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姐妹，你懂我的意思吧？

  魔女推廣大使比賽現場，熱熱鬧鬧的會堂里。

  無良的大魔女們在討論著一切她們認為有趣的內容，其中也包括台上四位可憐的魔女候選人。

  「姐妹們，安靜一下。」

  首席魔女的位置上，一位魔女敲擊桌子發出聲音，制止了喧鬧的大魔女們。

  原本吵鬧的魔女聞言望過去，看清出聲的魔女後，怏怏不樂地安靜了起來。

  「接下來由我來講解4強比賽的內容，請四位魔女候選人認真傾聽。」

  有著淡藍色的短髮與鮮紅色瞳孔的首席魔女收回敲擊桌面的手。

  她穿著一條白底紅邊的洋裝長裙，上面點綴著深紅色的蕾絲緞帶，此時正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會場裡的其他魔女。

  首席魔女安月，稱號是永夜的女王，而且是唯一一位至今還在魔女世界活躍的傳奇魔女。

  「她好漂亮！」

  安潔莉婭突然聽到一聲感嘆。

  她疑惑地查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是烏利諾絲的尾巴伸了過來，和安潔莉婭的貓尾勾搭在一起，偷偷給她打貓尾電話。

  魔女能通過肉體的觸碰與同族進行靈魂上的交流，貓尾纏在一起時，安潔莉婭就能聽到烏利諾絲的心聲了，不用發出聲音就能對話。

  「我記得她好像是血月古堡的堡主？」

  安潔莉婭分出一部分心神，偷偷和烏利諾絲閒聊起來。

  首席魔女安月是與魔女之王同時代誕生的魔女，但早在成為魔女之前，她就已經作為偽神存活了不知多少歲月。

  她是第一位加入魔女勢力里的偽神，也自她而起，魔女對偽神的態度稍微改變了一些，從單純的偽神素材提供者，轉變成收割素材後可以試試用魔女血轉化的潛力股。

  而起安月還是血族魔女的領袖，她的領地里建有血族魔女的文化中心——血月古堡。

  因為她轉化成魔女之前是月亮偽神，手下一度有很多血族眷屬。

  「對啊，我最崇拜的就是她了！」

  哪怕沒有看到烏利諾絲的表情，安潔莉婭也能感知到此刻的她是多麼地雀躍——烏利諾絲的貓尾在使勁晃，導致她們之間的貓尾電話信號很差，通話斷斷續續的。

  「你老實點，要被其他人發現了！」

  她們倆的這種當著首席魔女們的面私下溝通的行為，就好像在教師講課時，偷偷傳遞小紙條，緊張又刺激。

  或者說類似偷情的感覺？

  安潔莉婭心裡胡思亂想的念頭被烏利諾絲捕抓到了。

  「哎喲~姐姐原來是這樣想的，早說嘛。

  如果姐姐不介意，今晚可以來我家，妹妹的床很大喲，嘻嘻~」

  難得抓到安潔莉婭的話柄，烏利諾絲在貓尾電話里開始說起怪話來了。

  安潔莉婭不想忍受烏利諾絲的騷擾，抽回尾巴斷開和烏利諾絲的連接。

  再聽下去，烏利諾絲的怪話就越來越露骨了，這樣安潔莉婭難保會遭不住臉紅起來。

  「……綜上所述，我們要挑選出具有優秀的政治敏感度，可以為首席魔女以及魔女之王提供合理意見的新生代魔女……」

  首席魔女安月還在說話，這時候烏利諾絲的尾巴又探了過來，想要和安潔莉婭交流。

  但安潔莉婭一直拒絕溝通。

  魔女這種通過肉體接觸進行靈魂交流的方式，如果任意一方有抗拒的心思，她們就無法建立連接。

  安潔莉婭不同意溝通，烏利諾絲也沒有放棄。

  她一直在用貓尾戳來戳去，然後被安潔莉婭的貓尾別開，兩條活躍的貓尾打架的動靜，終於讓被她們夾在中間的另外兩位魔女忍受不下去了。

  『姐妹，你們要打情罵俏也等比賽結束了再搞好不好，不要折騰我們！』

  安潔莉婭的右手邊是星靈魔女拉妮，她沒有說話，但幽怨地看著安潔莉婭的眼神，分明表達出以上的意思。

  安潔莉婭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她是冤枉的啊，明明是烏利諾絲在煩她。

