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與死的分界

  後方天上有直升飛機，前面教堂有狙擊手，羅南遭受兩面夾擊，但他沒有胡亂跑，直升飛機的探照燈朝這邊照過來，兩條腿跑的再快，也快不過直升飛機。

  幸好這是房屋高低起伏的城市當中。

  砰——

  狙擊槍又響，子彈隔著不過半米，在房頂上打出個大洞。

  羅南利用高低不平的房頂遮擋身體，飛快跑向那個槍手所在的位置。

  他需要長槍，需要用長槍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危險將至，如芒在背，羅南速度提到最快，突然折向跑動。

  噠噠噠噠——

  直升飛機上，噴射火焰的加特林，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房頂瓦片。

  無線電里，朱迪爆出一句粗口，那人變向能力太詭異，不合常理！

  馬特-格雷夫乘坐另一架直升飛機跟在不遠處，通過無線電說道：「他成長的太快了，殺了他！」

  砰——

  狙擊槍聲音又一次響起。

  門羅在無線電里喊道：「我無法鎖定！我無法鎖定！他比兔子還靈活！」

  馬特-格雷夫整理槍械，準備親自出手。

  羅南藉助兩個高房頂掩護，接近槍手所在，眼見槍手還有氣息，格洛克連開兩槍，打爆對方腦袋，衝過去撿起AUG突擊步槍，腳下用力一蹬，撲向另一個房頂後面。

  飛來的狙擊槍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去！

  人剛下落，絲毫不敢停留，連滾帶翻掉下牆頭。

  密集的彈雨從房頂牆頭犁過，磚塊、木料和混凝土碎片四處亂飛。

  乒鈴乓啷一陣亂響中，羅南掉下來砸在地上，一個低矮的雜物棚直接被他砸穿屋頂，養在裡面的雞連蹦帶跳竄了出來。

  探照燈在附近閃，羅南不敢停留，不顧手上腿上的擦傷，爬起來就跑。

  第二輪彈雨很快落了下來，這個院子都被打爛了！

  羅南闖進一間屋裡，撞開後窗戶，跳了出去。

  砰砰砰！

  有子彈射中附近牆壁。

  另一架直升飛機上，有人用自動步槍朝地面射擊，羅南曲線跑動中，回手對著天空連連開槍。

  槍法本就極好，運氣也不錯，一發子彈撞在直升飛機駕駛位附近，來自蒂華納警局的駕駛員，畢竟不是CIA的人，立即拉升高度，哪怕馬特-格雷夫吼叫都不管用。

  在蒂華納，錢有的是機會賺，命只有這一條。

  馬特-格雷夫只能對著無線電吼道：「朱迪，逼他出來！」

  朱迪親自駕駛直升飛機，再次瞄準羅南所在位置，加特林又是一陣掃射。

  那個羅南比兔子還靈活多變，地面上哪怕有一群兔子，也被她打死了。

  直升飛機探照燈照亮一大片，朱迪居高臨下看得清楚，每到她準備開槍的時候，對方總能忽左忽右突然變向，速度堪比瘋狂行駛的汽車，恰到好處躲開加特林的射擊路線。

  朱迪操控飛機轉向，加特林再次射出彈雨！

  地面上，羅南連撲帶滾，轉過一個拐角，還來不及鬆一口氣，腳在拐角牆上一跺，人橫著飛了出去。

  砰——

  仍然是要命的大口徑狙擊槍子彈飛過，這次距離更近，帶起的高速氣流，甚至讓羅南腿上震痛！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寬敞的主街上！

  前方一百多米外，就是方圓幾千米最高的建築——教堂！

  羅南人一落地，原地翻滾變向，躲開第二發子彈，趁著直升飛機尚未轉向，朝著教堂狂奔！

  這一刻，他就像全力奔騰的獵豹！

  獵食者的警覺，讓羅南再次提前躲避掉狙擊槍子彈，發現了獵物的準確位置！

  觀察員眼看羅南快速接近，立即喊道：「門羅，撤……」

  噠噠噠噠噠——

  AUG步槍連射的聲音中，觀察員頭部中彈，倒了下去！

  門羅沉穩如山，再次摳動扳機，砰的槍聲響起，瞄準鏡中卻失去獵物身影。

  羅南斜向跑動中，AUG射出最後一發子彈，門羅額頭中彈，栽倒在搭檔的屍體上。

  後方，直升飛機戰術轉向，機頭正轉向主街道，朱迪手放在按鈕上，加特林槍管已然開始轉動。

  羅南腳步始終未曾停下，隨手扔掉AUG，人朝著教堂門口衝刺！

  這不到四十米的距離，就是生與死的分界！

  換成得到靈敏迅捷之前，在這無遮無掩的街道上，羅南必死無疑！

  此時此刻，羅南就是一隻風馳電掣的獵豹！

  他像火箭一樣沖向教堂！

  直升飛機調整到位，朱迪第一時間按下發射按鈕，加特林竄起火舌。

  幾乎在同一時刻，羅南發力躍起，猶如撲向獵物的豹子，撲進教堂裡面，翻滾到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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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噠噠——

