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黑了心的卑鄙無恥之徒

  隨著大片老黑倒地，羅浮宮前門廣場上，一下安靜了許多，貞德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人從玻璃金字塔頂躍下，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一手握劍，一手舉旗，朝著人潮密集的地方走去。

  地上，大片黑人的屍體，流出鮮血和腦漿。

  貞德的厭惡就寫在臉上，冰冷的聲音中全是殺伐與果斷：「骯髒的異教徒，滾出法蘭西，這不是你們的國度！」

  但回應她的，只有殺戮、混亂和瘋狂。

  老黑們瘋了一樣四處攻擊，殺人放火，乃至互相殘殺。

  在貞德這個從中世紀走來的法蘭西守衛者眼裡，這些黑人根本就不算人，說出口的話能讓法蘭西的白左們怒噴：「骯髒的怪物，滾回地獄裡去！」

  強大的感知發動，感應到目光所及之處的每一個老黑，聖劍杜蘭達爾高舉過頭頂，清冷的聲音抑揚頓挫，念出聖術咒語：「以天父之名，審判罪惡！」

  附近一大片區域，無數黑人突然停下不動，一個個去摸咽喉，瘋狂動手撕扯，仿佛絞刑套套在了脖子上，張開大嘴拼命喘氣，卻呼吸不到一口空氣。

  連空氣都嫌棄他們！

  轉眼之間，嘩啦啦又倒下一大片黑人。

  羅浮宮附近，瘋狂的黑潮為之一空！

  貞德那雙銳利的眼睛，轉向香榭麗舍大街處。

  那裡，邪惡的黑潮依然洶湧澎拜，隨時可能衝垮法蘭西的堤岸。

  …………

  法蘭西喜劇院樓頂。

  罷工從遊行變成動亂，大部分看熱鬧的人，躲回了樓里。

  伊爾莎看著遠處，說道：「有點出乎預料，沒想到她如此痛恨黑人。」

  羅南輕聲應道：「在她那個時代，黑人沒有地位。現在黑人所信仰的，恰恰是她那個時代死敵一樣的異教徒。」

  伊爾莎說道：「這只是法國的一角。」

  羅南卻在考慮其他，問道：「以貞德這麼極端的表現，如果她看到法蘭西真實的一面，尤其看到19區、20區和93省，她會有什麼反應？」

  伊爾莎根據貞德剛剛的表現，代入自身，說道：「信念可能崩塌。」

  羅南微微點頭：「英國人的烈焰焚燒，圓桌騎士和亞瑟都沒做到的事……」

  難道說，在敵人打到巴黎之前，法國人自己就把自己幹掉？

  伊爾莎說道：「果然是法蘭西！」

  高空中的渡鴉這時示警，羅南說道：「眼鏡蛇的人要出動了。」

  伊爾莎解開披在身上的風衣，衣服掉落在地，露出裡面暗紅色的龍皮戰衣。

  龍鱗盾套在左臂，王者之劍拿在右手，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羅南甩手抖開魔毯，跟伊爾莎跳了上去，控制魔毯飛上天空。

  居高臨下，隨時可以出手。

  …………

  蘇菲從玻璃金字塔門口衝出，正好看到貞德第二次出手。

  在她眼裡，無數老黑的屍體，密密麻麻歪倒在地上，像被屠殺的羔羊一樣可憐。

  「為什麼？為什麼啊！」蘇菲像是自語，又像在質問：「聖女，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黑人的命也是命啊！」

  但貞德仿若未聞，劍收回的時候，地上又多了大片黑乎乎的屍體。

  蘇菲一陣恍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藥師阿斯特里克斯從後面跟過來，蘇菲拉住他，說道：「快阻止聖女，這是屠殺！」

