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行動起來

  雲隱村，那處普通民宅所在的地下室。

  漏網的雲隱忍者們正聚集在這裡。

  他們的逃脫源於一場意外，但終究被淵找到蹤跡。

  這些忍者中，為首的兩位是雲隱的兩位長老。

  皮膚蒼白有著濃厚黑眼圈的老人看向淵，他跟那位老婦人是這幫雲隱忍者的話事人。

  麻布依跟薩姆依不過是替他們做事的下屬。

  「按照雷之國與火之國的交戰協定，木葉已經獲勝，沒必要再為難我們。」

  儘管心中忐忑，黑眼圈老人仍是表現出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

  他的憤怒與仇恨掩藏的極深，遠比身後的那些年輕人收斂。

  「雲隱確實敗於木葉，但云隱村也是五大隱村，必須有該有的體面。」

  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尖著嗓子強調。

  「體面？事到如今你們想要什麼體面？」

  淵含笑看著眾多雲隱忍者。

  雲隱村民風彪悍，骨子裡儘是傲氣。

  可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強調面子，未免太可笑了些。

  這些長老骨子裡滿是傲氣，腦子還算清醒。倒不至於在這裡跟淵魚死網破。

  黑眼圈老頭與頭髮花白的老婦人互相看了眼，嘴唇顫抖。

  在雲隱村的地界，還沒有人敢跟他們這樣說話。

  「你們幾個，注意自己的情緒，眼神能殺死人嗎？」

  「與其憤怒，不如隱忍！與其轟轟烈烈犧牲，不如等待良機！」

  對於淵的言語刁難，兩位長老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只能將氣撒在年輕氣盛的雲隱忍者身上。

  可他們畢竟是雲隱村的長老，有著及其深厚的資歷。

  即使在氣頭上的話，也說得頗有道理。

  年輕的雲隱忍者們或垂下目光，或儘量控制呼吸變得冷靜。

  這一幕看得麻布依跟薩姆依抿緊嘴唇。

  此時，雲隱村滅亡的屈辱跟難受仿佛烙鐵一樣燙在心間。

  淵也看得心裡嘆氣。

  五大國，五大隱村的風俗習慣迥然不同。

  一統忍界或許是求得忍界和平，改變忍界的一種方式。

  但這條道路註定遙遠。

  先不說其中產生的紛爭與仇恨，光是意識形態的統一都極為艱難。

  招來木葉忍者將兩位長老跟年輕的雲隱忍者們收押後，淵看向薩姆依跟麻布依。

  這兩位年輕的女忍者倒是比同齡的雲隱忍者們更成熟。

  看向淵的目光已經變得沉靜，甚至有些怪味兒。

  為什麼單獨把她們兩人留下來？這個宇智波的忍者不會是好色之徒吧？

  麻布依抿緊嘴唇。

  薩姆依則無聲的打量著淵，她心想宇智波家的忍者皮相確實不錯，但可惜是敵人。

  「我聽由木人說起過你們兩位。嗯，伱們算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之前還一副囂張跋扈模樣的宇智波忍者突然變得溫和，薩姆依跟麻布依相當不習慣。

