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姐姐不在家

  被法術修整過的草坪，在速生魔藥的催動下長出一米高的綿密草葉，作為天然的防撞墊。

  十多位小魔女騎著歪歪扭扭的飛行掃帚，在厚實的草坪上空，玩著獅鷲球運動。

  獅鷲球是魔女很喜歡的一種民間運動——異族則對其無比恐懼。

  獅鷲球，顧名思義是騎著獅鷲進行的球類運動。

  但小魔女的獅鷲騎乘技術普遍拿不出手，要是強行騎獅鷲，只會被獅鷲馱著亂飛。

  所以小魔女玩獅鷲球，通常都會改用速度慢且容易獲得的飛行掃帚。

  天上嗷嗷亂叫的小魔女，手裡握著的是長柄木製球桿，亂烘烘地追著漂浮在空中的史萊姆在玩。

  看似很美好很童趣的畫面，任何懂得其中淵緣的異族都會頭皮發麻。

  獅鷲球這項運動，起源於魔女騎乘獅鷲在戰場中割下、擊碎敵人首級的行為，後面才演化成小魔女都能玩的民間運動。

  只不過代表著敵人首級的「球」，如今也演化成了一隻韌性十足的大氣史萊姆，被小魔女推著到處跑的同時，血腥程度大幅下降。

  「白夢夢，傳球！快傳球！」

  李雲仙騎在歪把子的接骨木掃帚上，焦急地對著遠處的白夢夢喊道。

  身高一米二的李雲仙媽媽，身上大紅色的魔女袍迎風招展，頗有一副英姿颯爽的氣勢。

  可惜，在體育運動方面擁有不錯精神勁頭的李雲仙，隊友卻都是些憨貨。

  被寄予厚望的白夢夢，正展開著她漆黑色的夢魔翅膀，嘴裡嘰哩嘎啦地喊著不成調的口號，用球桿抵著史萊姆亂飛。

  獅鷲球的得分規則是將史萊姆推進對方的球門，但圓溜溜的史萊姆不太好控制，因此白夢夢氣得哇哇大叫。

  等發狂的她反應過來，想要把史萊姆傳到李雲仙那邊，卻時機已晚。

  兩位穿著藍色魔女袍的小魔女，一左一右地夾住白夢夢。她們寬大的魔女袍下小動作不停，白夢夢以一敵二根本不是對手，慘叫一聲掉下了掃帚。

  好在球場下方是一米高的魔法草坪，身體不重的白夢夢掉下去，也只是砸出一個大字型的凹槽而已，不會受到墜落傷害。

  幹掉白夢夢之後，藍方的小魔女揮舞球桿，趁著紅方全員愣神之際，將史萊姆推入紅色塗漆的球門裡。

  「嘟！」

  球場外沿，作為裁判的葡萄吹響口中的哨子，為藍方加一分。

  獅鷲球是10分制，哪一邊先獲得10分則勝出。

  葡萄手邊的計分板上，紅藍雙方的分數已然是無比懸殊的1：9，紅方1藍方9。

  「歐耶！」

  藍方的小魔女飛到一起，互相擊掌慶祝。

  這批小魔女不是安潔莉婭家的，她們居住在附近空島，偶爾會和李雲仙她們一起玩。

  「媽！咱們要輸了！」

  同樣身著紅邊魔女袍的瀅慄慄，鼓起嘴怨念滿滿地說道。

  氣鼓鼓的貓妖小魔女，兩條貓尾張牙舞爪地甩來甩去，尋思著等會找機會試試，用姐姐教的貓尾劍嘟人。

  跟在瀅慄慄手邊的姜雨蒙，她對輸贏沒有太在意，只是安靜地守在貪玩的小貓妖身邊。

