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安潔莉婭所不知道的事

  「安吉……」

  犬魔女芙蕾雅不安地向前一步，想要解釋情況。

  安潔莉婭卻快速起身，護著瀅慄慄往後退，並且警覺地和芙蕾雅對視。

  她沒發現的是，身後的瀅慄慄眼睛亮閃閃的，主動貼在她往後面護著的手。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好，瀅慄慄眯起眼睛，兩根貓尾巴都快晃出了殘影。

  「芙蕾雅，我知道你想找個貓魔女伴侶，但對小魔女下手是犯法的，會被抓去異世界挖礦的。」

  安潔莉婭自認為不是芙蕾雅的對手，畢竟她只是准大魔女，而芙蕾雅卻是新銳的稱號大魔女，中間差了不止一籌。

  不過這裡是魔女世界，犬魔女如果敢動手，馬上就會被執法者鎮壓，所以她並不虛芙蕾雅。

  「啊？不是，我沒有啊……」

  芙蕾雅迷茫地眨眨眼，沒有理解安潔莉婭的話。

  「瀅慄慄是不是你轉化成小魔女的？」

  安潔莉婭皺著眉頭，上次與芙蕾雅交流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她並不清楚芙蕾雅的近況。

  「啊……不，不是我轉化的。」

  芙蕾雅連連擺手，瀅慄慄的確不是她轉化的，她只轉化了李爸李媽，這個鍋她可不能背。

  「真不是？」

  安潔莉婭回過頭，和瀅慄慄對視，詢問貓妖小魔女。

  「她說的是真的嗎？」

  「嗯，不是芙蕾雅。」

  瀅慄慄搖搖頭，表示安潔莉婭錯怪犬魔女了。

  「啊哈哈，姐妹真抱歉，是我誤會你了……伱怎麼在這裡。」

  這下換成安潔莉婭尷尬了，她強裝無事發生，打了個哈哈就想把話題扯開。

  「我是來找瀅慄慄的，不過我……」

  芙蕾雅本來想坦白自己一拍腦門闖禍了，現在安潔莉婭全家老小都被變成了小魔女。

  但瀅慄慄對著她搖搖頭，讓她不要往下說。

  「不過什麼？」

  安潔莉婭好奇地問道，芙蕾雅這種說話留一半的方式，逗得她心痒痒的。

  貓魔女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湊了上來，芙蕾雅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奶油、楓樹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花香。

