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父呲子哮，木葉和諧

  木葉隱村後山的修煉之間。

  清晨的濃霧縹緲寒冷，為這處布滿機關陷阱的特殊裝置布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穿著一身防護鎧甲，信步行走在甬道上，他突然頓足看向身後。

  「這股一閃而逝的殺氣，是錯覺嗎？」

  「日斬，你老了啊！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殺氣就開始疑神疑鬼了？」

  甬道盡頭，拄著手杖的老人靜穆的站立著，正是『志村團藏』。

  「哼，只是最近村子不太平，以及聽說一些不好的傳聞罷了。」

  猿飛日斬毫不奇怪老夥計出現在此處。

  自決定高層四人往後不再輕易踏足戰場後，修煉之間可以說是四人的後花園。

  而此處遍布的忍術機關，更是訓練出自來也、波風水門等隱村支柱。

  「不好的傳聞？你是指猿飛阿斯瑪為我做事？」

  『團藏』褪去外衣，露出一身鍛鍊裝束。

  「守護忍十二士一向敵視木葉，你派阿斯瑪去臥底，總不能只是為了監視他們吧。」

  說話間，猿飛日斬啟動機關。

  在一片木質機械的隆隆傾軋聲中，他熟練的抵擋自動木樁的攻擊，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該有的樣子。

  「監視？日斬你太小看阿斯瑪了。」

  「不論怎麼說，他深受軍事大臣還有大名大人的器重。」

  「而你應該也明白隱村跟大名府的關係有多重要才對。」

  『團藏』同樣啟動機關對練，可比起猿飛日斬他的身手就顯得不是那麼利索。

  畢竟老火影在年輕的時候，可是木葉公認的天才。

  「哼，團藏。但願你的所言、所為前後一致。」

  「還有，既然能在這裡碰到，適當的實戰可有助於我們這兩個老傢伙保持實力。」

  扮演『團藏』的淵聽得目光微動，心想老火影這是想跟自己練練？

  不，這只是託辭！

  顯然最近關於猿飛阿斯瑪的安排，已經讓猿飛日斬心生警惕。

  而他的邀戰自然是想敲打肆意妄為的『團藏』。

  嘴角扯動，淵操控團藏平靜道。

  「正好，老夫最近筋骨疏懶，那就來練練。」

  話音剛落，『嘭』地兩聲巨響，『團藏』跟老火影面前的木樁轟然炸裂。

  木屑橫飛的軌跡似乎被變慢，兩位上了年紀的高層結印如雪絮飄飛。

  『火遁·炎彈』

  『風遁·真空波』

  宛如橋頭大小的火焰跟激射的風刃對撞發出轟然悶響，流火像蜻蜓亂舞朝『團藏』的方向激射而去。

  在遁術的相性上，火克風！

  表面看起來，『團藏』也就是淵在一照面就吃了大虧。

  可對作戰經驗豐富，忍術造詣深厚的兩人而言，所謂的遁術克制僅僅是這場戰鬥的添頭。

  瞬身間，團藏舉起手杖躍起，朝著猿飛日斬劈頭蓋臉砸下。

  老火影下盤巋然不動雙手合十，打算以『空手接白刃』化解。

  可『團藏』並非易於之輩。

  注入風屬性查克拉的手杖速度暴增，嗡然轟鳴中將老火影一斬兩段。

  「哼！日斬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以替身術就想糊弄我嗎？」

  說話間，手上結印已經完成。

  『風遁·真空連波』

  交替切割的風刃朝著身後無人的角落激射，『團藏』卻緊繃著一張臉。

  老火影的真身行動靈活，橫扭、側歪、跳起、鷹擊，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欺身而至。

