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虐

  車間最靠里的位置，有一間密閉的實驗室，屬於亨利大師專用。

  作為煉油項目的實際負責人和技術主管，亨利大師並不滿足現狀，一直致力於開發新技術。

  無論最早使用的抽脂，還是如今流水線的烤爐，他認為都有缺陷。

  流水線不適合打造高端產品。

  高端產品從原材料提取階段，就要開始手工製作。

  比如較為高端稀缺的原料，用全手工製作的方式，才能凸顯出逼格，尊重其珍貴。

  妙齡少女就是這種高端稀缺的原材料。

  處女，要送去歐洲，交給格雷諾耶大師製作香水。

  但現今這個社會，十六七歲的非處女越來越多，亨利大師認為把這部分人推上流水線，是浪費，是犯罪！

  必須給予她們足夠的尊重！

  所以，最近一個階段，亨利大師在與歐比亞集團高層，以及香奶奶化妝品負責人數次溝通之後，決定啟用手工提取工藝。

  實驗室里，使用全天然蟲白蠟製作的蠟燭，被亨利大師親手點燃。

  四名穿著工作服的助手，將兩名少女押進實驗室。

  這兩人正是安娜的同學萊娜和米琪。

  她們嘴被密封住，人瑟瑟發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殘酷命運。

  亨利大師面前擺著五份證件，將安娜和另外兩個女孩的拿到一邊，她們全是處女，已經打包運往巴黎。

  萊娜和米琪的護照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

  亨利大師見到其中一人皮膚較黑，過去撕開萊娜的封嘴膠帶，問道：「你的親屬中有黑人或者黑人混血？」

  不過短短半下午，女孩已然初步馴服，儘管身體抖動的厲害，卻不敢大呼小叫，反而小聲說道：「我奶奶是黑人混血。」

  亨利大師皺眉，臉上露出厭惡：「帶走，送車間！」

  他告誡助手：「一滴血原則！一滴血原則！我們要的是最高端的產品，絕不能有半點骯髒！」

  米琪是個純粹的白人女孩。

  亨利大師仔細檢查過，滿意點頭：「再去沖洗一次，準備蠟烤！」

  這不是全新的工藝，卻是全天然的手工工藝。

  萊娜被兩名助理押走，米琪沖刷完回來。

  實驗室外面，回來的助手察覺到情況，喝問：「誰？」

  噗——

  帶有消音器的槍聲響起，助手一頭栽倒。

  幾乎在同時，車間大門口，有槍聲出現，在密閉的車間內格外響亮。

  亨利大師輕輕按下手邊的警報器。

  然後，透過玻璃門看向實驗室外，不遠處有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出現。

  「你們這群瘋子！」

  伊爾莎從車間窗戶潛入，看過部分烤爐，不復之前的冷峻，面部表情極其猙獰，抬槍就想打死亨利大師。

  槍還未抬起，人就躲向一邊。

  旁邊略顯凹凸的牆面上，突然彈出利箭一般的舌頭！

  就這片刻功夫，大鼻子雷曼帶著僱傭兵趕了過來。

  …………

  槍聲一響，原本安靜的車間立即炸了窩，眾多僱傭兵被驚動，工人和技術人員慌亂起來。

  爆掉一個人的腦袋，羅南深呼吸一口，滿腔怒火暫時壓下。

  不能讓憤怒影響到戰鬥！

  手槍和匕首收起，背著的AK步槍拿在手裡，聽到右前方有聲音，羅南閃身而出，AK射出的子彈，打爆兩名僱傭兵腦袋！

  羅南絲毫不停，一路往裡走，但凡遇到活人，都毫不猶豫開槍！

  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絕對不會枉殺！

  「有入侵者！幹掉他！」有人在用法語高喊：「快！呼叫支援！快幹掉他！」

  羅南尋聲開槍，獵食者的警覺讓他一眼捕捉到了目標，只一槍就要他的命！

  接著，回過頭去，穿過消毒間和風淋間，來到車間門口，藏身於角落中。

  稍等片刻，車間大門打開，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僱傭兵蜂擁而入。

  羅南瘋狂掃射，一個彈匣全部打空，這些僱傭兵全都躺在地上，有些還沒死透，痛苦哀嚎。

  「求求你……」有個白人壯漢腹部中彈，伸出一隻染血的手：「求求你……」

  羅南扔掉AK，拔出手槍，砰砰砰挨著補槍，每個人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彈孔。

  這些法國僱傭兵裝備精良，長短武器搭配合理，但素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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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南開啟靈視，收割靈魂碎片，基本都是靈魂碎片+1。