  阿斯特里克斯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聖女憤怒了，我沒有辦法！」

  他看向遍地的老黑屍體：「異教徒，死就死了。」

  蘇菲轉過頭，盯著他：「他們也是法蘭西人！」

  阿斯特里克斯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事。

  現在的聖女，堪比當年被英國人和圓桌騎士圍攻之時，眼裡只有敵人。

  敵人，自然要全部殺光！

  除了叛國，聖女無所畏懼！

  因為主與她同在！

  蘇菲撒開腿，朝那邊跑去，邊跑邊喊：「聖女，快住手！住手！」

  轟——

  蘇菲橫著飛了出去！

  音爆聲響起！

  肉眼可見的一團衝擊波，擊飛了蘇菲，撞在廣場的小凱旋門上，縮小版的凱旋門立即塌了半邊。

  蘇菲一口血噴了出來。

  阿斯特里克斯身體縮成一團，躲在仿製的勝利女神鵰塑後面！

  抬頭看向羅浮宮，塔樓上站了二十多個人，大部分戴著頭盔，抱著怪異的槍械，每次開槍都會射出一大團衝擊波。

  蘇菲縮在小凱旋門後面，不敢再露面。

  胸腹肋部劇痛，剛才那一下肯定有肋骨骨折。

  羅浮宮塔樓樓頂，戴著頭盔的光頭博士指向那面飄揚的鳶尾花旗，說道：「蛇後，目標在那裡！」

  穿著翠綠皮衣的蛇後說道：「很好，我們聯手對付她！我聞到了她血液的鮮美！」

  光頭博士生怕蛇後臨戰又搞出吸男人的離譜戲碼，特意說道：「為了聖歸！」

  蛇後滿頭飄揚的金色髮辮突然靜止，放蕩的神情為之一正，嚴肅回道：「為了聖歸！」

  光頭博士下令：「弗拉德，帶隊對付安全局的人！」

  說話間，蛇後從樓頂躍下，人在半空，雙腿並在一起，落地之後，下半身猶如蛇體，快速遊走。

  光頭博士斗篷張開，仿佛蝙蝠的翅膀，帶著他一路滑翔。

  二者直撲貞德！

  正在清理惡臭黑色異教徒的貞德，這時驟然轉身，冷聲說道：「吸血鬼！」

  蛇後快速遊走，艷麗的面龐上，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噴出一團乳白色的液體！

  貞德閃身躲過，液體落在一輛大巴上，腐蝕的白煙冒起，大巴眨眼碎成一堆鐵渣！

  天上，正在滑翔的光頭博士手腕射出兩張圓盤，插進貞德前方的地上，低沉而又刺耳的音波響起，周圍倖存的那些非黑人，一個個抱著腦袋倒地，耳鼻口淌出鮮血，抽搐著死去。

  貞德腿略一彎曲，人像離弦之箭般沖天而起，杜蘭達爾金光閃耀，由下向上斬去！

  光頭博士身後展開虛幻的蝠翼，包裹在身前。

  劍光與蝠翼相撞，蝠翼立馬潰散。

  光頭博士倒飛出去，砸在羅浮宮側樓牆壁上，伴隨著無數裂紋碎石往地上落去！

  一道血箭射到貞德面前。

  貞德左手旗幟一揮，血箭帶偏。

  人在空中轉身，頭下腳上，掛著鳶尾花旗幟的旗杆，仿佛一桿騎槍，刺向蛇後！

  蛇後抬起手，叉狀閃電飛出，與貞德撞在一起！

  貞德倒轉落地，杜蘭達爾指向天空，默念：「聖光！」

  陽光匯聚在劍鋒之上，杜蘭達爾金光閃耀！

  「我無所畏懼，因為主與我同在！」默念著禱語，貞德戰意激昂！

  杜蘭達爾燃起金色烈焰，仿佛天堂之刃！

  貞德一往無前，沖向蛇後！

  強大的感知能力，讓她同時捕捉到左側敵人，旗杆一挑，一張電網飛到了天上。

  蛇後五指併攏，驟然張開，吐出深淵惡魔的語言：「鮮血沸騰！」

  貞德如遭重擊，身形驟然變慢。

  這一瞬間，心跳加快了十多倍，鮮血在體內亂沖！

  四周數以千計的屍體炸開，大片鮮血飛了起來，在蛇後的操縱下飛舞轉動，猶如血紅刀片組成的龍捲風，包裹住了貞德。

