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奴僕和面具人

  加州西部，很多地方荒無人煙，漫無邊際的戈壁灘和石頭山，在旱季里幾乎看不到綠色。

  天邊剛泛起一道白光，羅南開車來到無人區，進入丘陵環繞的亂石谷地，從車上搬下合金箱子，仔細聽了一下，能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裡面是特事局以稀釋後的神血、狼人基因、魔力強化和巫毒皇帝特質等互相糅合，製造出來的實驗體。

  暴躁，嗜血，充滿殺戮欲望。

  但多少有一些理智。

  怎麼處理這東西，羅南過來的路上，就做過考慮。

  取出一根合金鎖鏈，這是刀鋒女的刀鋒腿熔煉後重新鑄造的，能承擔幾十噸的拉力。

  羅南去開合金箱子蓋，同時發動靈魂鞭撻！

  消耗靈魂碎片轉化為一條靈力長鞭，鞭撻時能造成巨大的痛苦，並釋放蠱惑人心的力量，會逐漸馴化出俯首帖耳的奴僕！

  另外，他還有個被動的能力——馴服精通！

  只要有鞭子、鎖鏈和適當的好處，就能馴服較為靈性的動物。

  前者做過些簡單實驗。

  後者，實際運用過，比起印第安人的馴獸師，他這方面的馴服能力更強。

  可以說是進化版本。

  箱子上的金屬鎖收回，箱蓋緩緩打開，露出一個人。

  這人身高足有兩米，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結，光禿禿的腦門上寸毛不生，皮膚呈現出灰黑色，乍一看上去很像是黑人，但仔細看又與純種黑人不太一樣。

  頗像是黑人、白人和拉丁裔的混血。

  光頭面孔轉向羅南，眼睛瞪得血紅，透射出狂躁與殺戮的氣息！

  「嗷——」

  大嘴張開，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接著翻身而起，雙足猛蹬合金箱底，就朝羅南撲了過來。

  但人剛撲出，抽破空氣般的音爆聲響起！

  噼啪——

  血紅色的靈魂長鞭兜頭抽下，落在光頭腦袋上。

  黑乎乎的皮膚上，抽出一道淺淺的鞭印，但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卻讓光頭忍不住慘叫出來。