  考慮到車間內近戰，他撿起一把霰彈槍，又摘下彈鏈掛在身上，轉頭再朝車間內殺去。

  車間裡面，這時有槍聲傳來，好像還有別的人進來了。

  六七個穿著無菌服的工人往外跑，正好一頭撞上羅南，羅南二話不說，端起霰彈槍就是一陣猛轟！

  咚！咚——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車間，那些工人胸腹全被打成了馬蜂窩。

  數個烤爐就在旁邊，裡面起碼有上百具被摘掉內臟的屍體，羅南對這些工人，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邊走邊上彈，羅南來到單獨的房門前，聽到裡面有聲音，一腳踹開門，衝進去就開槍。

  四名穿著白大褂的女性工作人員，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去見了她們的上帝。

  房間內，燈光明亮。

  羅南看清楚擺設，嘴角肌肉忍不住跳！

  壓下去的憤怒，又往上涌！

  這是個庫房，有堆積如山般的內臟。

  這些被摘下來的內臟，盛放在器皿或者培養槽當中，就像是等待運輸的商品！

  另一邊，則全是裝滿油脂的玻璃瓶！

  不用多問，也知道裝的是什麼！

  羅南出庫房，前面的槍聲越來越明顯。

  有個穿著無菌服的工作人員，躲在一個架子下面，只顧著朝車間最裡面看，沒注意到羅南過來。

  羅南一把將他拖出來，看了眼胸口掛著的吊牌，上面寫著「技術主管」之類的字樣。

  「別殺我！求你……」

  這人剛張開嘴，霰彈槍槍管就頂了進來，羅南毫不猶豫摳下扳機，轟的一聲槍響，腦袋直接碎裂崩飛。

  羅南不知道他們對那些人下手的時候，那些人可曾求過他們，他們又是如何回答。

  他現在也不想知道。

  這個車間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死！

  自從穿越過來，為了生存下去，羅南沒少跟人搏命，單是死在他手裡的毒販，兩手兩腳都數不過來。

  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暴虐，想殺光所有人。

  有股戾氣讓他無從發泄！

  那是作為人所擁有的良知！

  車間自動化程度很高，工人並不多，駐守的僱傭兵實力平平，大都是些靈魂碎片+1的貨色，羅南根本不需要第二發子彈。

  前方空地上堆放著大批木製的貨箱，兩種不同的手槍射擊聲傳了過來。

  有人喊道：「波巴，截住他！」

  染著紅毛的黑人，雙手握著一把伯萊塔，立即轉向車間大門方向，槍還沒有抬起來，就發現對面的人快得不可思議，在車間頂棚多盞大燈照射下，仿佛拖著殘影一般，來到了他面前。

  「什麼鬼東西？」波巴詫異。

  轟——

  羅南不帶任何遲疑，更沒有半點廢話，一槍轟碎黑人腦袋，左手一轉，靈魂碎片+3！

  腦海同時有信息閃現。

  魔性舞步：一個黑人僱傭兵最擅長的舞蹈，跳起的時候就是全場最蠢的那一個。

  羅南沒有管腦海中的信心，往前踏出一步，從反應釜後面現身，說道：「趴下！」

  在霰彈槍響起的時候，伊爾莎就發現了羅南。

  不管對方是FBI，還是冒充FBI的CIA，暫時處於同一邊。

  她立即抱著腦袋，滾進一堆貨箱後面。

  轟——轟——轟——

  羅南連連開槍射擊，對面的僱傭兵接連發出慘叫，鮮血染紅了車間地面。

  車間的盡頭是一個實驗室，那邊有三個人。

  一個大鼻子法國人和一個東歐面孔躲在貨箱堆成的掩體後面。

  一個很有氣派的老帥哥站在實驗室的防彈玻璃旁。

  從站立的位置看，明顯以老帥哥為首。

  羅南往霰彈槍裝填子彈，從伊爾莎邊走過：「起來，把他們都宰了！」

  人在這裡，必然看到了車間裡面的情況。

  伊爾莎扔掉打空的手槍，抽出一把匕首，咬牙跟上羅南，同時提醒：「小心，有隻會隱形的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