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滴水不漏的安吉

  「只是普通的研究一下藍星人的靈魂……」

  貓爪子不太老實的小菜貓，琥珀色的貓瞳眨啊眨的，似乎在疑惑安潔莉婭為何如此激動。

  她銬出申冬的靈魂，用的是黑貓魔女的種族天賦，所以眼睛眨眨貓爪子一撈就完成了，根本沒意識到裡面有什麼危險。

  靈魂被小菜貓銬出來的申冬，此刻身體已經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祝雯婷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見到魔女在交流，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焦急地等待著。

  【這是自家的貓，而且還有外人在，不能打，要忍著！】

  安潔莉婭連續深呼吸，勉強擠出笑容，壓制住心頭想要揍貓的念頭。

  「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在缺乏防護的情況下，接觸任何可能存在風險的事物。」

  安潔莉婭說的是小魔女學院的必修課，【異界探索】這門課程里，三令五申的重要守則。

  強大的魔女可以無視許多風險，畢竟高級別的魔女肉身以及靈魂的強度足夠，而且自身就是最危險的污染源。

  但李瑩這種小魔女，乃至大魔女級別的安潔莉婭，還是得嚴格遵循這項守則的。

  「有點耳熟，好像以前聽誰說過耶？」

  李瑩抖了抖貓耳，不太確定地說道。

  「你的異界探索課程，修了多少學分？」

  安潔莉婭的雙手數次握成拳頭，但為了在小蒂娜面前，扮演好媽媽的形象，最終她的拳頭還是沒有落在李瑩頭上。

  「零分，這門課我感覺用不上，所以翹了。」

  李瑩咧開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她的貓尾掀開裙擺，在背後左右晃了起來，為主人的精妙決策喝彩。

  小魔女學院是學分制，修夠學分就能獲得畢業考試的資格，所以有些小魔女會投機取巧。

  但如果小魔女有必修課沒能修完就畢業，畢業證上會特意標記出課程名字，以告知外面的魔女——不是我們學院沒教好，是這名學生自己偏科。

  很遺憾，李瑩的【異界探索】課程就沒修完，而且曠課極為嚴重。

  順帶一提，安潔莉婭也有幾門必修課沒拿到結業憑證，這是她極少告訴別人的黑歷史。

  畢竟安潔莉婭屬於跳級畢業的偏科生。

  早些年她為了早早出來掙錢，主動放棄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課程，所以只花了三年就光速從小魔女學院畢業。

  但貓可以沒學好，家裡的小魔女，成績絕不能拉下！

  雙標家長·安潔莉婭，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

  不忍了！

  她扛起李瑩丟上肩頭，直接往別墅里走去。

  「誒？誒！」

  李瑩先是疑惑不解，隨後她察覺到安潔莉婭的氣場不對勁，瞬間炸開了毛，極力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

  可惜小貓落入安潔莉婭的手裡，就如同入網的魚，哪可能逃得了。

  十多分鐘之後，安潔莉婭與李瑩再從別墅里出來，偏科且多手的小魔女已經老實了下來。

  「李瑩姐姐？你不坐下來嗎？」

  蒂娜看見李瑩規規矩矩地站在藤椅沙發後，沒有像往常一樣坐下來，不禁感到好奇。

  庭院裡的這套桌椅，是魔杖世界樹編織出來的，坐起來彈性十足，有些像蹦蹦床的質感。

  「不了，我喜歡站著……」

  李瑩憋出難看的笑容，強忍著疼痛說道。

  她倒是想坐下來，可是現在桃子腫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皮下全是水。這時候坐著就是受罪，還不如站一會。

  「不用管她，不好好學習的小魔女，下場就是如此。」

  安潔莉婭不在意地揮揮手，貓尾歡快地甩動，順帶暗暗警告了一番小蒂娜。

  此前安潔莉婭從坎蒂絲那兒，學到了一些懲罰小魔女的手段。

  本來是準備給李雲仙媽媽，還有她的小跟班白夢夢用的，如果妹妹敢調皮，也可以一併試試。

  結果還沒找到機會給家裡的小魔女試試，李瑩卻第一個享受到了。

  安潔莉婭捻了捻手指頭，剛才她可算爽到了，所以暫且饒了李瑩的貓命。

  訓完小魔女後，安潔莉婭轉過頭來，視線落在藍星人申冬身上。

  剛才安潔莉婭抓走李瑩時，順手把申冬的靈魂塞了回去。此刻的她正茫然地張合著手掌，回味靈魂離體的感覺。

  藍星人的科技水平太低，超凡研究也剛起步，涉及靈魂層面的知識是一片白紙，更別說申冬這樣離體後又被塞回去的稀有體驗。

  思索了片刻，安潔莉婭開始現場教學，指導家裡的笨比小魔女。

  想要小魔女學好，必要的指導還是不能少的，總不能一直放養小魔女，卻還指望她們能上進吧。

  「李瑩、蒂娜，你們兩個聽好了。

  做任何研究之前，一定要給自己套上儘可能多的防護，避免受到傷害。」

  藍星人可是朵蘿緹婭的試驗品，天知道她們的靈魂會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如果換安潔莉婭來研究，絕對不會像李瑩那樣魯莽。