  猛烈的心跳，沸騰的鮮血，讓貞德動作大幅度變慢！

  貞德身上的白袍，被血捲風撕扯得千瘡百孔，普通的亞麻布料，根本禁不住如此攻擊！

  但少女的身軀，如同鋼鐵鑄造，在血卷狂風中屹立不倒！

  只是鼻孔脆弱位置，毛細血管破裂，微不可查的血絲飄了出去。

  貞德潔白的皮膚上泛起金光，後背驟然展開一雙金色羽翼，手中的杜蘭達爾緩慢而又沉重的往前突刺！

  這是天堂之刃！

  帶著光之君主的力量！

  劍光穿透了龍捲！

  轟的一聲，鮮血崩開！

  隨即在天上匯聚成厚厚的一層血雲！

  數以千計的黑人血液，凝聚在空中，吸納了水氣，迅速擴展，籠罩了方圓數千米。

  控制這血雲的卻不是蛇後，而是貞德！

  以香榭麗舍大街為中心，巴黎第一區仍然陷入瘋狂的混亂當中。

  老黑們還在燒殺搶掠！

  貞德沒有忘記巴黎，沒有忘記這些異教徒，更沒有忘記守護法蘭西的信念！

  她手中的旗杆重重頓地，嘭的一聲悶響，似乎傳遍整個巴黎。

  血雨傾盆而下，卻像是一道又一道血箭，撕裂空氣，穿透黑色軀體，鑽入要害。

  無數老黑倒在血雨當中！

  這是貞德的信念，是她守護法蘭西的決心！

  就在這漫天血雨之中，尖端開叉的長舌彈出收回，幾不可查的血絲，鑽入一張血盆大口裡面。

  蛇後的眼睛驟然變成豎瞳，身體急劇膨脹，滿頭金色髮辮變成一條條眼鏡王蛇，脫離落地，朝著貞德爬去！

  牠雙腿徹底黏連，驟然拉長，化作真正的蛇尾。

  腦袋長冠，飛速膨脹成眼鏡王蛇的頭。

  貞德一劍揮出，所有爬過來的眼鏡王蛇碎成肉末。

  蛇後吐出長長的蛇信，嘶嘶蛇聲中傳出人語：「聖主，聖主，救我……」

  另一邊，光頭博士披風揚起，靴子噴氣，就要過去救援。

  砰的一聲，有個瓶子扔在附近，撞上石板碎掉。

  原本距離很遠，但怪異的氣味讓光頭博士立即屏住呼吸。

  地上，還有他身上，迅速結了一層厚冰！

  光頭博士腳上的噴氣口被凍住了！

  魔藥師阿斯特里克斯掏出第二瓶魔藥，仰頭灌進嘴裡後，人像疾馳的F1賽車般衝過來，轟的撞在光頭博士身上！

  光頭博士貼著地面倒飛出去，身上的冰接觸到地面的血水，血水不斷結冰，滑溜溜的地面，帶著他往香榭麗舍大街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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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特里克斯打了個機靈，掉頭就往勝利女神雕像後面跑，卻已沒了之前的速度。

  那魔藥，效果來得快，去得也快！

  藏在雕像基石後面，阿斯特里克斯偷偷去看，安全局的人正在與敵人猛烈交火。

  與此同時，蛇後變成了一條人腰粗的巨大眼鏡王蛇，向莉莉絲求救：「聖主，聖主，回應你最忠實的信徒……」

  貞德左手的鳶尾花旗，凌空刻畫出複雜的天使符文，再次吐出咒語：「天國的復仇！」

  蛇後吞下去的那一絲血，在其體內綻放出萬道聖光！

  這聖光穿透蛇後的所有內臟，從裡向外照亮了蛇後的蛇皮，讓牠變成了一條龐大的金色眼鏡王蛇！

  莉莉絲沒有任何回應，蛇後無法動彈，只是嘶嘶出聲：「怎麼會！怎麼會……」

  貞德一手握劍，一手執旗，冷冷說道：「沒腦子的深淵怪物，連光之君主賜予我的精血都敢吞噬！」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聖人，只不過是一個聽到神的嘆息的平庸女人！