  小貓妖的飛行技巧是紅隊裡最拉胯的，但有姜雨蒙接應，瀅慄慄到也沒被襲擊過。

  整支紅隊共有6名隊員，除了她們幾個，八雲紫月家的兩個小魔女也參戰了。

  人造天使魔女艾維欣，帶著她的妹妹偽神魔女阿芙拉，湊到李雲仙身邊。

  「姐妹，怎麼說？」

  艾維欣淡淡地問道。

  「技不如人還能怎麼辦……」

  李雲仙瞟了一眼比分，眼見無力回天於是甩起賴來：

  「不玩了！薇茹你個鳥人，整天就只會搞些小動作！」

  藍袍方的領隊是一位白髮藍瞳，少女體型的小魔女，背後有著一對礦大的藍紋蝶翼。

  聽到李雲仙的話，她笑嘻嘻地拉住手中的掃帚。掃帚的尾端噴出的魔力粒子，在空中畫出嘲諷的8字型的軌跡，嘴裡還在為自己辯解。

  「姐妹，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我是蝶翼人不是鳥人。

  再說了，獅鷲球可沒有限制不能攻擊球員，我們的行為合規合矩的！」

  獅鷲球只允許用球桿接觸史萊姆，使用任何外物或者用法術對史萊姆施加影響，都會導致史萊姆的顏色由黃變紅，也代表著有人犯規。

  但不觸碰史萊姆不代表沒有其他的辦法，比如不小心「觸碰」到對面的球員。

  畢竟魔女在天上飛來飛去，一時間剎不住發生碰撞是很正常的事。

  只要不在賽場上掏出武器火拼，些許肢體衝突，的確不違反賽事規定。

  或者說魔女玩的東西大多數都很危險，出現人員傷亡才是正常的，不作死的魔女不是好魔女。

  想讓她們安安靜靜地坐下來，講文明談友誼比賽，那才是真的難為魔女。

  「我不管，反正你們不厚道！」

  李雲仙知道不占理，所以沒有再爭辯，直接驅散魔女袍上的法術伎倆，將紅色的隊標給去掉。

  她的意思很簡單，無論對方怎麼說，不玩就是不玩了。

  當過很多年教師的李雲仙，臉皮足夠厚，不怕被小魔女笑話。

  剩下的紅隊小魔女，見狀也一起驅散隊標，跟著領隊一同擺爛。

  事實上李雲仙她們都很清楚，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了。

  李雲仙她們這邊，全是誕生不到半年的小魔女，只有人造天使魔女艾維欣年長一些。

  再加上藍隊那邊的小魔女，全員都是長有翅膀的飛行種族的魔女，在飛行技巧上完虐紅隊。

  既然知道怎麼掙扎都是輸，那還不如直接投了，避免繼續被虐。

  藍隊的領隊一看這陣勢，傻眼了。

  「姐妹別啊，再來一次唄，這次我們保證不再動手了！」

  名為薇茹的蝶翼人魔女，不敢再撩撥李雲仙，催動掃帚飛了上來，試圖安撫剛才的對手。

  「就是就是，姐妹別喪氣！」

  「已經進了1球了，努努力再進9個球就能獲勝了，為何要投降呢！」

  「隊長！再帶我們沖一次吧！」

  其餘藍隊小魔女也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鼓舞李雲仙，一些「淳樸」的小魔女還當場叛變了。

