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認為他是英雄

  戰亂年代，日向分家忍者從啟蒙時樹立『分家忍者要保護宗家忍者』的觀念動搖了。

  當族中親人，好友，乃至於剛走出學校的年輕分家忍者犧牲在戰場上時。

  總有分家會想，為什麼宗家不能犧牲？

  為什麼擁有更強大白眼的宗家需要分家去保護？

  火之意志不是號召保護年輕人、保護村子的未來嗎？

  為什麼宗家不用上戰場？他們不是村子的一部分嗎？

  日向菱的父母曾思考過這個問題，菱在小時候也思考過。

  可隨著年紀的增長，菱發現，這種思考根本無法幫助自己改變現狀。

  「原本在木葉隱村，宗家的重要忍者會由宗家派自己人保護。」

  「可在戰場上，這意味著更多純淨白眼喪失的可能。」

  「所以，我的父母護送宗家那位忍者加入木葉-霧隱戰場，宗家本來是做統率去的。」

  「可不幸的是，中途，他們在火之國境內遇到霧隱的截擊部隊。」

  「首領名字叫青，是母親親口說的。」

  淵沉默的聽著，此時他已經看完『籠中鳥咒印』的研究捲軸。

  青是後來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的得力親信，有著『白眼殺手』的稱號。

  此獠是火影中為數不多移植白眼的忍者，直到後來的四戰前，一直登記在木葉的金字通緝令上。

  「當時，保護宗家的只有四人。除我的父母外，另外兩名忍者戰亡。」

  「而在逃避截擊的過程中，宗家忍者意外身中劇毒，他開始懷疑起外出取水的母親。」

  「那位宗家忍者從沒有上過戰場，在極端焦慮下，他竟然打算暫時支走父親，以『籠中鳥』咒殺母親，確保自身的行蹤不會泄露。」

  「可父親畢竟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精英，情急下他只能殺死宗家忍者……霧隱的截擊部隊很快趕到。」

  「混戰中，父親拼死保下一顆白眼，讓遭遇重創的母親帶回。」

  「他是這樣說的，把這顆眼睛帶回去，只告訴族人他的死亡就好。父親要母親帶著我好好活下去』」

  長久沉默後，伴隨著一聲苦笑。

  「這就是所謂『白眼英雄』的真相，後來我才知道霧隱有克制『白眼』的血繼『紅眼』存在。」

  日向菱閉眼，放緩情緒一口飲盡杯中冷茶。

  「淵君，是不是很可笑？『白眼的英雄』竟然違背……」

  「不，菱。在我眼裡，你的父親是英雄。」

  隱藏在日向菱心底的秘密被她親口講出。

  願意跟自己逃離此處的人，哪怕取笑自己是幼稚的小女生，甚至否定這種違背忍者規則的行為。

  日向菱都可以接受。

  可她沒想到，竟聽到這樣的評價。

  宇智波淵覺得菱的父親擁有崇高的覺悟與勇氣。

  能豁出性命維護自己所愛之人，戰死前安排好她們的將來。

  或許這才是忍者們一直隱藏起來的真正模樣。

  「淵君，我很開心聽到你這麼說。」

  「可父親根本不知道，這些也是對母親的折磨。有一次她說夢話讓我意外得知『真相』後，母親整個人開始變得沉默。」

  「她不再與外人交流，甚至連我的話都很少回應。」

  「她怕真相被人聽到，所謂的『白眼的英雄』就會被族人唾棄。」

  「而我跟母親，別說生活在日向一族。甚至連眼下的一切都會失去。」

  日向菱仰起頭，目光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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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們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虛假的嗎？母親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整個人都蒼老起來。」

  「作為他們的女兒，我厭惡日向一族。總有一天，我要帶著母親離開這裡。」

  「這才是我向大蛇丸老師索要『籠中鳥』解法的真正理由。」

  菱的想法，既為母親的慮，也有她本人追尋自由的意願。

  制度的不公平，家族的矛盾她根本不關心。

  作為日向一族的政治投資，大蛇丸的學生，『白眼英雄』的女兒。

  菱在日向一族中，本就過著相對不錯的生活。

  可不論是寬敞的宅邸還是優渥的生活條件，都建立在一個隨時都可能崩潰的謊言上。

  只能說不愧是大蛇丸的學生，永遠將生命存續作為第一目標，永遠貫徹自身的理念跟追求。

  宇智波淵從不否定一個正常人類的訴求，儘管這種訴求不符合忍者規則。

  可誰又能肯定所謂的忍者規則全部是正確的？

  夥伴跟任務哪個重要？親情跟使命又該優先放棄哪一個？

  產生這些認知矛盾的根本原因，或許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曾批判過的忍者制度，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問題。

  這些，宇智波淵不打算深究，他又沒有變革忍界的計劃。

  「不管怎麼說，還是想想如何解決籠中鳥咒印吧！」

  「在大蛇丸老師手下待過後，我明白那種身不由己的無力感。」

  看過大蛇丸關於『籠中鳥咒印』的研究後，宇智波淵還是蠻佩服這位科研狂人的。

  通過專項研究，他提出三個解除咒印的研究方向。

  其一，籠中鳥咒印與日向一族的靈魂關係密切，從靈魂層面入手是最直接，最困難的方式。

  其二，籠中鳥咒印本身就是符文術式與查克拉的結合，只要被封印的白眼進化，破除封印術式的可能性同樣存在。這是最危險，概率最小的方式。

  其三，以克隆技術再造軀體，以非靈魂的方式完成轉生。這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式。

  淵認為這三種方式都有實踐的必要。

  掌握『靈化之術』的自己對靈魂的研究有一定造詣，方案一值得嘗試。

  至於白眼可以異變為淨眼，甚至是進化為轉生眼。

  宇智波淵倒是知道一兩種方式。

  用數量足夠的白眼融合成轉生眼，或者以月球羽村後人的仙人體，蘊養純淨白眼進化為轉生眼。

  以當下的條件實施這些相當有難度。

  不過，往後這段時間，淵也準備開啟對於自身的專項研究。

  沉睡的魔像基因中，可能存在白眼進化的可能。

  到那時，連神樹與輝夜姬都沒有表現出來的轉生眼，自己未必不能獲取。

  將大蛇丸的實驗方案還有思路挑揀著分析給日向菱聽後，宇智波淵習慣性的伸出手。

  「不論是靈魂、白眼進化還是『菱』的複製體研究，菱總不能白嫖吧？」

  日向菱純白眼眸泛起異樣光彩，她俏皮的擰了把宇智波淵的手心。

  「喏！如果淵君要幫忙的話，那就從了解日向一族開始吧。」

  塞到手裡的是記錄著日向一族柔拳秘術的捲軸。

  可看菱開心的表情，淵認為，日後未必不能從她手裡獲取些身體組織細胞什麼的。

  他還蠻嚮往白眼的洞察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