  卻也從不自輕。

  因為接受的是光之君主米迦勒的祝福！

  …………

  天上飄起的魔毯，此刻就像一個黑點。

  羅南和伊爾莎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

  貞德對於攻擊巴黎的黑人的痛恨與厭惡，深入骨髓！

  即便面對蛇後的攻擊，仍然不忘記清掃那黑色的惡潮！

  「蛇後完了。」伊爾莎盯著下方：「貞德比我們預計的更加強大。」

  羅南點點頭：「蛇後腦子不好使。」

  不具備碾壓的實力，腦袋又有問題，結果自然被碾壓。

  蛇後應該知道貞德是個騎士，想要用法術對付貞德，沒想到貞德竟然精通聖術。

  貞德似乎沒有太大消耗，但蛇後的死也有意義，起碼讓羅南對貞德有了了解。

  羅南對伊爾莎說道：「伱去先去對付蛇魔的紅裝衛隊和法國安全局的人，儘量活捉幾個職位較高的。」

  伊爾莎點頭，問道：「貞德？」

  羅南說道：「我想到了對策。」

  眼見蛇後身上射出金光，羅南說道：「我們下去！」

  利用貞德全力對付蛇後，魔毯向著羅浮宮衝去，臨近拿破崙廣場，伊爾莎幾步助跑，一躍而起，跳向蛇魔戰士聚集的羅浮宮樓頂。

  羅南收起魔毯，落在拿破崙雕像旁邊，手裡的魔化黑曜石核心，拍在了拿破崙雕像上！

  拿破崙雕像全面黑化，睜開眼睛，掙脫底座，在羅南一記靈魂充能之後，甩出手中的指揮刀！

  不遠處，背對這邊的一個蛇魔戰士後心中刀！

  傀儡拿破崙大步過去，抽出指揮刀，朝另一個蛇魔戰士跑去！

  轟——

  爆響傳來，金光沖天，蛇後炸成無數碎肉！

  在羅南的靈視視野中，一道怪異的夾雜著金色和紅色的靈魂，飄了起來。

  靈魂正在對抗靈魂之門的吸力，想要鑽入地下！

  另一個視界裡，有道黑漆漆的大門似乎要現身！

  羅南隔空朝靈魂一抓，怪異靈魂飛來！

  「深淵惡魔的靈魂碎片+5！」

  羅南感覺有股磅礴而又躁動的靈力進入身體，瞬間讓他產生絲絲想要肆意殺戮的念頭。

  但他強大的精神力馬上壓了下去。

  這深淵惡魔靈魂帶來的靈力，最終被他同化，成為他自身的力量。

  那道隱隱出現的黑色大門消失了。

  貞德無視破爛的衣衫和裸露的身體，盯上了羅南。

  雖然之前感知能力只能看到一座漆黑的大殿，但如今人就在眼前，貞德認得出這是曾經追蹤過的目標：「你是羅南。」

  語氣平淡，毫無波瀾。

  「是我，我沒有惡意。」羅南想對貞德使用三寸不爛之舌：「眼鏡蛇是我的敵人，我……」

  話沒說完，對面的貞德已化作金光，電射而來，杜蘭達爾直刺羅南胸口！

  這位一度縱橫中世紀英法戰場的女將軍，從來不缺乏果敢和殺伐，就像誅滅數以千計萬計的老黑一樣，只要認定是法蘭西的敵人，沒有任何廢話，出手絕不留情！

  羅南手中現出龍骨劍，不躲不閃不退，正面迎了上去！

  暗紅色的劍芒碰上金色的劍光，驟然爆開！

  然後，龍骨劍與杜蘭達爾劍鋒相撞！

  轟——

  暗紅色與金色衝擊波向外激盪，柏油馬路咔嚓嚓不斷碎裂，方圓數十米，地面不斷塌陷。

  羅南與貞德各自往後退了兩步。

  後者戰旗獵獵作響！

  羅南雙腿發力，一步跳到二十多米之外。

  空氣中透明波紋從咽喉一側飛過！

  審判罪惡！

  羅南躲閃的同時，已然集中精力，雙眼直視貞德！

  攝靈！

  貞德感受到腦海中的攻擊，動作突然變緩。

  羅南衝鋒而至，如果能直接解決貞德，最好不過。

  他左手一團漆黑，比黑洞還黑，就像他的心一樣黑！

  毀滅之光！

  就在黑光即將出現的瞬間，原本動作緩慢的貞德身上，突然亮起金色光罩。

  這是聖潔之盾！

  傳聞中米迦勒的能力！

  與此同時，貞德手中的杜蘭達爾，直刺羅南心口！

  毀滅之光照耀在聖潔之盾上，兩者同時湮滅。

  貞德毫髮無損。

  羅南也有準備，龍骨劍格擋，左手制裁之拳擊出！

  貞德橫過鳶尾花旗，無形的力量撞在旗杆上！

