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真真假假（修改）

  天亮的時候，羅南開車返回納蘇郡的住所，車子剛進車庫，傑絲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人似乎一晚上沒睡好，略顯憔悴。

  明亮的眸子，眼巴巴的看著車上。

  羅南開門下車，拿起副駕駛上的那束紅玫瑰，隨手遞給傑絲：「看看，能用嗎？」

  紅玫瑰嬌艷欲滴，鮮紅的像一團燃燒的火，花梗上還長著根根尖銳的刺。

  用？怎麼用？傑絲眨巴眨巴眼睛，這東西帶刺哎！

  接下來，剛拿到手裡，傑絲就意識到不同，這不是一般的花！

  超凡側的魔法物品？

  傑絲臉上綻放笑容，臉蛋像紅玫瑰一般嬌艷。

  這是羅南第一次送給她花。

  心情難免激動。

  羅南徑直出了車庫，等後面傑絲跟上來，說道：「你試一試，能不能催發，這東西有兩種用法……」

  大致說了一遍。

  傑絲按照羅南所說，略微試了試，同樣作為玩弄精神意識的超凡，操控起來並不難。

  看到旋轉的玫瑰花瓣，重新回到花梗上，羅南說道：「你留著吧。」

  大男人，捧著紅玫瑰當武器，實在彆扭。

  「它繼續吸血，威力還會增加。」傑絲感受非常明確：「可以用它來對付吸血鬼們。」

  聽到吸血鬼，羅南轉到正題：「我聯繫了暗影獵人，準備與他們一起對付摩根家族的吸血鬼，你做好準備，隨時可能動手。」

  傑絲說道：「為了我的晉升……」

  羅南抬手打斷她的話：「吸血鬼本來就是我的敵人，或許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莉莉絲回到現世的就是我。」

  莉莉絲回來會發生什麼，吸乾他？

  傑絲牢牢與羅南站在一起：「還有我！」

  羅南指了一下她的臉：「一晚上沒睡覺？」

  「不是，睡了一會。」傑絲想起地下室，說道：「我昨晚讓人買了些寵物回來做實驗，有幾個情況很奇怪，一早又起來看。」

  羅南好奇：「什麼情況。」

  傑絲本來想把紅玫瑰暫時放進花瓶里，但玫瑰花束剛一脫手，自動飄了起來，轉著撞在她衣服上，變成了衣服上的印花。

  「還能這樣？」傑絲略微驚奇，嘗試以意念控制，玫瑰花束又出現在手裡，說道：「它能在虛與實之間轉換。」

  雖然有些奇怪，但超凡側的東西無法以常理來衡量，羅南也見怪不怪。

  傑絲讓玫瑰花束變成衣服上的印花，頭前朝地下室走去：「伱來看看，有四個烏龜，變化特別大。」

  兩人下到地下室，進入其中一個保險庫，地上躺著四隻黑乎乎的人形烏龜。

  似乎是巴西龜，大得離譜，龜殼像磨盤，伸出來的四肢有些像人的手腳，再加上光禿禿的腦袋，怎麼都有1米6長。

  再看龜殼，仿佛魔化黑曜石一般，堅硬程度絲毫不比華盛頓那個黑林肯差。

  龜殼的後面，還貼著名字。

  李奧納多-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多納泰羅。

  「它們本來只有這麼大。」傑絲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巴掌：「昨天做完實驗，我就扔到寵物箱裡，凌晨起來看的時候，它們突然就變成這麼大了！」

  她仔細說了一下昨天的實驗。

  羅南問道：「都用了什麼？」

  傑絲拿起旁邊的實驗日誌給他：「除了羽蛇的血，主要是食屍鬼之王屍體的粉末，還有銀白狼人的肌肉內臟粉末，再就是我加了魔化黑曜石的一些邊角料。對，我還給它們種了意識種子……」

  她並不專業，純粹撞運氣，只能根據結果反推：「魔化黑曜石應該是關鍵，之前的材料怎麼調配，實驗目標最終都會自燃，燒的連灰燼都不剩下。」

  羅南點點頭：「魔化黑曜石本身就是在羽蛇沉眠的極端高溫之地中生成，又能作為岩石傀儡的核心，讓無機物活起來，這麼說有點道理。」

  傑絲說道：「你手裡還有材料？改天我們再試試。」

  羅南取出交給傑絲的，只是很少的一點，說道：「材料還很多。」他指了下地板上沉睡的四隻黑烏龜：「不受控制？」

  傑絲大致說道：「實驗之前，我給它們分別種下了貪婪、色慾、暴食和嫉妒的意識種子，它們各自對應的情緒上，表現的格外強烈，就像天生帶了這些特質，我……只能短暫控制它們。」