  「不過……」

  淳樸的犬魔女一下子就卡殼了，她的視線飄忽不定，不敢和安潔莉婭對視。

  「芙蕾雅，該回去了。」

  關鍵時刻還是瀅慄慄出來救場，她走上來牽起芙蕾雅的手，另一隻手還牽在安潔莉婭那兒。

  有了瀅慄慄的打岔，芙蕾雅這才找了個理由艱難應付了過去。

  兩位魔女就這樣一左一右，牽著瀅慄慄往車站走去。

  在路人視角看來，這應該是魔女世界非常稀有的一家三口的場景吧——雖然三名魔女的種族各不相同。

  路上芙蕾雅和安潔莉婭聊起了前段時間的星海旅途，和安潔莉婭她們一路撿垃圾打海盜的玩鬧不一樣。

  幽蘭黛爾的船直接開啟了戰鬥模式，非魔女艦船敢靠近就會被擊落，旅途非常枯燥無味。

  聊天中安潔莉婭才明白，前段時間芙蕾雅為什麼會突然離線，很長時間一段時間都沒有再上線。

  芙蕾雅不小心把平板摔了，回魔女世界後才換了新設備。

  「姐妹，你是拿平板泄憤了嗎……」

  安潔莉婭咋舌感嘆道。

  魔女每天高強度網上衝浪，上網設備當然得考慮耐用性，魔女只要不故意去掰或者放進嘴裡啃，一般的磕碰是不可能弄壞平板的。

  芙蕾雅沉默不語，她當時是因為心虛，加上被安潔莉婭開玩笑稱呼為祖母，結果一時激動，把平板給捏碎了。

  藍星地處荒郊野嶺，也買不到第二個可用的設備，她就被迫與魔女網絡隔絕了。

  聊完了最近發生的事後，芙蕾雅就再也沒有什麼話題可說的了，還是安潔莉婭提起她與瀅慄慄的關係，她才能附和地聊上幾句。

  「芙蕾雅和轉化我的魔女認識，姐姐想知道是誰嗎？」

  在問到芙蕾雅與瀅慄慄的關係時，瀅慄慄歪著頭搶先答道。

  「不用了，和芙蕾雅無關就行。」

  安潔莉婭瞥了一眼悶悶的芙蕾雅，察覺到是瀅慄慄占據了兩位魔女之間的主導地位，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芙蕾雅張嘴想說話，結果被瀅慄慄拉住，瀅慄慄笑著搖搖頭示意芙蕾雅不要多言。

  她給了機會了，是安潔莉婭不珍惜的~

  路上安潔莉婭給瀅慄慄講起了一些魔女世界的常識，主要是她在魔女社會的生活經歷。

  「小魔女是有特權的，你在任意商店消費都能打9折，如果你願意對收銀台的魔女笑一下，還能獲得隱藏的私人折扣。」

  安潔莉婭指著路邊的一家萬寶閣的分店。

  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小截舌頭，俏皮地對著瀅慄慄眨眼。

  「這家店的店長是個貓耳控，你這樣的可愛小魔女對她笑一下，起碼能在她手上弄到這個折扣。」

  安潔莉婭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

  魔女的商品，打6折已經是真正的成本價了，說不定這位店長還要倒貼錢填補帳面虧空。

  「姐姐很缺錢嗎？」

  瀅慄慄好奇地看著安潔莉婭，讓貓意洋洋的安潔莉婭僵住，小魔女的率真攻擊很難頂啊。

  芙蕾雅打開自己的隨身空間看了一眼，裡面是一大堆源石，她有自己的領地，家族的產業也會定期給她一筆分紅，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是一位真正的富魔女。

  面對小魔女的靈魂拷問，安潔莉婭略顯無奈，沉吟片刻才回答瀅慄慄。

  「以前我為了攢錢買回家的車票，所以對金錢比較精打細算，能省就省。」

  魔女不太樂意長時間工作的原因很簡單，她們沒有生存壓力，對掙錢的欲望也比較低。

  安潔莉婭原本也是這麼想，但當她知道能級越低的世界，時間流速越快時，她才開始焦急起來——不快點回藍星去，以後怕不是只能看到家人的黑白照片了。

  不過似乎因為安潔莉婭與李瑩互換的關係，藍星與淵界的間隔被打穿，導致藍星與淵界融合，時間流速與魔女世界這邊趨向同步，甚至因為世界體量小能級高，反而比魔女世界的流速還慢了一些。

