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何謂火影？

  大蛇丸的確有成為火影的想法。

  只要成為火影，他身上所謂的不道德與叛逆，都會因為那個位置的威光消融。

  被木葉高層排斥，前往海之國的時候。

  成為火影的想法，逐漸變成大蛇丸的執念。

  可現實是殘酷的，就像學生們認為的那樣。

  腐朽的木葉根本容不下他那前衛又瘋狂的思想。

  因此，大蛇丸對於探究人體的奧秘愈發狂熱。

  至於成為火影的念頭，被他拋棄在繁忙的科研工作之後。

  可眼下，自己的學生竟然問自己要不要做火影？

  大蛇丸想發笑，倒不是自家學生的狂妄無知。

  而是，終於有一個忍者願意去了解自己的想法。

  答案是肯定。

  時至今日，大蛇丸仍然願意成為火影。

  「所以，淵君。你說的這些話，代表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態度？」

  「不，老師。你想多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聽到這話，大蛇丸笑出聲來。

  這個來自宇智波一族的學生身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狂妄。

  看來，學生們並不是只從自己這兒學到科研技術，還有謹慎怕死。

  淵則眨眨眼，繼續問道。

  「老師是如何看待『火影』這個位置的？」

  大蛇丸心情不錯，隨口答道。

  「隱村中的最強忍者，能完全支配隱村資源的首領，以及鼓動隱村這台巨大風車轉動的狂風。」

  大蛇丸的話講得很抽象，可淵畢竟是了解劇情的穿越者。

  「老師你的認知未免太狹隘了。」

  聽到學生如此評價，大蛇丸冰冷的豎瞳抖動，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那麼，淵君。你又是如何看待火影的？」

  淵不假思索道。

  「在你們看來，火影只不過是執掌木葉隱村權力跟力量的集合體。」

  「可在我看來，『火影』這個詞彙無法代表木葉隱村的一切。」

  「火影更該是為村子奉獻，掌舵隱村未來的集合體。」

  大蛇丸沉吟間，品味著淵所說的話。

  忍者常年要在任務、戰爭中出生入死。

  對於許多問題的思考，習慣於獲得簡單、直觀又實用的答案。

  也因此，忍者們看待問題的深度往往不夠。

  可大蛇丸卻從學生的話中，隱約意識到什麼。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綱手的弟弟繩樹死在面前的時候。

  老師大蛇丸的情緒微妙變化，自然被淵看在眼中。

  淵繼續說道。

  「那些普通村民，拼命工作為前線的木葉忍者捐款、籌備物資。他們算得上是火影。」

  「用鮮血跟生命保護忍村的安全，連自我都忘懷的木葉忍者們，他們算得上火影。」

  聽到這兒，大蛇丸稍顯疑惑。

  可他順著淵的思路去想，假設火影只是個代名詞。

  火影可以叫木葉影，可以叫木葉大名，甚至是叫狗屎、大便都沒有問題。

  因為光是火影這個代名詞，根本沒有實際的含義。

  關鍵是，火影的本質是什麼？

  大蛇丸暫時拋棄了將火影之位看做工具的想法。

  循著淵的思路，他開始思索起火影的本質內涵。

  為大傢伙共同的家園木葉隱村做奉獻，掌舵隱村未來方向的人。

  那麼，這樣的人只有一個麼？

  大蛇丸突然想到了實驗台上的屍體，還有那些在戰場上犧牲的忍者們。

  他們的生命與存在是沒有意義的嗎？

  不！

  哪怕是死後他們的一切，也在為木葉隱村的存續跟發展添磚加瓦。

  連那些死去的人也可以稱得上是火影。

  大蛇丸自問，自己還願意成為火影嗎？

  答案是不需要回答。

  按照學生的說法，大蛇丸認為自己一直都是前衛又瘋狂的火影。

  至少到眼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生命研究，而生命研究擁有改變木葉隱村的潛力。

  「有趣！有趣！有趣！」

  大蛇丸擊掌讚嘆。

  自家學生的一番話，確實讓他有種茅塞頓開感。

  「淵君，這麼說。你也算是火影？」

  「不，我對成為這個忍者世界的『火影』更有興趣。」

  淵隨口答道。

  聽到回復的大蛇丸，一雙淡金色的豎瞳炫目。

  在有限的認知中，他意識到了那可能存在的無窮未來。

  看著自家老師在幻術空間中的模樣。

  淵直覺認為大蛇丸更魔怔了，他不反感這種變化。

  也就是叛逃木葉前的大蛇丸還能正常交流。

  若是叛逃後的大蛇丸，淵只能試著和一具屍體說話，然後再搜刮他的研究成果了。

  至少眼下的結果不錯。

  「那麼，等與雲隱的戰爭結束後，老師有什麼打算呢？」

  「由我來試試，你那所謂的基因領域的研究吧！作為火影，我還蠻擅長科研的。」

  大蛇丸滿足又癲狂的說道。

  ……

  隨著大蛇丸以及中忍晉升小隊加入戰局，集結起來的雲隱村精銳們被摧枯拉朽般毀滅。

  對於忍者而言，戰爭即是死亡。

  用敵人的生命，換取我的存在，我的家園安全，是每位忍者的共識。

  在指揮中心的營帳外，一身血的奈良鹿久跟秋道丁座儘管疲累不堪，臉上卻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他們面前，大蛇丸一身素淨月白長衣，宛如救世主。

  雖說暗部帶領的晉升上忍小隊執行『斬首計劃』成果喜人。

  可在奈良鹿久看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親自到來，才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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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味著月之國內的木葉忍軍具備繼續駐紮的可能。