  羅南問道：「有思維意識？」

  「有的。」傑絲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比較對象：「跟笨鳥差不多。」

  羅南從徽章空間內取出鎖鏈和烤肉，靈力長鞭在手中現形。

  看到鎖鏈和鞭子，傑絲莫名緊張，兩隻手攪在一起，腿肚子打轉發抖，小心肝顫啊顫的。

  但腦海里，卻莫名興奮：「先是帶刺的玫瑰，又有鎖鏈和鞭子，我要準備什麼？要不要上樓換身衣服？好像有準備這方面的服裝……」

  羅南指了指標著達文西的那隻烏龜：「喚醒它。」

  傑絲喚醒了達文西，烏龜睜開眼睛，露出黑乎乎的眼睛，翻身而起，就要衝向羅南。

  噼啪——

  靈力長鞭抽在烏黑的龜殼上！

  龜殼異常堅硬，沒有半點傷痕，但靈魂鞭撻直接作用於靈魂，達文西疼的變成了滾地烏龜！

  鎖鏈加身，長鞭抽下，噼啪作響。

  地下室變得熱鬧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四隻比成年人略矮、暫時光會吱吱呀呀的烏龜，像人一樣雙腳著地站在地下室里，面對羅南和傑絲兩個人，馴服的堪比溫順的小狗。

  羅南沒打算起名字。

  但傑絲叫順了嘴，就沿用了寵物龜的名字。

  文藝復興時期的四位藝術家。

  羅南同樣做了些實驗，四個人形烏龜強化成功，力量和速度比之傑絲毫不遜色，磨盤大的龜殼兩面，可以近距離抵禦自動步槍射擊。

  普通的火焰攻擊，基本上沒有用。

  至於靈魂燃燒或者鋁鎂白磷燃燒彈之類的，暫時沒有條件試。

  在納蘇郡也不適合。

  另外，黑烏龜還有銀白狼人般的超強恢復能力，龜手上能彈出食屍鬼一般鋒利堅硬鋒利的爪子！

  除了智商有些低，強化前受到傑絲種下的意識種子影響，某些情緒比較強烈外，可以說是實力強悍的超凡生物。

  羅南問道：「能教會它們使用武器？」

  傑絲把四隻烏龜當成了小寵物，說道：「我試試吧。」

  正常教，難度肯定非常大，羅南只能讓傑絲用欺詐者的能力試一試。

  地下室里，倒是不缺冷兵器。

  從年初開始，傑絲就上了諸多亂七八糟的手工課，從木料、石頭到金屬類都有。

  比如仿照橡木錘做成的特大號鐵錘，根據羅南手裡的武士刀鑄造的雙刀，簡單粗暴的合金棍，中世紀常見的劍盾等等。

  傑絲取了名字，羅南只肯叫烏龜。

  在他眼裡，這些都是消耗品，或許對付摩根家族的吸血鬼，能派的上用場。

  半上午，羅南接到卡羅萊娜通過門羅教會轉過來的最新情報。

  紐約的那兩個高階法師，其中的維羅妮卡感應到紐約有大事發生，通知了特事局，特事局的霍克將軍立即上報，華府當局正著手組織力量，調派精幹人員前往曼哈頓。

  雷電法師約瑟夫可能會過來。

  不過，限於美利堅的政治體制，其中有很多地方需要扯皮。

  現任紐約市市長就是門薩教會的信眾，在哈伯德最近半年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與華府當局分歧越來越大，根本不用門薩教會專門出面，就會為華府那邊設置障礙。