  疼！

  疼痛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於腦海深處！

  光頭強忍著痛苦，仍然撲了上來！

  碩大的拳頭，砸向羅南腦袋！

  但拳頭還未落下，鞭子抽中他手臂，鞭捎倒卷，纏繞住胳膊。

  羅南發全力往外扯去，光頭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動著撞了出去。

  咚的一聲撞在塊岩石上。

  灰色的石頭咔嚓嚓響，被撞成了一堆碎渣！

  不等他站起來，羅南左手鎖鏈甩出，仿佛狗鏈一般纏繞在光頭脖子上，手往回一拽，光頭瞬間呼吸困難！

  右手的靈魂長鞭抽出，靈魂鞭撻落在光頭背上！

  清脆的噼啪聲中，鞭子將光頭剛撐起來的身體，抽回到了地上！

  但靈魂長鞭落在身上，仍然只有一道淺淺的印子。

  羅南手腕一甩，又一鞭子抽出，就像奴隸主在抽奴隸！

  光頭怎會甘心，拼命翻滾。

  鞭捎緊貼著光頭的身體飛過，落在後面比人還粗的基岩石柱上，石柱應聲斷裂，掉下來砸在光頭的腦袋上。

  光頭更加暴躁，以頭捶地，將石頭裝的粉碎！

  「吼——」

  他甩了甩腦袋爬起來，臉色變得更黑，身上冒起層細密的黑毛，手掌長長成了爪子，一對犬牙翻出嘴唇，猶如半獸人一般！

  在他身體表面，電火花來回跳躍！

  羅南第一時間鬆開鏈子，合金鎖鏈落在地上，傳導過來的電流，引燃了地面幾株枯草。

  光頭猛然躍起，電火花在巨大的腳掌上匯聚，人瞬間跳過十幾米距離，踩向羅南的腦門！

  羅南腳一點地，翻身而起，跳到遠處。

  轟隆！

  一聲巨響中，光頭的大腳掌砸在地上，基岩地面咔嚓嚓碎裂，無數銀白色的電流，沿著裂紋沖向四面八方，猶如一張巨大的電流蛛網！

  羅南人在半空，扭腰轉身，血紅色的長鞭兜頭抽下！

  空氣仿佛被抽裂的音爆聲再次響起，鞭子噼啪抽在光頭亮閃閃的腦門上。

  那種發自靈魂的痛楚，讓光頭再次慘嚎出聲！

  他像是巨狼一般狂奔起來，鋒利的爪子想要把敵人撕扯成碎塊。

  羅南手中的長鞭收縮，由下向上抽了出去！

  鞭子落在光頭下巴上，巨大的力道帶動著光頭腦袋後仰，整個身體朝後面翻去，撲通砸在地上。

  幾顆狼一般的牙齒，從他嘴裡飛了出去。

  但他的皮膚肌肉，很像在帕克鎮羅南遇上馬芮時，馬芮控制的那一個鋼鐵巫毒殭屍，結實到了極點！

  羅南的靈力長鞭，全力一鞭子抽出去，就算是花崗岩也能抽碎！

  落在光頭身上，不過留下一道印子！

  光頭往後翻滾，躲開羅南又一次抽落的長鞭，飛濺起的碎石砸在他身上，幾乎沒有感覺。

  從力量到速度再到反應，他全部落在下風！

  但狂躁的光頭不在乎，只想幹掉對面的活人。

  光頭在後滾翻中站了起來！

  兩隻巨大的狼爪之間，電火花閃耀起來！

  一道手腕粗的電光，在他雙爪之間即將成型！

  羅南不帶任何的遲疑，立即發動掠奪！

  瞬間，光頭雙爪之間的電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南的左手上方，有一道閃電即將亮起。

  哪怕以光頭的暴躁，此時此刻仍然微微錯愕。

  羅南左手一指，閃電竄出，落在光頭身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光頭全身上下細密的黑毛全都豎了起來，人被電的不斷抽搐！