  又是轟的一聲爆響，兩人各自往後飛退。

  羅南人在退，手在動。

  靈魂之力匯聚於左手，爆炎火球激發，脫手而出。

  一隻光影手掌凌空抓來，捏爆了火球！

  光與火的衝擊，讓兩人退向更遠處。

  貞德擁有光之君主的祝福，實力異常強悍，又領導並且參與數次大型戰役搏殺，臨戰經驗豐富，知道今日遇上強敵。

  這人，比那個渾身惡臭的深淵怪物更加強大！

  貞德的鳶尾花旗自動落在背後，兩步助跑一躍而起，背後驟然展開一對金色光翼，雙手緊握杜蘭達爾，發動了騎士的斬殺！

  羅南猶如炮彈般衝起，射向貞德，短暫蓄力過後，以龍骨劍同樣發動斬殺！

  這是純粹的力量與力量的碰撞！

  轟隆隆！

  兩個強悍的超凡人類連人帶兵器撞在了一起，空氣仿佛都炸了！

  碰撞衝擊波向著四面八方激盪，街道兩側所有的玻璃製品率先爆掉，嘩啦啦落在地上。

  方圓數百米內，各種綠化樹和植被，像是經歷了颱風襲擊，全部倒伏在地上。

  十幾根路燈燈杆發出刺耳的咯吱咯吱聲，有些連帶著固定的底盤倒下，有些直接從中折斷！

  附近的建築物，石頭牆壁咔嚓咔嚓開裂……

  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就像被大炮射出的穿甲彈，朝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飛去！

  貞德撞在法國喜劇院的大理石牆壁上，直接撞碎了牆壁，這面牆壁轟隆倒塌，人去勢不減，撞斷了一根石頭立場，撞塌了一座休息室，嵌在最粗的大理石主支撐柱上。

  另一邊，羅南也好不到哪裡。

  倒飛進拿破崙廣場，砸在玻璃金字塔上！

  力量實在太大，金字塔高強度的玻璃全部震碎，落下一陣玻璃雨！

  人又砸在合金鋼架上，合金鋼變形，帶動金字鋼架向著羅浮宮歪倒！

  羅南落進羅浮宮正廳，砸碎了倒置的金字塔，又砸斷一根廊柱，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砸出一個巨坑！

  儘管有巫毒替身娃娃，有強悍的身體，仍然一陣劇痛。

  羅南抹了把嘴角，強悍的身體恢復能力，迅速修復身體所受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傷。

  二樓的平台上，安全局局長傑拉爾看到了羅南，就要招呼安全局的特工們開火，嘴張開，話卻說不出口！

  在他背後，暗影能量構成的鎖鏈，絞住了他的咽喉。

  艾芙琳踏出陰影，黑色啞光短劍，捅進了傑拉爾的腎臟當中。

  另一手拉動絞喉的暗影鎖鏈，傑拉爾悄無聲息死去。

  羅南手中的龍骨劍碎裂。

  傑絲製作的這把劍，終究擋不住聖劍杜蘭達爾。

  龍骨碎片下落，羅南一把抓住，甩手灑出！

  破風聲中，一個又一個法國安全局的特工被骨片穿過胸膛，穿過咽喉，穿過腦袋，死在當場！

  一道道紅色光暈朝著靈魂之門飛去！

  羅南沖艾芙琳點了下頭，取出落櫻神斧，朝著外面跑去，幾步之後騰身而起，跳出了金字塔！

  沒了玻璃的金字塔一直發出難聽的金屬折斷聲。

  此時再也堅持不住，轟隆砸在羅浮宮主宮正門前。

  倒了半邊的法國喜劇院中，有人高高躍出，跳上了喜劇院樓頂。

  貞德背著的鳶尾花旗上，金色聖光灑落，她傷口復原，又回到了鼎盛狀態。

  羅南非常清楚，今天遇上了一個絕對強悍的對手！

  擅長近戰，精通法術，快速恢復，戰意昂揚……

  羅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女人與他有些相似。

  看起來沒有明顯的短板。

  但真的沒有短板嗎？

  羅南的目光，落在無數黑人的屍體上！

  相比貞德的光明，他是那個黑了心的卑鄙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