  「不就是看看靈魂麼……貓嗷！」

  李瑩小聲嘀咕了一下，隨後臉色巨變，捂著桃子嗷嗷叫地跳了起來。

  安潔莉婭的懲罰可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

  此刻的李瑩，衣服遮擋的部位，肌膚表面銘刻著大量的詛咒符文。

  只要安潔莉婭心念一動，詛咒符文能製造出疼痛、酸癢、增強敏感度之類的效果，而且還能同時生效。

  李瑩現在就是被強化了桃子的敏感度，並且桃子模擬了挨打的痛覺，這才有了她的跳腳慘狀。

  小蒂娜看到上躥下跳的李瑩，嚇得貓耳貼在髮絲上，和同樣被嚇到的小貓工匠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幽靈貓也是貓，小蒂娜已經和小貓工匠混得很熟了。

  安潔莉婭略微懲戒了一番嘴硬的小魔女，隨後繼續往下說。

  「剛才李瑩那種情況，其實存在很嚴重的風險。

  萬一魔女給她的試驗品設下了禁制，靈魂一旦被拘束就會立即爆炸，說不定會把某隻不長心的小魔女炸死……」

  說到這裡，安潔莉婭瞪了一眼捂著桃子的李瑩，嚇得小魔女縮脖子。

  某隻小菜貓前段時間的天價復活費，安潔莉婭可還記著帳，就等著李瑩畢業後向她討債。

  得虧李瑩還有小魔女保護法的庇護，不然安潔莉婭說什麼也要把她丟到粉紅咖啡館之類的地方，打工還債。

  要知道應屆魔女的身份可受歡迎了，只要李瑩努努力肯996工作，一個月輕輕鬆鬆掙到6位數。

  將心中陰暗的想法排除出腦子後，安潔莉婭抬起手，隔空將申冬的靈魂攝了出來。

  黑貓魔女擁有能看見靈體的眼睛，貓爪子也能觸碰靈體，不過安潔莉婭這一次是用法術將靈魂拉出來的。

  按安潔莉婭的習慣，她一般會在防護能力極強的觀察室里，研究存在風險的生物。

  不過魯莽的李瑩已經把申冬的靈魂銬出來一次了，既然沒見出現異常，安潔莉婭就稍微大膽了一些。

  「帶她去邊上休息一會。」

  安潔莉婭揮揮手，讓祝雯婷帶走申冬的肉體，然後喊來李瑩還有小蒂娜，一起觀察申冬的靈魂。

  至於申冬本人願不願意被魔女觀察，不在安潔莉婭的考慮之中。

  目前藍星人的實力太弱了，外表也缺乏特色，還不配魔女高看一眼。

  想要獲得魔女的認可，藍星人還任重道遠。

  ……

  三隻貓魔女圍著申冬奇特的靈魂打量了半天，還真研究出了一些東西。

  星海里的生物，常見的靈魂顏色是白灰黑，代表著靈魂的質量。

  信念越堅定的生物，靈魂越接近白色，反之則是黑色。

  靈魂的顏色，與該生物的行事作風無關。信念堅定的戰爭瘋子，靈魂的顏色也可以是白色的，甚至質量會非常高，是優秀的靈魂貨幣材料。

  而申冬灰色的靈魂卻有些與眾不同——她的靈魂中存在細微的彩色紋理，並在靈魂表面組成特定圖案。

  「母親，蒂娜覺得像蜘蛛！」

  小蒂娜興奮地甩動貓尾，將她的猜想說了出來。

  小蒂娜是幽靈貓魔女，同樣具備靈魂側的種族天賦，可以看見和觸碰靈體。

  「我感覺像是螃蟹？」

  李瑩也提出了她的意見。

  她對蜘蛛無感，反而對大螃蟹的味道十分喜歡。

  安潔莉婭捏著下巴觀察了片刻，最終認可了小蒂娜的說法，畢竟揮舞鉗子的螃蟹與蜘蛛還是很好區分的。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申冬在自我介紹時，提到過她的洞察能力是一種類似蜘蛛感知的能力。

