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鷹醬判斷的標準（求月票）

  四樓一個獨立的房間裡，羅南略微調整外貌和衣飾，裹上這邊常見的簡易頭巾，裝扮成二十六七歲的阿拉伯男青年。

  接著，與換了身利落衣服的哈依姆下樓，進了一樓東側的酒吧。

  這裡人很多，大部分是些亡命徒，有些參加過選秀大會的人，在此喝酒休息，可能待會再去參加選秀大會。

  羅南像個小弟一樣，跟著哈依姆進了酒吧。

  兩人來到吧檯前，哈依姆指了下尋找嚮導的臨時雇用啟事，問道：「這個什麼時候發布的？」

  吧檯這邊的人很配合：「不長時間。」

  哈依姆說道：「這個我接了，趕緊把它撤掉。」

  當嚮導進山，就有1000美元報酬，搶這個活的人不少。

  酒保隱隱帶著提醒說道：「這活不是你想接就接的，人家老闆要面試，合格的才會用，剛才有幾個想接，全被刷下來。」

  「僱人的在哪裡？」哈依姆問道：「趕緊叫他出來，別囉嗦！」

  羅南一直站在哈依姆後面，顯得內向木訥，始終不說一句話。

  目光看似盯著前方，實際上一直到處亂轉，尋找白鬍子說的六個人。

  很快，羅南就在酒吧角落的一個卡座里發現了，五男一女的組合，還是比較少見的。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罩袍，臉和頭都蒙在黑色頭巾當中。

