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總得有個抉擇

  「團藏大人，你所謂的宇智波一族包藏禍心，是指我們在戰場上的流血犧牲不是為了村子嘍？」

  面對淵的質問，團藏到底沒敢肯定。

  他要是敢肯定。

  那就意味著，不止宇智波，木葉所有的忍族在戰場上流血犧牲都包藏禍心。

  這違背火之意志，而這個理念才是木葉隱村創立的根本。

  這可是頂大帽子，就算是一向以狠辣著稱的團藏也得掂量下。

  「宇智波一族的所作所為，如果連你也不清楚的話？還能有誰清楚？」

  團藏沒有回答，反而質問起淵。

  之前的推測里，團藏認定宇智波一族對火影之位心懷叵測，甚至連九尾之夜就是宇智波一族刻意引發，而淵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及其重要。

  「我？」

  淵呵呵冷笑，聽團藏這麼說，他當下就明白這老匹夫壓根沒從扉間實驗室拿到什麼關鍵證據。

  他索性順著團藏的話說到。

  「宇智波一族的所做所為我當然清楚，那晚天災之後（指九尾之夜），被村民懷疑排斥的宇智波一族依然兢兢業業的保護著村子。這也是團藏大人口中的包藏禍心嗎？」

  被淵接連反問，團藏一時間啞口無言。

  其實，這個時間點的宇智波一族，甚至還沒有派鼬進暗部獲取情報。

  族裡雖說有反對高層的聲音，可仍由富岳為首的溫和派主導。

  除淵之外，壓根沒有反叛木葉高層的意思。

  可根據團藏掌握的一些線索，宇智波一族確實私底下蠢蠢欲動。

  但他始終沒有拿到決定性的證據。

  原本突破那隻老狒狒，進入千手扉間留下的實驗室。

  團藏認為自己也許能找到宇智波一族私下研究木遁細胞的鐵證。

  有這證據，宇智波一族不是包藏禍心還能是什麼？

  可現實殘酷之餘帶著些荒謬。

  面對被斑調教過懂仙術的狒狒老仙人，團藏別說占便宜，甚至直接被對方敲暈，要等淵回來處置。

  如果不是富岳後來介入，團藏此時還昏迷在深山裡。

  眼下『忍界之暗』真正化身為『忍界之喑』。

  可團藏略作尋思，心裡明白只能從老夥計日斬這兒下手了。

  「尾獸兵器對於忍村的意義重大，日斬你可要想清楚，木葉隱村自建立以來，人柱力可都掌握在火影手中。」

  「連其他隱村也是如此，規矩就是規矩。」

  團藏的意思非常明顯。

  就算是其他忍族俘虜人柱力，也得交給木葉高層處理，更何況是宇智波一族？

  淵則好整以暇的笑道。

  「由木人雖說性子剛烈，她本人可是雲隱村人柱力培養辦法的結晶。」

  「這樣一套方法，對我們的人柱力應該同樣有用。」

  「相信有一天，不論是我們宇智波一族，還是村子裡的其他忍族。」

  「大傢伙都願意在戰場上看到尾獸提供火力援助，畢竟戰場上太苦了。」

  嘴上這麼說，淵心裡想得卻是。

  將死神面具里的半隻九尾搞出來後，他自己也能用雲隱培養人柱力的法子試試化身九尾高達。

  聽淵這麼一說，猿飛日斬也有些意動。

  雖說過去的兩任九尾人柱力，水戶大人跟玖辛奈並未在戰場上有所表現。

  那是因為木葉隱村底蘊深厚，不需要人柱力跟火影上戰場。

  可猿飛日斬畢竟是火影，站在高處就需要望的更遠。

  他直覺認為未來的忍界格局仍會爆發大戰，而木葉眼下衰落，早已不復往昔強盛。

  九尾人柱力絕對無法置身在戰爭外。

  能從雲隱的人柱力獲取訓練的法子，用於培養自家的九尾人柱力。

  甚至將雲隱的二尾人柱力作為木葉的尾獸兵器用於將來可能出現的戰場上。

  猿飛日斬認為，就算是二代目火影大人復生，遇到眼下木葉這狀況，恐怕也要像自己這般考慮。

  看著沉思的猿飛日斬，淵倒想起來，原作中這位火影在重新上任後，化身溫和保守派。

  坐擁五大隱村數一數二的木葉，對外政策卻極為軟弱。

  其實，猿飛日斬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他曾經也有研究初代木遁細胞平定亂世的念頭。

  只是在原作中，歲月不饒人，隨著年邁，猿飛日斬逐漸有心無力。

  可眼下，淵帶來的二尾人柱力，確實讓猿飛日斬看到了隱村復興的新希望。

  他心中認定，淵跟大多數木葉隱村的年輕忍者一樣，受火之意志薰陶，對村子的感情極深。

  只是如何降低宇智波一族掌握尾獸兵器的隱患，猿飛日斬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他是打算讓團藏率領根部與宇智波一族互相鉗制監督來著。

