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隱患與準備

  清晨，南賀神社內，從門扉穿過的陽光撒下一片靚白。

  偶有飛鳥在屋檐歇腳，咿呀高鳴，環境清幽。

  神社內的待客室，身形佝僂的剎那跪坐著，他眼神渙散，精神世界中南賀神社廢墟正洶洶燃燒著。

  鳥居下，與淵對峙的剎那似乎突然從夢中驚醒。

  自己的萬花筒是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因為族人的死亡覺醒的。

  除了自己外，甚至連那些暗部都不知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豐雲野』的？」

  剎那聲音嘶啞。

  明明他已經用瞳術鉗制了這位年輕的族人，可那種自己的一切被對方洞悉的巨大恐懼，令剎那下意識不安起來。

  此時的淵，身體所有部位被抽離，血、肉、骨毫無規則的聚攏一團，完全看不出人型。

  可他已經『洞悉』剎那瞳術的秘密。

  「都說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瞳』，看來剎那你的內心很混亂啊。」

  儘管看不到嘴巴，淵的聲音還是從那團沒規則的血肉中傳出。

  「依我看來，你的瞳術能改變指定物體的存在狀態。」

  「具體來說，被瞳術鉗制的我會被迫陷入『量子狀態』，而擁有萬花筒的你，擁有對我的『編輯權限』。」

  稍作停頓，淵不緊不慢繼續道。

  「這是你左眼的能力，而你右眼的能力則是強制撤銷『量子狀態』。」

  「那時，我會被迫跌入可被觀測的唯一現實，即身軀崩碎的死亡。」

  「這是一種觸之即死，無法規避的詭異瞳術。」

  「如果我本人親自來與你戰鬥，那麼很快我將是個死人。」

  「但很可惜，你的勝利只存在於虛幻之中。」

  幻術空間中，焚毀的神社寸寸破裂，剎那瘋狂又錯愕的神情被時間定格。

  現實世界，淵的靈魂悄然從剎那的身體中飄出。

  佝僂老人雙眼的萬花筒形狀消散，眼角淌出血淚，呼吸已經綿弱。

  就在剛才淵使用『靈化之術』徹底摧毀剎那的意識。

  這次特殊『拜訪』，淵本意就是殺死對『家人』意圖不軌的剎那。

  目標達到，順帶的，淵享受到一場有趣的戰鬥。

  其實，在家門口拒絕剎那的時候，淵就將飛雷神的印記留在對方的衣袖上。（握剎那手腕拒絕拍肩）

  也是從那時起，淵決意殺死這個瘋子。

  剎那當時注意到淵的小伎倆，可他毫不在乎。

  對於一個擁有萬花筒，又極端自信的瘋子而言，未知的時空間忍術印記代表這個年輕族人願意上門拜訪。

  這是剎那願意看到的。

  作為族內激進派的領袖，年事已高的他需要繼承者。

  而八代那些人實在太尋常了，剎那在他們身上看不到宇智波的未來。

  他的選擇是更有潛力的淵。

  淵可沒有在乎剎那想法的必要，一直以來淵都有自己的打算。

  於是，以去洗手間為由，拒絕泉的早飯邀請後。

  淵立刻施展『靈化之術』標記剎那的查克拉。

  這招無視距離的靈魂禁術，瞬間讓淵出現在南賀神社。

  當然，在付諸行動前，淵制定了相當穩妥的戰術。

  面對一雙未知能力的萬花筒，淵認為就算是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勉強能做到憑藉鞍馬家族的血繼幻術，抗衡萬花筒幻術。

  可面對不知情報的萬花筒詭異瞳術，淵只能選擇最為穩健的法子。

  用『靈化之術』與鞍馬家族血繼幻術，這式大幅增強幻術的組合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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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在海之國任務中，尚未融合鞍馬家族血繼的淵，可以憑藉基礎幻術撼動尾獸。

  此時，藉助遠超常人數十倍的靈魂施展鞍馬家的血繼幻術，即使剎那擁有萬花筒也無法抵抗。

  在控制剎那後，淵藉助『靈化之術·附靈』秘術，輕易入侵對方的精神世界。

  在那片仿若混沌的躁鬱空間內，淵了解到剎那掌握的所有忍術以及生平經歷。

  年輕時候的剎那是斑最忠實的追隨者。

  可對於宇智波斑而言，這個年幼的族人跟其他追隨自己的族人沒什麼不同。

  他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弟弟泉奈還有對手千手柱間。

  在斑離開木葉之前，青年剎那曾找到斑，表示他願意追隨其後。

  可得到的回答是：你應該跟其他族人待在一起。

  從那一天起，剎那以『唯一的斑意志繼承者』在族內自居，開始仇視輕視宇智波的木葉。

  攛掇族人叛亂失敗後，剎那跟幾位追隨者被暗部關進監獄。

  直到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上位時，團藏出現在剎那面前，他的牢獄生涯出現一絲轉機。

  總結下來，剎那也是個活在自我認知障礙中的可憐傢伙。

  淵倒沒深究這些，他在意的是剎那跟團藏談話的記憶。

  這段記憶被特別的封印術式禁錮，連淵也沒法做到不破壞記憶的同時閱覽。

  除此之外，剎那也跟假扮『斑』的帶土產生聯繫。

  帶土以『斑』的名義，吩咐剎那確定族內開啟萬花筒族人名單。

  而帶土也在族內尋找潛力優秀的繼承者。

  兩人暗中合作，似乎在人選上有所分歧。

  剎那更傾向於尚未開眼的自己，而帶土似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當然，這些是淵從剎那的記憶片段中推測出來的。

  至於實際狀況，淵雖說還不了解。

  可以肯定的是，帶土已經在族內行動起來。

  當初，在截胡老斑頭遺產時，淵就認為自己跟帶土終有一天會對上。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比相像中來得早。

  淵知道帶土的瞳術『神威』同樣詭異，他低頭看著剎那的屍體。

  『自己確實要試著開啟萬花筒了，帶土此時的執念跟瘋狂可未必比剎那弱多少。』

  施展『契約封印』使靈魂迅速返回身體，依靠剎那袖口上的『飛雷神』印記。

  淵本人出現在南賀神社的起居室中。

  獲取足夠製作基因溶劑的身體組織後，淵的身影迅速消失。

  神社屋檐上，飛鳥哀鳴振翅飛遠。

  八代急匆匆的走進神社，很快他就發現起居室內剎那的屍體。

  ……

  吃過早飯後，淵神色如常的來到警務部隊。

  今天的巡邏區域輪換，他將帶領第三分隊前往隱村附近的村落巡查。

  「隊長，你聽說了嗎？今天早上，南賀神社的神官突然死亡。」

  淵剛推開辦公室大門，宇智波隆就湊了上來。

  「沒有，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淵神色如常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