  可聽到由木人的名字，兩人還是好奇的詢問起她的近況。

  得知由木人在木葉過活的不錯，甚至連身材都發福後。

  薩姆依跟麻布依面面相覷。

  麻布依驚訝於木葉優待俘虜的政策，可想到由木人是人柱力，她倒覺得蠻正常的。

  薩姆依卻特別關注由木人在木葉身材發福，她暗自猜想木葉的忍者該不會把由木人當生育工具了吧？

  總而言之，兩人對好友由木人還是蠻擔心的。

  可實際上，麻布依跟薩姆依更該擔心的是她們自個兒。

  「在我離開木葉前，她作為二尾人柱力由宇智波一族專門照看。」

  「我倒覺得由木人比你們過活的不錯。」

  「畢竟在雲隱村中，除了你們兩個，恐怕沒有幾人願意正眼看待她吧。」

  聽淵說道這些，兩女神色黯然。

  人柱力的身份，令由木人的童年格外悲慘。

  三女自小互相扶持互相幫助，這才得以成為雲隱的忍者。

  可在雲隱村敗亡後，麻布依跟薩姆依一時間對自己的未來倍感茫然。

  淵自然意識到這些細微的變化。

  對於兩女而言，生存遠比仇恨重要。

  也因此，她們的心理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你叫麻布依對吧？」

  「你認識卡酷依這位雲隱忍者？」

  卡酷依是淵之前從神農手下救回的雲隱忍者，擅長『天送之術』。

  而在原作中，麻布依同樣擅長『天送之術』。

  「他是我的父親，請問他還活著嗎？」

  麻布依神情焦急，又飽含期待。

  他相信宇智波的忍者不會無緣無故提起自己的父親。

  「他只是被神農背叛，受了點小傷。人倒沒事，相信你們很快就能見面。」

  聽淵這麼說，麻布依喜極而泣。

  她上前一步，將淵抱在懷中。

  感謝的話，麻布依無法說出，可她的行動已經表明一切。

  感受著懷中的溫熱，淵心裡想得卻是眾多雲隱忍者與普通村民心中的仇恨。

  如果當初木葉忍軍以強硬的手段攻陷雲隱村，那麼即便自己救下麻布依的父親，對方也未必會有這種感謝舉動。

  ……

  火之國，木葉隱村，根部基地所在。

  淵的身影在一片漩渦狀的空間漣漪中浮現。

  雲隱村覆滅後，團藏理該出現在火影大樓中。

  這是淵特意趕回木葉隱村的理由。

  施展『靈化之術』附身在白絕變化的團藏身上。

  淵耐心琢磨著腦海中的情報。

  儘管『團藏』在他的指示下，稱病不出。

  可這幾天來，根部忍者隔著障子門將記錄情報的紙張交給『團藏』。

  打開最新的那一封，淵發現是雷之國派出使節與火之國正式談判。

  「談判嗎？」

  淵認為，雷之國倒不是因為雲隱村的覆滅來問火之國的。

  在缺乏隱村保衛國土的狀況下，雷之國看上了隱村中更強大的木葉隱村。

  也因此，三代目火影一大早被火之國大名召到大名府，參與這場談判。

  「還真是意料之中的變化。」

  嘀咕間，淵打算打開其他信封。

  就在這時，熟悉的空間波動在障子門外出現。

  融合『雙神威』後，淵對時空間忍術造成的波動感知敏銳。

  「好久不見，團藏。」

  「整天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怕身子骨熬不住嗎？」

  聽著帶土的聲音，淵自然意識到是波風水門來到根部。

  考慮到生前的波風水門未必跟團藏有多少交集，淵懷疑團藏很早就認識宇智波帶土，不，或許是宇智波斑。

  「忍者的身子骨可是很硬朗的。」

  「斑，連你也度過漫長的歲月活到現在不是嗎？」

  聽到這話，波風水門神情鎮定。

  帶土的記憶中，真正的宇智波斑曾與團藏有過一面之緣，兩人還通過宇智波剎那有過間接聯繫。

  團藏認識帶土假扮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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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獲知曉組織的真正意圖後，波風水門倒是想出一種既不暴露身份，又能將情報傳遞給火影室的辦法。

  「雲隱村覆滅後，腐朽的忍界將煥發生機。」

  「真讓人詫異，這種事竟然是木葉隱村所為。」

  「我倒是很好奇，木葉隱村是否能抵抗剩餘隱村的合力。」

  「畢竟，沒有任何影願意坐以待斃。」

  聽到這話，淵眼睛微眯。

  果然，雲隱覆滅的軍事行動，讓曉組織提前行動。

  波風水門這次來，正是為了傳遞情報。

  「這倒不牢你費心。」

  「宇智波的亡靈，木葉應該跟你沒關係了。」

  淵模仿著團藏的口吻。

  「狂妄會導致覆滅。」

  說完這些，波風水門化作的帶土無聲消失。

  淵則回味著波風水門帶回的情報，眼神熾熱。

  曉組織，比他預想的更早介入，這倒未必是壞事。

  ……

  雲隱村。

  攻陷雲隱村後，淵將所有的忍術、禁術秘笈搜羅個遍。

  他甚至在幾處私人的地下金庫中找到不少黃金。

  即使是在忍界，黃金這種貴金屬也極為珍惜。

  將秘笈跟財富轉移到草隱村的基地後，淵才前往巨龜島。

  也因此，在處理完雲隱的『漏網之魚』，獲知曉提前行動的情報後。

  淵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打算去見木葉的忍軍統率來著。

  雲隱村內，一處氣派的歐式庭院。

  這座豪華宅邸曾是四代目雷影的私宅，被木葉忍軍用作臨時駐地。

  寬敞的客廳內，富岳、自來也、奈良鹿久跟山中亥一正聆聽著木葉忍者的匯報。

  在占領供電所、學校、醫院、供水公司後，由富岳跟自來也率領的木葉忍軍已經完全支配雲隱村。

  在這個過程中，己方跟對方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在四位統率看來，這仿佛是奇蹟。

  「自來也大人，這是來自木葉隱村的最新情報。」

  負責情報的忍者將三代目火影的手書遞上。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記錄的乃是三代目火影與火、雷之國大名的談判。