  另外五個人算得上歪瓜裂棗，一應俱全。

  有幾個他見過，在大馬士革的薩拉丁之墓！

  察覺到女人的臉往這邊轉，羅南趕緊收回目光，繼續聽著酒保和哈依姆閒扯淡。

  酒保在僱傭條目上做了標識，然後打了個電話。

  角落裡過來一個人，長得跟黑炭一樣，問了酒保兩句，看向哈依姆和羅南，問道：「你們是嚮導？做過類似的活？」

  哈依姆掀開外套，露出手槍：「本地的僱傭兵，偶爾會幹帶路的活，有錢賺就行。」

  羅南仍然不說話。

  灰燼簡單打量過兩個人，招了下手：「跟我來。」

  哈依姆和羅南跟著他到了角落的卡座里。

  扎瑞娜目光如同星辰般閃爍，注視著過來的兩個人，前者明顯是個本地的庫德人，後者皮膚曬的黝黑，比前者年輕一些，但相貌依稀有點相似。

  灰燼拉開凳子坐下，說道：「頭，就是他們。」

  扎瑞娜指了下對面兩個空位子，說道：「坐。」

  哈依姆坐在扎瑞娜對面，羅南則在旁邊坐下。

  扎瑞娜問道：「怎麼稱呼？」

  哈依姆笑了笑，說道：「我叫哈依姆，這是我弟弟哈利米。」

  扎瑞娜問道：「你們很熟悉扎格羅斯山和阿薩德寺廟？」

  「我就是在扎格羅斯山的布拉依村長大的。」哈依姆說的本就是實話：「我離開山區出來跑生活前，經常去阿薩德寺廟做禮拜，不過最近沒有去。」

  扎瑞娜問道：「為什麼？」

  哈依姆壓低聲音：「阿薩德寺廟被美國人炸掉，那麼大的一個石頭建成的古寺廟，全炸成了廢墟……」

  他把白鬍子之前說過的事大致上講了一遍。

  扎瑞娜又問了些扎格羅斯山區的情況，哈依姆畢竟是在山區裡面長大的，說得頭頭是道。

  活口鉗張嘴露出金屬牙：「頭，聽起來比前面那些靠譜多了。」

  扎瑞娜目光突然轉向羅南：「你也是在扎格羅斯山區長大的？」

  聽到問話的同時，羅南感覺有股精神力想要影響他的思緒，好讓他說實話，以他的意志力，並沒有太受影響，很自然的說道：「是的，不過那時候我年齡比較小。」

  扎瑞娜點了點頭，對哈依姆說道：「可以，我們半個小時後出發。」

  哈依姆剛想應下來。

  羅南略顯生硬的說道：「定金！」

  哈依姆說道：「你要先付一半定金。」

  扎瑞娜哼了一聲，說道：「出發前會給你。」

  巴澤爾起身走向吧檯，取消了僱傭招募啟事。

  哈依姆之前說過，是個討生活的僱傭兵，專門提醒道：「你們需要準備一些物資，美軍大轟炸之後，山里人基本上都跑了出去，路途有點遠，水和食物要多帶。」

  扎瑞娜對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人說道：「火炬，你和灰燼去出去採購物資，快一點。」

  哈依姆說道：「我們一起去。」

  扎瑞娜點頭：「快去快回。」

  四個人離開酒吧，就在安博旅館對面的小超市里大肆採購，羅南掏出在伊拉克買的手機看了眼，上面有薩芬新發來的信息。

  羅南能收到薩芬發來的簡訊，說明薩芬出了無人小鎮，到了有手機信號的地方。

  阿薩辛的車隊與薩芬匯合，正一起前往扎格羅斯山區，會在哈依姆提供的距離阿薩德寺廟六公里左右的隱蔽處架設防空陣地。

  距離扎格羅斯山區外圍不到七十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美軍在塔米姆省的軍事基地，羅南希望不要用上鎧甲S系統。

  所以，爭取悄悄的過去，得手後迅速離開，儘可能不驚動美軍。

  買完東西來到安博旅館門口，扎瑞娜已經帶著另外三個人站在兩輛車邊等著了。

  巴澤爾點了五百美元給哈依姆，哈依姆樂呵呵收起來，然後上了第一輛車的駕駛位，開車在前面帶路。

  羅南坐在了副駕駛上。

  兩輛越野車穿過鬧市區，在夜色中朝東部山區駛去。

  羅南發動心靈之眼，切換到天上渡鴉的視角，兩輛車後面沒有追蹤者。

  坐在後車座上的，一個叫撕裂者，一個叫灰燼。

  前者有一隻金屬手，儘管不像正常手那樣靈活，卻不算笨拙。

  如果力量足夠大，這樣一隻手，比刀還好用。

  好像手有殘疾後，專門改裝的。

  羅南給哈依姆使了個眼色，哈依姆說道：「很快就會離開公路，那邊的道路有些地方讓美國人炸毀，可能要走小路，比較顛簸，也走不快，預計最短要三個小時才能到山區外圍。」

  撕裂者突然咧嘴一笑，金屬手搭在駕駛位上：「別耍花招，等我們的事情結束，再給你500美元。」

  「不會！不會！」哈依姆笑著說道：「你們是歐洲人，我們怎麼敢？」

  羅南生硬說道：「我們只想賺錢生活養家，不想干別的。」

  灰燼搖頭，用西班牙語說道：「可憐的伊拉克人。」

  撕裂者卻說道：「他們可憐？我不覺得，一切都源於他們攻打科威特。」

  灰燼哼唧著說道：「所以，當美國人說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候，你最好真的有。」

  撕裂者說道：「比如俄羅斯？」

  灰燼繼續用西班牙說道：「聽說俄羅斯有支特戰小隊，進入了伊拉克，目標是找中東食屍鬼。」

  這兩人聊了一陣，漸漸安靜下來。

  哈依姆佯裝非常好奇：「你們這個時候去扎格羅斯山做什麼？阿薩德寺廟只剩下一片廢墟。」

  灰燼說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

  哈依姆立即閉上嘴，眼睛向羅南這邊飄了下，兩人迅速交換個眼神。

  羅南非常清楚，這件事一旦完成，對方八成會殺人滅口。

  …………

  巴格達西北，臨近幼發拉底河乾枯的一段河谷中。

  一場血腥激烈的戰鬥剛剛結束，十幾個彪形大漢的屍體像是被猛獸活活撕碎一般，東一塊西一塊散落在方圓上千米的乾裂土地上。

  斯拉夫特中士撿起地上的迷彩奔尼帽，扣在碩大的腦袋上，掏出一根雪茄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旁邊，有個獨臂壯漢掙扎著向他這邊爬來，揮出巨熊般的手掌，想要拍碎斯拉夫特的大腳。