  凡是被她記錄下來的信息，一旦有任何變動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再配合網際網路的大數據，這才讓申冬隱約察覺魔女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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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握了蜘蛛才有的洞察能力；靈魂出現蜘蛛紋理；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身體會轉化成女性。」

  安潔莉婭捏著下巴思考了好一會，總覺得怪怪的。

  她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申冬的靈魂，那揮之不去的細微親近感，讓她反應了過來——這和魔女的各種特徵很相似啊！

  魔女擁有種族天賦，申冬也有。

  魔女有種族特徵，申冬也有。

  轉化成魔女的生物必定是女性，申冬同樣也是如此！

  當然，申冬和魔女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安潔莉婭的猜測有些牽強附會。

  要知道蒂娜的前身，被莫寂寂惡意撒下的魔女血組成的增殖怪物，足足吞下了一整顆星球，更是與嘉洛林人的艦隊打得有來有回。

  轉化成小魔女之後，小蒂娜變弱了許多，但揍趴全部藍星人還是沒問題的。

  而申冬則太弱了，估計邊上探頭探腦看戲的小貓工匠，都能一巴掌將她打翻，實力不到半貓之力。

  而且魔女最具特色的適應進化能力，萬金油的魔力，超強肉體等等，申冬通通都不具備。

  真要說的話，申冬目前的狀態有些像未孵化之前的幼生期小魔女，而且還是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功能的青春mini版。

  安潔莉婭抖了抖貓耳，心頭突然變得清明——命運天賦給予了她指引，並且隱隱肯定了安潔莉婭的猜測。

  不！這就是真相。

  畢竟朵蘿緹婭在藍星這邊待了近千年，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折騰出來。

  換作是其他魔女，藍星早就被折騰炸了，絕不會是現在這般風平浪靜的模樣。

  恍惚之中，安潔莉婭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朵蘿緹婭的實驗到底是啥玩意啊，怎麼製造出這種超級劣化版的偽魔女，而且後續不知道能不能進化至完全體的魔女形態。

  藍星幾十億人口，要是其中的十分之一能轉化成真正的魔女……

  想到可能會出現好幾億的小魔女，安潔莉婭震驚得瞳孔地震，貓尾高高豎起，炸成蓬鬆的貓毛撣子。

  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那不是小貓咪該關心的事！

  安潔莉婭使勁搖搖頭，將剛才想到的內容通通忘到腦後，隨後使勁抽了一巴掌小魔女的後腦勺。

  兩隻小魔女第一次探討學術，正有模有樣地討論著申冬的靈魂的可能性，莫名其妙被安潔莉婭抽了一巴掌，她們的腦子頓時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這裡面的水很深，你們兩個把持不住的，聽話，別去研究了。」

  安潔莉婭表情嚴肅，認真地警告小魔女。

  「好的母親，蒂娜知道了。」

  小蒂娜是聽話的好孩子，乖巧地答應了。

  「彳亍口巴……」

  李瑩拉長了臉不情不願地答應，但她的眼珠子在不老實地轉動，顯然是一位擁有探索心的貓魔女——然後她被安潔莉婭一個響指，送去了極樂世界。

  「嗷！我錯了！我保證不去研究了！姐妹你快住手啊！」

  李瑩倒在藤條編成的長椅上，小手在身上亂抓，狂笑的同時眼淚不住往外流。

  安潔莉婭把她的身體敏感度調高，並且製造出瘙癢的感覺，差點讓她魂都飛了。

  見李瑩認錯，安潔莉婭這才打了一個響指，停下了懲罰。

  蛐蛐小魔女，膽敢在偉大貓貓面前放肆！

  緩過來的李瑩，摸著肚子上的粉色詛咒符文，默默地流眼淚。

  想到以後再招惹安潔莉婭，都會被施以十倍、百倍瘙癢之刑，一輩子都要受制於安潔莉婭，她頓時感覺未來永無天日。

  這樣的日子，貓活著還有什麼盼頭啊……

  安潔莉婭瞟了一眼眼睛失去高光的李瑩，嘴角彎彎，偷偷笑了起來。

  刻錄在李瑩身上的詛咒符文最多存在一兩天，之後就會被魔力侵蝕掉。

  沒見識的小魔女，肯定是在自己嚇自己，先讓這笨比小貓多害怕一段時間吧……

  不敢再研究的安潔莉婭，將申冬的靈魂塞回她的身體，並謹慎地把靈魂兩次離體的痕跡抹除。

  處理完手腳之後，安潔莉婭順手把兩個藍星人的記憶修改一下，去除了關於靈魂研究的記憶，還將李瑩手癢銬靈魂和挨打的過程也剪掉了。

  想必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吧！

  安潔莉婭滿意地拍了拍手，貓尾捲成6字，為自己的謹慎點了個贊。

  ……

  恍神的祝雯婷搖搖頭清醒過來，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並肩站著的申冬，為自己剛才的走神感到疑惑。

