來，理由很簡單，對被創造出來的她而言，自己在創造者心中的分量有多少，絕對是繞不過去的疑惑。

  往常沒機會得知，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抓住。

  涅音夢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略微思索，便決定繼續跟著他。

  兩人穿過茂密的叢林，沿著平坦山路返回齋藤屋。

  老闆娘歸蝶坐在桌子旁，手捧起茶吹了吹熱氣，目光掃向他們，「那傢伙說得鬥雞場原來是這種？」

  和其他死神不同，涅音夢的死霸裝下面是專門修剪過，類似於現世的短裙，剛好裹住她豐滿的臀部，露出一雙圓潤白皙的美腿。

  加上她沒穿死神標誌性的草鞋，而是厚底木屐。

  歸蝶誤會這位是某個勾欄之地的藝伎，正在扮演死神服務白石，「你小子玩得挺花啊，難怪平日對我沒興趣，原來喜歡這種外觀純欲的小姑娘。」

  「你看看她的臂章。」白石沒解釋，手一指涅音夢左臂佩戴的副官章，上面有十二的數字。

  歸蝶看了看，不以為然道：「搞得和真的一樣。」

  「她就是被我俘虜的副隊長涅音夢。」

  啪。

  茶杯摔在桌上，熱氣騰騰的茶從杯口流出，在桌面散開，歸蝶張大嘴巴，眉宇之間滿是震驚，「你，你。」

  「我剛才和十二番隊長涅繭利打了一架，那傢伙僥倖沒死跑了。」

  「繭利大人是早有準備。」

  涅音夢忍不住為涅繭利辯解一句，才不是僥倖，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你打敗了涅繭利？！」歸蝶的音調拔高，沒有往日的慵懶嫵媚，透露出幾分尖銳，她雙手撐在桌面，起身，仔細打量白石，仿佛雙方是第一次見面。

  別人不清楚，她這個素有反意的反賊耳目還能不了解嘛。

  屹立於六千多名死神之上的十三人，那就是各番隊的隊長，其實力是母庸置疑。

  她原以為白石是能在隊長手底下撐幾招，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擁有擊敗隊長的強大實力。

  「嗯，他的實力並不強，就是手段很卑劣，我懷疑這裡已經暴露，特意回來通知你一聲，趕緊轉移吧。」

  白石說著，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道：「發財的事情就不用提，我要雲遊四方，這裡是待不下去。」

  歸蝶一聽有暴露的風險，急道：「等下，你這樣貿然行動，一定會被死神抓住，不如和我去組織的根據地暫且避避風頭。」

  「事先說明，我絕對不會加入你們的組織。」

  白石強調一句，他深知護庭十三隊的強大，絕不會想要和人聯手推翻，避免被豬隊友坑。

  涅音夢開口道：「這是明智的決定，任何反抗瀞靈廷的組織都不會成功，即便是人類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傢伙，都不例外。」

  歸蝶深吸幾口氣，平復內心的震驚和失態，讓面容恢復往日的從容，輕笑道：「看來副隊長對我們有所了解。」

  「不，僅僅是你們這種人最不願意消停，以為尸魂界是現世。」

  涅音夢搖了搖頭，相較於人類短暫的歷史，尸魂界的歷史長達百萬年，從創世之初就開始記載，誕生過無數英雄豪傑。

  尤其是目前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那可是連繭利大人提到，都是滿懷敬意。

  在他們面前，人類所謂的豪傑，什麼都不是。

  「哼。」歸蝶輕哼，對白石道：「放心，我們不會勉強你加入，只是計劃多日的大案子，不干太可惜。」

  「好。」白石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