  斯拉夫特的臉上，銀白色的紋路閃現，大腳猛然跺下！

  轟隆！

  雷霆般的巨響中，地面塌陷，雷光蛛網般向著四周射去，噼里啪啦落在獨臂壯漢身上，獨臂壯漢在抽搐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斯拉夫特中士滿意的點頭，獸化加神血強化，讓他感覺自己就是這片土地上主宰一切的神！

  特事局利用那個老頭的血，進行的神血強化，在他身上突顯出了效果！

  另一名神血強化成功的軍人過來：「中士，暫時沒有發現證明身份的東西。」

  斯拉夫特吐出口煙：「不用再檢查，他們全是俄羅斯人。」他指了下電的焦黑的屍體：「雖然我沒見過前蘇的巨熊戰士，但看這傢伙笨熊樣的外表，肯定是巨熊戰士，這幫俄羅斯人，敢來美利堅的勢力範圍活動，自尋死路！」

  有慘叫聲和哀嚎聲響起。

  斯拉夫特問道：「冷山，死傷情況如何？」

  這名軍人報告道：「七人陣亡，九人受傷，對方實力很強，我們傷亡比較大。」

  斯拉夫特點了點頭：「畢竟是俄羅斯。」

  另一名軍人快速跑了過來，喊道：「找到了！在他們汽車座位裡面藏著，食屍鬼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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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拉夫特招呼道：「冰風，拿過來我看看。」

  冰風抱著幾個密封罐過來，裡面裝的是些灰色的粉末，斯拉夫特在實驗室見過相關的實物，說道：「沒錯，阿拉伯食屍鬼粉末！」

  「終於有所收穫！」冷山笑著說道：「費力尋找，不如搶劫俄羅斯人輕鬆。」

  斯拉夫特這次帶隊前來伊拉克拉練，主要任務是磨練冷山和冰風兩名神血戰士的能力，這兩人之前沒有上過戰場，缺乏老兵的狠厲和決斷。

  這些不是訓練能夠練出來的，只有親身經歷戰爭上的生死搏殺，才會成為老辣的戰士！

  前幾天，斯拉夫特得到伊拉克人的情報，有一支特別的小隊在四處打聽阿拉伯食屍鬼，摸清他們的行動軌跡後，他專門帶人在此伏擊，一舉全殲俄羅斯由兩名巨熊戰士帶隊的特殊行動隊。

  手下的列兵們在打掃戰場，斯拉夫特趁機給冷山和冰風上課：「像這種在其他國家進行治安和清剿作戰，一定要充分利用當地親美勢力的力量，他們掌握的消息遠比我們的情報特工多的多，很多地方的異動，根本瞞不過本地人。」

