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淵：雷影之位非綱手你莫屬

  在一片純白的精神空間中，淵的精神體投影無聲浮現。

  在施展『靈化之術』後，他可以輕易做到靈魂離體，侵入其他忍者的精神世界，或者說是靈魂中。

  可這一次的情況，與之前不同。

  憑藉強大的靈魂，淵足以掌控任何他侵入的精神空間。

  可在菱的精神空間中，這種獨屬於淵的掌控特權消失了。

  周圍純白色的間隙中，隱約浮現蒼青色的符文鎖鏈樣式。

  這些符文看上去相當古老，與淵在懸空要塞、以及巨龜島上的遠古遺蹟中發現的古老符文樣式有相同之處。

  『這些應該就是『籠中鳥』咒印的本體了。』

  『銘刻在靈魂上，甚至能排斥任何外力的介入。』

  在觀察的時候，淵注意到菱的精神空間因為痛苦在輕微顫抖。

  這導致純白色的空間浮現出透明的漣漪。

  『僅僅是觀察就會出現這種反應？可見這籠中鳥咒印的霸道。』

  淵嘀咕著，從菱的精神空間中退出。

  他深知一旦被刻上『籠中鳥』咒印，菱的生死就被宗家的忍者輕易掌握。

  這不僅是剝奪自由，更是決定分家忍者生死的術式。

  「淵君，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菱的聲音在耳畔浮現，她臉色微紅，閉著眼睛，咬著嘴唇小聲問道。

  「該怎麼說呢，『籠中鳥』咒印要比想像中更加麻煩。」

  菱的精神空間，那些式樣古老的符文，恐怕要追溯到六道仙人創立的忍宗分裂後的時代。

  而『籠中鳥』咒印的歷史，很可能和那些符文一樣古老。

  「呼！連淵君都說麻煩了，那肯定是很麻煩了。」

  「我倒是在家族裡秘密調查過，根本不存在解除咒印的術式。」

  菱說這些的時候倒沒有多失落。

  作為日向一族，『白眼的英雄』之女，她對宗分家之間的鴻溝認識深刻，仇恨卻沒有特別深切。

  畢竟，菱在日向一族中的地位尚可，比一般的分家族人過活得要舒適的多。

  「『籠中鳥』是封印術式的一種，解除的辦法應該是有的。」

  淵想到月球上的大筒木羽村的後代，日向一族的起源有很大概率就在月球。

  而那裡，很可能保存著關於『籠中鳥』咒印較為完整的信息。

  淵的想法很純粹，解除『籠中鳥』咒印，不單單是對菱的承諾。

  統一忍界得一步步來，整合木葉忍村的勢力非常重要。

  以往，擁有『籠中鳥』的日向一族，更像是木葉隱村中的日向隱村。

  淵可不想在將來的木葉看到這種糟糕狀況。

  他需要一個上下凝聚一心，團結的木葉。

  「既然淵君你說有，那肯定是有的。」

  菱笑吟吟地將寧次從淵的臂彎里接過去。

  「不過，淵君也請不要因為這件事太過勞神了。」

  菱抱著寧次站起來，給淵留下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我這次來，可不單是看望淵君的。」

  「咱們一塊畢業的忍校同學可是特意為淵君你舉辦了凱旋歡迎聚會。」

  「作為聚會主角，淵君你可不要忘記過來。」

  菱離開後，淵表情玩味兒的嘀咕著聚會。

  他那一屆的忍校學生似乎確實有舉辦聚會的傳統。

  在卡卡西成為上忍的時候，野原琳就為他舉辦過聚會。

  那一屆的忍校學生們都參與過。

  『這一回的聚會大概是代課老師還有菱牽頭的吧！』

  兩人的好意淵倒沒想拒絕，反正這段時間在村子裡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參與聚會就當是放鬆放鬆好了。

  在送走菱後，止水瞬身在淵的面前，欲言又止。

  「怎麼了止水？富岳族長那邊碰到麻煩的拜訪客人嗎？」

  「是的，淵大哥。」

  「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上門拜訪。族長讓我來通知伱過去。」

  止水在一刻鐘前就已經到了。

  那時候，淵正跟菱待在一塊，止水識趣的沒有打擾。

  在他看來，自家大哥的人生大事要比那位綱手大人的登門拜訪重要得多。

  淵倒不記得跟綱手有什麼交際。

  雖說這位原作中的五代目火影相當開明，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遠不如高層那四位強硬。