  「呵呵，看來團藏你確實有殺死老夫的想法。」

  「唔，不得不承認，在風遁領域的修煉，你是木葉隱村中最強的忍者。」

  「可這種中遠距離的攻擊忍術，缺點正是近身。」

  『風遁·氣旋』

  隨著拖出殘影的結印結束，一道漩渦狀，高密度的壓縮空氣自猿飛日斬口中噴出。

  周遭的空氣遭遇牽引，不斷往氣團中匯聚。

  被這股吸力牽扯，團藏的行動出現遲滯。

  而在高手之間的對決，哪怕一秒鐘的停頓都會是致命的失誤。

  猿飛日斬雙手背後笑得爽朗大方。

  「可熟悉五遁忍術的我，在風遁領域的造詣並不比團藏你差勁。」

  「老夥計，你還是要多加練習啊！」

  嘴唇因為憤怒而微顫，『團藏』只能默然看著猿飛日斬離開。

  這次比試，從表面上看起來是他『輸』了。

  稍遠處的山坳中，角都、旗木卡卡西跟猿飛阿斯瑪漠然看著修煉之間的方向。

  三人聚集在這裡，偷看火影跟輔佐的對練，正是為了執行一項任務。

  「呼，那位火影還真是寶刀不老啊！」

  「即便是團藏大人，在精擅遁術的修煉領域也不過跟他各擅勝場。」

  角都讚嘆道。

  他同樣可以施展五種屬性的遁術，但跟老火影比起來。

  忍術威力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

  「那可是木葉隱村的忍術博士，精通所有主流忍術的存在。」

  卡卡西嘴角扯動。

  他不明白，這樣一位強大的忍者何須忌憚自己的父親？

  火影不都是由隱村內的最強者擔任的嗎？

  一旁的阿斯瑪則目光灼灼的盯著離開的老父親。

  之前的殺氣正是他不小心釋放出來的。

  「好了任務結束，我們已經成功獲取火影的情報，阿斯瑪你也可以向十二士交差了。」

  「卡卡西，你繼續收集地下世界的情報。」

  「解散！」

  隨著卡卡西離去，猿飛阿斯瑪整個人變得有些猙獰。

  他雙眼微紅的看向角都。

  「日斬那老頭子絕對不是能輕易對付的。」

  「我真的能殺掉他嗎？」

  「哼！阿斯瑪，你是他的兒子，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難道要等到木葉跟火之國爆發衝突，你再來後悔嗎？」

  「你猿飛一族的名譽跟利益和木葉隱村比起來，究竟哪個重要？」

  聽著角度的訓斥，阿斯瑪的雙眼更顯猩紅。

  「我明白了，我會儘快找機會動手的。」

  等阿斯瑪離開後，角都瞬身出現在『團藏』面前。

  「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

  「阿斯瑪願意為大義做出犧牲。」

  淵操控『團藏』默然點頭。

  原作中的阿斯瑪在年輕時就跟老父親決裂，加入守護忍十二士為大名效力。

  能促成他對老父親發動『華麗的叛逆』並非難事。

  就像木葉高層們過度渲染宇智波不可控，是潛在的威脅。

  只要誇大老火影是火之國的隱患，阿斯瑪勢必產生極端叛逆的想法。

  這其中的原理類似於原作中木葉高層以『火之意志』洗腦宇智波鼬。

  而淵也不過是在不經意間向阿斯瑪施展『大魔緣』萬花筒瞳術，以增強他對手刃火之國隱患的執念。

  可淵並不看好阿斯瑪能對付那位火影。

  單論忍術造詣而言，猿飛日斬也僅比自己稍遜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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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淵還有其他安排。

