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巴黎巴黎

  老帥哥頹然倒地，伊爾莎就勢落地，轉而看向羅南這邊，有幾分不滿：「我已經制服了他！」

  羅南回答一貫的簡練：「死人安全。」

  默念開啟靈視，門口附近死的人不多，門外幾團紅色，實驗室內一團金色！

  羅南左手往外虛抓，出現幾個靈魂碎片+1。

  東歐面孔是靈魂碎片+3。

  那個法國大鼻子還沒死，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最後，左手轉向老帥哥的屍體，一道金光閃過：古老者的靈魂碎片+1！

  竟然有古老者的靈魂碎片，也算不大不小的驚喜。

  腦海有信息閃現。

  古老者的靈魂碎片+1：末法時代頑強存活下來的低階法師的靈魂碎片，魔力正在緩慢復甦，法師退化到不值一提的實力有所恢復。

  還有別的。

  油膩術：在實物上覆蓋一層滑膩的油脂！原法術擁有者，經常將此法術用於運動之中。

  羅南納悶，這法術還能用於運動？

  練習滑倒？

  但念頭一轉，忽然明白過來。

  別忘了，羅南是一個獲得過七十二式的男人。

  七十二式：曾經的聖費爾南多谷從業者引以為傲的本領！

  伊爾莎手指搭在老帥哥脖頸上，確定人救不回來，又說了一句：「你就這麼殺了他。」

  羅南仿佛沒有聽到，搜老帥哥的身，找到塊一元硬幣大小的金徽章，上面還鑲嵌著紅藍綠三種寶石做成的五芒星徽記，感覺很不一般，又說不上具體在哪裡，順手塞進兜里。

  伊爾莎很無奈：「你們FBI做事都這麼粗暴？」

  羅南沒找到其他有用的，隨口說道：「這種人死掉最好。」

  伊爾莎想到來時看過的烤爐，忍不住咬牙：「這群畜牲！」

  羅南翻看老帥哥一邊的辦公桌，上面有些表格，還有幾份證件，其中一份是阿魯巴簽發的駕照，上面的人怎麼看怎麼像索菲亞旅館的安娜！

  仔細看了眼，確定就是安娜。

  羅南本就陰沉的心，又往下沉。

  那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不該死在這種骯髒的地方！

  羅南似乎還聽到今天早上出門前，安娜提醒他叢林裡面有毒蟲的聲音。

  另一邊跪躺著個女孩，桌上有一份證件，是地上這個女孩的，名叫米琪。

  羅南過去，對米琪說道：「我現在放開你，不要亂叫。」

  米琪連連點頭。

  羅南隨手撕掉米琪的封口膠帶。

  這下有點粗暴，米琪疼的叫了出來，但想到羅南的警告，又連忙捂住嘴。

  羅南拿出安娜的駕照，放在米琪面前，直接問道：「見沒見過她，她在哪裡？」

  問話的瞬間，心裡多少有點發緊，好人就沒有好下場？

  伊爾莎看到米琪非常緊張，蹲下來安撫：「別緊張，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看到同為女性的伊爾莎，米琪情緒稍微穩定：「我……我認識，安娜和我是一起被抓來的，我聽……我聽他們說，安娜、露比和艾莉森是處女，他們三個小時前，把她們送去巴黎了，說是……說是當成製作香水的原材料。」

  「巴黎？」羅南皺眉：「製作香水的原材料？」

  聯想到這裡出產的所謂油脂，當香水原材料的結果恐怕不會好到哪裡。

  米琪連搖頭帶點頭：「我是聽他們這麼說的，他們帶走了安娜她們，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伊爾莎輕拍米琪後背：「你先去找點衣服穿上。」她看向羅南手裡的駕照：「你認識她？」

  車間裡再次遇到，羅南給伊爾莎最深的印象，無疑是心狠手辣。

  如此關心一個女孩，讓她有些意外。

  羅南簡單說一句：「索菲亞旅館老闆的女兒，很善良的一個女孩，希望她沒事。」

  說到這裡，他想起懸掛著的一具具屍體。

  怎麼可能沒事？

  人落在他們手裡，能痛快死去都是種奢望！

  米琪找了塊布披上，這時說道：「求你們救救安娜，救救露比，救救艾莉森，救救萊娜……」

  伊爾莎冷峻的臉上，現出幾分柔和：「我會想辦法的。」

  羅南沉默不語，搜起這間實驗室。

  裡面有個巨大的保險柜，羅南找到鑰匙打開，發現大批實驗日誌，其中有記載所謂手工提取技術的資料，才知道這些蠟燭要用來做什麼。

  伊爾莎這時過來，朝羅南伸出手：「我看下那塊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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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羅南疑惑。

