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無良導師

  李瑩這沒見識的小魔女，當然提不出什麼好建議，兩位魔女經過一陣討論後都泄了氣，藍星有的魔女世界都有，魔女世界有的藍星反而沒有，這讓安潔莉婭不禁感嘆要是反過來該多好。

  以前安潔莉婭還在藍星時，最喜歡就是看網文，裡面寫的那些位面穿梭倒賣玻璃球之類的劇情，她怎麼就沒有遇到呢。

  「掙錢好難啊，我要養不起你了。」安潔莉婭嘆了口氣，灌了一口快樂水衝散憂愁。

  「你養錘子的，我活得好好的。」李瑩嚼著烤串，一點都不客氣地懟了一句安潔莉婭，雖然她這頓飯的確是安潔莉婭付款的。

  「怎樣才能知道什麼東西好賣呢？」

  「這還不簡單嗎，去市場調查一下，或者直接花錢搞大數據統計，這人啊，嘴上不老實，搜索記錄可騙不了人。」

  端著烤串上來的老闆聽到安潔莉婭的自言自語，隨口說了一句。

  隨後空氣中安靜了一陣，老闆被兩位魔女驚訝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連續後退了幾步。

  「額，怎麼了？」

  「沒事，就驚訝你一個燒烤攤的老闆居然還懂這個。」道理雖然淺，但一時半會很多人就是想不到，所以安潔莉婭有些驚訝。

  「我啊，以前可是在企鵝當產品經理的，最擅長揣摩用戶的心思。」

  說到這個老闆也有些感慨，他當了十多年的老產品，只不過後來身體跟不上了，就回家繼承家裡的燒烤攤買串了。

  「那個是我老婆，她以前也和我在企鵝上班，是原畫師。」老闆還指了指正在忙活的另一位婦女，她在顛勺炒米粉。

  「呃，厲害了……」對此安潔莉婭只能說聲佩服，這對夫婦也是夠傳奇的，下崗再就業，產品經理轉崗賣烤串，原畫師轉崗炒米粉。

  閒聊幾句等老闆離開後，安潔莉婭和李瑩討論起魔女的喜好。

  「安吉，伱喜歡什麼東西？」李瑩是體感黨，選擇了從身邊人起手。

  「我嗎？」安潔莉婭掰著手指頭，開始細數起自己的喜好。

  「錢、知識、強力裝備，大X……姐姐」安潔莉婭看了一眼李瑩的胸，沒有把最後的喜歡透露出去。

  「好庸俗啊，安吉你怎麼一點追求都沒有。」李瑩一開始還在認真聽，等到安潔莉婭的前三個愛好說出口後，就滿是嫌棄地看著她，沒有在意後面的話語。

  「那你呢？」安潔莉婭有點不服氣，這可是每個魔女都喜歡的東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我也是俗人。」聽到安潔莉婭的反問，李瑩得意洋洋地承認了，而且她比安潔莉婭更加的魔女——她還喜歡瑟瑟，電腦的學習文件夾里一堆百合貼貼的作品。

  「要你何用。」說完安潔莉婭掏出了魔女世界的平板，在她常混的論壇發帖求助。

  【貧窮魔女想要掙點小錢錢養活自己，請問大家有什麼門路嗎。】

  信號增強器還沒建好，安潔莉婭編輯完後見網絡一直在轉圈，就放下平板不管了，打算之後回去了再看回復的消息。

  不過李瑩倒是對安潔莉婭的魔女平板升起了好奇心，討要過來拿在手上把玩，她以前在小魔女學院裡比較老實，不曾玩過魔女的網絡。

  魔女世界所用的文字和藍星的文字是不一樣的，不過對全民法師的魔女來說問題不大，一個通曉語言法術就能解決，更何況李瑩本來就會魔女的文字，因此很快就上手玩了起來。

  「叮」

  由於超高的延遲，安潔莉婭發出去的帖子過了好一會才刷新出回復，而且一次性刷出了十多個多回復。

  【喲，這不是貓貓麼，怎麼最近沒有水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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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回覆大多是此類的消息，大概是論壇里的熟人，李瑩好奇地往下翻，總算見到了不一樣的。

  【考慮一下姐，本魔女今年三百六十歲，開了個小型異界開發工作室，年收入20W左右，想要找個年齡小的魔女過日子，我可以一個月給你……（折迭）】

  這則信息收到了大量的踩，發言人還被版主禁言了，理由是違反版規。

  【去當小魔女啊，很多熱心的大姐姐喜歡幫助貧窮的小魔女的。】

  這層樓的層主也被禁言了，但卻收到了大量的點讚，層中還有許多的匿名發言，在討論小魔女的分布區域以及技術水準，那些潤滑油多、熱車快、起步猛的專業術語，看的李瑩一頭霧水。

  「安吉，有人回你了，這個小魔女是什麼，小魔女不是在學院裡上課嗎？」

  李瑩把平板舉起來，指著裡面的言論問道。

  聽到她的話，臉上滿是黑線的安潔莉婭一把奪過平板，三兩下瀏覽了一遍回復後就刪掉了帖子，她知道魔女不靠譜，沒想到會這麼不靠譜。

  「誒，讓我再玩玩嘛，我很好奇。」李瑩伸出手還想要玩平板，但安潔莉婭這一次不肯給她了，氣的李瑩鼓起了嘴，直到吃完宵夜也沒有搭理安潔莉婭。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瑩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些奇怪的術語是什麼意思，她也是見識過藍星的網絡文化的，只是因為語言的差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跑到奇奇怪怪的論壇發帖問人啊。」李瑩有點臉紅紅地說道，同時還偷偷打量起安潔莉婭，想著安潔莉婭是不是經常去小魔女的店裡。

  「這個論壇人氣很高，而且一般都比較正常的。」安潔莉婭無奈地說道，論壇的日常討論都很正經，奈何裡面有一些害群之馬。

  魔女是實名制上網，她們的上網設備是使用魔力驅動的，每個魔女的魔力都有獨一無二的特徵，魔力即是她們的帳號和密碼，因此很難做到冒充他人以及開小號套馬甲的操作。

  大多數論壇都採用的邀請制，安潔莉婭發言的這一個論壇是莰蒂絲導師邀請她的，而回復里的那個360歲的姐，正是莰蒂絲導師本人。

  莰蒂絲和另幾位大魔女，就是這個論壇里的害群之馬，整天散播一些違法違禁的言論，帳號上的封禁記錄數不勝數。

  「她們的發言不用太在意，都是開玩笑的。」安潔莉婭也沒指望自己的帖子能得到什么正常幫助，本來就是隨性所為。

  不過這時，安潔莉婭的平板再次發出『叮』的一聲，有人給她發了信息。

  【安吉？怎麼打不通你的語音？】

  【是遇到了困難了，我這裡可以借你一筆錢應急。】

  【而且你怎麼跑到星海去了，你的坐標是星海底層吧？遇到什麼事了？】

  是莰蒂絲導師發來的，藍星這邊的信號太差，根本沒法打通語音。

  魔女論壇上的發言會自動帶上發言人的坐標，一般也沒魔女會選擇關掉這個顯示，人均社交達人的魔女們，最喜歡的就是線下面基。

  而此時的安潔莉婭，坐標正是陌生的一長串數字，有星海探索經驗的魔女能一眼看出她所處的地方與魔女世界極其遙遠，並且處於星海的最底層。

  【謝謝導師，我沒事也不缺錢，現在處於一名大魔女的領地里，非常地安全】

  【怎麼突然間這麼生分，叫我莰蒂絲姐姐就行了。】

  安潔莉婭打字的手停頓一下，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成其他人想當她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