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蒂娜的另一位母親

  北島號的甲板上。

  確認沒有其餘的小魔女求救後，安潔莉婭她們帶著蒂娜回來了。

  按理說驚心動魄的拯救小魔女行動，定會讓喜歡八卦的魔女迫切地探聽。

  但在當下的此刻，魔女們的注意力，通通都集中在了另一個點上。

  「嘶~安吉，你才出去多久，怎麼就多了個女兒？」

  李瑩吸了一口冷氣。

  她看著安潔莉婭懷裡抱著的乖巧小魔女，表情非常地精彩。

  蒂娜的容貌與安潔莉婭沒有什麼相似之處，本來沒人聯想到母女關係的。

  但安潔莉婭她們回來後，莰蒂絲先聲奪人地嚷嚷起來，說安潔莉婭有了一位女兒，讓大家恭喜她，因此才會引來眾多震驚的目光。

  要說最震驚的，大概是芙蕾雅了。

  她張大嘴，雙眼無神地打量著蒂娜。

  片刻，她突然看向手邊的烏利諾絲。

  芙蕾雅那突如其來的冷漠目光，落在烏利諾絲身上時，烏利諾絲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嗷地一聲炸開了毛。

  她緊張地退後一小步，小手抱著蓬鬆的炸毛貓尾，小聲地問著。

  「芙蕾雅姐妹，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不由得烏利諾絲犯慫，她比安潔莉婭還菜，頂多比小魔女強一些，在場的魔女都能隨便揍她。

  不只是芙蕾雅，邊上圍觀的魔女，都在鬼鬼祟祟地朝烏利諾絲投來探究的目光。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單純是烏利諾絲與小魔女蒂娜，都是白毛的貓貓。

  這趟前往深淵的旅途，她們這群魔女里只有安潔莉婭、李瑩、烏利諾絲三位貓魔女。

  排除掉李瑩之後，無疑是烏利諾絲的嫌疑最大。

  「烏利諾絲，你是不是和安潔莉婭發生了什麼啊？」

  人群里，有魔女用幻音術，偷偷摸摸地喊出了魔女們的心聲。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亂猜！」

  烏利諾絲急的跺腳，她在魔女的詭異視線中，驚慌不已地擺手否認。

  要說她對安潔莉婭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肯定是撒謊。

  以前烏利諾絲曾數次邀請安潔莉婭，與她一同出道當偶像。

  烏利諾絲的那點小心思不難猜，除了蹭一下安潔莉婭的人脈，打造一個勢必能大火、撈大錢的貓貓組合以外，她還想借著營銷黑白CP的皮，拉近她與安潔莉婭的關係。

  偶像組合組CP是很正常的事情，萬一演著演著安潔莉婭入戲了，假戲真做該多好。

  就算沒有成功，和安潔莉婭在鏡頭前貼貼，她也不吃虧。

  可惜安潔莉婭這個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懶貨，三番五次拒絕了出道，以至於烏利諾絲的小心思一直沒能得逞。

  小心思被點出來，烏利諾絲急得面色通紅，不過她這番模樣，反而證實了與安潔莉婭之間的清白。

  以前芙蕾雅曾認真地研究過小魔女的誕生過程。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烏利諾絲的舉動，又在蒂娜身上打量片刻，終於相信了不關烏利諾絲的事——主要是烏利諾絲和蒂娜的容貌也不匹配。

  烏利諾絲是米白色的長髮，蒂娜是灰白色的，而且耳朵的形狀也不一致，不像是她與安潔莉婭的孩子。

  「你們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要相信莰蒂絲的鬼話好不好……」

  安潔莉婭哭笑不得地打斷了魔女們的找媽行為。

  她將手中的小魔女放了下來，大大方方地給魔女們秀一下她的乖女兒。

  「蒂娜·科嘉比……總之，她是我的女兒。」

  簡單提及了一下蒂娜的名字，並且介紹了她的誕生過程後，安潔莉婭朝莰蒂絲那邊瞪了一眼。

  如果不是莰蒂絲搞事情，她哪至於會多個女兒。

  雖說小蒂娜又乖又可愛，但突然間多個女兒，生活難免不便，也會因此多上許多瑣事。

  魔女都怕麻煩，這也是魔女不喜歡在異世界留下自己的魔女血的原因——她們害怕某一天會突然喜當媽。

  被多次挖礦，怨念滿滿的安潔莉婭在心中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坑一手莰蒂絲的人——米薇。