  被逼無奈，安潔莉婭只好重新勾上烏利諾絲的尾巴。

  「小茶貓，你消停點！」

  安潔莉婭有些生氣了，所以直接叫起烏利諾絲的綽號。

  「姐姐我錯了，我保證不再亂說話！」

  剛剛接上通訊，烏利諾絲連忙道歉，表示她不敢了。

  對於烏利諾絲的保證，安潔莉婭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烏利諾絲被她稱為小茶貓不是沒原因的，除了喜歡茶里茶氣地說話，烏利諾絲有求於人的時候，就會喊別人姐姐，把自己扮成一副弱勢的模樣，以激發其他人的同情心。

  「說完了嗎？尾巴沒魔力了，我要……」

  「先別掛！」

  安潔莉婭冷漠無情的回答沒有讓烏利諾絲放棄，她連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還是先前的那個主意——邀請安潔莉婭和她一起當偶像。

  已經走到四強的她們，經過這次的全民直播宣傳，粉絲的數量毫無疑問會爆炸性地增長。

  如果安潔莉婭與她趁勢推出偶像組合，肯定能狠狠地麻袋撿錢。

  「伱趁早死心吧，我才不可能去當偶像的，如果是其他類型的合作還差不多。」

  安潔莉婭翻了個白眼，再次斷開了烏利諾絲的連結。

  進入四強，安潔莉婭已經百分百可以拿到空島套裝，後續她的確可能會在魔女星這邊發展，但拋頭露面的事情，達咩！

  首席魔女安月的講話已經接近尾聲，安潔莉婭豎起耳朵，想要聽聽接下來的比賽內容是什麼，總不會還要她們表演才藝吧？

  「……所以本次的比賽內容，是一道考驗你們的眼光以及管理能力的問題。

  假設你們獲得了一片遙遠地區的領地，領地的能量等級一般且沒有本地特產，領民們是弱小的人形生物，你們打算如何管理這片領地？

  你們有十分鐘時間進行思考，稍後將會按排名順序從低到高向在場的大魔女闡述你們的管理方案，最終再由場上的全體魔女對你們的方案進行打分。」

  聞言安潔莉婭迷茫地抖動耳朵，這是她一個6歲的小魔女能解答的問題嗎？

  前半生是普通的藍星人，最大的成就不過是進入某大型網際網路公司當產品經理的安潔莉婭，哪來這種管理領地的閱歷？

  安潔莉婭身前的桌子浮現出一套紙筆，大概是給她當稿紙，讓她寫下自己的想法的。

  她瞅了瞅右手邊的其他魔女，拉妮她們已經開始奮筆疾書，只不過紙張上似乎被釋放了魔法，安潔莉婭完全看不到她們寫的是什麼內容。

  會堂的中央懸掛著魔力凝聚成的鮮紅色倒計時，每一秒跳動一次，滴答滴答的聲音讓安潔莉婭壓力山大。

  魔女的領地嗎？

  安潔莉婭捏著筆陷入沉思。

  魔女其實很少在意領地相關的事務，她們的管理方式有些像中世紀的包稅制。

  她們按需求從領地徵收物資、炮灰，只要被任命的領主能夠提供魔女所需，她們就完全不會過問領地的發展問題。

  安潔莉婭苦思冥想了一會還是沒什麼頭緒，於是她決定抄點藍星的國家的管理方案，總不能交白卷吧？

  那樣太丟人了，會被朋友們笑死的。

  如是想的安潔莉婭也捏起筆開始奮筆疾書。

  十分鐘轉瞬即逝。

  魔女強悍的大腦以及身體，足夠讓她們在十分鐘裡寫出上萬個文字。

  倒計時剛結束，四位魔女手中的筆就消失了，只有稿紙保留下來，讓四位魔女可以對著稿紙整理思路，以應付接下來的闡述環節。

  按照4強的排名，最先發言的是安潔莉婭。

  這裡體現了魔女們的公平性原則，按排名倒序發言，高名次的魔女將擁有更多的時間去整理她們的思路。

  魔女們通常認為，一視同仁不是公平，付出努力理應得到優待。

  安潔莉婭的身前，升起一個小小的紅寶石擴音器，可以讓她的發言傳遍整個會場。

  「安潔莉婭姐妹，請開始你的演講。」

  領頭的首席魔女安月，見安潔莉婭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之後，便示意她可以開始發言了。