  但羅南看得清楚，電光落下去，光頭並未受到太大傷害。

  聯想到光頭剛才腳掌踩落時雷霆般的一擊，羅南猜測光頭的強化方向與雷電有關。

  卡羅萊娜也提過這方面的事。

  腦袋裡在想這些，羅南手上一點都不慢，靈魂長鞭再次甩出，一鞭子抽在光頭身上！

  光頭就像是嗑藥磕多了一樣，不停的打擺子！

  羅南沒有半點心慈手軟，靈魂鞭撻一下接著一下！

  抽鞭子的同時，羅南又拉起合金鎖鏈，手腳麻利的將光頭捆在最大的一塊岩石上面。

  上百噸重的岩石，加上能承受數十噸拉力的合金鎖鏈，牢牢捆住人。

  遠不是光頭能掙脫的！

  面對這個手持鞭子的惡魔，光頭狂躁不減，張開大嘴，露出獠牙：「吼——」

  一道血紅色的鞭影橫著抽出，正落在光頭厚實的嘴唇上，怒吼立馬變成了慘叫。

  身體的疼，遠比不上發自靈魂的痛楚！

  光頭腿開始打哆嗦。

  但狂躁與暴怒絲毫不減，碩大的眼睛瞪著羅南。

  羅南看看天色，太陽還沒升起來，有的是時間跟他耗，一鞭子又一鞭子抽下去。

  天空中，黑色的渡鴉盤旋而過。

  不大的鳥腦袋裡，突然記起某些事，趕緊閉上鳥眼，飛得遠遠的。

  這鞭子看著就嚇鳥！

  羅南抬頭看了下天上，記得渡鴉炸彈當時很快就屈服了。

  按道理來說，對人應該也有用，畢竟有成功的例子。

  想到這裡，羅南搖了搖頭，這黑不溜秋的光頭，怎麼比得上傑絲？

  傑絲的優點太多了，聽話、溫柔、賺錢，能輔助，還會玩。

  …………

  義大利，羅馬。

  一場藝術品拍賣會剛剛結束，來自羅馬帝國時期一套「刺殺凱撒」紀念幣成功拍賣！

  這套綽號「三月半」的五枚各式金幣，共賣出了790萬歐元的高價！

  因為這種金幣上的內容是羅馬共和派用來慶祝成功刺殺凱撒，共和派失敗之後，凱撒的副手安東尼將所有繳獲的金銀幣全部融掉，導致存世量極其稀少。

  拍賣會一結束，穿著正裝的傑絲離開拍賣場，出門上了汽車，吩咐司機回哈莉酒店。

  剩餘的金錢交接事宜，自然由下面的人去做，用不著她出面。

  這次返回義大利，傑絲親自處理羅南留在哈莉酒店的金幣和古董，賣出去相當一部分，目前進帳超過3000萬歐元。

  由於大部分都是古代金銀幣，想要賣出比較理想的價格，很難短時間內全部脫手。

  好在紐約和瑞士銀行的帳戶上，資金都比較充裕，暫時不會缺錢。

  傑絲剛泛起這個念頭，就想到前段時間看過的新聞，釘子怪客墨菲就是羅南，按照他在伊拉克做的那些，爆炸的不是武器彈藥，全是錢！

  期間，在戈蘭高地動用了俄制火箭炮，在巴格達附近使用了鎧甲S防空系統。

  打出去的都是錢！

  傑絲最近也在惡補國際軍火市場的行情，了解過不少，一般的槍械和子彈類倒是不貴，但任何武器加上精確制導之類的，價格翻著跟頭往上漲。

  就說火箭炮，俄制的還好說。

  東邊有隻喪心病狂的兔子，製造的火箭炮能打幾百公里遠，還保證一定命中率！

  那是飛彈吧？他們非要說炮。

  據說一次齊射，幾百萬就沒影了。

  羅南在伊拉克使用的俄制颶風也不便宜……

  傑絲靠著車門，托起光潔的下巴，有點擔心。

  羅南身上的錢夠不夠用？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能不能再炸幾個美軍基地？有錢好不好買軍火？

  下次，我該準備什麼樣的造型？

  傑絲啪的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完蛋了！我墮落了！

  為什麼想正事的時候，總跳出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

  要不要試試修女服？

  汽車停在哈莉酒店門口，傑絲上樓的時候，目光透過窗戶，發現梵蒂岡今天格外熱鬧。

  來到頂樓，進了奶奶的房間。

  艾琳老太太坐在波斯米亞風格的掛毯前面，正看著帳本，見到心愛的孫女進來，問道：「看你的樣子，拍賣很順利？」

  傑絲拉開椅子，坐在艾琳對面：「又有一大筆錢進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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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問道：「毀滅者非常信任你？」

  傑絲覺得自己應該是他最信任的人，當即點頭：「是的。」

  艾琳又問道：「你非常喜歡他？」

  傑絲沒有任何猶豫，不帶半分遲疑：「是的。」

  艾琳的占卜之眼上閃過光芒，看到的全是迷霧，以前至少能看到一本羊皮書。

  隨著毀滅者實力變強，什麼都看不到了。

  艾琳說道：「他做的事，非常危險。」

  傑絲笑了笑：「我知道。」

  「你自己把握。」艾琳沒有強行干涉，只是說道：「他要做的事，需要很多錢，你能把控好錢，就能把控好人。」

  「嗯。」傑絲應了一聲。

  自家人知自家事，把控？誰把控誰呢？

  艾琳說道：「我們吉普賽人本就與歐美的混帳不對付，一些事做就做了，在他們的宣傳中，吉普賽全是壞人，但盎撒和猶太又是什麼好玩意？該出手的時候，不用猶豫，也不用顧忌，我這邊在事情無法收拾之前，就會遠離羅馬。」

  「奶奶……「傑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艾琳微微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你開心最重要。」