  面對隊友的背叛，蝶翼人小魔女薇茹卻沒有半分不滿。因為她也圍著李雲仙轉來轉去，試圖挽回狐妖魔女。

  其實小魔女們並沒有太在意輸贏，她們想要的只不過是能和李雲仙玩而已。

  一米二的狐妖小魔女毛茸茸的，手腳軟乎乎的，身體總是散發出甜甜的香味。

  再加上狐妖小魔女的一舉一動，搭配著契合狐妖的魅惑天賦，這段時間已經徹底征服了周圍空島的小魔女。

  而且這可是偉大貓貓家的小魔女，狐憑貓貴！

  ……

  「李雲仙姐妹挺受歡迎的啊！」

  球場邊的觀眾席上，芙蕾雅見到小魔女之間的鬧劇，有些感嘆地說道。

  夜間的涼風有些大，不過吹拂到魔女的身邊時，已經變成了溫和的暖風。

  芙蕾雅的金色烈陽稱號，與她還蠻般配的，因為她的魔力特質是火焰系的。

  在芙蕾雅的身邊，即使她不刻意去改變，很多東西也會受她影響，比如涼風變暖風。

  讚嘆李雲仙的魅力時，芙蕾雅的爪子精準地刺入堅硬的木料中，將其一點一點地雕刻成飛行掃帚的握把。

  芙蕾雅的隔壁是黎青玲，她認真地觀察著芙蕾雅的手法，同樣在雕飛行掃帚。

  「她啊，就這幅狐狸精模樣，整天沾花惹草的。」

  聽到芙蕾雅的驚嘆，黎青玲隨口抱怨了一句。

  芙蕾雅沒有說話，而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黎青玲。

  黎青玲看似很嫌棄自家老伴，但剛才比賽時視線全程沒移開過，一直盯著天空之上弛聘的狐妖小魔女看。

  特別是李雲仙帶領紅隊小魔女，唯一一次贏得比分時，黎青玲更是雀躍地跳了起來，手掌和兔耳拍紅了都捨不得停下。

  反倒是比賽結束後，李雲仙被小魔女嘰嘰喳喳地圍住不放，黎青玲卻放心地移開視線，觀摩起芙蕾雅的手法。

  黎青玲這模樣，讓芙蕾雅想起了自家的兩位母親。

  冷冰冰的愛蓮娜母親，平時總是一副對麗夏母親不屑一顧的模樣，但實際上是個大醋罈子。

  即使是女兒的好友安潔莉婭登門拜訪，愛蓮娜都會暗搓搓地吃醋。

  麗夏與任何魔女表現得稍微親近一些，愛蓮娜都會冷冰冰地在邊上盯著，並在事後對麗夏施以「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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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下來，李雲仙與黎青玲兩位，互相之間太過信任，完全不像魔女伴侶該有的樣子。

  「芙蕾雅姐妹？怎麼停下來了？」

  黎青玲沒有察覺犬魔女的走神，只是疑惑為什麼突然不繼續雕刻了。

  黎青玲在向芙蕾雅學習製作飛行掃帚的技術。

  小魔女玩獅鷲球，騎乘的飛行掃帚全都是她們自己手工製作的，所以掃帚的質量不一，而且整體歪歪扭扭的非常難看。

  家學淵博的芙蕾雅，從母親那邊學會了一手優秀的製作飛行掃帚技巧。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敝帚自珍，知道小魔女在玩獅鷲球，主動教黎青玲做飛行掃帚。

  黎青玲並不喜歡獅鷲球這種運動，但這不妨礙她學習技巧。

  畢竟某位李姓小魔女成績拉胯，輸了肯定會氣鼓鼓，那時候恰好可以做把新掃帚安撫她。

  「唔，剛才想到了一些東西……」

  沉思的芙蕾雅被黎青玲的聲音驚醒，血色頓時上涌，羞得臉都紅了。

  剛才她想到母親的事時，順帶聯想到安潔莉婭——她暢想著，如果安潔莉婭在外面沾花惹草，自己該如何處理？

  黎青玲見到臉色紅撲撲的犬魔女，愣住了——啥情況，怎麼突然間氣氛變得奇怪起來了？

  好在關鍵時刻，李雲仙騎著飛行掃帚回到觀眾席這邊，幫芙蕾雅解了圍。

  「芙蕾雅姐妹，你怎麼臉這麼紅，阿玲欺負你了？」

  李雲仙疑惑地看了一眼黎青玲。

  她的污化程度很高，瞬間想到了一些妻目前犯之類的標題。

  幾十年的陪伴，李雲仙只要甩甩尾巴，黎青玲就知道她這老伴是皮癢了，於是狠狠地瞪了一眼。

  「沒有的事，你那邊不繼續玩了嗎？」

  芙蕾雅用力拍拍臉，將血色壓下去，不敢解釋自己臉紅的原因。

  她總不能告訴李雲仙，剛才做了些關於你女兒的白日夢，結果腦補過頭了。

  雖說犬魔女之心，安潔莉婭全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白夢夢大概是不知曉的，她腦子還沒發育，對這種事一竅不通。