  在魔女之王失蹤的一千年裡，魔女們對外的交流通常都是首席魔女安月負責的，所以她也經常被魔女們調侃為二代魔女之王。

  安月擔任首席魔女的任期比幽弱還長，幾乎每一屆她都取得席位，但她很少會處理工作。

  因為安月的麾下有一批非常能幹的血族魔女事務官，全是她偽神時期的血族眷族。

  這些眷族以前幫她管理領地放牧信徒，轉化成魔女後則幫她處理起魔女族群的事務。

  安潔莉婭清清嗓子，在312位大魔女好奇的視線中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

  「各位姐妹，我的方案是……」

  安潔莉婭的想法挺簡單的，如果領地沒有任何特色，那就從生產上下手。

  比如購買種子以及培育工藝，讓領民們精耕細作種植魔女需要的某種原料，並且對其進行深加工，形成完整的種植原料-提煉成品-出售獲得利潤-購買種子-種植原料的產業鏈。

  她打算把領地搞成產業結構單一化，然後加入魔女供應鏈里的一環，為魔女的繁榮添磚加瓦。

  並且準備完全摒棄領地里的高端教育，只將領民們培養成技術工人以及農民。

  因為領民完全沒有力量，而且本地不種植糧食，不幹活他們就會餓死，這樣就不會整天想著反抗魔女暴政什麼的了。

  細細地說完自己的想法後，安潔莉婭忐忑不安地看著沉默的大魔女們。

  魔女們在正事上表現得很嚴肅，安潔莉婭的發言過程，全程沒有魔女出聲打斷她的演講。

  「姐妹，沒有需要補充了的嗎？」

  安月注視著安潔莉婭，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色。

  安潔莉婭看到台下的幾位熟人，莫寂寂幽蘭黛爾，以及許久不見的櫻花樹妖魔女八雲紫月，她們都對著安潔莉婭點了點頭。

  等安潔莉婭確定沒有需要補充的內容後，安月點點頭表示下一位魔女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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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的方案很普通？

  安潔莉婭鬆了口氣，內心微微亢奮了起來。

  止步四強，就在此刻！

  她的這種方案，理論上挺美好的，但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魔女太懶了，她們根本不會投入精力去搞這麼麻煩的事情。

  想到等會就要輸了的安潔莉婭愉悅地晃動尾巴，打算聽聽第二位魔女，星靈魔女拉妮的方案。

  拉妮的闡述過程只持續了短短的5分鐘，和她相比，念了十多分鐘的安潔莉婭簡直是異端。

  當她說完時，安潔莉婭瞪大了眼睛，瞳孔在地震。

  姐妹你就這水平！

  拉妮的方案非常粗暴——對全體領民使用奪魂術進行洗腦，禁止他們進行生育以及生產以外的任何行為，然後在魔女眷族的指揮下工作。

  至於工作內容、領民的管理等等問題，拉妮全都簡單粗暴地丟給了眷族去負責。

  大概她的想法是把原本魔女粗放式的包稅制變成分封制，把眷族們當領主用。

  令安潔莉婭意外的是，拉妮的方案還挺有市場，她看到好幾位大魔女一臉贊同地點頭。

  魔女多多少少都會有眷族，如果讓眷族來管理領地，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拉妮之後便是天使魔女賽拉，她的方案比拉妮更不堪——把全體領民的靈魂剝離，再植入機械身軀里，讓他們在設定好的程序指引下，無休止地進行流水線生產作業。