  可綱手卻是根正苗紅的火影派系，對方的影響力在木葉隱村中絕不容小覷。

  在淵看來，確實有必要深入了解下綱手的想法。

  「淵大哥，綱手大人應該等了有一會兒了。」

  止水在一旁提醒道。

  淵倒沒著急動身，他審視著止水。

  「你說『三忍』之一的綱手登門拜訪所為何事？」

  止水略作沉吟，淡淡吐出『雷影之位』四字。

  「就這麼簡單？」

  淵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笑道。

  「以綱手的資歷與實力，別說雷影，就是火影她也做得來。」

  「難道因為宇智波拿下雲隱村，她就要特意登門拜訪？」

  止水疑惑的抓了抓腦門。

  他直覺認為綱手來登門拜訪是為了雷影之位，可與宇智波一族有什麼內在關係？

  止水想不明白。

  「那止水，我問你。如果你是火影，會如何應對雲隱村的狀況？」

  止水沉思半晌。

  「指派可靠的忍者去統籌雲隱村事務。三忍很可靠，可他們未必能壓服雲隱那幫忍者。」

  「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卻有以實力壓服雲隱眾人的優勢。」

  「如果我是火影的話，會格外看重宇智波一族的在雲隱村的影響。」

  止水一口氣說完，他對自己思考得出的結果極為自信。

  淵倒對止水的這番思考頗為欣慰。

  雖說綱手的性格並不會為所謂的雷影之位屈尊，但止水的思考起碼證明他還是有做火影的天賦的。

  「反正綱手大人已經過來了，止水你就陪我一起見見她吧。」

  淵提高音量，恰好被藏在暗處的綱手聽到。

  來宇智波族地拜訪淵本就是一時興起，綱手根本沒有多少耐心。

  也因此，在等了五分鐘還沒看到淵的人影后，綱手主動向富岳告辭。

  作為『三忍』之一，綱手的潛伏間諜技能自然拉滿。

  她沒有被任何人發覺，輕易潛伏到淵的住宅。

  剛才，淵與止水的一番談話被綱手聽得一清二楚。

  她心想宇智波淵已經狂妄到這種程度了？

  動不動就要族裡忍者站在火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而這樣的忍者，是自來也認為可能超越祖父的忍者？

  綱手原本是打算悄悄離開的。

  在她看來，淵像宇智波斑那樣的狂徒，根本沒資格也沒有實力去做到連祖父都無法完成的事。

  可被淵識破偷聽，綱手倒沒有在繼續偽裝下去。

  她雙臂攬胸一腳踹開大門，『蹬蹬蹬』走到淵的對面坐下。

  綱手的氣場很強，連止水也下意識地覺得不自在。

  唯有淵的目光從被破壞的鎖頭上挪開，平靜的看著這位氣勢凌人的三忍之一。

  眼前的綱手雖說真實年齡已將近四十，可因為額頭上『陰封印』的存在，她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跟代課老師的年紀差不多。

  可跟代課老師不同，綱手的身材極為傲人。

  畢竟大多數忍者無論男女能正常做到雙手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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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個動作在綱手做來卻是雙手攬胸。

  在這方面，也唯有雲隱的薩姆依能勉強媲美綱手了。

  「你就是宇智波淵？」綱手眼睛微眯。

  「綱手大人您好，老師大蛇丸托我向您問好。」

  淵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哼，看來不止是自來也，連大蛇丸也培養出了不起的弟子。」

  綱手的心情不爽歸不爽，她了解淵的實力。

  回村後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靜音打聽到一些關鍵情報。

  眼前的宇智波忍者，以一己之力匹敵四代雷影艾跟八尾人柱力，率領整個宇智波的忍者攻陷雲隱村。

  綱手知道這跟實際情況有所出入，但光憑這份實力，宇智波淵確實有談論火影的資本。

  要知道，就算是老師親臨戰場也不可能無傷做到這些。

  不，那老頭子根本做不到這些。

  「承蒙綱手大人誇讚，鄙人也確實擔得起了不起的名號。」

  看著綱手不爽的蹙起眉頭，淵開門見山道。

  「綱手大人能以獨特的方式出現在這裡，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我猜，三代目火影大人指派綱手大人做五代雷影。」

  「想必，綱手大人根本沒興趣對吧？」

  被淵戳破偷聽的真相，又猜中與三代目火影的矛盾。

  綱手錶情平靜，心裡卻吃驚於宇智波一族出了位心思細膩的忍者。

  「哼，宇智波一族打下的雲隱村，宇智波怎麼不自己去做五代目雷影？」

  綱手不甘示弱，大大咧咧的坐下。

  她這話同樣是在暗諷宇智波一族作為建村元老，在木葉隱村地位尷尬。

  可暗諷歸暗諷，綱手心裡明白。

  宇智波要是有意雷影之位的話，他們壓根沒必要回到村子，而老頭子更不會強硬指派自己。

  畢竟宇智波的實力跟戰功在哪擺著。

  老頭子要是被逼無奈，絕對會被迫妥協，用雷影之位安撫宇智波。

  可眼下的事實，遠比粗略估算下來的複雜。

  宇智波一族太過平靜，他們甚至沒有主動索要任何獎賞。

  這反而令綱手覺得不太對勁。

  這也是綱手說服自己，必須跟宇智波淵當面談話的理由。

  自來也眼中堪比『預言之子』的存在，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綱手打算摸清淵的底細。