  「這樣啊，姐姐你也不容易呢。」

  瀅慄慄握著安潔莉婭的手微微用力，神色複雜。

  「是啊，那時候過得太累了，所以我現在想活得輕鬆些。」

  安潔莉婭雀躍地晃動貓耳，瀅慄慄的貓耳還是沒看懂貓魔女的貓耳語，但也有樣學樣地模仿著一起晃動，瀅慄慄越看越像小一號的安潔莉婭了。

  雖然安潔莉婭計劃和米薇一起搞領地建設掙錢，但她們兩個都沒有什麼緊迫感，慢慢來也無所謂。

  魔女擁有無限長的壽命，理論上每一位魔女都能積攢魔力，成為魔女之王那種級別的魔女。

  加上魔女通過殖民異界獲得豐富的資源，沒有生存壓力後，魔女變懶是必然的趨勢。

  古典時期的魔女社會，一度是全民共享知識的，所有的新知識、新發明都會無償分享給大眾。

  後來魔女之王發現這樣會加速魔女的懶惰化，強令要求魔女開始收費，這才讓新生的魔女們活躍起來，不得不去參與社會運轉，掙錢去購買知識。

  ……老牌大魔女還是老樣子，她們家裡的源石多到可以用來鋪路，根本不差錢，這也導致魔女的執政方案一直都是對大魔女的企業征重稅。

  即使被徵稅最多的就是可以競選首席魔女的那一批大魔女，她們也從來沒有改變這種方案。

  「安吉，我有很多錢……」

  糾結許久，芙蕾雅終於還是出聲了，只不過她話沒說完就被瀅慄慄掐了一把。

  瀅慄慄嘆了口氣，這位犬魔女姐姐也太耿直了吧。

  「是是是……萬惡的資本家！知道你很有錢了！」

  安潔莉婭叨叨地抱怨道，並沒有在意芙蕾雅的話，哪怕聽起來很像是在炫耀。

  安潔莉婭只是不想，她其實有很多搞錢的辦法，人氣女僕店的頭牌看板娘，還是有不少忠實的魔女粉絲的。

  她學小茶貓烏利諾絲去開個直播網紅帶貨，也能嘩啦啦來錢。

  交談間魔女們已經來到了軌道車的站台，等待了一分鐘，軌道車就寂靜無聲地從遠方駛來。

  這些軌道車準確來說是幽靈船的近親，學名應該是人造幽靈車，是魔女研究構裝生物時，從她們的實驗室里意外誕生的構裝生物。

  伊卡洛斯上鋪設了大量的鐵軌，這些鐵軌穿行地底、攀登高空，覆蓋了主島與分島的全部區域。

  經過調製的幽靈車，每天都會在伊卡洛斯的軌道上遊走，將魔女送抵她們的目的地，所以這些交通工具的學名沒什麼人提，都稱呼它們為軌道車。

  軌道車的造型像藍星近代出現過的有軌馬車的車廂部分，它們的造型千奇百怪，製造它們的魔女發揮了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為它們賦予了各種造型。

  停在安潔莉婭面前的這一輛軌道車就是蒸汽朋克風格的，車廂頂部還有一座古典風格的黃銅火炮，也不知道魔女在給它塞火炮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後坐力。

  安潔莉婭上車的時候在車門的水晶球摸了一把，往裡面注入一些魔力，並且告知瀅慄慄原因。

  「瀅慄慄，下次你坐車的時候，記得往水晶球里注入魔力，這是車費。」

  寬敞的車廂鋪設了毛茸茸的地毯，裡面裝載著椅子以及卡座，車尾部分還有個可生火的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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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潔莉婭拉著瀅慄慄尋了個窗邊的角落坐了下來，芙蕾雅想坐到安潔莉婭身邊，但沒有位置了，只好遺憾地貼著瀅慄慄坐下來。

  「去小魔女學院。」

  安潔莉婭說出了她們的目的地。

  軌道車鳴響汽笛，悄聲無息地開始移動起來，起碼有一百二十邁，不用多久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好快啊。」

  瀅慄慄扶著車窗往外看，外面的景色在快速飛逝，不過魔女用魔力強化眼球後就能清晰地看清飛馳而過的景色。

  軌道車的車廂內部是分割出來的獨立空間，雖然軌道車跑得飛快，但裡面的乘客是完全不會感知到車子在移動。

  「因為是在飛嘛。」

  安潔莉婭隨口說道，她從隨身空間裡掏出先前打包好的楓糖蛋糕，打算在車上享用。

  軌道車雖然有輪子，也跟著鐵軌跑，但實際上它輪子並沒有碰到鐵軌，而是低空懸浮飛行的。

  鐵軌起到給軌道車提供導航線路以及庇護的效果，離開鐵軌的軌道車，可能會被路過的魔女隨手就拆了。

  芙蕾雅輕吸鼻子，她嗅到甜甜的香味，是從蛋糕盒裡傳出來的。

  安潔莉婭和瀅慄慄身上都有同款的楓糖蛋糕的味道，顯然她們之前吃過相同的食物。

  感知到犬魔女灼熱的視線，安潔莉婭遲疑地把打開的蛋糕推向芙蕾雅。

  「要吃嗎？」

  然後安潔莉婭就看到芙蕾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她的心情肉眼可見地開心，因為犬魔女背後的尾巴一直在使勁搖晃，敲擊著椅背顯得很活躍。

  這讓安潔莉婭微微升起了一點歉意，她是不是對芙蕾雅太苛刻了？

  蛋糕只有一半了，安潔莉婭原本是想問問瀅慄慄要不要吃的，沒想到被芙蕾雅截胡了。

  「芙蕾雅……」

  瀅慄慄看到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興高采烈的芙蕾雅，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一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就這樣還想泡貓魔女？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啊。

