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毛熊又要背鍋了（求月票）

  開上車，羅南立即遠離農場，暫時不多做糾纏。

  主要是那天晚上，農場發生的一幕記憶深刻，誰知道戰鬥血祭會不會引發什麼怪異事件。

  蘇族的人選擇這地方作為獵場，必然與瘋馬和坐牛曾經在此舉行戰鬥血祭有關，這時候要遇上一隊幽影士兵，想想都頭疼。

  車子沿著公路往北疾奔，等到農場從後視鏡中消失，羅南掏出衛星電話扔給托馬斯：「給比爾打電話，讓他來跟我們匯合。」

  托馬斯立即撥打電話，跟比爾那邊說了起來。

  掛斷電話，對羅南說道：「他正在往南趕。」

  前面路很直，羅南發動心靈之眼，短暫切換到渡鴉的視野，發現遠處的路上，蒙大拿州警設了卡！

  兩輛警車停在路邊，路上還鋪了破胎器！

  美利堅的警察制度下，州警位置比較尷尬，很多時間就是州際公路上的巡邏警察。

  但在蒙大拿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州警反而能通過控制交通要道，實現相對的封鎖。

  這兩輛警車出現在通往維拉農場的主要道路上，相當可疑。

  羅南切斷視野，提醒托馬斯：「前面有州警，小心。」

  托馬斯點頭，摸出手槍更換彈夾：「蘇族在這邊力量不小。」

  羅南說道：「應該謀劃很久了，人一旦有了信仰，總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在華盛頓見到誓死為美利堅而戰的酋長，羅南覺得美國人對印第安人的文化和傳承閹割非常成功，但印第安人暗中仍然發展出一股強大的反抗力量。

  從獵手和馴獸師的數量推斷，這絕不是近期才出現的組織。

  只能說背後有大佬站著，果然非同一般。

  轉過一個彎，行駛幾公里，那兩輛警車出現在前方。

  四個戴著牛仔帽的警察，正站在車邊，手裡全部拿著武器，有AR-15和雷明頓霰彈槍。

  隔著一段距離，就有警察示意停車。

  羅南給托馬斯使了個眼神，隔著二十米停下車，開門就往警察那邊踉踉蹌蹌跑，邊跑邊喊道：「警官！救命！救命啊！」

  他回手往後指：「那邊！那邊農場，有一群瘋子在屠殺！我……我們逃出來……」

  「別急！」有個戴著警徽的中年人說動：「慢慢說！」

  他的手伸到腰後，打開槍套。

  拿雷明頓和AR-15的兩名警察，槍口開始往上抬。

  羅南驚慌失措，說話仿佛都快說不清楚：「快點！快點！救人！救命啊！」

  中年人突然拔槍，抬槍就要摳扳機！

  羅南早有防備，此時一個箭步，直接跳到中年人身邊，抓住他手腕一扭，手槍已然拿到手裡！

  「別動！」跳下車的托馬斯，手槍瞄準持槍的人。

  那兩人毫不猶疑抬槍，想要以強悍的火力，結果羅南和托馬斯的性命。

  羅南一手控制住中年人，另一手抬槍就射，砰砰砰三聲槍響，另外三個州警幾乎同時中彈。

  托馬斯慢了一步，但槍里射出的子彈，也命中他們的要害！

  中年人眼睛瞪大：「你們敢襲警！你們這是在挑戰整個蒙大拿的警察！」

  羅南發現他戴著一條項鍊，一把拉出來，項鍊最末端，掛由黑曜石雕成的羽蛇神吊墜！

  中年人還想說話，羅南咔吧一下，直接掰斷他手腕：「專門截殺逃出來的人？」

  托馬斯快速搜過另外三個人，說道：「他們都戴著羽蛇的墜飾。」

  羅南翻出中年人的手銬，把他反拷住，等托馬斯拉走破胎器，說道：「我們走。」

  托馬斯把雷明頓霰彈槍和AR-15戴上，又翻找出彈藥，一起拿上車，坐在后座上看押中年州警。

  羅南開車，先離開再說。

  「你們逃不掉的！」中年州警嘴很硬：「你們殺了三個蒙大拿警察，等於挑戰整個蒙大拿的警察！你們逃出獵場，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們……」