  這裡是紐約，不是華盛頓特區，沒有切實的證據下，大批武裝特工乃至國民警衛隊進入紐約，扯皮的事自然少不了。

  隨後，羅南專門聯繫了卡羅萊娜。

  對於高級特工主管來說，特事局基本就是透明的，甚至能接觸到美利堅情報總監辦公室匯總的很多情報。

  華府當局和特事局只關注曼哈頓，並沒有關於摩根家族的情報。

  當局目前並不知道，事情可能會發生在摩根家族身上。

  羅南又想到了那兩位高階法師，他們的站在了特事局那一邊。

  維羅妮卡的預言術也是個麻煩。

  可惜嘆息之母一時半會回不了紐約。

  羅南去查看過封印，暫時他也沒有辦法打破。

  …………

  曼哈頓，華爾街。

  這條不寬的街道，寫就過無數財富神話。

  靠近街頭的一棟寫字樓中，正在書寫神話的奧克芒公司人來人往，業務繁忙。

  吸納投資，發放分紅，在華爾街早已打出名氣。

  龐氏騙局所吸納的資金，都是以億來計算，奧克芒經過一年多發展，其吸納的投資早已超過三十億美元。

  即便其中一些作為分紅髮放了出去，剩餘的數目仍然極為可觀。

  負責奧克芒業務的喬丹-貝爾福特最近卻愁眉不展。

  已經五月份了，到六月底，就是多份大額投資的年度分紅結算期。

  分紅髮放一旦出現問題，就會出現多米諾骨牌效應，奧克芒公司信用破產，陷入危機。

  但正常發放分紅……

  去年，那些為期半年就會享受大額分紅的華爾街投資人，被喬丹-貝爾福特邀請到林肯藝術中心看芭蕾舞劇，成功讓他們進入死亡陷阱。

  喬丹-貝爾福特相信女王陛下的能力，一直耐心的等待，眼看期限就快到了，那邊還沒有相關的信息，不禁有些著急。

  吞下去的蛋糕，再吐出去？這不是奧克芒的風格。

  奧克芒帳戶里的資金，對付這次分紅足夠，但分紅支付出去，絕對傷筋動骨。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貝爾福特說了請進之後，伊娃從外面進來。

  「你怎麼來了？」貝爾福特問道。

  伊娃坐在他對面：「有指示。」

  貝爾福特終於等來了，精神不禁為之一振：「陛下有什麼吩咐？」

  伊娃說道：「立即調動資金，全力做空摩根財團下屬的幾大公司，我們的人有序撤出華爾街，暫時離開美國。」

  「做空摩根財團？」貝爾福特不僅沒有半點驚訝，反而滿臉興奮：「我們要再玩一次大手筆？」

  伊娃笑了笑，說道：「你做好你擅長的，其餘不必多問。」

  貝爾福特非常清楚，自己擅長的是金融證券，當即保證道：「請轉告陛下，我不會讓她失望！」

  伊娃說道：「動作要快，尤其轉移資金。」

  貝爾福特知道，奧克芒公司即將走到生命的終點，說道：「放心，我這邊早已做好預案，也打通了關係，資金能第一時間轉到瑞士銀行那邊。」

  伊娃了解喬丹-貝爾福特的本事，不再多說，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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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爾福特拿起電話，通知助理，讓公司投資部門的骨幹精英前來開會。

  接著，又親自去了一趟財務部，與屬於自家人的財務總監密談片刻，做好轉移資金的準備。

  奧克芒公司關門之前，要再從華爾街拿走一筆財富！

  喬丹-貝爾福特一掃之前的鬱悶，此刻心中有底，做起事來精神煥發，並且向一干精英許下重獎承諾，整個公司全力遠轉起來。

  …………

  白天的喧囂散去，夜幕開始降臨。

  一輛汽車從位於皇后區的甘迺迪機場疾奔而來，直接開進了格林伍德公墓。

  霍奇和馬格努斯下了車，直奔位於山頂的金字塔型墓穴。

  半途，得到消息的喬瑟琳和平齊趕來，邊走邊將羅南所說之事仔細說了一遍。

  隨後趕來的喬納森和坎貝爾兩人，又把關於染血新娘的事，一一告訴霍奇。

  馬格努斯還記得羅南，說道：「這人與我們合作多次，又救了他們，是可信任之人。」

  霍奇輕輕點頭，雖說對方也抱有目的，但這個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幫忙？

  兩邊有著相同的敵人，有著相近的立場，就是天然的盟友，就能繼續合作。

  來到骸骨之城，早有守墓人黑袍祭祀等在這裡，引領著一行人進入巨大的地下宮殿。

  宮殿四周的牆上，中間的地上，擺滿故去的暗影獵人的屍骨。

  這是暗影獵人舉行儀式的場所，也是暗影獵人的墓地。

  每一位死去的暗影獵人，都會進入骸骨之城長眠，用他們殘餘的力量和意識，協助後人繼續戰鬥。

  其他人自動停下腳步，站在大殿門口。

  霍奇披上黑袍，緩步朝著大廳中央走去，停在魔法符文之中，抬頭看向穹頂。

  九個穿著黑袍的祭祀，也就是守墓人，站在了魔法符文周邊的特定位置上，念誦起古老的拉丁咒語。

  穹頂倒懸的巨劍上面，有光芒在閃耀。

  霍奇閉上眼睛，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中似乎有惡魔現身！

  無盡深淵！

  突然間，他全身上下的天使符文，齊齊浮現！

  大殿門口，馬格努斯一臉凝重，作為老資歷的暗影獵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奇身上的反應如此強烈！

