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淵的風格

  木葉隱村，宇智波族地，淵的家中。

  在吃過午飯後，富岳沒有著急離開。

  消化完淵告訴他的消息，富岳同樣有所顧慮。

  宇智波一族本就在九尾之夜不再被村民跟忍族信任，如今又要在暗部的監視下馴服二尾人柱力，並從其口中獲雲隱村馴服尾獸的方法。

  這是木葉高層釋放的善意與信任不假，可對村子裡聲望不穩的宇智波一族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捧殺。

  畢竟對尾獸以及人柱力這種概念，村民談而色變，忍族人人厭惡。

  也難怪富岳會這麼想，他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考慮的要更全面一些。

  淵倒覺得富岳的顧慮沒有實際意義。

  只要實力跟口碑足夠，你木葉高層捧得起來，真當宇智波一族會輕易墮落的嗎？

  他向富岳建議趁著宇智波口碑有所改善的時候，向其他忍族釋放一些善意。

  原作中的富岳難以兼顧宇智波族長與警務部隊隊長的身份，導致在激進派族人的攛掇下，不得不反叛木葉高層，最後在滅族之夜，死於『大孝子』鼬的手中。

  「釋放善意嗎？」

  富岳一直認為保護村子，就是宇智波對其他忍族最大的善意。

  這些當然不夠，忍族們被動享受宇智波的保護，只會認為這是宇智波一族的責任跟義務。

  淵建議富岳拿出更多好處，只要與諸多忍族和光同塵。

  所謂的口碑問題，雖不致命但會隨著時間流逝消解。

  「向平民忍者跟忍族們開放警務部隊的入職權限，以及以維護治安的名義適當傳授一些火遁忍術怎麼樣？」

  富岳給出可行方案後，思考起可能性來。

  死守著警務部隊，也不會讓宇智波一族的整體實力提升，反而因為獨掌治安權，遭忍族忌憚，村民詆毀。

  不如把這塊『蛋糕』分潤一些出去。

  雖說不至於立馬改變宇智波的口碑，但至少指著警務部隊跳腳的時候，宇智波一族的干係會少上一些。

  淵覺得富岳的覺悟還是有的，他笑道。

  「這些當然是由族長你來處理了。我倒覺得族人們對此會有反對的聲音。」

  「可我們不做改變，只是死水一潭的話。就算在戰場上立下再多的戰功，也難以改變我族的口碑。」

  富岳誠懇道，聲望跟實力才是宇智波一族存在於木葉隱村中最需要的東西。

  如今有淵在戰場上立下大功，高層又釋放一定的善意。

  富岳是族長，要考慮宇智波一族的未來，自然想好好把握機會。

  可改變警務部隊編制是件大事兒，得從長計議。

  當下，富岳告辭返回警務部隊草擬方案。

  淵在送走富岳後，看向一旁的由木人。

  早在吃午飯前，淵就解除對方所中幻術。

  由木人先前已經表現出馴服姿態，又被餓了一整天，這會兒扒飯的姿勢毫無人類的特徵。

  「吃完了嗎？宇智波的食物可不養閒人！」

  淵笑罵道。

  由木人也不理，又猛扒兩碗飯，將帶土奶奶添的兩個菜一掃而空，這才抬起頭來。

  她髮絲凌亂，嘴角還沾著米粒，眼睛中因為食慾而爆發的灼熱光芒甚至還沒有退去。

  「難道給俘虜吃飯不是常識嗎？我可知道你在打又旅還有我的注意！」

  聽到由木人說得話不像個傻姑娘，淵再度笑罵。

  「又旅就算了，你也配？你知道村子裡有多少忍者想宰了你，為死在雲隱忍者手中的友人報仇嗎？」

  聽到淵這麼說，由木人嘴角一扁。

  照她以前的高傲性子，必然給喝罵回去。

  然而這裡就是木葉隱村所在，是敵人的大本營。

  她只能委屈的縮縮脖子。

  淵對由木人這麼識趣的表現相當滿意。

  「原本，木葉的高層是打算加固你身上的封印，把你關進監獄。」

  「可在我提出一個可能性後，你獲得了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聽淵說到可能性，由木人眉頭一挑。

  「是做你們木葉的尾獸兵器對吧？」

  「木葉的尾獸兵器？」

  淵不解，反問道。

  「你莫非是吃得太多，腦子轉不過來了嗎？」

  由木人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淵則輕笑道。

  「記住了，我讓你成為兵器時，你才是兵器。我讓你成為誰的兵器，你就是誰的兵器。」

  「我了解你的底線，是不對雲隱村出手。」

  「可我的底線只有，你由木人只能作為我本人的兵器。」

  淵說這些的時候，自然用幻術屏蔽掉帶土奶奶的聽覺。

  也因此，整個客廳里極為安靜。

  半晌，由木人像人偶一般點頭道。

  「我明白了。」

  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甚至在這個年齡相似的男孩子面前，連自絕都做不到。

  不過，由木人心裡倒是覺得，眼下這狀況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就在這時，帶土奶奶又將精緻的菜餚跟白米飯擺上飯桌。