  之前在畢業考試里，莰蒂絲微妙地很熟悉米薇以及米薇還是炎魔時的名字。而米薇聽到莰蒂絲的名字時，反應也不太對勁。

  此後安潔莉婭多方打聽、小心求證……主要是她的好奇心被撩撥了，不弄清楚不舒服。

  曠工回藍星度假那段時間裡，安潔莉婭對自己的一日份乖女兒米薇，使用了威逼利誘的方法，成功搞清楚米薇和莰蒂絲是母女關係。

  不過莰蒂絲這渣女似乎不打算認親，而米薇也支支吾吾，很是畏懼莰蒂絲的樣子。

  她安潔莉婭可是樂施好善的好魔女，不忍心看到母女分離的淒涼現狀，改天得給暮暮厘提一嘴……

  安潔莉婭神遊天外，想著怎麼報復莰蒂絲時，被她推出來的小魔女蒂娜，此時已經被怪魔女們拉過去，圍在中間玩了起來。

  幼生期的小魔女，身體香香的軟軟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惹人憐愛的氣息。

  這是小魔女的自我保護機制，可以催發其他魔女的母性，獲得安全的庇護。

  特別是感性的魔女們，知道小蒂娜此前被冥魂族關押了數千年，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母性泛濫的她們，將蒂娜摟在懷裡悉心安慰起來。

  只不過吧，魔女這種族有些扭曲，母性之中也會包含一些奇奇怪怪的欲望。

  蒂娜的兩隻小貓耳被不同魔女的手來回捏，灰白的長髮被梳理、編織成各種可愛的髮型，而小小的貓尾以及手腳，更是被魔女們瘋狂把玩。

  滿身魔女的蒂娜，向便宜母親投去視線。

  【媽？救救？】

  雖然蒂娜的表情依然是那副平靜的模樣，但不安地豎起來的貓耳，出賣了她不平靜的內心。

  「你們在幹什麼，對小魔女出手是犯法的！」

  回過神來的安潔莉婭，感知到蒂娜求救的眼神，於是用力分開狂熱的魔女，將可憐兮兮的小蒂娜拉了出來。

  「姐妹，不要這么小氣啊，我們只是想關心一下孩子！」

  人群里，有不甘心玩具被帶走的魔女，嚷嚷著說道。

  「去去去，你們想關心孩子，那就自己整一個！」

  安潔莉婭沒好氣地揮手朝說話的魔女丟了一發奧術飛彈，隨後將蒂娜護在身後。

  有了母親的庇護，一直不安的小蒂娜終於安定了下來，她埋頭躲在安潔莉婭的腰後，說什麼都不肯出來和這些怪阿姨玩了。

  為了不讓魔女們繼續糾纏小蒂娜，安潔莉婭拋出了新的話題，將魔女的注意力轉移開。

  「天羽姐妹，你把這骷髏頭帶回來做什麼？」

  安潔莉婭指的是天羽帶回來的一個冥魂族的金屬頭顱，此刻正被島上的小貓們當成球踢著玩。

  安潔莉婭的雇員貓，和李瑩的機械貓貓互不認識，機械貓貓之前是和小貓工程隊的貓一起玩的。

  但貓里貓氣的兩撥小貓，喵喵叫地用尾巴互相嘟幾下，很快就熟絡了起來，甚至還能一起玩貓足球。

  那枚被當作足球的骷髏頭，是實驗室里最為強大的冥魂族，也正因如此扛住了魔女的粗暴搜魂手段，僥倖活了下來。

  「晚些要和它們打架了，帶回來給姐妹們看看」

  天羽叼著菸斗，無所謂地說道。

  需要知道的情報，此前她們已經通過搜魂的方式了解得差不多了，把這枚骷髏頭帶回來，不過是給島上的小魔女長長見識罷了。

  「嘉洛林的光輝永不落幕！

  邪惡的魔女，你們是阻止不了嘉洛林的偉大復興的！

  該死的貓，快停下你們的爪子……」

  被頑皮的小貓們踢來踢去，在草坪上滴溜溜地滾動的冥魂族，發出顛三倒四的咒罵聲。

  雖然它熬過了天羽的搜魂法術，但靈魂已經支離破碎，連自己是什麼名字都忘了，只會瘋瘋癲癲地重複幾個句子。

  天羽大概是聽煩了，她輕輕揮了一下菸斗，將金屬頭骨擊飛得遠遠的，引得一眾小貓咋呼咋呼地追了過去。

  「嘉洛林的光輝的確沒有落幕，只不過現在是我們魔女的了。」

  耳根清淨之後，天羽不屑地譏諷了一句。

  回來的路上，安潔莉婭也得到了天羽分享的記憶，知曉魔女與嘉洛林人的戰爭的結局，因此也笑了起來。

  魔女與嘉洛林人的戰爭中，誕生了不少新的小魔女。她們一部分是嘉洛林的權貴、強者主動轉化，另外一部分則是在戰爭中誕生。

  天羽的話的確沒有說錯，嘉洛林的光輝永不落幕，只不過是落到了魔女的手中罷了。

  ……

  回到北島號上之後，天羽立即發出召集令，呼喚在外探索的魔女回來。

  先前不清楚冥魂族的跟腳，所以天羽還想著去附近的蘑菇星球尋尋寶，不參與雅維她們的戰爭。

  但既然知道冥魂族是神聖嘉洛林帝國的餘孽，而且它們還敢研究魔女，這下無論怎麼說都得過去助戰了。

  魔女官方很清楚，沒點好處很難讓這些懶惰的魔女出力，所以搜救小魔女、毀滅膽敢研究魔女的異族的義務工作，事後都會獲得豐厚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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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情於理，武備部的魔女們都得去幫雅維她們助陣，不能再繼續磨洋工了。