  托馬斯忍不住，一拳頭砸斷他鼻樑：「照你的說法，你們要殺我們，我們就該把脖子伸出來，等著你們殺？」

  他冷聲說道：「三階的圖騰師，二階的馴獸師，全部被我們幹掉了！」

  鼻涕眼淚齊流的中年州警抬起頭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那麼強大……」

  托馬斯冷笑：「你以為我們怎麼逃出來的？」

  羅南說道：「別跟他囉嗦，一會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問。」

  托馬斯從後車座上找到擦車的破抹布，捆住中年州警的嘴。

  到了中午，與瘋牛比爾順利匯合。

  見到比爾，托馬斯低著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比爾捶了他一拳，問道：「怎麼了？」

  托馬斯搓了搓臉上的大鬍子：「有點慚愧。」

  比爾一把摟住他：「沒事，男人嘛，這種事不吃虧！說破天去，也是你進了她身體，對不對？」

  托馬斯不禁一愣。

  比爾瞪大眼睛：「不會吧？難道她進了你身體？」他要把托馬斯扳過來，看他後背：「我瞧瞧，別留下後遺症！」

  托馬斯推了他一下：「你想哪裡去了！」

  比爾哈哈笑：「這樣就對了！夥計，等回到紐奧良，我帶你去澀情街，找那邊最騷的姑娘！一次給你找十個！保管讓你起飛！」

  羅南打斷這兩人：「別扯了，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還有事要做。」

  他換到渡鴉的視野，讓渡鴉高速轉了一圈，上車頭前帶路：「跟我來。」

  從一條岔路上離開公路，順著荒原平坦的地方往西邊走，深入無人區。

  瘋牛比爾中途數次清除痕跡，故布疑陣，以防追蹤。

  就目前的情況看，蘇族在蒙大拿與懷俄明交界的地方，隱藏著不小的勢力。

  哈丁鎮的旅店和警長，攔路的州警，很能說明情況。

  來到遍布岩石的河谷區域，羅南讓比爾和托馬斯去審問州警，他翻出從圖騰師身上搜出來的筆記和地圖，結合記憶碎片得到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前後幹掉的獵手和馴獸師加在一起，三十人左右，同樣有技能收穫。