  但大夥都是知道不點破，反正安潔莉婭裝死不認，小魔女也樂得吃瓜看戲。

  「哼，隔壁片區的小魔女滿肚子壞水，想來騙我這五十歲的老同志！

  早知道就不和她們比獅鷲球了，要比就比貓里奧賽車，保證把她們的車輪子都炸飛！」

  李雲仙罵罵咧咧地抱怨著，從掃帚上下來。

  飛行掃帚有默認的懸浮高度，李雲仙的小短腿夠不到地面，只能強行跨腳翻下來。

  下來時李雲仙還差點摔倒，多虧大狐尾救主捲住了掃帚的把手，這才沒讓小魔女臉先著地。

  時下的魔女已經不怎麼使用飛行掃帚，只有遵循傳統的老古板魔女，才會喜歡這種飛行工具。

  不過民間倒是一直有股呼聲，要求新生代的魔女、特別是小魔女要繼承歷史，繼續使用飛行掃帚出行……

  這些呼籲的魔女都別有用心。

  魔女騎乘掃帚時，無論是跨坐還是側坐，下方都會走光。

  設想一下抬頭就能看見好姐妹甚至小魔女的裙底風光，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世界啊。

  可惜，現在的魔女越發懶惰，她們根本不搭理這股不著調的呼聲。

  比起冷硬無趣的飛行掃帚，懶惰的魔女更加傾向於搭乘龍貓車之類的載具。這樣她們就不需要費心費力地找方向，分神控制飛行掃帚。

  再不濟寬大的魔法飛毯也可以接受，能坐能躺的飛毯不比掃帚舒服麼！

  李雲仙被芙蕾雅拉起來的同時，其他小魔女也降落了下來。

  「芙蕾雅好姐妹，掃帚做好了嗎！」

  從草坪里爬起來的白夢夢，帶著滿身的草屑，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並且第一時間詢問芙蕾雅。

  白夢夢的飛行技巧還不錯，所以她才慘遭對方的夾擊。

  要是有一把質量上乘的飛行掃帚，她們紅隊不一定能贏，但至少不會輸得這麼難看。

  「差不多了吧。」

  芙蕾雅隨手將旁邊堆放的掃帚部件組合到一起，簡單測試一下之後，便丟給白夢夢。

  正規的飛行掃帚需要在木料的表面刻錄大量符文，並且送進鍊金熔爐里附魔。

  全套流程完成後的掃帚具備防護、加速等等功能，畢竟魔女以前騎著掃帚是去戰鬥的，用掃帚撞人是很常見的戰術動作。

  不過小魔女打打獅鷲球就用不上這些功能，未附魔的掃帚直接給白夢夢玩也無所謂。

  行家出手果然不一樣，小魔女照著書籍製作的掃帚，與芙蕾雅的掃帚一對比簡直就是玩具，甚至只能用來掃地。

  李雲仙和白夢夢她們，嗷嗷叫地舉著新掃帚跑出去玩了，而瀅慄慄則抖抖貓耳留下來，湊到芙蕾雅身邊。

  「芙蕾雅姐姐，有姐姐的消息嗎？」

  貓妖小魔女眼睛閃閃，期待地看著芙蕾雅。

  安潔莉婭離開貓島前，給芙蕾雅批了很多外勤假，並請求她有空了多來貓島陪陪小魔女。

  為了能拉來芙蕾雅，安潔莉婭不惜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芙蕾雅在貓島期間，可以睡在安潔莉婭的臥室。

