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忍軍高呼宇智波（下）

  原本打算解除須佐能乎的淵看到增援的木葉忍軍，反而任由巨大的須佐挺立。

  不論這次戰爭結束後，木葉高層會如何看待他這位宇智波忍者的『戰果』。

  淵知道，以往的低調已經是過去式了。

  這種無聲的變化，不論對自己還是宇智波而言是同樣的。

  索性，淵將由木人抗在肩頭，側身坐在須佐能乎的肩膀上，

  戰場中帶著血腥味兒的薰風鼓動，他長發飄飛俯瞰著猿飛一族的『螞蟻』們追向撤退的雲隱忍軍。

  「不要放走雲隱忍軍！他們讓我們的同伴流血犧牲！他們理該付出代價！」

  猿飛賢青身側，一位年輕壯實皮膚白皙的上忍高喊著。

  原本月之國木葉忍軍對雲隱忍軍的追擊只有驅趕的意味兒，這是屬於勝利者的殊榮。

  可等到猿飛賢青率領一族的忍軍趕到最前面時，這場驅趕變成追殺。

  面對身後的威脅，就算是撤退中的雲隱忍軍也保持著基本的團隊協作。

  很快，猿飛賢青帶領的忍者跟雲隱的斷後忍軍廝殺起來。

  四代雷影第一時間注意到，可看了眼追擊上來的木葉忍者族徽。

  他略作沉吟，指派殘存的暗部接應斷後部隊，自己則去幫助雲隱的重傷忍者撤離。

  另一頭，跟猿飛賢青同來的自來也田之國殘部跟各忍族徵調的混合隊伍，他們倒沒有追殺上去。

  戰況一目了然，這收尾階段的風光倒不是每個忍族都有資格享受的。

  止水、鐵火、朱木跟離玄等警務部隊的忍者們迅速與隆匯合。

  因為淵提供的『柱間細胞』內甲，上忍晉升小隊的宇智波忍者們雖說經歷苦戰，卻沒受什麼傷。

  此時，他們正仰頭看著戰場邊緣巨大的須佐能乎。

  因為斑離開時帶走了宇智波一族內的大量秘術典籍，年輕人們還不知道『須佐能乎』這種寄宿在萬花筒中的究極力量。

  可坐在須佐能乎肩頭的淵，宇智波們看得清清楚楚。

  鐵火驚嘆道。

  「雄偉、壯大！這招忍術總不能是淵隊長從大蛇丸哪學來的吧？」

  止水則解釋道。

  「查克拉實體化的巨人應該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只是我們幾個還沒有資格接觸。」

  宇智波的其他忍者同樣這麼認為。

  一旁日向森跟日向誠一互相看了眼。

  熱情爽朗的日向森心情爽暢，嘴裡卻埋怨宇智波的忍者藏著大殺招怎麼不早用出來？

  日向誠一的臉色不好看，菱出發前拜託的事兒猶在耳邊。

  現在看來，日向忍者照顧宇智波淵？自己何德何能罩著逼退四代雷影、活捉二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忍者？