  聽完賽拉的方案，安潔莉婭糾結得貓耳要打結了。

  機械身軀的確可以承受高強度的生產作業，而且不用再考慮領民的管理問題。

  但是姐妹你是天使魔女吧，你這方案比惡魔還過分耶？

  惡魔統治下的民眾很痛苦，但好歹還能指望將來被解救什麼的。

  到你這裡直接把領民塞入機械里做成機械亡靈……

  安潔莉婭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麼吐槽天使魔女賽拉的惡魔行徑。

  她看了一眼烏利諾絲，此時已經輪到小茶貓發言闡述方案了。

  安潔莉婭有些好奇，烏利諾絲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怪想法呢？

  「……在他們的靈魂里烙印，忠誠……

  ……獨裁就好……

  ……不聽話的都殺了……不能完成工作的都殺了……不能……」

  聽到開頭的一段安潔莉婭還贊同地點點頭。

  忠誠這一點很合理，給領民植入思想鋼印雖然耗費較高，但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獨裁……也還行吧，魔女領主不折騰的時候，民眾的幸福度就是最高的時候，至於官員，他們也不敢欺騙魔女。

  但是等烏利諾絲說到後面，一臉狂熱地喊著各種殺殺殺的時候，安潔莉婭無助地捏住鼻樑。

  烏利諾絲也是一路貨色，她的方案僅僅比拉妮和賽拉好一丟丟，差別只在於她們的腦洞程度。

  烏利諾絲說完之後，還得意洋洋地轉頭，對著安潔莉婭眨眨眼，也不知道她是在炫耀還是想表達什麼。

  安潔莉婭面無表情地別開視線，不和這笨比貓魔女對視，蠢病是會傳染的。

  四位魔女都闡述完自己的方案後，舞台落下了魔法幕布，隔絕了四位魔女對外的視線。

  大魔女們需要對她們的方案進行討論並且打分，這個過程不能讓四位候選人看見。

  「怎麼樣，姐妹們，我的想法還行吧？」

  等待打分的間隔里，烏利諾絲離開座位，得意洋洋地晃動尾巴來到安潔莉婭身邊。

  「還得是你，姐妹你比我們專業！」

  拉妮和賽拉都讚嘆地說道，讓烏利諾絲開心地抖起耳朵。

  而且她們還興致勃勃地拉著烏利諾絲，想要探討一下她們三個的方案是否存在結合的可能。

  比如通過法術和藥劑，使領民獲得強壯的身體，並且長出第二個心臟和額外的兩個肺，然後將他們塞入鐵罐頭裡當流水線工人用，必要時還能拉出去塞點武器上戰場當炮灰。

  至於安潔莉婭的方案？

  太無聊了，三位魔女們根本看不上！

  聽著三位魔女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安潔莉婭嘆了口氣，她還是不怎麼適應魔女的思維方式。

  搞領地開發講究可持續生產，你們這些方案是要把領民往死里安排啊。

  不過她們的方案其實都有原型，魔女們在星海里都曾經用過類似的手段。

  自從魔女可以在星海里航行之後，她們便將周邊的其他異世界全部征服，再通過定期收割的方式，掠奪異世界的資源，供養魔女星一百多億位魔女的消耗。

  從魔女崛起以來，她們便一直都是這麼做的，烏利諾絲她們有樣學樣也不奇怪。

  約莫等待了十多分鐘，遮擋舞台的帷幕重新升起，四位魔女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評分結果。

  雖然她們都對【魔女推廣大使】的頭銜不感興趣，但競爭心上來了，能打第一也挺好的。

  安潔莉婭逆著燈光看向外面的大魔女，等她的視線落在最高處的魔女之王的位置上時，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

  在312位大魔女以及首席魔女的位置上面，一直空置的魔女之王的座位，如今坐著一位陌生的魔女。

  她有一頭多種顏色混合的挑染長發，錯落有致有種別樣的美感。

  她頭頂火紅色的王冠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眼睛是藍與紅的異色瞳，此時正靠在座位上，饒有興致地和安潔莉婭對視。

  安潔莉婭的心底升起了強烈的不安，這位就是魔女之王？

  她能感知到魔女之王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遊走，好似在打量即將挨打的小貓咪一樣。

  另外三位魔女的視線也緊緊地注視著最上方的魔女之王，她們都是新生代的魔女，不曾認識魔女之王。

  「四位年輕的姐妹，晚上好~

  我是朵蘿緹婭，你們的王……」

  朵蘿緹婭？

  朵蘿緹婭！

  安潔莉婭覺得整個世界刷地一下子變成了蒼白色，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縹緲、遙遠……