  弓箭大師：冷兵器時代的遠程狙擊高手！

  這能力，怎麼說呢，肯定有用，但有槍在手的時候，幹嘛要用弓箭？

  獲得的記憶信息很多，最有用的基本都與羽蛇神有關！

  羽蛇神，在蘇族的傳說里，牠是太陽神和天空之神，在久遠的時代，經常會有神跡展現，後來漸漸沒了聲息。

  按照蘇族酋長和薩滿祭司傳下來的說法，世界大變之後，羽蛇神躲進黃石火山下面沉睡，以地脈火焰維持生機和僅存的力量。

  最近幾十年，羽蛇神有一絲意識甦醒，不斷發展信徒祭祀，又重複扶持蘇族後裔，讓蘇族漸漸積蓄起力量。

  蘇族視羽蛇神為保護神，自然想要牠早日甦醒，但羽蛇神很早之前就被美國當局發現，當局不但列為機密，還在外圍修建牢籠，採取一系列措施抑制羽蛇神甦醒。

  原本由特勤局負責，今年特事局成立之後，轉交到了特事局。

  羅南心說，卡羅萊娜距離特事局的核心層還是有點遠，壓根不知道這些事。

  黃石火山下面，沉睡著一個印第安古神！

  如果牠甦醒，黃石火山會不會噴發？

  羅南又查看圖騰師的筆記和地圖，筆記上大部分紀錄的戰鬥血祭人員名單，還有一些鼓動手下的話，也就是事先寫好的演講台詞。

  但有一條信息，引起了羅南的注意！

  圖騰師關於羽蛇神沉睡之地的描述：黃石火山下，黑曜石圍攏的地脈熔岩當中！

  羅南喚出統御之書，翻到毀滅者那一頁。

  晉升儀式：獲取銀白狼人的心臟、吸血鬼子爵的尖牙、深淵魔鬼的角、墮落女妖的眼睛和食屍鬼之王的利爪，在黑曜石遍布的地底熔岩中，引爆含有神性的物品徹底毀滅！

  銀白狼人的心臟有了，卡羅萊娜在探查吸血鬼子爵的牙齒。

  神性物品有命運之石。

  得自車諾比的太陽寶石，應該也是神性物品，但羅南不敢用於儀式，這玩意的原主人還存在，萬一出現不可控的狀況……

  如果筆記上描述的情況屬實，黃石山下面，很符合最後毀滅的條件。

  筆記的最後，還記了一個人的聯繫方式：阿德里安，黃石地質研究所的地質學家！

  蘇族通過阿德里安對於黃石地質活動的研究，來掌握羽蛇神的狀態。

  羅南打開那份地圖，地圖上重點標記了幾個地方，其中就有位於懷俄明、蒙大拿和愛達荷三州交界處的黃石公園。

  這裡距離黃石公園不算遠，過去看看？

  羅南發動心靈之眼，切換到渡鴉視角，渡鴉往西南方飛去，在到達能力極限範圍之前，隱約能看到遠方特殊的地貌。

  關於黃石火山的傳說有很多，最典型的一個，一旦黃石火山群大噴發，大半個地球生態都會完蛋。

  另一邊，托馬斯和瘋牛比爾完成了對於中年州警的審問，在兩人友好親切的問詢下，中年州警交待了不少事情。

  「蘇族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蒙大拿和懷俄明的警察系統中。」托馬斯用一塊破抹布擦著釘頭錘上的血和腦漿：「蘇族在策劃一場大行動，有人員潛入到了紐約，應該要搞事。」

  瘋牛比爾嚼著甘甜的草根，說道：「搞事好啊！最好在華爾街搞，我的退伍費，就有一部分被華爾街的經紀人騙去買廉價股，結果變成一堆廢紙！」

  托馬斯說道：「我不會去檢舉，洛杉磯的遭遇，我對這個國家沒有半點好感。」他問羅南：「你呢？怎麼做？」

  羅南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三個都樂於看到美利堅倒霉，這次我祝願蘇族搞事成功。」

  三個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比爾帶著幾分惋惜，說道：「你們兩個，削弱了蘇族的力量。」

  托馬斯聳肩：「別人要殺，總不能伸出腦袋等著被殺。」

  羅南看了眼遠處州警扁掉的腦袋：「天快黑了，屍體處理一下。」

  …………

  海倫納，蒙大拿首府。

  市郊一座占據兩個山頭，包裹廣闊山谷的莊園內，穿著騎士裝的帕查騎著一匹雄俊的白馬，從草場間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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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正在莊園的紅房子裡面等著他。

  帕查一進入，等待的女人立即迎上來行禮：「站熊酋長。」

  「瑪姬，隨便坐。」在蘇族內部綽號站熊的帕查身材極其魁梧，仿佛站立的巨熊：「有好消息？」

  「壞消息。」瑪姬說道。

  站熊微微皺眉：「有什麼能比我們的處境還壞？」

  瑪姬說道：「斯旺克負責的戰鬥血祭主獵場出了意外，二十多名獵手，三名馴獸師，還有斯旺克本人，全部遇害。」

  站熊一下就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蘇族默默積累二十多年，才攢出一點家底，一下就損失這麼多，他這個酋長心疼。

  瑪姬詳細說道：「這次抓來的人中，有兩個超凡者，他們實力極其強大，據在場的人反應，一個屬於教會體系，另一個擅長用槍和刀，自稱特事局的特工和島國嵐影一族的人。」

  聽到特事局這個名字，站熊緩緩坐下：「特事局？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計劃了？」

  瑪姬說道：「有這種可能，成立的特事局，本就是美國當局為了應對反恐和超凡事件。」

  站熊輕輕點頭，問出另外一個疑問：「嵐影一族？島國人摻合進來做什麼？」

  「我專門找人打聽了，這是島國的一個忍者家族，以訓練忍者職業聞名，美國人的走狗。」瑪姬掌握一定的情報來源：「特事局負責人霍克將軍身邊，一直跟著嵐影一族的忍者高手，忍者最大的標誌就是擅長用刀。」