  等武備部的魔女們都到齊後，天羽開始向她們宣布後續的參戰行動，一時間引來眾多魔女的興奮討論。

  ……

  「芙蕾雅，你把蒂娜看好了，不要讓其他魔女欺負到她。」

  叮囑一句後，安潔莉婭摸了摸蒂娜的頭將她推到芙蕾雅的身邊，然後匆匆地回去工作了。

  雖說安潔莉婭不會上戰場，但記錄沿途發生的事情，是推广部的重要工作。

  帶著攝影貓忙著拍攝工作的安潔莉婭，沒時間理會小魔女，於是將蒂娜送到了芙蕾雅的身邊讓她照看。

  北島號上的魔女都不能相信，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對小蒂娜做些什麼。

  一番比爛下來，居然只有芙蕾雅是最好的託付對象。

  雖然芙蕾雅偶爾也會不老實，但她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只會盯著安潔莉婭搞事，不會對其他魔女下手，小蒂娜交給她很安全。

  「姐姐你好，我是蒂娜。」

  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小蒂娜也不露怯，她乖巧地打了聲招呼，主動伸出手讓芙蕾雅牽著。

  李瑩和烏利諾絲都湊了上來，她們對安潔莉婭撿回來的便宜女兒，很是好奇。

  「小蒂娜，你真的是用安潔莉婭的魔女血轉化的小魔女嗎？」

  李瑩暗搓搓地問道。

  她還是有些懷疑，總覺得蒂娜是安潔莉婭寄養在外面的私生女。

  「不然呢。」

  烏利諾絲扯了扯嘴角。

  她和李瑩算得上是朋友，畢竟大家都是貓魔女。

  而且烏利諾絲每次去安潔莉婭家串門，都能遇到雷打不通地躺沙發的李瑩，一來二去就熟絡了。

  芙蕾雅卻是沒管兩位貓魔女的吵鬧，她牽著蒂娜的手走出喧譁的人群，來到人群外沿的高台，尋了一張觀景長椅坐了下來。

  在高台上可以眺望人群里忙碌的安潔莉婭。

  看到了母親的身影，有些緊張的蒂娜安定了下來，至少貓尾沒有不安地抖動。

  芙蕾雅深諳貓魔女的脾氣，見到蒂娜放鬆下來，她也扯了些旅途上發生的趣事，和蒂娜聊了起來。

  「蒂娜，你的另一位母親是誰呀？」

  等小魔女漸漸不那麼戒備後，芙蕾雅低下頭，小聲地問道。

  剛才安潔莉婭介紹小蒂娜時，已經把蒂娜曲折的誕生過程說了出來，所以魔女們都清楚蒂娜有兩位魔女母親的血統。

  跟了過來一同加入聊天的李瑩和烏利諾絲，她們也有些在意這個，於是默契地豎起尖尖的貓耳朵，打算聽聽小魔女怎麼說。

  然而，她們並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蒂娜不知道。」

  小蒂娜搖搖頭，臉色有些茫然。

  當年嘉洛林人的魔女實驗泄漏事故中，被魔女故意播撒的魔女血侵蝕了整顆星球，將無數的生物吞噬，蒂娜的靈魂就誕生於這場災難。

  但在蒂娜的靈魂誕生之前，播撒了魔女血的那位魔女，已經被嘉洛林人的大殺傷性武器炸死，屍體都送進黑洞毀滅了。

  那時候蒂娜還沒有太多的靈智，但她敏銳地察覺到處境不妙，遲遲不願轉化成小魔女。

  此後她維持了四千年的血肉形態，直到安潔莉婭她們趕來救援，才完成轉化小魔女的最後一步。

  也正因如此，蒂娜對於靈魂誕生之前的記憶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她的另一位母親是誰。

  「唉，小蒂娜不用怕，都沒事了。」

  芙蕾雅嘆了口氣，手指梳理蒂娜的白色長髮，將茫然的小魔女擁入懷裡，輕柔地安撫。

  不過芙蕾雅的這些表現都是前戲。

  等茫然的蒂娜心情平靜下來，圖窮匕見的芙蕾雅，在蒂娜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我是你母親的朋友哦，很好的那種，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喊我一聲母親哦。」