  ……

  軌道車順著連接主島與分島的鐵軌穿行雲層，如同在雲間漫步一般，偶爾會在雲中遇到其他承載著魔女的軌道車，遇見後魔女們都會友好地點頭打招呼。

  分島的建築由於是後期規劃的，所以建築風格整齊有序，而主島這邊就被魔女們建成非常有特色的造型。

  只有一部分精銳的魔女才被允許在伊卡洛斯的主島建設實驗室，幾千年下來，島上的土地已經被蓋滿建築不夠用了，於是官方大手一揮，加蓋！

  魔女們發揮自己的創意，將後面加蓋的每一層建築，風格設計得都與其他人的不一樣，於是就有了這座『自由』的學術之城。

  可能底下第一層是羅馬鬥獸場的造型，第二層就變成了中國風的小橋流水，而第三層則可能是掛滿霓虹燈的賽博朋克。

  「好看吧，好好學習，以後你也能在裡面擁有一間實驗室。」

  安潔莉婭摸了摸好奇的瀅慄慄，指著車窗外略過的巴比倫斜塔型建築說道。

  那是莰蒂絲的實驗室，她在人造靈魂領域很有名氣，得以獨享一整棟實驗樓。

  之前安潔莉婭慫恿莰蒂絲翻修實驗室，並由包工頭安潔莉婭手下的貓貓工程隊承包了工程，實驗樓的造型還是安潔莉婭親手設（抄）計（襲）的比薩斜塔。

  「那是姐姐的實驗室嗎？」

  瀅慄慄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就好了，安潔莉婭鬱悶地揉揉瀅慄慄的貓耳朵不說話。

  魔女在家裡隨便造實驗室沒人管，但想要在伊卡洛斯上建實驗室，就必須獲得官方的批准。

  據統計，魔女星有一百六十億位魔女，因為魔女的懶惰習性，官方只能通過在小魔女學院存過檔的魔女進行統計，得出這份不太精準的人口報告。

  未入學流落在外的小魔女，以及小魔女學院建成之前，沒上過學的古典魔女，可能魔女們還有五至六億的隱藏人口數據。

  這些魔女里，只有其中的萬分之一可以獲得在島上修建實驗室的資格——雖然很多魔女並不會來這兒湊熱鬧，她們寧願在家裡的私人實驗室玩自己的。

  安潔莉婭估計得很久之後才能滿足申請的資格，起碼得成為大魔女後再考慮這種事。

  「我在這裡有一間實驗室，是母親幫我申請的。」

  心滿意足地吃完蛋糕後，芙蕾雅淡淡地說道，尾巴還在一晃一晃的。

  吃過甜品後的犬魔女變得很活躍，整個人靈動了不少，一直挺立的犬耳向後貼，這是犬科魔女心情愉悅的特徵。

  「哦。」

  安潔莉婭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快速地轉移話題不再聊實驗室了。

  有些魔女只適合在網上交流，線下面基只會被她氣出心肌梗死，貓魔女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瀅慄慄在一旁看著，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芙蕾雅起碼踩了三顆雷，難怪不得貓心……

  車上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踩雷了的芙蕾雅還不自知，優哉游哉地晃著尾巴。

  她沒有察覺自己的話惹惱了貓魔女，畢竟在她看來自己只是說出了事實。

  現在的她和安潔莉婭有著同一股味道，都是甜甜的楓糖味，所以她很滿足。

  貓魔女生氣了，不再搭理芙蕾雅，瀅慄慄只好拉著安潔莉婭一直聊，讓氣氛不要冷場下去。

  好在煎熬的處境沒有持續多久，她們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軌道車減速靠站後，瀅慄慄下車時也摸了一把軌道車的水晶球，餵給它一些魔力。