  她進一步說道：「這人刀術了得，據倖存者描述，在教會那人纏住斯旺克的黑熊後，他通過正面搏殺斬掉了斯旺克的頭，我認為此人是忍者的可能極高，極可能是嵐影一族的核心人員。」

  站熊說道：「派人去島國，查清嵐影一族的情況，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殺掉他們的重要人物作為回擊！」

  瑪姬應道：「是。」她問道：「那兩個人怎麼辦？」

  站熊並沒有妄動：「他們如果是特事局的人，我們……必須低調一段時間。通知下去，各地的人進入蟄伏狀態，戰鬥血祭全部暫停，抓獲的人儘快處理掉。沒有斯旺克這邊的主祭場，其他那些能發揮的作用有限。」

  他腦袋相當清醒：「在羽蛇神能使用更多力量之前，我們不宜與美國當局產生正面衝突！懷俄明和蒙大拿全面蟄伏！」

  瑪姬問道：「我們什麼都不做？」

  站熊卻答非所問：「蘇茜到哪了？到紐約了嗎？」

  瑪姬立即明白過來：「蘇茜前幾天就趕到了紐約，已經通過芭蕾舞團的初試篩選，正在找房子。」

  站熊說道：「叮囑蘇茜，穩步推進，不要著急，父母的仇要報，但不急於一時。」他略一沉吟：「你去一趟紐約，見見蘇茜，當面跟她說，然後馬上回來。」

  瑪姬應道：「是。」

  有些話，站熊沒有多說。

  蘇茜最外層的身份，是一個舞者，然後是俄羅斯的間諜。

  由她引發的事件，幕後當然是俄羅斯人主使！

  況且，蘇茜這次去紐約，本就背負著俄羅斯人的任務。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瑪姬駕車離開莊園，趕到海倫納。

  幾個電話打出去，分散於黃石公園周邊的小型戰鬥血祭全部停了下來。

  蒙大拿和懷俄明的蘇族人員迅速轉入暗處，隱藏起來。

  …………

  熊熊的篝火在河谷中點燃。

  瘋牛比爾啃著烤熊肉，對羅南說道：「我這輩子，最痛快的事，就是認識了你和神父，過去三十年活得憋屈，跟你們在一起，才叫痛快。」

  羅南慢慢吃著烤熊肉：「記得，繼續保持低調。」

  比爾連連點頭：「痛快花錢，低調做人！」

  托馬斯出身教會，接受過良好教育，抹掉嘴邊的油，說道：「明年交稅季，國稅局說不定會找我們麻煩。」

  比爾聽到國稅局的名字，頭比羅南收起來的黑熊頭都大：「抗稅起家的國家，反過來收稅這麼嚴厲，我們要上通緝名單了。」

  托馬斯接話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早就是通緝犯了。」

  比爾這時感覺渾身發熱，說道：「這東西好！我全身上下充滿力量！現在去澀情街，我能叫二十個姑娘！」

  他又開始跑題：「真想去澀情街，那裡的姑娘看見我格外熱情，還有人叫我爸爸……」

  托馬斯說道：「她們是對你的錢熱情！」

  羅南手裡拿著一小段胸骨，正在用刻刀雕刻，提醒：「保存好這股力量，能讓你終生受益。」

  托馬斯轉而問羅南：「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羅南把雕刻好的巫毒替身娃娃扔給托馬斯，看了眼比爾，接著雕第二個：「我準備去黃石公園看看。」

  托馬斯看一眼，貼身放好：「我要去哈丁鎮。」

  比爾很講義氣：「我陪你一起去。」

  羅南說道：「你們辦完事立即走，不要多停留，離開蒙大拿和懷俄明，蘇族不會只有這點力量。」

  比爾點頭：「我們回紐奧良。」

  托馬斯卻說道：「回去，你帶我去澀情街，我也是有錢人，千萬富翁！」

  比爾重重拍了下托馬斯肩膀：「夥計，你終於想開了！」

  托馬斯一把攥住他胳膊：「我帶你去紐奧良外的幽靈沼澤，傳說裡面有怪物，我們不能當鹹魚了，要磨礪強化自身能力。」

  瘋牛比爾點頭：「好，我陪你去。」

  羅南雕刻完第二個巫毒替身娃娃，丟給比爾：「關鍵時刻能保命，但別把它當憑仗，該躲避的攻擊一定要躲。」

  比爾收好，說道：「你有需要幫忙的事，就叫我們一起，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羅南想了想，說道：「托馬斯現在二階，你只是個列兵，先變強一點再說別的。」