  「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你和申冬回去吧，小貓留在這裡玩玩。」

  臉上已經恢復成淡漠表情的安潔莉婭，隨意地揮揮手，讓兩個迷迷糊糊的藍星人先離開。

  被抹除記憶的人偶爾會出現這種失神狀態，不過很快她們的腦子會自行補全這部分空白的記憶，不用安潔莉婭擔心。

  等祝雯婷兩人離開後，安潔莉婭又將視線投向在互相追貓尾巴玩的小貓工匠。

  這些小貓看不見靈魂，但它們聽見了魔女的討論和研究行為，也得處理掉！

  感知到偉大貓貓的注視，其中一隻小貓停了下來，但後面的小貓踩不住剎車，接二連三地撞倒前面的貓。

  一場轟轟烈烈的連環追尾事故後，小貓工匠全倒在地上壓成巨大的貓糰子，貓嗷貓嗷地慘叫起來。

  好在貓是液態生物，等它們反應過來紛紛化成貓液，從混亂的大貓糰子里溜了出來。

  那隻名為喬喬的小貓最有活力，它從貓液化成小貓後，小貓仗大貓勢，指揮起其他小貓。

  「貓們安靜點！偉大……大貓王……大大貓有話要說！」

  安潔莉婭眯起眼睛，盯著口誤的喬喬看，嚇得小貓一連改了三次口。

  「貓在藍星偷懶，要睡大覺，暫時不想被外界知道，所以貓們絕不能透露貓的任何消息，否則通通都要進洗貓機！」

  安潔莉婭板著臉，貓里貓氣地恐嚇小貓。

  她為了能讓小貓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特意用了貓語。

  剛才研究了藍星人靈魂的事，絕不能讓小貓們往外說。

  想要讓口無遮攔的小貓聽話，那麼就得順著它們的喜好，並且用小貓都懂的貓語溝通。

  最重要的則是不提及藍星人靈魂的事，只讓小貓記住【不能泄露偉大貓貓的行蹤】這件事。

  腦袋空空的小貓，只會記得一些重要的、有趣的事情。只要不提及，過不上幾天它們就會忘記魔女研究過藍星人的事。

  「貓嗷，貓是嘴巴最嚴的貓！」

  「貓的嘴巴有拉鏈！」

  「貓的嘴巴上了鎖！」

  「貓……」

  小貓見到偉大貓貓表情如此嚴肅，而且是在執行貓族都喜歡的偷懶和睡覺任務，皆是激動地拍打並不結實的胸膛，嗷嗷叫地向偉大貓貓宣誓。

  「很好！貓們都是值得信賴的小貓！」

  安潔莉婭滿意地點點頭。

  想要口無遮攔的貓族保密，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不過除了貓魔女，其他魔女通常做不到便是了。

  除了口頭的稱讚，物資獎勵也得有。

  安潔莉婭從隨身空間裡掏出一個小袋子，給眼睛閃閃發光的小貓，一貓發了一枚大貓幣。

  「貓嗷！貓死無憾！」

  「向偉大貓貓獻上貓爪！」

  「嗷嗷！貓開心，貓激動，貓在飛！」

  ……

  這些最初是來藍星朝聖的小貓工匠，爪子顫抖起來。

  它們捧著安潔莉婭給予的大貓幣，興奮得團團轉，連禁詞念出來了都沒反應。

  胖大貓領地流通的貓爪幣已經成為了貓族通用貨幣，但在貓爪幣之上還有極其稀有的大貓幣。

  所謂的大貓幣，其實是印了安潔莉婭的頭像的硬幣，幣值等同於魔女貨幣的一枚源石。

  對於貓族來說，大貓幣既是貴重的貓寶藏，又是偉大貓貓的恩賜。

  只有立下大功的貓族，才能從胖大貓領主的爪中，獲得如此貴重的獎賞。

  「貓們以後可以來這裡玩，但禁止進入屋裡。」

  安潔莉婭輕輕笑了起來，沒有追究語無倫次的小貓的罪行。

  她還會在藍星待一段時間，恰好可以讓這些小貓工匠過來修繕一下屋子。

  一枚大貓幣，足以讓小貓工匠維持很久的狂熱狀態，這段時間裡什麼命令它們都會聽從。

  這樣一來，小貓就徹底忘光光魔女的研究行為，也不會泄露偉大貓貓在藍星的消息。

  想到自己這滴水不漏的保密操作，安潔莉婭得意地哼起歌來。

  「咱們小貓咪，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