  隱村之間的戰爭雖說已經告一段落，可雷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談判還未停止。

  雖說雷之國的大名相當不爽木葉隱村攻陷雲隱村的軍事行動。

  可不爽歸不爽，雲隱村對木葉隱村的進攻毫無抵抗之力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而兩大國拉上木葉隱村的談判，更多的是圍繞雷之國的需求。

  在失去雲隱村後，雷之國同樣需要新的軍事力量以保衛國土或者籌備戰爭。

  雖說萬般不情願，可雷之國的大名還是在幕僚的勸阻下，傾向於選擇僱傭木葉隱村以保衛雷之國。

  這是當初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合力締造一國一村的忍界基本制度。

  一旦雷之國大名最終選擇木葉，那麼木葉忍軍對雷之國侵略的往事將一筆勾銷。

  順帶的，名存實亡的雲隱村也將成為木葉隱村的附屬。

  而往後的雷之國與火之國都將由木葉隱村提供軍事力量，兩國之間將再無戰爭。

  「也不知道老頭子會怎麼選擇。」

  「聽說火之國的大名並不願意木葉全盤接手雷之國的防務。」

  自來也敲打著桌子。

  「不論怎麼說，雲隱村是木葉拿下來的。」

  「雷之國大名會鍾意軍事實力強大的木葉毫不奇怪。」

  富岳平靜道。

  這次軍事行動的主力可是宇智波一族，而其中最關鍵的人是自家侄子淵。

  富岳的內心可不像他的表情那樣平靜。

  木葉隱村大概率會擴展在雷之國的業務，這同樣也是忍族壯大的機會。

  奈良鹿久跟山中亥一互相看了眼。

  兩人很清楚，若是一切進展順利，不久的將來，雲隱村將會完全納入木葉的管理。

  這對他們所在的忍族而言，同樣是發展機會。

  「族長！我回來了。」

  淵走進指揮部所在的客廳時，周圍的忙碌的氛圍突然安靜下來。

  自來也、富岳、奈良鹿久跟山中亥一整齊抬頭看向淵。

  攻陷雲隱村的大功臣是淵，可直到今天他們才再次看到淵。

  「喲，好久不見，還是才隔了一天來著？」

  自來也以平輩的口吻打招呼。

  在場到的幾人中，他的年齡最大，資歷最深。

  可自來也毫不吝嗇自己對淵的實力認可。

  「淵，你來的正好。」

  「這是火影大人的手書。」

  富岳將紙張遞給淵，作為族長，他有意培養自家侄子了解各種事務。

  淵匆匆掃了幾眼，心中一動。

  在離開木葉的這幾天內，他提前安排白絕變化的團藏閉門不出。

  想來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三代目火影正需要一位商量的人。

  缺了老夥計團藏，面對雷、火兩國的大名拉扯，三代目火影不會昏頭吧？

  心裡念叨著遠方木葉的事兒，淵嘴上說的卻是當下的狀況。

  「比起雷之國的態度，我倒是更擔心其他隱村。」

  「三代目土影、水影還有四代目風影能坐視雲隱村被攻破，其中最關鍵的因素是我們的動作太快。」

  聽著淵的分析，四位統率暗自點頭。

  隱村關係本就複雜，五大隱村威懾和平的平衡，沒有哪位影願意輕鬆打破。

  畢竟這可意味著自戰國時代結束後的未知變化。

  「可現在的他們，理該收到雲隱村陷落的情報。」

  「其他三家隱村又該如何看待我們，他們背後的風、土跟水之國，也會像雷之國一樣願意認可木葉隱村嗎？」

  「我看未必。」

  聽淵這麼說，四位統率互相看了看。

  根據以往的忍戰規律，發起戰爭很容易，可平息戰爭很難。

  如果不是雷霆手段攻陷雲隱村，雷、火兩國的官員可未必能坐在同一張談判桌兩端。

  「覆滅雲隱村後，雷之國跟火之國同樣可以獲取和平。」

  「可其他隱村和大國卻未必認可。」

  說這話時，淵則審視著除富岳外的三位統率。

  三人面色遲疑，顯然在攻陷雲隱村後，他們並不想介入新的戰爭。

  對於自來也、奈良鹿久還有山中亥一而言，和平是珍貴的。

  一旦把握到手，必須格外珍惜。

  淵看得出來，這三位暫時沒有更多想法。

  他們討厭戰爭，而這種討厭甚至妨礙他們去思考統合整個忍界，以獲得和平的可能。

  「我知道大家都希望和平，可當需要用武力捍衛和平的時候。」

  「和平會短暫的消失不是嗎？」

  「其他隱村又會如何看待木葉？他們會放下對木葉隱村的防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