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兩隻人柱力

  滾滾風沙掩蓋下的砂隱村，憤怒的呼喊跟咆哮在枯黃色的天幕下迴蕩。

  擊殺羅砂的象轉分身後，葉倉情緒複雜來到當代風影的家。

  扎著兩隻沖天辮的小女孩正跟臉頰塗抹迷彩的小男孩爭搶一隻玩具。

  「勘九郎，你是男孩子，應該讓著我才對！」

  「手鞠，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可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

  注意到陌生的大姐姐出現在家裡，兩個孩子瞬間變回乖巧的模樣。

  父親曾說過，這樣的表現會讓他在外人面前丟臉。

  夜叉丸抱著我來羅從房間中走出，訝異的看著姐夫的政敵。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擁有灼遁血繼的忍者還是第一次登門拜訪。

  「抱歉，我要帶走我愛羅。」

  葉倉的心情相當複雜，前腳殺死孩子們的父親，後腳又要帶走那個孩子。

  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墮落成惡魔。

  「你的身上，有姐夫的鮮血味道。」

  「所以，他沒法阻攔你過來帶走我愛羅對嗎？」

  夜叉丸一早就注意到砂隱村內的混亂。

  葉倉的出現，讓他懷疑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政變，可聽到的回到卻是。

  「不是背叛。只是我覺得砂隱村需要一些變化。而我愛羅在這其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夜叉丸抱緊懷裡的孩子，心想要不是守鶴在我來羅體內，整個村子的命運又能跟一個孩子有什麼關係？

  可在對待我愛羅的態度上。

  夜叉丸知道，姐夫表現的甚至比陌生人還要糟糕，他從來沒有把親生兒子當過正常人看待。

  原著中，風影羅砂最喜歡做的事情是驗證我愛羅作為尾獸兵器的穩定性。

  無數次派人襲擊我愛羅，去刺激一個幼小的孩童。

  甚至在原作中瘋狂到指派將夜叉丸在偷襲我愛羅後曝光身份，徹底擊碎人柱力的感情。

  這是人類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夜叉丸在心底早已經滋生對姐夫的不滿，可他只是一個暗部忍者，根本沒有力量改變我愛羅的命運。