  數十發子彈射了過來，教堂大門附近碎屑亂飛，牆壁、廊柱和雕像上面，出現一個又一個碗大的缺口。

  教堂足夠結實，羅南卻不停下，爬起來順著樓梯往上跑，同時掏出口袋裡的肉乾塞進嘴中補充消耗。

  這一番全力狂奔消耗極大，胃在發出抗議。

  上到房頂，有兩具CIA特工的屍體，還有一把口徑12.7毫米的TAC-50狙擊步槍。

  羅南一腳蹬開CIA狙擊手屍體，就架起了狙擊步槍！

  雖然從來沒有用過，但列兵的槍械精通，足以讓他初步使用這把槍。

  直升飛機剛剛停下射擊，朱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長期訓練的直覺，讓她下意識想拉升飛機高度。

  羅南冒著槍林彈雨衝過來，為的就是這把大口徑狙擊步槍！

  從彎刀的記憶信息中，可以確定今晚是CIA精心布設的陷阱，為的就是要他的命。

  羅南可以冒著巨大的危險來救援德蒙娜，因為德蒙娜幫過他。

  這並不意味著他想死！

  街道正上方的直升飛機是個巨大的目標，羅南稍一瞄準，就扣動了扳機，接著拉動槍栓上膛，又射出第二發子彈！

  大口徑大威力的狙擊步槍子彈，嘭的一聲穿透直升飛機玻璃，不知道擊毀多少電子設備，變向從另一邊飛了出去。

  直升飛機剛要失控，第二發子彈射穿駕駛位玻璃，穿過朱迪的胸膛，又打碎了背後的座位，朱迪沒有發出半點聲息，毫無痛苦的死去。

  羅南槍口移動，準備去打第二架直升飛機，卻發現狙擊步槍彈匣空了。

  這把槍用的五發彈匣。

  就在羅南找彈匣更換的功夫，朱迪駕駛的直升飛機徹底失控，打著旋朝地面栽落。

  後方高處的另一架直升飛機上，馬特-格雷夫對著無線電大聲喊道：「朱迪！朱迪……」

  沒有回話。

  接著，馬特-格雷夫又喊：「門羅！門羅！」再喊觀察員：「約翰！約翰！」

  同樣沒有回話。

  馬特-格雷夫繼續喊：「安德烈！安德烈？彎刀！彎刀……」

  五名精銳下屬，實力最低都是列兵的人，無一回話。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心理素質強如馬特-格雷夫也有一瞬間失神，所有的一切只有一種可能：五名精銳下屬全部殉職！

  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成了目標獵殺他們的獵場？

  那個羅南，究竟是什麼人？

  馬特-格雷夫右手抖動，關掉無線電。

  就這片刻功夫，來自蒂華納警方的駕駛員，已然掉轉方向，速度加到最大，朝著遠處狂逃。

  他不想一頭栽下去死無全屍。

  馬特-格雷夫這次沒有說話，任憑駕駛員駕駛飛機逃跑。

  或許，這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任務完不成時，先保住性命再說。

  砰——

  後方有槍聲響，直升飛機震動一下，仍然平穩飛行。

  砰砰砰砰！

  羅南又連開四槍，但第二架直升飛機飛高了，也飛遠了。

  他這名非專業狙擊手，打空一個彈匣，也沒有擊落飛機。

  開啟靈視，順手收割靈魂碎片，羅南扔掉狙擊槍，沒有半點猶豫，立即跑路。

  兩個靈魂碎片+5，沒有其他的。

  出了教堂，奔跑的同時，繼續收割靈魂碎片，直升飛機墜落的地方，有紅光飛來，再次靈魂碎片+5.

  同時還有一段信息，CIA在蒂華納的據點和頭領馬特-格雷夫方面的，還有部分與筆記本電腦相關，好像筆記本上存儲著少量拉美CIA人員收集的隱秘信息。

  脫掉染血的外套扔掉，羅南顧不得繼續收割，關掉靈視拐入另一條路，開上何塞幫的一輛車，向著海邊狂奔。

  今晚提前清場，蒂華納警方裝死，街道格外暢通。

  羅南沒遇到任何障礙，就脫離了風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