  這是木葉大獲全勝的號角與曙光。

  只是一向冷淡又缺乏人情味兒的大蛇丸，竟然主動詢問起忍者們的傷情。

  這讓敏銳的奈良鹿久隱約察覺到一些東西。

  他的臉上仍然堆著笑容，熱情的向大蛇丸介紹起月之國木葉忍軍的戰況。

  雲隱的忍者在大蛇丸加入戰場後，幾乎被盡數殲滅。

  連逃跑的中忍也不過寥寥幾隻，醫療忍者更是被俘獲一空。

  接手指揮位置的大蛇丸，打算啟用雲隱的醫療忍者為木葉忍軍處理緊急傷勢。

  可雲隱的醫療忍術實在太過拉胯，只能被奈良鹿久派人監視著，為木葉忍軍處理些小傷。

  此時，淵所在的晉升上忍小隊與卡卡西等暗部忍者在一旁修整。

  雖說『斬首計劃』司空見慣屬於是爛大街的搏命戰術。

  可在戰場上臨時用出來，付出三位平民忍者的代價。

  雲隱的帶隊上忍們或當場死亡，或死於後來的大蛇丸之手。

  這次小型戰役木葉忍軍大獲全勝。

  可營地里的氛圍卻沒有多歡快，月之國接壤雷之國。

  雲隱村隨時都能展開第二波攻勢。

  淵對此倒沒有特別在意，好不容易出村一趟。

  淵自然惦記著雲隱村的尾獸跟血繼忍者們。

  光一個特洛伊還無法滿足淵的胃口。

  一旁啃完乾糧的隆好奇的觀察著陷入沉思的隊長淵。

  隆的精神狀態不錯，依靠『柱間細胞內甲』提供的龐大查克拉。

  在這場混戰中，他一身血漬都是敵人的。

  此時的隆，戰意正高昂。

  反觀隆身邊的日向忍者跟阿凱等平民忍者，每個人疲憊得連話都懶得說上一句。

  隆很好奇，怎麼就自家隊長衣服乾乾淨淨的。

  這裡可是混亂的戰場，不是警務部隊的訓練場。

  卡卡西身邊的暗部也注意到異常，詫異之餘他們不免認為淵是這批晉升上忍小隊中最強的那一個。

  反倒是卡卡西，只是正常的打量著小隊忍者。

  實際上，臨出發前三代火影曾交給他一項任務。

  調查宇智波一族身上的異常。

  卡卡西則不動聲色的收集起情報來。

  恰好，淵抬起頭來平靜的看了眼卡卡西，露出讚許微笑。

  似乎，他只是對這位暗部隊長的行動指揮極為讚許。

  可沒來由的，卡卡西渾身感覺到一股惡寒。

  ……

  半天后，木葉隱村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臉色陰沉的看著戰報。

  一旁的兩位顧問同樣愁眉不展。

  唯有團藏捧著茶杯小口喝著。

  「作為高層，你們這樣的表情是不是太難看了？」

  「月之國的情報還沒有送過來。老夫是信任大蛇丸的。」

  轉寢小春摩挲著記載田之國戰報的紙張。

  雲隱的二尾人柱力突然出現在木葉—雲隱戰線，重創自來也率領的木葉忍軍。

  明明，他們之前獲取的情報表明，雲隱的二尾人柱力會前往月之國。

  那時候，高層們商議後，特地派遣大蛇丸跟掌握『靈化之術』的宇智波淵前往月之國。

  只要像曾經重創三尾那樣，重創雲隱的二尾人柱力。

  勝利的天平將會傾斜向木葉隱村。

  但可惜的是，雲影的情報忍者同樣優秀。

  又或許，一開始二尾人柱力的進攻方向就是田之國戰線。

  「接下來該怎麼辦？自來也麾下的忍軍需要修整。短時間內無法前往月之國跟大蛇丸率領的忍軍匯合。」

  「據最新情報，雲隱村在田之國留下少量駐軍後，二尾人柱力已經率領大量忍軍前往湯之國戰線。」

  「她遲早會出現在月之國。」

  水戶門炎補充道。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遠在木葉隱村的四人常常因為不及時的情報無法掌控戰局。

  所以，頭腦更加靈活的奈良鹿久跟大蛇丸等上忍才被派往前線。

  「再等等看！」

  猿飛日斬悶聲吧嗒一口菸斗。

  有暗部瞬身而至，遞上最新的情報。

  猿飛日斬帶有皺紋的手指微顫，狀若自然的閱讀著。

  「湯之國的忍軍也遭遇雲隱大規模反擊。」

  「二尾人柱力帶領大批雲隱忍者趕赴月之國。」

  猿飛日斬悶聲吐出白煙。

  「雖然戰報還沒送到，看來咱們在月之國還有優勢。」

  「接下來，也只能看大蛇丸跟那位宇智波淵的了。」

  「但是，這場戰爭我們不容失敗。」

  「團藏，由你負責從村子裡抽調忍族人手趕赴田之國。」

  「勝負的關鍵只在大蛇丸堅持的時間，我需要自來也迅速殲滅田之國雲隱駐軍，與月之國的忍軍夾擊二尾人柱力。」

  聽到日斬的吩咐，團藏臉皮抽動。

  這是極端冒險的軍事行動，一旦雲隱村從雷之國出兵。

  那麼跟雷之國接壤的月之國境內，大蛇丸率領的木葉忍軍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由團藏出面向各族徵調忍軍，很有可能在戰後承擔忍族的怒火跟戰敗的責任。

  『日斬，你是鐵了心要讓我背鍋啊！』

  團藏心中不情願，可仍然拄著手杖行動起來。

  他知道自己跟日斬是老夥計，與其兩個人一塊兒被人戳脊梁骨。

  團藏知道，不如自己扛著。

  只有日斬還有需要，自己終究有一天能活躍在日光下。

  儘管團藏一直自詡為木葉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