  「小姑娘餓壞了吧，來再吃點！」

  老人家是如此善良，以致於端起飯碗的由木人只能埋下頭，防止眼角的濕潤被人看到。

  對此，淵自然看得清楚。

  作為雲隱村的人柱力，由木人小時候和奇拉比同樣被村民排斥，跟再長大一些的旋渦鳴人境遇差不多。

  儘管原作中，後來的她跟奇拉比一樣贏得村民的認可與贊同。

  可在那之前，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殘酷的惡意。

  也因此，對於善良之人的照拂，由木人相當在意。

  而在淵故意為之的『大惡人』襯托下，帶土奶奶就愈發慈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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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淵待在家中休息，止水一個人找上門來。

  「淵大哥，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

  淵點頭。

  見淵沒有屏退俘獲的由木人，止水則嘆口氣道。

  「火影大人要求我晉升上忍後，到暗部報導。」

  「恭喜啊！止水，如果你成為暗部的話，可是一族跟村子的重要紐帶。」

  止水是三代目火影曾經的夥伴，宇智波鏡的後人。

  木葉高層要在宇智波一族挑選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人，那只能是止水。

  連在三代目火影本人眼中繼承火之意志的淵都要順位靠後。

  「可淵大哥，我並不太想做這個暗部。」

  聽止水這麼一說，淵當然明白，木葉高層交付給止水的任務多半兒有監視宇智波一族行動的成分。

  雖說因為剎那之死，族內的激進派聲音變得微弱。

  甚至在可預見的將來，宇智波一族內，叛亂高層的聲音也會持續低迷。

  可因為之前的九尾之亂，還有眼下宇智波一族掌控二尾人柱力。

  這樣的宇智波，高層肯定不能放心。

  止水會拒絕成為暗部的想法，淵能理解。

  「止水，你覺得我、族長甚至宇智波會做出背叛村子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只是高層的態度讓我感覺不喜，不值。」

  被淵啟發學會自我思考後，止水並沒有像原作中那樣一味的信任木葉高層，自以為是的維護宇智波一族的榮耀。

  淵認為，是時候聽一聽止水的思考了。

  「不喜，不值？按理來說，我們忍者可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止水，你的不喜不值又是因何而起啊？」

  淵眯著眼，等待止水的答案。

  「為宇智波在戰場上的犧牲與流血不值，因高層那四位恣意妄為的作風不喜！」

  「一隻以來，我們宇智波一族兢兢業業的完成二代目火影的委託，管理警務部隊，負責隱村治安。」

  「可換來的是什麼？高層稍有猜忌，就要監視，向他們匯報情報！」

  「他們難道是紙糊的嗎？因為無法掌控我們，就一點也不信任我們？難道我們宇智波所想的就是讓村子不得安寧嗎？」

  「每次，一族與高層有所矛盾，高層從來不採取對話的措施去安撫，去拉近村子與宇智波的關係。」

  「大家都生活在木葉隱村，又有誰真正想破壞村子呢？」

  「可他們總是用一些小動作來推遠一族與村子，甚至是高層的距離。」

  止水面色憤慨，少有的失態。

  淵也不曉得，那四位究竟跟止水說了什麼。

  「我曾建議你去自己思考一族與村子、高層的關係。告訴我你的答案，止水。」

  寧靜的午後，連空氣都變得粘稠。

  茫然不知兩人在談什麼的由木人也下意識的覺得氣氛凝重起來。

  「我認為，木葉高層未必能完全代表木葉隱村的利益！」

  止水的語氣相當篤定，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論。

  淵笑道。

  「止水啊，在我看來你有成為火影的資質。」

  「你更應該注意的是，這個答案只是你階段性思考得出的結論。」

  「如果觀察的更多，思考的更多。」

  「你能保證你得到的結論與現在的相同嗎？」

  淵的提示讓止水目露茫然，很快止水的臉色就平靜下來。

  「淵大哥，我明白了。我會成為暗部繼續監視他們。」

  「我會看著他們，直到得出問題的答案。或者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答案。」

  淵也不曉得高層知道特意安排，反而得到相反效果後會是什麼心情。

  等止水離開後，淵掃了眼呆愣著的由木人。

  「怎麼，你們雲隱村就沒有高層與忍族不和的齷齪事兒？」

  「以前有，但現在少了。因為鬧事的忍族都被雷影處死了。」

  淵撇嘴道。

  「看來你們雲隱也沒有比木葉強多少。」

  由木人不滿道：「我們雲隱也從來沒有標榜仁義道德啊！」

  見淵不說話，傻乎乎的姑娘還以為自己終於在口頭上占據上風。

  可回應她的是屁股蛋上的一腳。

  就在由木人為這次輕薄臉色怒紅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淵示意由木人摘掉護額，去開門。

  將身上所有的雲隱村要素都去除後，由木人打開門看到一位相當漂亮的女忍者站在門外。

  鞍馬紫雲愣了愣。

  她聽說淵從戰場上回來了，可什麼時候家裡住進去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你找誰？」

  由木人不悅道。

  因為淵的輕薄跟戰場失利，她對木葉忍者沒有任何好感。

  「你是誰？」

  鞍馬紫雲瞬間警惕起來，眼前這陌生的女忍者明顯是外村人。

  「我是誰？跟你……」

  由木人沒敢把語氣放肆的話說完，轉而僵著臉皮親切道。

  「請進，宇智波淵已經等你很久了。」

  聽到這話代課老師臉頰微紅，她來自然是找淵的。

  可聽眼前這女人的意思，淵早就在等自己？

  想到淵臨行前，自己的主動索吻以及那句『這回是我主動，等你回來後，換你。』

  代課老師的雙頰緋紅，卻下意識的面對身材更加高挑的由木人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