  想起那時菱的嬌美容顏跟拜託的異樣認真，日向誠一隻為當時自己的誤解捶胸不已。

  卡卡西坐在樹杈上一邊喝水，一邊仰頭看著須佐能乎。

  他心中慨嘆，宇智波淵的戰果，恐怕連三代目本人親至也未必能復刻。

  卡卡西懷疑，就算把收集到的情報匯報上去，對木葉的高層們也未必有用。

  對於帶土所在的宇智波一族初露崢嶸，卡卡西本人是樂於看到的。

  儘管在九尾之夜後他們不受村里各種勢力的待見。

  可這次回去，誰還敢對宇智波一族有半點意見呢？

  卡卡西輕撫左眼眶，帶土留下的寫輪眼。

  阿凱則羨慕不已的比劃著名須佐能乎的大小。

  「卡卡西！你說我再付出十倍的努力鍛鍊，會不會也變成巨人？」

  「別說傻話了阿凱，有時間閒著，不如去幫助其他傷重的忍者。」

  經卡卡西這麼一提醒，晉升上忍小隊的成員們活動起來。

  猿飛阿斯瑪同樣在幫助那些受傷的木葉忍者。

  追殺雲隱忍者的任務在族叔猿飛賢青看來，對自己還太危險。

  可阿斯瑪覺得就算沒參與戰鬥，總是要出一份力，他將帶來的醫療包分發給傷勢較輕的忍者們。

  自來也同樣沒有加入追擊雲隱的行動，他向奈良鹿久簡單了解戰況後，找到大蛇丸。

  雷聲滾滾的墨色天空下，兩人抬頭看著金色的須佐能乎。

  「唔，大蛇丸這就是你的弟子嗎？真威風啊！一點也不比水門差。」

  沒聽到大蛇丸答話，自來也壓低聲音。

  「你的弟子就是那四個老傢伙準備的秘密武器？他們什麼時候和宇智波一族這麼親密了？」

  聞言，大蛇丸斂去豎瞳深處的嚮往跟羨慕。

  「自來也，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的弟子從來不是什麼秘密武器。」

  「他是『火影』，與你我一樣的『火影』。」

  聽到一向冷淡少話的大蛇丸連說兩次『火影』，自來也納悶這老夥計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在自己作為忍軍統率，丟失田之國的主動權後，木葉忍軍還能獲得收尾之戰的勝利。

  自來也自認為欠大蛇丸的學生一個天大人情。

  可眼下說這些還太早，自來也看向四周。

  木葉忍軍的傷亡比例很高。

  受傷的忍者們正彼此攙扶靠坐著，用醫療包應急處理，等待醫療忍者的治療。

  要撤離戰場尋找新的據點，得等到醫療忍者的初步治療結束後。

  勝利是屬於木葉不假，可卻是一場觸目驚心的慘勝。

  『所以啊，追殺敵人這種事適可而止就行了。』

  『正是因為仇恨的不斷積累，忍界才沒辦法完全的和平下來啊！』

  心裡嘀咕著，自來也詫異仰頭。

  雷之國的高山方向一股龐大的查克拉反應正往這裡襲來。

  常年的作戰經驗，讓自來也用眼睛捕捉到那顆絳黑色的高密度查克拉聚合體的瞬間，就判斷出攻擊方向是木葉忍軍所在。

  「那是雲隱的八尾人柱力！他們還沒有承認自己的失敗嗎？」

  自來也喉結滾動，以忍軍此時的狀況，別說抵擋尾獸玉，連躲避都做不到。

  「恐怕不是，以雲隱的撤退速度來看。戰敗的消息還沒有傳回村子。」

  「看來應該是賢青大人率領忍軍追殺太過深入，導致對方的人柱力對我們產生報復想法。」

  大蛇丸快速分析道，他毫不知道自己所說竟是實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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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隱與木葉的收尾之戰本就是證明隱村力量，以爭取後續談判優勢的戰爭。