  冷山性格活潑，說道：「我明白，要充分利用內奸。」

  斯拉夫特啪的給了他個爆栗：「他們是嚮往自由民主的親美人士，是我們的朋友！」

  冰風和冷山都知道，這只是冠冕堂皇的胡扯。

  收拾完戰場，碎屍堆在一起倒上汽油燒掉，一行人上車準備撤回巴格達。

  突然，一輛悍馬軍車上的觀察手通過望遠鏡發現情況：「三點鐘方向，有兩輛伊拉克牌照的民用汽車準備離開，他們可能發現了我們！」

  這種行動不能泄密！斯拉夫特中士立即下令：「他們是反抗分子，三號！四號！開火！解決他們！」

  兩輛架設M2重機槍的悍馬軍車上方，立即響起重機槍的怒吼。

  遠處，那兩輛汽車原本還在遲疑，聽到槍聲瘋狂逃竄！

  M2重機槍帶著曳光彈的大口徑子彈，不但輕易撕開汽車單薄的外殼，還打爆了兩輛汽車的油箱。

  轟隆——

  兩團火球先後騰起，汽車炸成了廢鐵！

  冰風問道：「中士，你怎麼判斷出他們是反抗分子的？」

  這問題讓斯拉夫特有一瞬間愣神，但接著就想起越戰時美軍判斷越工的標準，說道：「非常簡單，遇到掃射就逃跑的，心裡有鬼，必然是反抗分子！」

  冷山湊趣一句：「不逃跑的不是？」

  斯拉夫特淡淡說道：「被機槍掃射了還不逃跑，說明什麼？他們一定是訓練有素的反抗分子！」

  冷山和冰風瞬間瞭然，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斯拉夫特非常嚴肅的告誡道：「這裡是伊拉克，這裡是戰爭的最前沿，這裡每天都有美利堅的自由鬥士陣亡，收起你們那廉價的同情心！」

  他加重了語氣：「記住！這裡的男人活著，就可能變成我們的敵人！而女人，所有的伊拉克反抗分子都是伊拉克女人生出來的！哪怕面對兒童，你們也不能心慈手軟，很多兒童不等長大，就會拿起AK朝我們射擊！」

  冷山說了一件事：「剛到巴格達那天，我跟隨一支拆彈小隊去拆除路邊炸彈，有個伊拉克男人扛著RPG，準備對我們的裝甲車射擊！被狙擊手射倒後，他的兒子又撿起了RPG，狙擊手又幹掉了他兒子。」

  車上突然安靜下來。

  冰風好一會之後說道：「狙擊手是為了保護美國人的安全。」

  車隊來到巴格達國際機場附近，進入了塔吉空軍基地。

  天這時還沒有大亮。

  斯拉夫特下車準備去睡一覺，特事局隨行的情報官趕了過來，將一份文件交到他手裡，說道：「摩薩德發給華盛頓情報總監辦公室的一份通報，霍克將軍得到消息，立即轉發到巴格達，讓我立即通知你，具體由你決定！」

  「戴勝鳥？什麼消息？」斯拉夫特打開看：「釘子怪客墨菲！」

  情報官大致說道：「摩薩德在杜拜發動了一次針對駱駝聯盟的行動，出動數十名精幹行動人員，以及多名潛伏五年以上的暗線人員，卻遭遇慘敗，摩薩德分析的結論，釘子怪客墨菲在杜拜現身，聯合了駱駝們，幹掉了摩薩德所有在杜拜的行動人員。」

  斯拉夫特問道：「摩薩德行動人員中，最高有幾階？」

  情報官說道：「最高接近二階巔峰。」

  斯拉夫特非常清楚，每個職業體系的位階只是個籠統的統計，無法完全體現真實戰鬥的能力，比如列兵和士官，手裡沒有槍械的話，實力大打折扣。

  戰鬥時的臨場發揮，環境制約，戰前準備，還有偷襲與否等等，都會對戰鬥結果產生巨大影響。

  斯拉夫特只能做出模糊的判斷：「釘子怪客可能有二階巔峰或者三階的實力。」

  情報官的話在繼續：「摩薩德正在尋找釘子怪客蹤跡，他們打算集中精銳力量，將釘子怪客徹底留在中東！耶路撒冷那邊分析，釘子怪客目前可能在敘利亞或者伊拉克，摩薩德請求我們在伊拉克協助搜索。」

