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由我們將他們送入天堂，再將他們打入

  淵告假回到宇智波族地正是上午九點鐘，一天剛忙碌起來的時候。

  位於隱村邊緣，宇智波族地向來冷清。

  可在今天，茫茫多的平民忍者聚集在宇智波族地。

  他們前來，正是為了應聘警務部隊分潤出去的職位。

  淵剛出現在族地附近，年輕的平民忍者就認出他來。

  在戰場上正面擊敗雷影，對抗尾獸玉，甚至是俘虜二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年輕英雄。

  淵的名字，早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傳遍木葉村的每個角落。

  看向他的眾多目光中，不乏憧憬、讚賞與嫉妒。

  甚至，這些年輕的忍者們不知從什麼渠道獲知一些雲隱的二尾人柱力馴服計劃。

  面對淵時，他們也下意識的有所畏懼。

  畢竟九尾之夜過後還不足一年，魔獸雙眼中那巨大的寫輪眼，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仔細看了眼前來應聘的忍者們，清一色的平民忍者。

  這讓淵意識到，村子裡的大小忍族對宇智波釋放的善意並不感冒。

  回到家中，確認帶土奶奶的病情並無大礙，囑託泉好好照顧老人家後。

  淵離開族地。

  月之國的木葉忍軍並未完全撤離，大蛇丸回隱村一趟，與其說是述職，不如說是路過。

  這段時間，霧隱對木葉安排在海之國的勢力同樣蠢蠢欲動。

  月之國戰事告一段落後，大蛇丸必須得儘快趕回去。

  一處幽靜的茶室，淵出現在茶室門口的時候，大蛇丸正收回袖中召喚出的毒蛇。

  「淵君，沒想到這次來送我的只有你一個人。」

  皮膚病態蒼白的大蛇丸聲音依舊沙啞，可他冰冷的豎瞳中蘊含的光彩卻跟之前不同。

  「老師還會回來木葉的。我這次來，不過是想跟老師談談那時候沒說完的話題。」

  戰場上剛碰到大蛇丸的時候，淵曾和他提及過關於火影的話題。

  那是一個構想，也是一個理論。

  可任何空想出來的東西，如果不付諸實踐的話，就不會存在意義。

  「所以，淵君。」

  「關於你在戰場上告訴我的那些，你打算怎麼做呢？」

  木葉隱村人人都可以是火影，可村子裡火影卻只有一位。

  大蛇丸對淵的說辭相當感興趣。

  他好整以暇的把弄著茶具，卻沒有任何泡茶的意思，只是在等待著。

  『將他們打入地獄前，先送他們上天堂。』

  這種抽象的話，淵自然不會說出口。

  「村子對尾獸兵器似乎格外感興趣。」

  「這可是平定戰亂的資本，當然也可以是誘發戰爭的因素。」

  淵在大蛇丸對面坐下不疾不徐道。

  尾獸兵器的馴服進度，高層對大蛇丸有所隱瞞。

  可這並不代表大蛇丸毫不知情。

  即使身在海之國乃至於月之國，他也了解村子內發生的大事。

  「用尾獸兵器引發戰爭嗎？」

  「淵君，你的想法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面對老師的錯誤揣測，淵糾正道。

  「不，老師。我的意思是，只要尾獸依然被用作兵器，戰爭就必然會發生。」

  連溫和派的三代目火影在看到二尾人柱力成為木葉尾獸兵器的可能性後，也逐漸煥發出往昔的雄心壯志來。

  這讓淵看到。

  只要五大隱村仍然存在，只要想保護各自村子的初心仍然存在，只要那些貪婪虛妄的人仍然存在。

  忍界的戰爭永遠無休無止。

  「嗯，淵君。你說的這些或許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閣下都沒有顧慮到的可能性。」

  「你成長到這種地步，確實可以思考這些問題了。」

  雖然大蛇丸痴迷於研究，可他並不是一個缺乏思考的忍者。

  只是平定亂世什麼的，對於此刻的他太過遙遠。

  大蛇丸寧願將時間與精力放在更容易出結果的科研上。

  所以，他相當好奇自家的弟子會怎麼做？又需要他這個老師提供什麼幫助？

  畢竟弟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到連自己都需要仰望的高度。

  「老師我同樣對你的思考，還有未來感興趣。」

  「淵君，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不妨告訴我。」

  大蛇丸已經清洗茶具，泡上兩杯騰起白汽的濃香茶水。

  「當然，我會向老師尋求幫助，也會付出老師滿意的價格。」

  淵補充道。

  然後，他將一張紙條還有一副捲軸擺在大蛇丸面前。

  紙條上記載的是淵的需求，『旋渦一族的封印術』跟『屍鬼封盡』的解法。

  捲軸里寄放著被挖去部分身體組織的磁遁忍者特洛伊的屍體。

  大蛇丸將捲軸放在一邊，仔細端詳起紙條來。

  死神面具失竊的情報，大蛇丸早有耳聞，聯想到淵早先尋求的『屍鬼封盡』解法。

  他隱約把握到了一些自家弟子行動的脈絡。

  「前者簡單，待我整理過後鱗丸會把記載封印術的捲軸帶給你。」

  「至於『屍鬼封盡』的解法，連老師也沒什麼頭緒。」

  「你可以去渦之國的舊址看看，正好帶紅豆去一趟，他的父母曾經生活在那裡。」

  大蛇丸上一次離開海之國時，曾將線索作為臨別贈禮留給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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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合照還有渦之國舊址的地圖。（詳情見040章）