  窮追不捨、趕盡殺絕的方式無論在哪一方看來，都是引發新一輪戰爭的挑釁。

  以結束常年鏖戰為目標的收尾之戰，無需做到這種程度。

  此時，四代雷影艾第一時間意識到兄弟奇拉比的支援。

  可這種支援在他看來已經沒有必要。

  雲隱失敗了，往後的事交給擅長談判的部下就行。

  畢竟這麼多年的戰爭，雷之國大名的物資雖說從沒有缺乏過，可雲隱村的人手也不夠看了。

  得為隱村的復興與壯大留下苗子才行。

  可四代雷影艾心裡存有期待，如果奇拉比的這發尾獸玉能將木葉忍軍完全摧毀。

  那麼勝利的將是雲隱村。

  至於名聲什麼的，以武鬥見長的雲隱忍者根本不需要。

  想法剛浮現，四代雷影艾扭頭召集還能戰鬥的雲隱忍者們向追殺的猿飛忍軍反攻。

  就在這時地面晃動，巨大的須佐能乎挺身而起。

  巨人雙手中，赤金色太刀交迭砍向尾獸玉。

  雄勁刀身與絳黑色的尾獸玉角力，狂虐的風暴自半空吹下，將須佐能乎周圍清出一片空淨區域。

  無數木葉忍者跟雲隱忍者拖著傷軀儘量遠離。

  連剛照面的猿飛賢青跟四代雷影艾也互相警惕著，沒有展開攻擊。

  就在此時，須佐能乎向烏雲低垂的天空振刀。

  蘊含著狂暴查克拉的尾獸玉改變軌跡沖向高空。

  洞穿烏雲的巨大閃光中，從天而降的狂風壓的尚未逃離的忍軍們直不起身來。

  而須佐能乎崩碎的半截赤金色刀身衝上高空，落下時恰好插在四代雷影艾跟猿飛賢青之間。

  地面上皸裂的紋路直到兩人腳下堪堪停止。

  「四代雷影，你們雲隱跟木葉的戰爭到此為止如何？」

  淵瞬身而至，他肩上扛著的則是二尾人柱力由木人。

  此情此景，對於四代雷影艾跟不了解戰況的猿飛賢青都是震懾心靈的威懾。

  猿飛賢青心想，你宇智波的小鬼憑什麼一句話阻止追殺，沒看到雲隱出爾反爾使用尾獸玉嗎？

  可看了眼疑似二尾人柱力的雲隱忍者被毫髮無傷的淵抗在身上。

  猿飛賢青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

  他只是負責增援，月之國的木葉忍軍也不歸他指揮。

  更何況，宇智波家的小鬼根本沒問他。

  而四代雷影則感覺自己又被無聲抽了一巴掌。

  剛打敗自己的宇智波忍者竟然扛著重要的部下出現在面前。

  偏偏自己還打不過他。

  這就讓脾氣暴躁的雷影艾很不爽。

  可不爽歸不爽，最強者的建議跟詢問有時候就是指令。

  四代雷影艾雖覺得自己未必差年輕的宇智波太多，可對方若是認真出手……

  在下一發尾獸玉的支援到來前，雷影艾自忖就算打不過自己也可以逃走。

  木葉的忍者們會被盡數殲滅。

  可雲隱的忍者們，卻會被眼前這年輕的宇智波屠戮殆盡。

  這樣一來，這場收尾之戰的意義又在哪？

  四代雷影艾突然想到年輕的宇智波跟自己說過的『存在』。

  『唯有存在才有價值』！

  「可以！年輕的宇智波！我以雷影之名承認你是此刻，這場戰爭中的最強者！」

  「雲隱，也可以與木葉和談。」

  「但我希望你記住，終有一天我會與你再度於戰場上相會。」

  「那時，我會取回最強者的稱號。」

  淵則笑道。

  「可以，隨時奉陪。」

  雷影艾沒再廢話，轉身帶著雲隱忍者撤離。

  至於他的部下們，同樣不敢多嘴。

  畢竟不久前才切身體會過面對須佐能乎的無助與絕望。

  就算雲隱忍者性子好鬥，總不至於傻乎乎自尋死路。

  眼看雷影率眾離開，猿飛賢青眼角抽動，最終沒敢說什麼。

  他只能換上一副和善笑臉，向淵詢問月之國的戰況，順帶的誇讚年輕宇智波對村子的貢獻。

  淵跟這位熱情的長者沒什麼共同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這讓猿飛賢青直覺認為淵是內向，不懂得應酬的宇智波小鬼。

  等淵跟猿飛賢青帶領的忍軍返回時。

  後者突然越前一步，習慣性地高聲宣布。

  「大傢伙，猿飛一族來幫大家的忙啦！」

  「這場戰爭是我們木葉的勝利！」

  可木葉忍軍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猿飛賢青。

  不知是哪位忍者高喊了一聲『宇智波』。

  瞬間，此起彼伏的『宇智波』山呼海嘯在淒涼的戰場上空，形成極為雄壯的聲浪。

  不論是活捉雲隱二尾人柱力、正面擊敗四代雷影還是最後抵擋足以擊毀滅忍軍的尾獸玉。

  年輕的宇智波值得這場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