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藍染的謀劃

  博學，戴眼鏡，男人，三個條件加在一起，護庭十三隊，只有一個男人符合要求。

  藍染惣右介。

  四番隊和五番隊相鄰很近，兩個隊長之間有交流，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時機會不會太巧了？

  白石心裡產生一絲懷疑，數年來，從未見過的大虛基力安突然冒出來，恰好卯之花烈在附近，還是聽藍染的話外出。

  讓人很難不多想啊。

  「你怎麼了？心跳得很厲害。」

  卯之花烈側頭，貼肩不是為製造曖昧，單純是靠著肩膀，她能察覺到白石的心跳速度。

  再結合面部表情，就能得知白石有沒有說謊，算是漫長歲月掌握的一項小技能。

  白石回過神，笑了笑道：「沒事，就是心裡有些嫉妒那人每天能和你，虎徹工作，一定很幸福。」

  這是謊言。

  卯之花烈杏眼眯成月牙狀，並沒有戳破，她經過短短的問話，得知這個男人的品行如何，不是很邪惡的人，具有一定的正義感。

  而這樣的正義感，或許有一天會造成他和死神站到對立面。

  身為世界的調和者，死神有時候出於維護世界的平衡，會站到世人所認知的邪惡立場上。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卯之花烈從溫泉站起來，水滑過手臂，腰腹，沿著大腿往下，她伸出手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西二十六區採藥，你還沒給答覆。」

  「去，我怎麼會拒絕美人的邀請。」

  白石握住她的手，從溫泉站起來，不光是為她們，更多是好奇藍染到底有沒有在前面布局。

  真要是布局的話，以他看動漫的了解，那位多半不會親自出手，十有八九會指使手下。

  他很期待，亞丘卡斯，甚至是仿破面的虛，它們能給自己提供多少經驗？

  ……

  ……

  虛圈，虛夜宮外。

  橢圓形的黑腔張開，藍染大步邁出，一頭棕色捲髮蓬鬆，戴著方框眼鏡，往常掛著溫和笑容的臉龐，被冷酷覆蓋。

  在這裡，他不需要時刻保持老好人的人設，能夠展現出自身另一面。

  「諾伊特拉，看你望月的樣子，挑戰三刃又失敗了嗎？」

  看不見盡頭的白沙之海，高高的石柱斷裂倒在沙海，一個高挑的男人將石柱斷口處當做凳子，坐在上面，仰望著天空那一輪殘月。

  一個類似於月牙形的巨大刀刃倒插在沙地，環形鎖鏈從刀杆末端延伸到他腰間捆住，部分垂落在白沙內。

  聽到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諾伊特拉視線從虛圈的殘月移開，回到正前方，「你特意到虛圈就是想要嘲諷我嗎？」

  藍染沒有在意對方的無禮，他從不需要部下的忠誠，只需要部下能派上用場。

  稱呼什麼的，完全無所謂。

  「我是專門過來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去趟尸魂界。」

  諾伊特拉疑惑道：「你往常不是都禁止我們去尸魂界露面嗎？」

  「有一個我很感興趣的人，想要你出面試探下。」

  藍染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往前一丟。

  諾伊特拉抓住照片，右眼下瞄，照片上的男人留有銀白色馬尾，身上是現世風格的打扮，腰間有一把斬魄刀。

  「這傢伙有什麼特別嗎？」

  藍染手一推鏡框，進入話癆模式，「不清楚，他算是偶然冒出來的神秘人物。

  據我的調查，四年前他出現在西三區，前三年一直保持冷酷寡言的形象，第四年忽然性格大變，喜歡對漂亮的女人求婚，又熱衷於和小朋友玩，和大人賭博，喝酒。」

  聽得出來，藍染對白石經過很詳細的摸底調查，諾伊特拉不太耐煩道：「直接說為什麼你會注意到他？」

  躁動的靈壓捲起白沙。

  藍染面色不變道：「他能夠在我面前隱藏自身靈壓，並發現隱匿氣息的我，及時做出攻擊。」

  「有趣！」諾伊特拉面上浮現出狂熱，「他比你還強嗎？」

  「不是，正因如此，我才好奇他身上的秘密，為什麼比我弱，還能瞞過我的靈覺。」

  藍染說著，腦海回想起不久前的場景。

  為順利得到志波海燕遺體，他披上加入微鬼道的隱藏靈壓斗篷，靠近靈柩，偽裝讓遺體靈子化。

  從現場撤離的時候，因覺得白石腰間的刀太像斬魄刀，又察覺不到靈壓反應，想上前查看。

  誰知被發現行蹤，幸虧他瞬步速度很快，才沒有被刀擊中。

  否則，斗篷一破，身形顯露，想要抽身離開，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切，我可沒有你的探知欲，我只想殺掉他。」

  諾伊特拉手用力一捏，照片粉碎，似是沙礫從指尖朝下散落。

  「沒關係。」藍染微微一笑，他期待的是未知性。

  將白石壓榨到極限，是爆發超越？還是沉默死亡？

  藍染實在太好奇了，「你先到尸魂界的西二十六區和綱彌代雄彥匯合，他會給你安排一個藏身地。

  你和白石的戰鬥何時開始，取決於藏身地什麼時候被發現。」

  「哈？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諾伊特拉討厭忍耐和等待。

  藍染出聲解釋道：「我最近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實驗，利用隊長級別的死神魂魄轉化成虛，進而實現對死神的虛化。

  地點是放在現世。

  既可以進行虛化實驗，又可以引誘之前的實驗失敗品，假面們上鉤。」

  「無聊。」諾伊特拉打斷他的解釋，不耐地吐出一口氣，假面也好，死神也好，直接幹掉不就是了。

  藍染眉頭一挑，說出足以讓對方拼命的條件，「等你圓滿完成任務回來，我安排妮莉艾露和你進行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滿足你的心愿。」

  「哈哈，」諾伊特拉大笑，笑聲裡面滿是嘲諷。

  任務失敗是死，成功也是死。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沒有任何意義啊。

  虛是沒有任何救贖。

  諾伊特拉單手抓起自己的武器，扛在肩膀，道：「我什麼時候出發去尸魂界？」

  「戴斯樂。」

  藍染沒回答，反而朝一根完好的石柱喊了聲，「你隨諾伊特拉一起去尸魂界執行任務，現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