  喬瑟琳與他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與凝重。

  平齊低聲問道：「很嚴重？」

  喬瑟琳微微點頭：「非常嚴峻。」

  「沒事。」平齊很樂觀：「不會有事的，你看看我，經歷那麼多殘酷的超凡之戰，不都順利過來了？想當初在帕克鎮上，上千個巫毒殭屍衝上來，我和杜克還不是一路殺了出來？」

  所有人都沒有應聲。

  經過這麼長時間，大家基本上有所了解。

  連喬納森都在心裡嘀咕：「肯定是杜克一路殺，你一路看。」

  可惜他猜錯了，平齊沒有旁觀，因為他是躺贏的。

  儀式這時結束，霍奇緩步走了出來。

  平齊趕緊閉嘴。

  眾人跟著霍奇進了地下宮殿一側的房間，分別坐在石質桌椅兩側。

  霍奇沒有廢話，直接說道：「骸骨之城在向我示警，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勢力，即將來到紐約。」

  喬瑟琳問道：「吸血鬼？莉莉絲？」

  霍奇說道：「不是很明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與無盡深淵有關。」

  馬格努斯說道：「根據我們先輩的記載，莉莉絲離開亞當之後就此墮落，成為無盡深淵的惡魔女王，也是黑夜與鮮血的主宰。」

  喬瑟琳說道：「那就沒錯了。」

  霍奇凝思片刻，說道：「我們決不能讓莉莉絲降臨人世間，牠一旦歸來，這個世界將會變成惡魔的樂園。」

  其他人全部贊同，誰也不想成為惡魔崽子的玩物。

  霍奇看向喬瑟琳：「你聯繫杜克，約他儘快來一趟格林伍德。」

  暗影獵人對付敵人，從來不勸解，向來是直接清理！

  能動手從不囉嗦！

  …………

  皇后區，法拉盛公園。

  因為剛發生過命案不久，跟昨晚情況類似，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公園裡的人就急匆匆的離開。

  等到天色黑透，靠近廣場的區域，一個人都看不到。

  海風吹過來，鞦韆咯吱咯吱亂響。

  周圍的空氣突然起皺，道道波紋猶如風吹過水麵。

  黑白相間的馬賽克，組成了鋸片頭和小牙仙的身體。

  鋸片頭四處觀望，抬手轉了下頭上插著的鋸片，掏出觸屏手機，打開一條簡訊，說道：「新娘跟我約好的就是這裡，怎麼不出來？」

  小牙仙的像是無底洞般的嘴不斷張合，一圈圈的尖牙利齒不斷轉動。

  「感應不到新娘的氣息？」鋸片頭蹲下來，去查看地下的痕跡，卻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新娘出意外了？」

  在黃石火山下面的時候，他們就是鄰居，偶爾會有交流，算是有點交情。

  小牙仙只有一張嘴的可愛臉蛋，轉向鋸片頭。

  後者領會到了她的意思：「新娘死了？怎麼會？剛剛獲得自由，就死在這裡？就算身體死亡，靈魂呢？」

  小牙仙的尖牙利齒繼續轉動。

  鋸片頭說道：「靈魂都沒有了？這裡有善於玩弄靈魂的惡魔？不對，我們就是惡魔，還有誰比我們更善於玩弄靈魂……」

  小牙仙的嘴閉上，可愛的臉上，沒有任何器官，像是無面人。

  「本來想要找個同盟當探路的打手，沒想到死的這麼快。」鋸片頭略微有點遺憾：「乖女兒，新娘沒了。走吧，去找我們的目標。」

  小牙仙伸出小手，握住鋸片頭的大手，漂亮的芭蕾舞裙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風吹過，公園廣場又變得空空蕩蕩。

  …………

  納蘇郡社區，別墅裡面。

  傑絲掛斷電話，對羅南說道：「奧克芒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羅南說道：「任何與你相關的人或者事，立即抽離，實在不行，你今晚過後也離開紐約。」