  以致於，在猜到葉倉殺死羅砂後，悲傷之餘，他竟然有種痛快的錯覺。

  見夜叉丸凝噎無話，葉倉補充道。

  「你把我愛羅留在砂隱村，他的處境不會有任何變化。」

  「砂隱的高層和羅砂是一類人。」

  「可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改變我愛羅的命運。」

  夜叉丸猶豫起來。

  作為砂隱暗部，他想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引導人柱力。

  可作為我愛羅的舅舅，他又想讓孩子遠離這種極端扭曲的生活。

  畢竟這可是姐姐留下來的小生命。

  正在這時，淵從一片空間漣漪中踏出。

  夜叉丸意識到眼前這人很可能是砂隱動盪的元兇，他示意躲在沙發旁的勘九郎跟手鞠回到房間。

  「葉倉，你這邊並不順利嘛。」

  淵審視著夜叉丸，最終看向幼小的我愛羅。

  「兩個選擇。留在砂隱，讓幼小的他繼續遭受高層的迫害。」

  「或者跟我走。」

  在淵說話的時候，我愛羅的臉龐上扭曲出砂子形成的狸貓臉。

  被淵體內的九尾查克拉激發，孩童體內的守鶴同樣做出反應。

  「咦哈哈！九喇嘛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這個混蛋！」

  我愛羅的聲音失真，聽起來像是發狂野獸。

  而魔像碎片內的九尾同樣蠢蠢欲動。

  可當淵的雙眼中，萬花筒紋路一閃而逝後。

  兩隻尾獸同時安靜下來。

  夜叉丸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撲閃著淡綠色眼睛的我愛羅。

  暴走在一瞬間被制止，這是姐夫還有砂銀高層觸及不到的偉力。

  長呼吸後下定決心，夜叉丸堅定道。

  「我明白了。」

  半天后，雨隱村最高的通信塔所在。

  陰暗的會議室中，天道佩恩結印。

  幾道泛著七色光彩的虛影悄然浮現。

  『幻燈身之術』，由佩恩接收它指定對象的查克拉，增幅後以幻象的形式顯現。

  次術常用於遠程即時會議。

  錘擊腰部，不斷咳嗽的千代掃視過在場的眾人。

  「砂隱村發生了些意外。風影羅砂殉職，暫時由老身代替他參與定期會議。」

  「是木葉搞得鬼嗎？」

  「眼下正是我們三家隱村休養生息的關鍵時期，必須得防範木葉，尤其是宇智波一族。」

  個子稍矮，漂浮在空中的土影，兩天秤大野木說道。

  半眯著眼的三代目水影保持著沉默。

  『帶土』，也就是波風水門掃視過三位影，心想這大概率是淵的手筆，也只有那傢伙喜歡單槍匹馬潛入隱村。

  「我們會儘快往砂隱村派出援軍。雨之國跟風之國接壤，只要半天時間就能趕到。」

  「不必了，宇智波淵已經離開，甚至還帶走了一尾人柱力。」

  千代的咳嗽聲平靜下來，除了帶土外的與會者驚訝的一時無言。

  「嚯，二尾、八尾、九尾還有一尾都在宇智波淵的手中。」

  「木葉的胃口很大嘛。」

  「土影、水影，你們可以保護好隱村內的人柱力嗎？」

  「曉倒是可以施以援手。」

  黑絕聲音沙啞的說道。

  「那就拜託了。」

  「務必不要食言。」

  「砂隱村同樣需要援助，超影傀儡的研發不能中斷。」

  從一開始，岩、砂、霧三大隱村跟曉組織的結盟就不是鐵壁一塊。

  而黑絕卻樂於見到人類忍者彼此猜忌，相互利用。

  唯有這樣，它才能主導整個聯盟。

  「那就請各位靜候佳音。曉的人會帶去新的技術跟人才。」

  ……

  「角都老爺子，你有沒有想家？」

  從砂隱村離開，跟止水，隆匯合後，淵倒沒有返回木葉。

  他跟角都、葉倉來到瀧之國。

  「我還好，倒是這位小姑娘對砂隱村一步三回頭，看得人心裡憤懣。」

  角都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裡面是從砂隱村金庫搜刮到的財物。

  但比起淵搜刮到的成噸金砂，角都那些還不夠看。

  「喂喂，角都老爺子你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厚道了。」

  「你離開瀧隱村已經多少年了？而葉倉小姐離開砂隱才不到半天。」

  聽著淵的調侃，葉倉無奈的翻個白眼，糾結複雜的心情反而放輕鬆不少。

  「宇智波淵，你專門繞道瀧之國一趟要做什麼？」

  「是七尾人柱力對吧。」

  角都代替淵回答葉倉的問題。

  「七尾嗎？」

  「木葉，不！你在收集尾獸？」

  葉倉後知後覺，相當驚訝。

  自攻陷雲隱村後，淵可是忍界的大名人。

  砂隱村甚至專門召開過研究宇智波一族戰力的會議，結論是淵這位忍者，比宇智波一族更有威脅。

  「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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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淵捏了個響指。

