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淵：只能說，這種事兒就挺偶然的

  月之國。

  在短暫的修整過後，大蛇丸、自來也等忍軍統率決定將由木人押回木葉隱村。

  畢竟把雲隱的人柱力擺在忍軍中，無異於告訴四代雷影『你可以隨時開戰，把人柱力搶回去』。

  因此，月之國留下足夠的木葉忍軍後。

  由晉升上忍小隊的中忍們護衛著淵與二位由木人返回木葉，幾位資深上忍則在暗中保護。

  執行完這次任務，跟淵一塊出來的這批中忍就能正式晉升上忍。

  大傢伙一路上都格外專注，好在這趟返程極為順利。

  經過不眠不休的趕路，很快他們就看見木葉隱村的大門，以及自發組織起來等待的木葉民眾們。

  晉升上忍小隊的所有忍者此時才真正放鬆下來。

  忍者們還未靠近，熱烈的歡呼聲就沸騰起來，歡慶的氛圍迅速將每個村民的臉染上喜悅顏色。

  生活在村子裡，被木葉的忍者保護，所有村民對木葉隱村都有歸屬感。

  在九尾之夜後，他們排斥警務部隊，敵視宇智波一族是這種歸屬感作祟。

  眼下歡迎凱旋而歸的忍者們自然也是由這種歸屬感支撐。

  淵平靜的聽著人群中的喧鬧，看向歡迎隊列最前面的那幾位。

  猿飛日斬、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唯獨不見往常敵視宇智波的志村團藏。

  「歡迎凱旋的英雄！」

  簡單的歡迎儀式後，晉升上忍小隊自行解散。

  淵則扛著由木人與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並肩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

  火影向淵詢問戰場上的狀況，淵則介紹著木葉忍軍的頑強與雲隱忍軍的團結等戰場見聞。

  至於涉及自身的忍術，以及捕獲二尾人柱力，戰勝四代雷影的經過，淵隻字不提。

  猿飛日斬也識趣的沒有過多詢問。

  他更在意的是二尾人柱力由木人。

  活生生的雲隱人柱力，有為木葉所用的可能。

  在這個木葉隱村整體實力羸弱的時期，他要是沒這點念頭，也不合適坐在火影的位置上了。

  與猿飛日斬近距離交談，淵愈發感覺到他跟志村團藏的相同點。

  兩者都及其懂得人性人心。

  只不過猿飛日斬善於把握人性中積極向上的那一面，而團藏則更善於利用人心中的陰暗面。

  只是到了他們那樣的位置，善跟惡都失去意義。

  畢竟木葉隱村，乃至於火影這個位置，是建立、維持在屍骨堆上的。

  用善惡來衡量，未免太過兒戲。

  「淵，眼下這二尾人柱力究竟是什麼狀況？」

  進入火影大樓後，來到四人議事間，猿飛日斬直接切入正題。

  淵心道，來了。木葉高層終歸要跟他爭奪人柱力的控制權。

  「人柱力正陷入幻術中，短時間無法清醒。」

  「不過有件事，火影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

  不等三代目火影提出將人柱力先關押在監獄中，淵主動開口道。

  「人柱力由木人的脾氣極為暴躁，體內的又旅亦與她心意相通。」

  「原本在戰場上，我是可以直接殺死人柱力的。」

  「但想到一種可能性後，我擅作主張將人柱力的性命留下來。」

  這話，淵說得極為誠懇，可旁聽的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眉頭直跳。

  在高層面前彰示個人力量，宇智波的忍者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可他們卻沒法當面訓斥，戰場情報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宇智波的忍者沒有鼓吹，他確實有自傲的資本。

  聽淵一說，猿飛日斬倒是第一時間想到某種可能性。

  「依老夫看來，可能性……你是指二尾人柱力能為我們木葉隱村所用？」

  「是的，火影大人。」

  淵沒有否認，與他做交易的乃是尾獸又旅，讓由木人活著只是附帶的條件。

  見狀，猿飛日斬略作沉吟。

  宇智波家的忍者把話說到這份上，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不論是萬花筒寫輪眼還是他使用『靈化之術』施展的幻術。

  對方擁有完全支配人柱力的忍術。

  猿飛日斬心想，如果眼前這年輕的忍者不是宇智波一族的該多好。

  他也無需顧慮將尾獸兵器交給宇智波一族的隱患。

  可眼下，木葉隱村的狀況。

  對外，九尾之夜後，木葉的實力陷入低谷。

  愈發孱弱的隱村需要尾獸兵器震懾其他隱村，而自家的九尾人柱力還是個嬰兒，根本派不上用場。

  對內，偏偏有能力掌控人柱力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一旦讓該忍族的實力再度膨脹，將來難免會演化成影響隱村和諧的不穩定因素。

  猿飛日斬一時之間也有所遲疑。

  若是讓他年輕個五年十年，猿飛日斬自認為有實力壓服力量膨脹後的宇智波一族。

  然而，眼前的狀況卻是不能。

  見猿飛日斬沉思，淵笑道。

  「莫非火影大人還有更好的策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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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於這麼問，淵同樣了解木葉的幾張『底牌』。