  傑絲仔細想了一番，說道：「我與奧克芒從來沒有產生過直接聯繫，奧克芒真正知道我藏在幕後的，只有喬丹-貝爾福特和財務總監，只要他們能順利離開，我這邊不會出問題。」

  其實她非常清楚，做空摩根財團，奧克芒後面必然會被調查。

  所以，在這次行動過後，奧克芒直接關閉，喬丹-貝爾福特攜款潛逃。

  羅南上前一步，掏出傑絲掛在胸口的項鍊，打開下方的扣盒，將製作好的瞬移信標放進裡面，說道：「等我的通知。」

  傑絲鼓起勇氣，主動吻了他一口：「我做好了準備。」

  四個穿著寬大帶帽風衣的人型生物，從地下室順著樓梯上來，沉默的站在傑絲背後。

  羅南不再多說，進入車庫，開車前往格林伍德公墓。

  傑絲目送汽車遠走，取出一個箱子，拿出其中的橡木巨錘，放在化妝檯跟前。

  接著翻出化妝包和那身小太妹的花哨服裝換上，大口徑犀牛左輪插在腋下，玫瑰花束隨手一拋，變成衣服上的印花。

  傑絲坐在化妝鏡前，快速將金髮染成彩色，紮起雙馬尾，又濃妝艷抹，再也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另一邊，羅南駕車很快趕到格林伍德公墓，直接進了公墓中的小教堂。

  霍奇、喬瑟琳和馬格努斯三巨頭，就等在教堂里。

  羅南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坐在了一張木椅上。

  霍奇說道：「我代表暗影獵人，感謝你提供的消息，阻止和清除惡魔與魔鬼侵入人世間，是暗影獵人的責任和義務。」

  羅南沒有掩飾，面對這樣的人，掩飾也沒用，直接說道：「我與吸血鬼有仇怨，不想看到莉莉絲甦醒降臨，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與目標。」

  這也是他與暗影獵人能多次合作的前提條件。

  霍奇又說道：「暗影獵人在全力收集相關情報，但我們所處的位置，與華爾街頂層相差較遠，門薩教會那邊提供了一些消息，不是很詳細。」

  上一次突襲門薩教會之後，門薩教會名義上成了暗影獵人的外圍情報組織。

  但提供的消息，全是閹割版本。

  羅南取出隨身帶來的報紙，放在桌子上，指著曼哈頓東南一處小島說道：「這是一個私人島嶼，摩根莊園就在此處，這也是摩根這一脈吸血鬼的大本營，莉莉絲的祭壇就建在莊園之中。」

  馬格努斯說道：「距離海岸接近十公里，不鬧出特別大的動靜，島外的人很難察覺，便於行動。」

  羅南繼續：「我針對摩根家族主要成員發動過襲擊，原本以為足夠隱秘，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摩根家族的人，從昨天白天開始，摩根家族的負責人克里斯-摩根和芭芭拉-摩根夫婦就讓家族主要成員暫時撤到了島上。」

  指了下私人島嶼：「摩根家族的精銳護衛力量，目前也集中在島上。」

  他仔仔細細把摩根家族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包括摩根夫婦可能是伯爵，摩根家族有侯爵在沉睡等情況。

  暗影獵人從不缺乏決心和意志，霍奇直接問羅南：「你是什麼想法？」

  羅南說道：「儘快行動，絕不能讓莉莉絲甦醒！不能給吸血鬼留任何機會！」

  霍奇盯著地圖看了片刻，說道：「突襲摩根莊園，消滅所有吸血鬼，摧毀莉莉絲祭壇！」

  馬格努斯附和：「我同意！」

  喬瑟琳說道：「贊同！」

  暗影獵人三巨頭意見一致，行動迫在眉睫！

  兩邊有過數次合作，存在基本的信任基礎，霍奇直接問羅南：「你那邊能發動多少力量？」

  這場針對摩根家族的行動，最主要的目的是幫助傑絲完成晉升和拿到摩根家族手中的精金與秘銀，再就是儘可能拖延莉莉絲甦醒的時間。

  羅南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為防止誤傷，說道：「我這邊大致有三個人，四個超凡魔怪。」

  「實力呢？」霍奇又問。

  羅南比較模糊的說道：「一個二階巔峰，一個三階，四個魔怪受我的人控制，全都有二階以上的實力。」

  他略微停頓，又說道：「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霍奇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對馬格努斯和喬瑟琳說道：「立即召集所有暗影獵人，事不宜遲，我們凌晨出發！」

  馬格努斯和喬瑟琳領命而去。

  原本分散在紐約各處的暗影獵人，接到通知之後，迅速趕來格林伍德公墓集合。

  「你在這裡稍微休息。」霍奇對羅南說道：「出發的時候我會讓人通知你。」

  羅南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做：「你請便。」

  霍奇獨自離開小教堂，一路來到公墓山丘頂部，再次回到骸骨之城，與守墓人祭祀短暫交流過後，進了祭祀大廳下一層，從完全晶體化的天使手中，又一次取下大天使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