  「原來綱手大人竟然認為宇智波適合做雷影。」

  「我還以為三代目火影的班底對宇智波儘是偏見呢。」

  淵說話間，起身泡茶。

  當一杯濃香四溢的茶水擺在綱手面前的時候，後者才意識到。

  這間屋子的主人正式認可這次拜訪。

  「確實，就算沒有九尾之夜，老頭子或許也會對宇智波有著這樣那樣的提防。」

  「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綱手捧著茶杯小口抿著。

  她雖說在外流浪，可對木葉隱村內的格局要比其他忍者認知的更為深刻。

  畢竟老頭子那幫人對宇智波的偏見，追根溯源還要說到千手跟宇智波一族自戰國時代以來的矛盾。

  自兩家合力創立木葉隱村後，這種矛盾更加具象化。

  可綱手沒法否認那四位對權力的貪婪。

  這同樣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九尾之夜嗎？那是流浪在木葉隱村外的宇智波亡靈，對村子的另一次襲擊罷了。」

  「宇智波一族的亡靈，跟宇智波一族本身又有什麼關係？」

  「您說呢，綱手大人？」

  淵沒有喝茶，只是審視著綱手。

  綱手的心思飛速活絡起來。

  據她了解，宇智波的亡靈自然是宇智波斑那個瘋子，而宇智波一族確實早已經跟斑決裂。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那老頭子那幫人，倒沒必要如此敵視村子內的宇智波。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眼下宇智波的口碑跟聲望不是要比『九尾之夜』前更加好麼？」

  綱手反問。

  「看來綱手大人還是對村子內一切了解太少啊！」

  淵抬起頭，雙眼中的萬花筒紋路浮現。

  綱手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防備，等她意識清醒時，眼前是一處造型古樸的酒店。

  綱手認得出來，這是木葉隱村專門為招待其他隱村使節建立的，穿著火之國風格服飾的使者們似乎沒有看到他們。

  這裡是淵足以模擬創造一切的幻術空間。

  「在綱手大人看來，莫非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情報固然重要，但造成情報的誘因以及客觀因素同樣值得思索。」

  「如果綱手大人願意跟鄙人繼續會談的話，不妨看看某些『真相』。」

  聽淵這麼說，綱手放棄解除幻術的手印。

  他跟淵來到雲隱使節所在的房間，默默等待著。

  一分鐘後，兩人看到團藏登門拜訪。

  直到雲隱的使節身中團藏的萬花筒幻術『大魔緣』離開房間，油女龍馬告知團藏布置在警務部隊的根部忍者已經準備妥當。

  綱手素白的臉上仍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老頭子那幫人對宇智波的針對已經過界了！

  在團藏口中，用隱村的血繼交換雲隱的二尾人柱力雖說從頭到尾都是忽悠雲隱使節。

  可在強化執念萬花筒瞳術的加持下，雲隱使節當街擄掠日向家的孩童，再由警務部隊出手格殺雲隱使節。

  由宇智波一族為這次失敗的和談承擔責任。

  這可以說是誘發木葉跟雲隱再啟戰事的導火索。

  綱手自然明白團藏跟老頭子的關係，團藏可沒法背著老頭子做到這些。

  因此，就算綱手推測出宇智波一族提前掌握情報，並利用團藏達成上戰場的目的。

  她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老頭子那幫人對宇智波的忌憚已經有點喪心病狂的意味兒了。

  解除幻術後，綱手蹙著繡眉看向淵。

  她知道了解團藏『教唆』雲隱使節真相的淵，同樣是幕後推手之一。

  可綱手卻沒法指責淵。

  雖說隱村建立後，削弱忍族的影響是從二爺爺時代就開始的政策。

  可老頭子那幫人對宇智波一族做得太過火了。

  「呵呵，綱手大人。」

  「想必現在您也了解身負火之意志的宇智波一族深有苦衷了吧。」

  「也因此，宇智波一族願意承認綱手你做五代目雷影。」

  「畢竟您跟那四位可不是一路人，宇智波一族信任您。」

  「也希望您不要辜負我們。」

  這番話，淵說得極為誠懇。

  可綱手聽得嘴角抽搐，恨不得給眼前的淵一記『痛天腳』。

  你宇智波一族就乾乾淨淨了？我千手末裔憑什麼就做你宇智波一族的政治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