  祖孫二人的聊天沒有持續太久，傑絲很快告辭離開，出去的時候，見到梵蒂岡仍然在忙碌，問管家：「教會那邊在做什麼？」

  禿頂管家說道：「好像美利堅的國務卿到訪梵蒂岡。」

  傑絲對於美利堅非常敏感，問道：「目的呢？」

  管家回道：「不太清楚。」

  傑絲比以前幹練多了，直接說道：「讓人悄悄打探一下，看他們想做什麼。」

  在這個魔力復甦，超凡重新崛起的年代，擁有深厚歷史基礎的教會，一直表現的非常低調，似乎不太正常。

  僅僅是因為主不再給予回應？

  羅南的那個朋友，大鬍子驅魔神父說過，主早在幾個世紀之前，就與教會斷了聯繫。

  傑絲站在酒店窗戶前，看著梵蒂岡內的人群，美國人來訪，會不會看中了梵蒂岡的超凡戰力？

  這仍然是一個現代軍事科技具有碾壓力量的世界，教會在美國人和北約面前，也要小心翼翼。

  …………

  華盛頓，安德魯基地。

  太陽剛剛升起來，卡羅萊娜跟隨大隊一起出早操。

  「恭喜你升職。」遇上的人紛紛過來恭賀。

  金克絲沒有穿迷彩服，而是傳了紅色的忍者衣，過來打招呼：「老師，恭喜你升任特工主管。」

  卡羅萊娜隨口說道：「其實跟以前差不多。」

  級別和薪水提了，實際上的工作沒有太多區別。

  金克絲來了幾個月，對特事局的運作機制有所了解：「說不定哪天就能去某個州，擔任分局局長。」

  卡羅萊娜更想留在華盛頓：「我還要與其他部門協調追緝釘子怪客墨菲的事。」

  說到這個，金克絲低聲問道：「有消息了？」

  卡羅萊娜搖頭：「沒有。」

  如果讓那些人抓到杜克的行蹤，她豈不是要羞愧的自殺？能對得起收到的魔法寶石？

  她不想多說這方面的話題，指了指金克絲的忍者服和武士刀，問道：「你準備出去？」

  金克絲說道：「你不知道嗎？」

  卡羅萊娜搖頭：「我昨晚一直在忙訓練計劃，工作到很晚，剛剛起床。」

  金克絲說道：「基地里都快傳開了，內華達州遭遇襲擊，出手的人是我這一族的叛徒白幽靈，他襲擊了特事局車隊，殺害了二十多名同僚，我和面具人準備去內華達。」

  「白幽靈？面具人的師兄？」卡羅萊娜看似很關心的叮囑道：「這次過去一定要小心。」

  金克絲點點頭，嘴上卻說道：「我們會清理掉嵐影一族的叛徒。」

  卡羅萊娜說道：「祝你們好運。」

  辦公室里，面具人全身上下籠罩在黑衣當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用一塊白布安靜的擦拭著武士刀。

  白幽靈背叛嵐影一族，背叛支持嵐影一族的美利堅，加入極端右翼勢力清水會，早已是嵐影一族的叛徒。

  擦完刀，收拾好行李，面具人打開播放器，播放襲擊現場拍攝的勘測畫面。

  放了一會，他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十字鏢和整齊斷裂的HK416上。

  十字鏢太熟悉了，就是白幽靈慣用的那種。

  自動步槍上的切口，面具人閉著眼也能認出來。

  能切出這種斷口的刀只有兩把！

  這是嵐影一族傳下來的魔法武器。

  一把在面具人手裡。

  另一把由白幽靈所掌管。

  門口響起腳步聲，霍克將軍和弗林走了進來。

  面具人站起來。

  霍克將軍說道：「確定沒有錯？」

  面具人微微點頭。

  霍克將軍知道嵐影一族的叛徒，是面具人的心病，說道：「你去吧，死活不論，我會讓橋頭堡配合你，西部幾個州的力量，你隨時可以調動。」

  面具人仍然一言不發。

  弗林過來，拍了拍面具人肩膀：「一定要小心，白幽靈現在非常危險，是個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千萬不要顧念你們一起學藝的舊情，那樣對你很不利！」