  斯拉夫特略一考慮，就做了決定：「立即調集在伊拉克的情報力量，尤其伊拉克本地的那些親美人員和組織，尋找釘子怪客下落。」

  情報官問道：「找到關於他的線索？」

  斯拉夫特說道：「與戴勝鳥合作，幹掉他！」

  情報官立即離開，與美軍駐伊拉克的情報機構聯繫，全力調動人員。

  同時發布出去的，還有戴勝鳥官方提供的一筆高達500萬美元的懸賞！

  伊拉克的親美人員和賞金獵人們，一下就被調動了起來。

  有錢就不乏冒險的人。

  …………

  扎格羅斯山區，一個房屋大都倒塌的小山村中。

  天色蒙蒙亮。

  羅南下了車，敲響車門玻璃，說話異常簡短：「天亮了！」

  接著，又去後面那輛車敲了敲。

  兩輛車上的人陸續下來。

  昨天晚上，預期三個小時的路，走了五個多小時。

  道路損毀非常嚴重，有些地方連越野車都過不去，中途有幾次不得不繞路，還扎了一次輪胎。

  哈依姆這個嚮導，發揮了巨大作用。

  沒有他，現在都到不了這裡。

  羅南讓渡鴉提前進山，從空中做偵查。

  巴澤爾和活口鉗五個人打開吉普車後備箱，從中取出一支支自動步槍和土黃色的迷彩包，背在了身上。

  前方進山的路口被炸塌了，亂石堵塞山口，汽車開不進去，只能步行翻過去。

  扎瑞娜過來問道：「還有多遠？」

  哈依姆指了指東邊：「翻過山樑，再走三公里多，就能看到。」

  扎瑞娜脫掉礙事的罩袍，也不躲著幾個男人，就在這裡換上作戰服。

  這女人就像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荷爾蒙爆表的女人，身材好到能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羨慕。

  羅南在她左側胸部，看到了一個紅色紋身。

  不是有意看，主要紋身太醒目——紅色的眼鏡蛇頭像！

  果然是眼鏡蛇的人。

  羅南只是瞄了眼就轉開眼睛，很像羞澀的大男孩突然見到性感女性，想看又不敢看，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又趕緊裝作沒有看。

  扎瑞娜注意到了羅南的視線，套上作戰服，打了個響指：「帶路！」

  哈依姆走在最前面，羅南緊跟在後，一行人從山口炸塌的亂石堆上翻了過去。

  來到高處，羅南往遠處看，淡淡的薄霧中，遠處山腳下的一大片平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建築廢墟。

  扎瑞娜停在一塊巨石上，舉起望遠鏡看，說道：「正東方，大概不到4000米，山腳下的石頭廢墟，是那裡？」

  哈依姆連忙應道：「對，就是那裡！美國人搶光阿薩德寺廟不說，還要炸掉毀滅痕跡！」

  扎瑞娜第一個往下走，邊走邊問：「寺廟有什麼東西？吸引美國人過來。」

  哈依姆說道：「千年歷史的寺廟，肯定積攢下很多財富，那裡還有一些古代英雄的墳墓，裡面大都有陪葬品，我聽人說起，美國人當時把墳墓都挖開，陪葬全部拿走……」

  羅南忽然想起從黑水公司那裡搶來的財物，其中不少老式的珠寶項鍊和金銀器具，還有老舊的書籍。

  搶劫阿薩德寺廟的是美軍的一支特種部隊，不會是特事局那幫人吧？

  這麼一想，可能極大。

  羅南之前就考慮過，卡羅萊娜所在的隊伍在伊拉克幾乎全滅，她本人更是直接退伍，遇上的八成是阿薩辛的人。

  可能是某個擅長戰鬥的長老一類的。

  特事局前身是美軍在伊拉克的特種部隊，黑水公司那邊說過，霍克將軍在伊拉克搞了不少錢，那批財物也是運回美國作為經費的。

  以霍克將軍前線指揮官的能力和地位，調動空軍轟平這裡並不難。

  薄霧在山間飄動，一行八人朝著神廟廢墟走去。

  可能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扎瑞娜問道：「這裡埋葬了英雄？」

  哈依姆根本就不知道扎瑞娜的目標，羅南倒是有所猜測。

  「很多，主要是庫德人的英雄。」哈依姆隨口說道：「我小時候，聽這裡有個苦修者說，大英雄薩拉丁埋葬在這裡。這不騙人嘛，我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薩拉丁之墓在大馬士革。」

  今天還要去趟醫院，看幾點能回來。

  昨天晚上，隔壁小區一整棟樓的人被拉走了，據說來了十幾輛大巴，密接次密接都要隔離，如果……我是說萬一，作者被拉走了，有可能斷幾天。

  當然，不希望這種事發生，我除了做核酸，很少出門，但同一單元和同一棟樓里，大部分人要正常上班。

  希望快點過去，附近陸續有小區被封，心裡有種莫名的焦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