  托馬斯附和：「關鍵時刻，你會拖後腿！」

  比爾分辨道：「你不能歧視列兵！」

  月亮升高的時候，三個人分別開著兩輛車，離開了山谷。

  羅南獨自轉向西南。

  托馬斯和比爾回公路上，趁著夜色悄悄趕往哈丁。

  …………

  哈丁鎮，唯一的旅館。

  今晚沒有住客，老闆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喝著杯啤酒，輕鬆而又愜意。

  老闆娘歪躺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上播放的肥皂劇。

  老闆手機響，看了下新收到的簡訊，說道：「上面說了，今年暫停，什麼時候開始再給通知。」

  老闆娘問道：「沒說什麼時候結算錢嗎？」

  老闆說道：「暫時沒說。」

  老闆娘說道：「希望今年能快一點，這部分錢是我們主要收入！哈丁這個地方，要不是能抓人，開旅店怎麼賺錢，一年到頭遊客也沒多少。」

  老闆喝一大口啤酒，說道：「放心，族裡什麼時候拖欠過我們錢？」

  老闆娘起身來到櫃檯前，翻找出帳本：「我看看今年的祭祀季總共抓了幾個，三個學生，一對情侶……前前後後11個人！」

  老闆喝光了酒，站起來去關門：「今天不會有人，早點關門休息。」

  先去關上外面的鐵門，又回來關上木門。

  「人呢？」

  老闆回來，發現老婆不見了，看到一樓臥室門開著，進臥室：「親愛的，你……」

  話說出半截，頭上頂了一把槍！

  「別動！別喊！」比爾槍頂在人頭上：「我會開槍！」

  老闆眼睛往旁邊轉，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大鬍子，正把他老婆反拷在木椅上。

  「你……你沒死！」老闆忍不住說道：「你怎麼可能沒死！」

  托馬斯摸著臉上開始掉痂的傷口：「死了，怎麼來找你們。」

  比爾推了老闆一把，人推進房內。

  老闆辯解：「不關我的事！真的！我們……」

  托馬斯從他老婆脖子裡，拽下一條項鍊：「不用辯解，你是蘇族的人。」

  老闆看到項鍊末端的羽蛇吊墜，沒有再辯解，反而冷靜下來：「你是個白人！你是個美國人！」

  他又看向瘋牛比爾，比爾聳肩：「拉丁裔混血。」

  老闆冷笑：「都是殖民者的後裔！當年你們的先輩殺了多少蘇族人？你腳底下的土地，你們的國家，是被蘇族人的血染紅的！比起我們流下的血，我們付出的生命，你們承受的這些算的了什麼！這些是你們欠我們的！」

  他不管比爾的槍口，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項鍊，緊緊握住羽蛇吊墜：「你們殺死我，也阻止不了蘇族捲土重來！也阻擋不了羽蛇神甦醒！美利堅終將走向崩潰！」

  托馬斯摘下腰間的釘頭錘：「不用拿印第安人說事！我要殺你，原因很簡單，只因為你想殺我，還那麼做了！」

  他掄起釘頭錘就砸：「這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嘭的一聲悶響，老闆歪倒在地，腦袋扁了半邊！

  托馬斯回過頭來，拔出一把匕首，走向老闆娘：「主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把放了迷藥的酒，親手交給洛琳！」

  他捂住老闆娘的嘴，一匕首刺穿人心臟！

  「走！」

  兩人翻窗跳出旅館，夜色中靜悄悄的來，又悄悄的離開。

  居住地章丘疫情爆發，昨天學校停課，公交和出租停運，全民核酸，狗作者擔心封城，先後兩次出去搶購蔬菜食品，人潮人海擠得時間飛逝，只碼出這點來，特殊時期各位大佬多多見諒。

  多來幾張月票壓壓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