  小車子你乾的好！終於不用強行找話題來活躍氣氛了。

  軌道車鳴笛表示感謝後，悄聲無息地離開了站台，附近有其他魔女在召喚它了。

  「瀅慄慄，姐姐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你知道怎麼回宿舍嗎？」

  安潔莉婭蹲下來和瀅慄慄對視。

  「姐姐，我是魔女，不是小孩子」

  瀅慄慄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嫩得出水的臉蛋的確很惹人憐愛，突然變成小孩子模樣真麻煩，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安吉你有什麼事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犬魔女殷勤地說道，她還想跟在安潔莉婭身邊待久一點。

  「不了，你陪瀅慄慄去宿舍吧，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安潔莉婭搖搖頭，她其實氣已經消了，芙蕾雅說話就那樣，她在第一次在貓界遇到芙蕾雅的時候就已經深有體會了。

  一路上她看到了芙蕾雅的視線幾乎全程都落在自己身上，對瀅慄慄的關注很少，可以見得芙蕾雅對貓妖小魔女沒有不軌之心。

  加上這裡已經是小魔女學院的地界，不用擔心芙蕾雅搞事，學院的導師隨時都可以鎮壓作亂的魔女，所以把瀅慄慄託付給芙蕾雅並沒問題。

  等安潔莉婭走遠之後，瀅慄慄才扯了一下失落的芙蕾雅的手。

  「芙蕾雅，回去啦。」

  芙蕾雅沒什麼表情，但耳朵和尾巴都無精打采地垂了下來，她站在原地望了一會才機械地轉身，回歸平日的古井無波表情。

  「妹妹，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安吉的家人都成為小魔女的事。」

  「叫我現在的名字吧，我不太看好你成為我的姐姐，只有姐姐才能喊我妹妹。」

  瀅慄慄背著手走在前面，在學院裡的石板路一蹦一跳的，試圖用腳踩著石板路里的黑色石塊前進。

  轉化成魔女對人類的靈魂來說負擔太大了，她不可避免也變得幼稚了起來，比如現在的跳格子行為。

  「不是我要瞞，是媽媽要求的，雲仙媽媽。」

  「她想親自給安潔莉婭一個大驚喜，所以你就不要破壞她的惡作劇了。」

  瀅慄慄想到自己那一去不復返的古板老教師父親，不由嘆了口氣。

  往日安潔莉婭偶爾也會有脫線的行為，現在想來，估計是遺傳雲仙媽媽的。

  「那你為什麼也要瞞著你姐姐？」

  芙蕾雅好奇地問道。

  「朵蘿緹婭姐姐要求的，這是轉化的代價，反正也挺有趣的~」

  瀅慄慄抖動貓耳朵，雀躍地說。

  如果她不是妹妹，還能與安潔莉婭成為姐妹嗎？幼稚的小魔女如今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沒錯，瀅慄慄就是妹妹李菲，朵蘿緹婭想要給安潔莉婭添堵，不過對於轉化新生小魔女這件事她還是很認真的，並沒有強迫李菲的意思。

  後面妹妹與朵蘿緹婭一頓詳談後，她反而主動配合朵蘿緹婭完成了轉化，因為朵蘿緹婭開了一份妹妹無法拒絕的條件——她可以讓妹妹變成貓魔女，而不是隨機抽血統。

  雖然結果稍微偏差了一點點，沒有變貓魔女，而是變成了貓妖魔女，但能和姐姐有著差不多的種族，瀅慄慄已經很滿意了

  提到朵蘿緹婭的名字後，芙蕾雅的毛炸了，因為虛空中有一股威嚴的視線掃了過來，消失之前還摸了摸瀅慄慄的貓耳朵。

  「魔女之王應該不會傷害安吉吧？她似乎沒有察覺的樣子。」

  芙蕾雅皺著眉頭說道，她其實是偏向告知安潔莉婭真相的，但幽蘭黛爾也參與了進來，讓芙蕾雅先不要透露。

  她們幾天前通過朵蘿緹婭的超遠程傳送門回來的，這段時間芙蕾雅帶著安潔莉婭的一家（除了安潔莉婭）跑完了入學手續，並托關係安置好安潔莉婭的家人們。

  憨憨的犬魔女不知不覺間已經和李家人混得很熟了。

  「她向我保證過，只會惡作劇一下，而且絕對是一件好事，很多魔女夢寐以求的大好事。」

  「堂堂魔女之王，應該不至於騙我們吧？」

  瀅慄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太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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