  那可是偉大貓貓的臥室！

  雖說貼身衣物已經被絨毛收好了，但床上的被褥可還留著，裡面滿滿的都是安潔莉婭的味道。

  芙蕾雅睡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她家，天天泡在貓島上樂不思蜀，讓她的兩位老母親怨念十足。

  當然，芙蕾雅最想的還是陪安潔莉婭一起提桶跑路。

  只不過她有事務官魔女的合同在身，不方便跟著。

  魔女為了能第一時間逮捕曠工的好姐妹，給事務官魔女的合同，指定了效力極強的定位契約。

  雖然芙蕾雅可以賠付解約金跑路，但解約需要走流程，而安潔莉婭根本等不及芙蕾雅解約。

  「……」

  聽到瀅慄慄的問話，芙蕾雅左右看了看，沒有說話。

  芙蕾雅也不知道安潔莉婭的下落，但臨別前，謹慎的安潔莉婭與芙蕾雅約定了一個秘密。

  安潔莉婭每天會用小號在魔女論壇里，發一個提前約定過標題的無意義水貼。

  芙蕾雅只需要搜索該標題的帖子，就能確定安潔莉婭的安危，並且還能在帖子裡了解到安潔莉婭的近況。

  瀅慄慄見芙蕾雅不吭聲，知道姐姐還是沒消息，於是扁扁嘴坐了下來，拉著姜雨蒙長吁短嘆。

  當初她想著跟安潔莉婭「出差」肯定又苦又累，懶癌發作的她就沒跟去。

  等她後悔了，想再加入「出差」隊伍，安潔莉婭卻已經跑路——她被拋下了。

  「姜媽媽，我沒有姐姐惹……」

  越想越委屈的小魔女，俯身埋頭在好姐妹懷裡，哭唧唧地說道。

  真媽媽·黎青玲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繼續刻她的飛行掃帚部件。

  以前黎青玲頭次聽說，女生之間互相稱呼對方為媽媽的這個風氣時，可把她雷得不輕。

  當時她想著的是，現在的年輕人完全猜不透她們的心思。

  不過現在看來，姜雨蒙不是媽媽，也真成了媽媽。

  可不是嗎，姜雨蒙和瀅慄慄的相處方式，還真有那麼一絲母女味道在裡面，甚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母女。

  兩位小魔女每天都是手牽手地膩在一起，吃飯、上課、睡覺，就沒見她倆分開過，比黎青玲這位正牌母親還黏糊。

  黎青玲不是瞎子，早看出兩位小魔女的關係不純粹，只是沒有惡趣味地點破罷了。

  家裡估計也就沒心沒肺的李雲仙還有白夢夢沒看出來，她們倆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除了玩就只會玩。

  「瀅慄慄……」

  芙蕾雅聽到瀅慄慄的哭聲有些麻爪，她知道小魔女根本沒哭，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奈何神似安潔莉婭的小魔女，在別人懷裡哭唧唧時，她總覺得有些微妙。

  無可奈何的犬魔女，只能掏出平板打開，準備上去看看有沒有安潔莉婭的消息。

  然而她剛點亮屏幕，平板就收到了一則魔女官方推送的消息。

  【夏暑節特別策劃節目——魔女之王的秘密實驗，將於夜間02:00準時開播。本節目全程由魔女推廣大使安潔莉婭獨家報導……】

  芙蕾雅迷茫地眨了眨眼，翻來覆去地讀了幾遍這則信息，試圖研究出其中的秘密。

  周圍的小魔女都聽到芙蕾雅念叨的信息，於是紛紛湊過來看屏幕。

  當她們閱讀完信息後，同樣是一臉的茫然。

  啥情況，怎麼安潔莉婭要開節目了？

  莫非她們都誤會了，安潔莉婭的「出差」，是真的去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