  可眼下看來，老夥計對宇智波的偏見太過嚴重，根本沒有那個覺悟。

  可讓宇智波一族的實力膨脹，在忍族中一家獨大，又該如何是好？

  看著猿飛日斬沉思，團藏心知他已經有所打算。

  一起共事十幾年了，他了解自家的老夥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日斬，如果你真的打算這麼做的話，務必派遣我的根部忍者……」

  「不必了，團藏！」

  猿飛日斬制止道。

  「我自會派遣暗部忍者跟進二尾人柱力的馴服計劃，我相信淵不會讓我們失望。」

  「他是繼承火之意志的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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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淵則平靜笑道。

  「定不負所托，三代目火影大人。」

  呼！離開火影大樓後，連淵也是長舒一口氣。

  雖說早在月之國戰場就決定了用木葉高層擅長的方式對付他們，可真正操作起來讓人異常心累。

  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

  由自己馴服二尾人柱力由木人，撬出人柱力培養的秘法。

  這等於火影猿飛日斬向宇智波一族主動釋放善意。

  宇智波的忍者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又能支配俘虜的尾獸兵器，宇智波一族當然值得來自火影的善意。

  可對於淵而言，善意沒有意義，唯有實力才是決定話語權的根本。

  在淵返回族地的同一時間，四人議事間中。

  「日斬，扉間大人當年留下的實驗室已經被人破解封印。」

  「可惜，警務部隊比根部快上一步，接管整座實驗室。」

  團藏喟嘆道，因為一隻老狒狒的阻撓，導致根部幾乎癱瘓，慢上警務部隊一大步。

  這種話，團藏實在說不出來。

  「是扉間大人保存宇智波斑屍體的實驗室？」

  對於千手兄弟跟斑的往事，猿飛日斬同樣了解一些。

  「我進去看過了，宇智波斑的屍體不見了，富岳對此也格外詫異。」

  團藏說道。

  此時日斬跟團藏不禁懷疑起九尾之夜背後的黑手，是消失的宇智波斑。

  可跟初代目火影同時代的忍者，能活到這個時候嗎？

  因此，團藏懷疑宇智波斑屍體的消失，跟村子內的宇智波一族有關。

  他不明白日斬為什麼要將尾獸兵器交給不安份的宇智波一族。

  猿飛日斬在心底里對宇智波一族的信任同樣不夠。

  可跟村子復興的希望相比，他選擇後者。

  當下，他招來卡卡西等暗部，詢問起戰場上諸多中忍的表現。

  其中，日斬最為關心的當然是宇智波一族。

  當得知所有出身自警務部隊的中忍在戰場上作戰英勇時，猿飛日斬則取來花名冊勾畫幾個名字給卡卡西看。

  「火影大人，您需要做什麼請直言。」

  卡卡西單膝觸地恭謹道。

  「你的書面匯報我已經看過了，卡卡西，有沒有興趣帶些新的暗部部下？」

  「明白，火影大人。我這就將他們帶過來。」

  臨走前，卡卡西又看了眼花名冊。

  只見上面除了宇智波止水外，還有寥寥幾名平民忍者。

  卡卡西對他們有印象，不論是在擂台賽還是在戰場。

  這些中忍，準確的說是上忍。他們的表現相當不錯。

  ……

  回到族地後，淵直接回到家中。

  帶土奶奶正在準備午飯，看到淵扛著一位雲隱的女忍者回來。

  她明白自家干孫子平安的從戰場上回來。

  在老人家問前問後，開心的多準備幾人份的午餐時，淵則耐心等待著。

  沒過一會兒，族長富岳一人上門。

  「淵，我聽到木葉獲勝的消息了，你在戰場上表現的不錯。」

  富岳此話，已經將淵視作平輩看待，他自來熟的為自己倒茶。

  淵則點頭道：「僥倖俘獲雲隱的二尾人柱力。」

  木葉獲勝的消息雖說已經傳遍整個隱村，但更詳細的戰況情報，高層並未對外宣傳。

  連富岳也不過是僅僅知道自家侄子在戰場上表現不俗。

  「雲隱的二尾人柱力，是你身後這位女忍者？」

  「火影大人放心把她交給我們宇智波？」

  富岳作為族長，自然知道寫輪眼克制尾獸的辛秘，只是控制人柱力要比尾獸更加困難。

  他不僅詫異自家侄子在寫輪眼上的造詣莫非已經超過自己？

  可他應該沒開眼才對！

  淵沒在這件事上向富岳浪費口舌。

  簡單解釋後，他向富岳詢問扉間實驗室發生的事兒，得知狒狒老仙人跟團藏率領的根部忍者英勇作戰，完成自己交付的任務。

  其實，在臨行前，淵已經將實驗室所有的實驗素材帶走。

  狒狒老仙人的職責是照看整個實驗室場地。

  「不過，在警務部隊暫時接手實驗室後，那隻老狒狒也因為身受重傷不知所蹤。」

  富岳在介紹完雪梅村的外的概況後，補充道。

  淵心說，狒狒老仙人可是被當初復活的斑暴揍調教的，能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宇智波一族才怪了。

  只是『柱間細胞內甲』第二階段『吸收仙術能量』的實驗還要依靠狒狒老仙人完成。

  淵尋思著得找個時間出去一趟尋找老狒狒。

  它揍了團藏，恐怕要遭到整個木葉忍者的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