  霍克將軍說道：「對付恐怖分子，不要心存任何善念，你對恐怖分子的善良，是對自己和戰友最大的殘忍！就像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做的那樣，對恐怖分子絕不留情！」

  面具人堅定的點頭。

  金克絲和幾名忍者這時來到門口，紛紛向弗林和霍克將軍敬禮。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一行人上了C130運輸機，從安德魯基地直飛內利斯空軍基地。

  他們將從那裡，踏上追蹤白幽靈的行程！

  二十多年的忍者訓練，讓面具人堅信，最了解忍者的只有忍者。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白幽靈的，就是他！

  …………

  太陽躍出地平線，氣溫迅速升高。

  亂石丘陵之間，羅南坐在一塊青黑色的基岩上，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去三分之一，蓋上蓋子放在一邊。

  對面的巨型石頭上，光頭腿似篩糠，汗如雨下。

  眼中的赤紅早已散盡，臉上的狂躁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向羅南的眼神中，帶著揮之不去的畏懼！

  就像殖民時代，剛被馴服的黑人壯漢奴隸那樣。

  當年的奴隸主們，用皮鞭和繩索等馴服了來自非洲的奴隸。

  羅南手中的靈力長鞭和合金鎖鏈，起到了類似的效果。

  光頭已然被初步馴服。

  羅南的靈力長鞭提在手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光頭多少恢復理智，還有遲疑，不想說話，但聽到鞭聲在耳邊炸響，立即回答道：「我叫迭戈-奧爾特加。」

  「迭戈？名字不錯。」羅南問道：「你哪裡人？怎麼到的內華達？」

  光頭的目光看到鞭子，第一時間躲開，狂躁和嗜血被恐懼所壓制，人也恢復部分理智，至少能夠交流：「我來自新墨西哥州，本來在監獄裡面待著，他們有一天突然出現在監獄裡，把我和其他一些人從牢房裡提出來，然後運到了這邊。」

  羅南做了請的手勢，讓他繼續說。

  光頭說話斷斷續續，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說出較為完整的話來：「我也不知道來了哪裡，真的！到了一個特別結實的地下室，他們就給我不停的注射各種東西，我漸漸的腦袋就亂了，只想著吃……」

  一說到吃，光頭臉上的狂躁再次出現，眼睛又開始充血。

  噼啪——

  鞭子在他面前炸響！

  光頭心理防線已破，就像被馴服的猴子，應激反應極快，臉上迅速恢復正常，說道：「就是沒完沒了的實驗，我就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小白鼠，隨意被他們玩弄，他們還抽我的血，不讓我吃飽，往我的房間放麻醉毒氣，用高壓電電我，我活得太慘了！」

  被捆在石頭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崩潰的光頭看起來真的悲慘到了極點，仿佛電車上被島國猥瑣男圍攻的純情男人。

  羅南當然不會全信，問道：「你為什麼進監獄！」

  光頭錯愕，哆哆嗦嗦一陣，說道：「我……我是一個連環殺手，殺了二十多個人，他們判了我幾百年監禁。」

  「很好。」羅南微微點頭：「連環殺手迭戈，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奴僕，要為我服務，你能做到？」

  光頭剛一猶豫，靈力長鞭又一次抽響，他渾身哆嗦，說道：「我能做到！我能做到！主人，我一定能做到！」

  靈魂深處，似乎有聲音在低語，一定要聽主人的話，一定要聽主人的話！

  靈魂鞭撻加馴服精通，已然在發揮作用！

  羅南又問了幾句，光頭迭戈了解的特事局實驗情況有限，他是被秘密從新墨西哥州的監獄裡運過來，又秘密運出來的。

  迭戈連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羅南拆開合金鎖鏈，警惕的盯著迭戈。

  光頭摸著肚子，智商有限的樣子：「主人，我餓了。」

  羅南隨手拋出一塊烤狼肉。

  迭戈吃的噴香，仿佛享受到了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就像當初的渡鴉炸彈，皮鞭與鎖鏈之後，再享受到一點點好處，忠心程度直線上升。

  完成光頭的初步馴化，羅南立即駕車背上，前往蒙大拿的哈丁鎮，去找蘇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