  她最近一直在思考，為何魔女之王要針對她，現在她明白了……

  朵蘿緹婭就是魔女之王，魔女之王就是朵蘿緹婭！

  本來魔女之王朵蘿緹婭她在淵界裡藏得好好的，無憂無慮地做夢搞社會觀察，結果安潔莉婭把魔女引了過來。

  曠工在家休息，結果被人舉報導致被抓回去上班，朵蘿緹婭能不生氣嗎！

  要是換成安潔莉婭是魔女之王，她恨不得把泄露她的蹤跡的魔女逮捕回去，007無休止地壓榨她幹活。

  安潔莉婭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對啊，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不就是【魔女推廣大使】的招聘現場嗎！

  「……讓我們恭喜安潔莉婭以及烏利諾絲兩位姐妹晉級成功。

  她們的想法很有特色，並且獲得了眾多魔女的認可。

  我們一致認為她們具有代表性，兩位都是當之無愧的優秀青年魔女。」

  安潔莉婭放在桌子下的手糾結地握在了一起，她現在突然站起來說有黑幕，有人會相信她嗎？

  「我們魔女族，自誕生以來已經有上萬年歷史，在星海里算是比較年輕的種族。

  但年輕的我們卻已經沾染上遲暮的氣息。

  我們漫無目標，生活散漫……」

  笑眯眯的朵蘿緹婭還在念著車軲轆話，但視線一直聚焦在安潔莉婭身上。

  聖靈魔女拉妮和天使魔女塞拉此時已經退到舞台下，她們被允許旁觀接下來的決賽。

  兩位落敗的魔女變形出一套桌椅坐了下來，在台下磕著小零食，對安潔莉婭和烏利諾絲指指點點，準備吃瓜看戲。

  「烏利諾絲！幫幫我！」

  安潔莉婭偷偷伸出貓尾，勾住烏利諾絲的貓尾，在心裡默默向她發出求救的訊息。

  「咳咳！」

  然而朵蘿緹婭沒有給她機會。

  她輕輕咳嗽一聲，安潔莉婭的貓尾無風自燃，冒起了一小撮火苗。

  貓尾被炙燒的感覺，痛得安潔莉婭差點嗷出聲，臉上一直維持的冷漠表情也差點崩不住了。

  雖然安潔莉婭及時收回尾巴將火苗撲滅，但用貓尾求助烏利諾絲的行為已經被朵蘿緹婭阻止，她的想法破產了。

  烏利諾絲疑惑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安潔莉婭，她剛才還沒來得及問要怎麼幫，安潔莉婭的貓尾電話就掛斷了。

  見此安潔莉婭擠眉弄眼，試圖通過眼神向烏利諾絲傳遞訊息。

  好姐妹，你懂的吧，幫我！

  決賽的內容還不清楚是什麼，但安潔莉婭相信只要烏利諾絲肯幫忙，她未必不能挺過朵蘿緹婭的針對。

  烏利諾絲先迷茫地歪著頭，然後猛然挑起眉頭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也不知道她到底接收到了什麼訊息。

  ……

  「……因此，我們才舉辦了這一次比賽，力求挑選出一位年輕又有活力的新生代魔女，希望她能改變暮氣沉沉的魔女社會。」

  朵蘿緹婭念完長長的一串稿紙，然後準備宣布決賽的比賽內容。

  她準備了一份很有趣的考題，只有安潔莉婭能通關的那種。

  安吉啊安吉，讓我黑幕一下你吧~

  朵蘿緹婭的嘴角彎了起來。

  然而，烏利諾絲突然舉起了手，表示她有話要講。

  「烏利諾絲姐妹，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朵蘿緹婭皺起眉頭，但還是允許烏利諾絲髮言。

  迎著312位大魔女以及魔女之王的注視，烏利諾絲站了起來，她就像是在聚光燈下的英雄一般耀眼。

  她轉頭看了一眼安潔莉婭，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讓安潔莉婭隱約不安——姐妹你想幹什麼？

  「抱歉，我認輸。」

  烏利諾絲乾淨利落地說出了五個字，說完還對著安潔莉婭再次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好姐妹，我都這樣幫你了，你再不和我搭夥當偶像，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為歸家鳥的盟主加更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