  ……

  火之國，大名府，議事間。

  猿飛阿斯瑪將收集的情報盡數交給和馬。

  「火影不愧是大人物，即使上了年紀，仍然難對付。」

  「別說的那麼輕鬆，就算有這幅內甲，我們的行動也不會特別順利。」

  地陸在一旁心懷惻隱的看著兩位同伴。

  「但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了，軍事大臣已經多次暗示我儘快行動。」

  「阿斯瑪，還要拜託你儘快獲取火影的活動計劃。」

  和馬審視著鋪在桌面上的木葉隱村地圖。

  猿飛日斬自成為火影后極少離開木葉，因此針對他的暗殺行動會在村子中展開。

  「沒有問題，願為大名大人獻出心臟！」

  喊出這些的時候，阿斯瑪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半個月後，木葉隱村。

  捧著花束的阿斯瑪扯動嘴角，努力讓鏡子中的自己露出笑容。

  可一切都很糟糕，他有著濃厚的黑眼圈，亂糟糟的胡茬。

  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今天是及其重要的日子，在行動前，我得跟紅道個別。」

  話音未落，阿斯瑪瞬身消失。

  一處普通的居民樓中，夕日紅正翻看著百科書籍。

  擅長幻術的她同樣需要搜集素材，而除了看電影外，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了。

  「唔，如果幻術高深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左右人的心智跟思想。」

  「可這種幻術，真的是普通忍者能施展出來的嗎？」

  合上書本，夕日紅來到陽台透氣，她看到阿斯瑪正背對自己，站在角落。

  「喂！你這傢伙！明明有門的，你難道不會敲門嗎？」

  對於突然出現在家中陽台的追求者，夕日紅相當反感。

  自父親夕日真紅在九尾之夜殉職後，她可沒少被那些圖謀不軌的男性忍者騷擾。

  原本夕日紅覺得阿斯瑪就算不如宇智波淵優秀，至少也算風度翩翩。

  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看錯了。

  「阿斯瑪，你偷偷潛入我的家中要做什麼？」

  「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是會通知警務部隊的！」

  等阿斯瑪轉過頭，夕日紅才看清那張憔悴的臉。

  「阿斯瑪，你這是……」

  「紅，抱歉。這是給你的。」

  將花束強塞到傾慕之人的手中，阿斯瑪瞬身消失。

  壓制心中莫名的嫌惡，夕日紅無奈的看了眼花束。

  她知道阿斯瑪的心意，可她早已心有所屬。

  『嗯，真是個怪人。』

  『說起來，他是三代目火影的兒子，應該不會中操控心智之類的幻術吧？』

  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夕日紅將花束丟進垃圾桶，返回房間。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木葉隱村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火影室內，阿斯瑪單膝觸地仰頭看著鬢角微白的老父親。

  他的雙眼中滿是血絲，正處於極大的壓力中。

  「父親大人，我冒死帶回絕密情報。」

  「有人意圖謀害您！」

  說話間，阿斯瑪將一份名單呈上。

  猿飛日斬倒還算得上鎮靜，暗部部長猿飛新之助則神色複雜的看著弟弟。

  暗部的情報工作同樣優秀，守護忍十二士跟火之國的軍事大臣策劃針對火影的行動，他早已知曉。

  只是缺乏更詳細的情報，猿飛新之助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暗中行動著。

  「父親！他們已經行動起來，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此刻的火影大樓已經相當危險！」

  猿飛阿斯瑪情緒激動。

  可猿飛日斬只是淡定的背著手，看著窗外。

  「他們要在火影大樓發動襲擊嗎？也好，省得連累普通人。」

  話音剛落，四座城樓一般的建築在火影大樓周圍拔地而起。

  濃厚的烏雲滾盪，電光遊走。

  在一片混亂的叫喊聲中，四位蒙面忍者站在高樓上，雙手結印。

  『雷遁·雷夢雷人』

  將四人各自身上的雷電聚集在區域上空一點，隨著落雷轟鳴，空間內的所有事物都將化作灰燼。

  這是一招相當霸道的忍術，而在『柱間細胞內甲』的加持下，一般的影級忍者根本無力應對。

  可猿飛日斬看上去卻格外鎮靜，他的目光所及之處，陌生的忍者正跟日向一族率領的警務部隊對抗，拖緩救援的速度。

  而在火影大樓內，敵人正跟暗部忍者交戰。

  「能發展到這一步，是團藏那傢伙容許那些人進入木葉的嗎？」

  「看來往後不能再信任日向一族了。」

  嘀咕著，猿飛日斬褪去外衣，漏出一身輕便的鎖子甲。

  他雖很少外出隱村踏足戰場，可防護跟進攻忍具從不離身。

  「哼！老夫久不在忍界行走，莫非你們已經遺忘我猿飛日斬的大名！」

  迎著天空轟然降落的雷霆，老火影結印之後，雙手上揚。

  在一片近乎致盲的白光閃爍後，氣喘吁吁的的猿飛日斬看向四座城樓上的敵人。

  『手裏劍·影分身之術』

  漫天寒芒席捲而去，在施展大範圍雷遁忍術陷入力竭的守護忍十二士四人，根本無法躲避。

  很快，他們就變成一具冰涼的刺蝟屍體。

  老火影目露不屑，振聲高呼。

  「木葉的忍者們，齊心協力擊破入侵敵人！」

  可無人回應他，周圍的嘈雜混亂甚至消退不少。

  就在這時，猿飛日斬聽到身後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為了火之國的未來，為了木葉隱村的和諧。」

  「阿斯瑪請老父親赴死！」

  以風刃包裹的長刀自後胸貫入，猿飛日斬眉頭擰動。

  在抵擋雷遁忍術後，他同樣陷入短暫的力竭，這才呼喊木葉忍者幫忙。

  他倒不是對小兒子的背叛毫無防備，這是猿飛新之助呢？

  暗部部長為什麼不攔住這個逆子？

  轉頭看去，猿飛日斬眼神抽動。

  自己的大兒子，暗部部長猿飛新之助倒在一片血泊中。

  而小兒子阿斯瑪在身後發出野獸般的低笑。

  猿飛日斬竟從笑聲中聽到得償所願的快慰跟欣喜。

  可他卻沒有力氣再去喝罵小兒子。

  冰冷的刀刃正帶走心臟的熱量，而老火影更是痛徹心扉。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為演變到這種地步？

  咽氣之前，老火影怒聲嘶吼。

  「團藏！」

  「你誤我，又誤木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