  伊爾莎說道：「我看下上面的徽記。」

  羅南取出來，因為感覺徽章不一般，只是拿著讓伊爾莎看了看上面的五芒星，伊爾莎說道：「這是一名法師。」

  靈魂碎片得到的信息，早已反饋了這點，羅南並不意外，只是問道：「有什麼特別？」

  伊爾莎進一步說道：「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法師，典籍記載中，法師往往學識淵博，精通鍊金，部分戰鬥法師身強體壯，擅長戰鬥。」

  羅南見過巫毒女巫、狼人和疑似吸血鬼，對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早已見怪不怪。

  「你不是倫敦警察！」羅南直接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伊爾莎同樣說道：「你也不是FBI！」

  羅南收好徽章，故意說道：「我們也算並肩戰鬥過，開誠布公一點，我是CIA。」

  伊爾莎有種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覺：「我來自軍情六處，奉命來此調查。」

  羅南從保險柜裡層，翻找出幾十本護照，有男有女，年齡都不大。

  簡單的看了看，羅南嘴角肌肉又跳了起來，護照中有幾本來自太平洋另一邊！

  該死！

  這裡的雜碎全都該死！

  羅南找到兩個袋子，把部分護照和證件裝進其中一個，放在包里，對伊爾莎說道：「這裡交給你了，借你匕首用一下。」

  接過伊爾莎遞來的匕首，羅南出了實驗室大門，找到死掉的巨型變色龍，手法粗暴的剝皮。

  那股強烈的食慾，只針對巨型變色龍的皮。

  所以，羅南非常確定，這就是晉升掠奪者需要的原材料之一：巨型變色龍的皮。

  伊爾莎疑惑的看了眼羅南，想到那隻怪物的特別，以為CIA要研究，沒有多問，翻找起證據。

  羅南簡單粗暴的剝下皮，拿袋子包好裝起來，來到昏迷中的法國大鼻子跟前，避開大動脈要害，一刀刺進大鼻子腿里。

  大鼻子嗷的一聲慘嚎就醒了，醒來先看實驗室，看到亨利大師的屍體，心氣神一下子就沒了。

  羅南看著大鼻子：「運走的幾個女孩，有沒有一個叫安娜？」

  大鼻子雷曼不說話。

  羅南不廢話，拖著大鼻子一條腿進了實驗室，將他綁在蠟燭旁的架子上，然後把人推到蠟燭上面。

  伊爾莎遮住米琪眼睛：「你先出去。」

  米琪扶著門，顫抖著出了實驗室。

  亨利大師精心設計的手工烤架，雷曼無福消受，很快大聲喊道：「我說！我說！」

  羅南不為所動，逼問的次數多了，知道一些人離開棺材就不落淚。

  雷曼喊道：「我說，我說，求你，求你，我說……」

  羅南把他拉了回來：「機會只有一次。」

  「是有一個女孩叫安娜，塞拉讓僱傭兵從島上抓來的。」雷曼可以笑看炙烤他人，卻無法忍受自身冒油：「她和其他幾個處女，在三個多小時前，被我們打包運走，她們會在委內瑞拉灣轉到水上飛機，然後送去法屬圭那亞，再從圭那亞轉運巴黎，這會已經在大西洋上空了。」

  羅南問道：「送去巴黎什麼地方？」

  雷曼看眼蠟燭，說道：「會先送到阿爾巴尼亞幫那裡，暫時由他們看管，然後等待格雷諾耶大師派人驗貨。格雷諾耶大師認為青春處女的體香，是製作頂級香水最好的材料，能通過他驗收的人，會成為香水製作原料，不能通過者，他會把人送去地下拍賣場拍賣。」

  他痛苦流涕：「那邊不是我負責，我不能多問，阿爾巴尼亞人的存貨地和格雷諾耶大師在哪裡，我不知道。」

  羅南再問：「這些少女最後？」

  雷曼低垂下頭，仿佛在懺悔：「全部會死。」

  「多長時間？」羅南問道。

  「人送過去，需要做身體調理。」雷曼說道：「一般情況下，格雷諾耶大師會在貨物抵達的第五天開始甄選，然後……」

  羅南明白了：「五天。」

  雷曼害怕的抖動起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只是歐比亞集團的雇員，這門生意是歐比亞和那些化妝品集團做的，不管我的事，真的！我就是個小雇員……」

  羅南繼續逼問，直到榨乾雷曼所知道的一切。

  出了實驗室，往車間外面走，羅南開啟靈視，繼續收割靈魂碎片。

  靈視狀態下，看到了數不清的綠色光暈，有些已經淡到行將潰散，單單最近幾天，這個車間就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性命。

  在關押人的地方，羅南和伊爾莎救了不少人出來。

  羅南還找到炸藥和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