  「反正帶著你們過來了，不如比比誰先找到七尾人柱力？」

  「事先聲明，我要活的哦！」

  說完這些，淵整個人消失在一片空間漣漪中。

  留下的角都跟葉倉面面相覷。

  「他是不是把我們當累贅了？」

  葉倉鬱悶道。

  「額，小姑娘你倒不必如此喪氣。」

  「老夫跟淵一樣，同樣不想帶著拖油瓶行動。」

  說完這些，角都逕自瞬身離開，只剩下葉倉呆愣在原地。

  她雙手捧胸根本不能相信，累贅竟然是自己？

  ……

  瀧隱村位於眾多瀑布包圍之中。

  單論自然環境的話，這裡水聲潺潺，鳥語花香，用人間仙境形容也毫不為過。

  在這一片祥和的隱村所在，一聲慘烈的痛呼引起淵的注意。

  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孩子正將一個有著綠色短髮、橘黃色眼睛的小姑娘圍在中間。

  其中個頭最高，一臉橫肉的男孩子正拉扯著小姑娘的耳朵。

  「妖怪！芙，你就是瀧隱村的妖怪！」

  「我媽媽告訴我，爸爸就是被你害死的。」

  「爸爸是上忍，如果你不是妖怪，怎麼可能輕易害死他？」

  這還不解氣，兇橫的男孩一巴掌摔在芙的臉上，打得後者摔在地上，捂臉哭泣。

  「媽媽天天難受的飯都吃不下去，我要給爸爸報仇，這樣他才開心！」

  兇橫的男孩從袖子中掏出苦無，在名為芙的小女孩面前比劃著名。

  他小小年紀，根本沒有殺過人。

  嘴裡的話說得兇狠，可實踐起來卻無從下手。

  淵怪味兒的看著，芙正是瀧隱村的七尾人柱力。

  作為尾獸兵器，她當然也被重點看護。

  可隱藏在樹冠中的兩位瀧隱忍者只是沉默的觀察著。

  『確認人柱力的穩定性嗎？跟羅砂同樣的想法嗎？』

  淵瞬身過去無聲擊暈兩個瀧隱忍者，出現在兇橫小男孩的身後。

  「殺人很簡單的，用苦無尖。往前一捅，你甚至可以擰動握柄，這樣會流更多血。」

  淵的話，自然引起眾多小孩子的注意。

  一臉兇橫的男孩兒眨了眨眼，臉色煞白，他本能的對淵感到畏懼。

  「我，我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媽媽說這一切跟芙沒關係的，是她體內的怪物！」

  「是那些叔叔問我要不要殺了怪物，給爸爸報仇！也是他們給我的苦無！」

  聽男孩這麼說，周圍的孩子一鬨而散。

  被欺負的孩子體內有怪物，要是怪物跑出來該怎麼辦？

  芙停止哭泣，低著頭站起來。

  只剩下滿臉兇橫的小男孩兒癱坐在地，他沒想真的殺死芙，不然也不會拿苦無比劃半天。

  「都怪你不是嗎？大家知道知道我體內有怪物，以後還會跟我玩嗎？」

  芙的聲音相當虛弱，她綠色的短髮隨抽泣晃動，遮住眼睛。

  淵卻看得暗自搖頭。

  剛懂事兒的小孩子最難忍受的是孤獨。

  七尾人柱力寧願被這些孩子欺凌，也要和他們做朋友。

  可就算她這樣卑微，也無法抵抗『她體內有怪物』這句話的中傷。

  「要殺了他嗎？他在亂說。你體內的可不是怪物，是忍界罕見的力量。」

  淵抱臂看著兩個孩子。

  芙彎腰撿起苦無，一臉兇橫的男孩兒已經嚇得嘴唇打顫。

  「這是你的東西，我把它還給你，請你以後跟我做朋友好嗎？」

  不等芙交還苦無，兇橫的男孩子爬起來慌亂逃走。

  這回，輪到芙的雙眼中淚光打轉。

  她抬起頭，抹去眼淚恨恨的看向淵。

  「大哥哥，都怪你！」

  「要是沒有你，他們就算欺負我，也會和我做朋友的！」

  對此，淵只能無奈嘆氣。

  原作中的芙在少女時期，擁有樂觀善良的性格，簡直是女版漩渦鳴人。

  可人柱力的童年都是悲慘的，無人能例外。

  「既然，他們不願意做你的朋友，那就由我來做的朋友。」

  「我還會介紹其他朋友跟你認識。」

  「他們跟你的年齡差不多。」

  淵伸出手。

  芙抿緊嘴唇半晌最終握住淵的小拇指，兩人一同消失在空間漣漪中。

  十幾分鐘，因為沒有接到定時通訊的瀧隱村村長趕到。

  當下，他施展起感應忍術，尋找芙的所在。

  不想七尾人柱力沒有找到，瀧隱村的村長竟意外發現一股陰沉又熟悉的查克拉，疑似是當年的叛忍角都。

  『是角都這個混蛋拐走了芙嗎？』

  各家隱村對於叛忍向來沒有心慈手軟的說法。

  集結忍者後，瀧隱們在村長的帶領下，朝角都的位置包圍而去。

  另一頭，淵帶著芙來到匯合的位置，只看到葉倉坐在哪生悶氣。

  「呵呵，嘴上說著要收集尾獸，實際上是在誘拐欺騙小孩子吧！」

  被當累贅的感覺讓葉倉很不爽，她當下出言吐槽。

  可看到柔柔弱弱又長相可愛的芙，葉倉露出笑容張開手臂。

  「好漂亮的小姑娘。」

  「到姐姐這邊來，有糖吃！」

  芙只是冷漠的從葉倉精緻的臉蛋掃視到嫩白的腳踝，除了胸大跟穿著暴露外，這個女人的說話風格讓她很不喜歡。

  「不要。比起淵哥哥，姐姐你才是壞人吧！」

  「說給小孩子吃糖的大人都是騙子！」

  短時間內遭遇暴擊傷害，葉倉聽得呼吸驟緊，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淵心裡狂笑，張望著瀧隱村的方向。

  轟隆聲不停，顯然角度跟瀧隱忍者們交上手了。

  半個小時後，角都帶著一隻碩大的包裹返回。

  他自顧自的說裡面是訓練瀧隱忍者索取的報酬。

  葉倉心知此乃謊言，淵看破不說破，帶著芙等人返回木葉。

  在三家隱村積極備戰的大環境下，木葉隱村也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

  終末之谷附近的人柱力試驗場。

  在對外專項作戰部隊成立後，這處試驗場同樣被納入管轄。

  總負責人鞍馬紫雲正聆聽著止水跟隆的任務報告。

  「總之，這次出去一趟的收穫還是蠻大的。」

  「我們兩人帶回了一尾人柱力，而淵大哥那邊還要晚些再回來。」

  匯報結束，止水跟隆將我愛羅、夜叉丸等砂隱忍者移交給鞍馬紫雲。

  後者一臉懵逼的看著作為人柱力的幼童。

  她忍不住去想，究竟是多混蛋的父親，才會對孩子做這種事？

  那些父親們，能保證成為人柱力後，孩子們能長大成人嗎？

  鞍馬紫雲倒是沒有深入思考忍界種種制度的畸形之處，她只是覺得沉默寡言眼神無光的我來羅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