  聽到這話，小蒂娜還沒有反應，烏利諾絲的小嘴張成了O型。

  好傢夥，芙蕾雅隔這搞迂迴戰術呢。

  一旦芙蕾雅成為了蒂娜的母親，那安潔莉婭和她是啥關係？

  哪怕她們真的沒關係，在其他魔女看來，她們也得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用一句粗俗的話來形容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我就是蒂娜的祖母了！」

  李瑩搖晃貓尾，興奮地說道。

  安潔莉婭與李瑩交換過身體，此後才被李瑩的魔女血轉化成小魔女，按理說安潔莉婭真正的魔女母親是李瑩。

  只不過她們兩個都默契地沒有提這種關係——李瑩曾經在挨揍時提過一次，說安潔莉婭是不孝女兒，然後她被抽得更厲害，桃子都給打腫了，隔天還隱隱作痛。

  知道安潔莉婭不會認可，此後李瑩再也不敢用這段關係來搞事。

  不過即便如此，眼前的小魔女蒂娜，依然可以喊她一聲祖母吧？

  「祖母啊……」

  聽完李瑩的說辭，芙蕾雅和烏利諾絲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雖說魔女的關係是亂了點，但這也太亂了吧。

  沖媽逆女、沖女逆媽，現在連祖母都來了，是要玩三代同堂的節奏？

  「蒂娜不需要新的母親，也不需要祖母。」

  不過芙蕾雅的小算盤打空了，蒂娜非常果決地搖頭，連帶李瑩也一併拒絕了。

  並非每一位小魔女都會認可她們的血緣母親，更別提認沒有血緣、只見過一面的陌生魔女為母親。

  蒂娜誕生之後，之所以會毫不猶豫地撲進安潔莉婭的懷裡，很大原因是安潔莉婭回應了她四千年的呼喚。

  不然換個其他魔女來，以蒂娜這自立的性格想要讓她喊母親，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小蒂娜果斷地拒絕後，三位魔女的心情各不相同。

  烏利諾絲是竊喜，芙蕾雅是失望。

  而沒心沒肺的李瑩，她沒有看透芙蕾雅的小心思，還在為自己不能當祖母而感到悲傷——如果真的能讓蒂娜喊她祖母，那麼在輩分上她就壓了安潔莉婭一個頭，怎麼想都很快樂。

  至於事後會不會挨安潔莉婭的打……腦子空空的李瑩，暫時還沒想到那麼長遠的事情。

  「你們很想知道小蒂娜的另一位母親是誰？」

  在魔女們心思各異時，莰蒂絲突然從長椅後探出頭，慢悠悠地說道。

  魔女都喜歡八卦，莰蒂絲剛才已經在邊上偷聽好一會了。

  見到莰蒂絲靠近，蒂娜警惕地挪動腳步，繞著芙蕾雅躲避莰蒂絲的視線。

  她時刻銘記安潔莉婭的叮囑，要與莰蒂絲保持一米距離。

  看到這一幕，莰蒂絲的臉拉了下來。

  不愧是安潔莉婭的女兒，警惕性挺高的，看來她很難瑟到了。

  不過就算瑟到，萬一蒂娜將此事告訴安潔莉婭，莰蒂絲照樣得吃不了兜著走，少說也得進牢里蹲個一年半載。

  無良導師喜歡坑徒弟，徒弟給導師挖坑時，同樣不會手軟，這可是師徒傳承。

  「莰蒂絲姐姐，你知道是誰嗎？」

  沒什麼城府的李瑩，興沖沖地問道。

  李瑩算是莰蒂絲的便宜女兒，按理說得喊莰蒂絲母親或者媽，但莰蒂絲怎麼說都要李瑩喊姐姐。

  芙蕾雅與烏利諾絲也投來好奇的視線。

  就連小蒂娜，保持好距離後，她也從芙蕾雅的身後探出一隻小貓耳，光明正大地「偷聽」。

  「這個嘛……」

  莰蒂絲左右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人偷聽後，她低下頭小聲地說起了故事。

  「我們與嘉洛林人的戰爭，起源於他們抓走了一位姐妹去做研究，那位姐妹就是蒂娜的母親。」

  「原來如此，那這位魔女是誰啊？」

  從事過服務業的烏利諾絲深諳聊天技巧，非常識趣地給莰蒂絲當起了捧哏。

  「小蒂娜的姓氏里有個莫字，你們猜猜四千年前，姓莫的魔女都有誰？

  提醒你們一句，不能念她的名字，有可能會被聽見哦~」

  莰蒂絲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她只是對著芙蕾雅她們擠眉弄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樣。

  不能提及名字的魔女，必然是首席魔女級別的魔女。

  芙蕾雅她們只是使用排除法簡單地篩選一下，立刻就得出了答案——小魔女學院的副院長，幽靈魔女莫寂寂

  「怎麼可能！」*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