  先不說木遁忍者天藏（大和）還沒有成長起來，就算年幼的天藏在木遁方面造詣不俗。

  他本身的存在和木葉流傳下來的封印術一樣，是為了抑制尾獸的力量。

  至於使用尾獸的力量，眼下木葉隱村里，除了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外，也只有人柱力一種法子了。

  淵倒是蠻好奇，猿飛日斬是否有氣魄將由木人體內的又旅解封，再封印入木葉準備的人柱力體內。

  可眼前這狀況看起來，高層並沒有類似的打算。

  畢竟與雲隱村相比，木葉缺乏完整的調教人柱力手段。

  「宇智波的忍者，不妨實話告訴你。」

  「二尾人柱力是我們與雲隱交易的重要籌碼！」

  轉寢小春正色道，團藏離開後，她與炎跟日斬兩人商量過如何處置人柱力的議題。

  如果不能為木葉所用，那不妨拿去爭取更多利益。

  高層處事一向瞻前顧後，追求實用性。

  「所以，以歸還對方的人柱力兵器來尋求和平嗎？」

  淵平靜道。

  「把刀遞給別人，生怕別人少砍自己兩刀？」

  聽到淵這樣暗諷，連脾氣好的水戶門炎臉色也難看起來。

  到了他火影顧問這個位置，所遇到的情況都極為複雜，少不得思慮精熟後再做出決定。

  他心想，你一個連波風水門戰功都比不上的宇智波忍者，有什麼資格指指點點？

  倒是猿飛日斬不太在意，村子裡年輕忍者背後戳他脊梁骨的可不少。

  宇智波的忍者能當面講出來，看得出來他跟曾經的同伴宇智波鏡一樣熱愛村子。

  只是方式和性格有所不同罷了。

  轉寢小春道：「依我看，應該先儘快將雲隱的二尾人柱力加固封印投入監獄。」

  她在為日斬跟炎鋪台階，同時也是在催促兩人，按之前商量過的來。

  對此，淵心裡嘆口氣。

  或許在高層眼中看來，一時的和談服軟，求得和平是為了村子的發展爭取時間跟資源。

  可正是這種退讓跟軟弱，讓其他隱村看到從木葉所在的火之國咬下一口肉的可能。

  這在避免眼下戰爭的同時，也是在為未來忍界的戰爭埋下伏筆。

  也難怪村子裡年輕忍者喜歡戳這四個傢伙的脊梁骨。

  對於轉寢小春的建議，猿飛日斬置若惘聞。

  他才是火影，是那個被刻上影岩上的人，一旦在位期間有什麼過錯，後人罵得可是他。

  至於顧問輔佐是誰？那時候的人誰還關心這個。

  猿飛日斬覺得，最起碼得評估一下二尾人柱力對於木葉隱村的戰略價值，再做決斷。

  「淵，你不妨告訴我們，在你的掌控下，二尾人柱力可以發揮什麼實力？」

  詢問的是水戶門炎，他跟三代目火影的想法類似。

  「尾獸化跟尾獸玉。」

  淵不假思索，他的語氣異常肯定，竟令四人議事間出現短暫的沉寂。

  這倒不是淵信口胡說。

  就算由木人本人不同意，又旅也能輕易占據由木人的身體完成尾獸化，釋放尾獸玉。

  淵在回歸木葉前自然向又旅確認過，為了保住由木人的性命，又旅願意做到那一步。

  當然，如果又旅臨時毀帳。

  淵自然也會用幻術教她們如何做人，以及如何做尾獸。

  「我反對，這麼做風險太高了！」

  阻止的聲音來自門外，手腳纏著繃帶的團藏正拄著手杖，一瘸一拐的踏進四人議事間。

  他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上還沾有柔亮的狒狒毛。

  淵掃了一眼，心說團藏這是怎麼回事？

  總不能他帶著日向一族的忍者到雪梅村外調查扉間實驗室，然後被狒狒老仙人給揍了吧？

  真要這樣，淵也只能說這種事兒就挺偶然的。

  可想到團藏的狠辣，淵下意識擔心起老狒狒來。

  那可是比團藏的性命更寶貴的仙術實驗素材。

  高層三人自然注意到團藏的失態。

  猿飛日斬道：「團藏，你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是正經場合，先去換套衣服再說話不遲！」

  團藏沒有理會三代目火影，他看了眼淵憤懣道：「宇智波一族果然包藏禍心！老夫被一隻無名狒狒偷襲的同時，警務部隊竟越過根部忍者占據了扉間大人留下的實驗室！」

  「這樣一族的忍者，日斬你也能信任他們嗎？」

  「決不能讓宇智波的忍者掌控二尾人柱力！」

  淵心知自己不在的時候，族長富岳和老狒狒肯定有所動作。

  當下，他則審視著團藏質問道。

  「團藏大人，你所謂的宇智波一族包藏禍心，是指我們在戰場上的流血犧牲不是為了村子嘍？」

  淵的話，威脅意味兒極濃。

  掌權多年團藏也沒想到，宇智波的年輕忍者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看得暗自搖頭，兩位顧問更是查看起書架上的文件，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唯有淵與團藏對視。

  四人議事間的氛圍，沉寂的同時，也在醞釀爆發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