  連他都沒想到那時的贈禮會對淵有用。

  「不愧是老師，考慮跟安排的很周到。」

  淵讚嘆道。

  「等這段時間過去，我有多餘的萬花筒寫輪眼材料，可以送給老師。」

  淵指得是黑絕交易的那一部分萬花筒組織。（詳見072章）

  因為不放心黑絕的後手，乾脆讓大蛇丸幫自己蹚渾水。

  聽到萬花筒寫輪眼，大蛇丸眼神一亮。

  捧著茶杯小口啜飲的他，有所唏噓。

  這算是自家學生對老師的激勵嗎？往常這種小手段都是他用在紅豆身上的。

  大蛇丸的心情也微妙起來。

  交易結束，淵離開茶室。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查克拉這種接近萬能的能量形式。

  不論用於自然環境改造還是培植基礎的生產資料，都擁有近乎無限的潛力。

  就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木遁忍術製造木葉隱村周圍樹林。

  那麼，忍界的戰爭是因為忍者們主客觀的生存需求，可戰爭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在淵看來，只將查克拉用於戰爭未免太過狹隘了。

  這只能是手段，並非是最終目的。

  淵是這樣想的，也打算給出自己的做法。

  身具偉力後，可能連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態正在一點點改變。

  同一時間，火影大樓四人議事間。

  一位暗部忍者正單膝觸地向高層四人做匯報。

  「宇智波淵在離開族地後，前往茶室。我們安排在附近的監視夥伴身中毒藥，陷入昏迷。」

  「所以，大蛇丸大人與宇智波淵的交談內容，我們無從得知。」

  聽到這些，志村團藏臉色陰沉。

  「連大蛇丸也要跟宇智波的忍者混在一起嗎？」

  猿飛日斬則沉默的思索著。

  宇智波淵是大蛇丸的學生，這事兒他一直了解。

  可為了送老師一趟，就放下人柱力馴服計劃專門回村。

  宇智波淵跟大蛇丸的師生之情，已經超過自己的預料了嗎？

  況且，弟子大蛇丸特意放倒前去監聽的暗部。

  是他們師生間商議的話題過於機密？還是這叛逆的弟子在向自己示威呢？

  淵與大蛇丸在木葉隱村的地位與身份都格外敏感，猿飛日斬不想看到節外生枝。

  「日斬，團藏！與其關心那些，不如再來核對與雲隱村和談的計劃書！」

  「還有，岩隱村在雲隱村失敗後。蠢蠢欲動起來，我們需要提防！」

  水戶門炎扶持眼睛，他是四人中最勤懇的一個。

  四人議事間再度忙碌起來。

  反正淵跟大蛇丸身邊都有暗部跟著監視，還真能翻了木葉村不成？

  ……

  淵在回到族地後，沒有著急返回試驗場。

  他先去了一趟警務部隊。

  自淵暫時離開，止水進入暗部後，第三分隊由開啟三勾玉，晉升上忍的隆暫代分隊長職責。

  見老隊長回來，隆的歡迎溢於言表。

  從隆哪，淵知道族人們對於開放獨屬於宇智波的警務部隊編制，是牴觸的。

  先不說族內警務部隊的名額有所削減。

  想到要跟那些曾經敵視宇智波的忍者一塊工作，有不少族人相當不自在。

  更何況還存在管理問題。

  平時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自視甚高，執行巡邏執法等任務時，對村民與忍者一視同仁。

  隨著外部忍者進入警務部隊，可以預見必然會引發矛盾衝突。

  可當富岳提出讓宇智波一族試著融入村子，這是所有族人必須對族群未來的負責後。

  大多數族人開始妥協。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特性，對於自家忍族的愛深沉而內斂。

  富岳的效率，淵還是滿意的。

  繼高層展示善意後，宇智波以逐漸開放族群作為回應。

  在淵看來，宇智波的開放，方便木葉所有忍者放下對宇智波的成見同時，也是宇智波能夠真正影響木葉的開始。

  這個過程，必然漫長而艱難。

  又向隆了解一些族內的近況後，淵與隆到面試的會場行走一番。

  淵將幾個企圖混入警務部隊的根部忍者名單交給隆，囑託他一定要安排幾人面試合格。

  隆卻憤懣起來。

  「聽說在警務部隊開放編制名額後，團藏大人暗中召集除了宇智波一族外的所有忍族。」

  「而今天，其他忍族不過派人前來詢問消息，根本沒有任何忍族忍者願意加入警務部隊。」

  隆知道自家隊長必然有安排，可將警務部隊的職位交給團藏率領的根部忍者。

  隆打心底里不願意。

  「本來就是屬於宇智波的財富，好像誰願意分享給他們似的。」

  「這些忍族忍者，一點也不如平民忍者識趣。」

  聞言，淵只是笑了笑。

  隆離成為一名合格的隊長，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