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堪一擊

  車尚在轉向，羅南就抄起AK步槍，槍響第一聲，門衛室頂的槍手腦袋炸裂，掉下來噗通砸在水泥地上。

  其他槍手準備還擊。

  羅南動作比他們快多了，AK槍口移動，以短點射對販子挨個點名。

  每一顆子彈，都不會落在空處，販子們的軀幹位置紛紛中彈。

  經歷過的嚴格訓練和獵食者的警覺，總能讓羅南更快更早的發現獵物。

  六名守門的販子，栽倒在地。

  羅南伏低身體，打開車門，翻滾下車，躲到前輪發動機後。

  槍手還擊的子彈，打得皮卡車叮噹作響。

  很多步槍子彈，射穿兩道門！

  羅南手中的AK再響，一名躲在房門後面的槍手倒地慘嚎。

  又一顆子彈，爆了他的腦袋！

  門衛室後方的另一名槍手，嚇破了膽，扔掉槍往廠房那邊跑，邊跑邊大聲喊叫。

  羅南對這些販子毫不手軟，砰砰兩槍射倒！

  自身經歷過的訓練，結合老兵的精準射擊和列兵的槍械精通，讓羅南的槍法有了質的飛躍。

  廠區裡面傳來西班牙語呼喝：「什麼人？哪個幫派？」

  七八名槍手出來查看情況。

  送到眼前的獵物，羅南當然不會放過，一口氣打光彈匣，又有六個人中槍倒地！

  「敵襲！快來支援！」躲在水泥墩子後面的一個槍手鬼哭狼嚎：「敵人火力兇猛，火力兇猛！」

  這人稍微露頭看。

  砰——

  槍聲中，眼睛多了個血孔，後腦全都炸飛。

  羅南進了工廠，藉助建築和樹木掩護，朝著白色小樓殺去。

  「他就一個人！」有個留著大鬍子的槍手突然從平房轉出來，端著槍準備掃射，喊道：「幹掉……」

  話沒說完，羅南三發連射，讓他身後飆血！

  有人從房門口露頭，想查看情況，羅南立刻捕捉到目標，抬手兩槍，那人的腦袋直接去了半邊。

  只要是前方視野範圍，有人稍微冒出，羅南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獵食者警覺：更容易察覺獵物，感受到致命威脅。

  精準的槍法，與獵食者的警覺，簡直絕配！

  就算視野之外有疏漏，羅南也能提前躲避。

  這些可能屬於幫派精銳的槍手，在羅南面前不堪一擊！

  小樓頂上，有個槍手伏低身體，來到樓邊圍欄，拿起一支狙擊步槍，稍微調試瞄準鏡，架起槍來。

  樓下，那個戴著黑頭套的槍手正在掃蕩平房裡的人，壓根沒注意到他這邊。

  只要一槍，就能要了這個入侵者的命！

  槍手以護牆作為依託，槍托頂在肩上，眼睛剛湊到狙擊鏡前，就見目標人物突然閃到死角，不等他轉動槍口，脖頸仿佛被飛馳的汽車撞上，帶動整個人往後倒，同時伴隨著咔吧脆響。

  好像有什麼東西斷了。

  他想抬起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手卻怎麼都抬不起來。

  清理過平房區域，收割掉靈魂碎片，羅南朝著小樓進發，樓前停著幾輛豪車，另一邊好像是個車庫，紅色的車庫大門裡面，傳來馬達轟鳴聲。

  羅南提高警惕，進入小樓。

  一樓走廊，兩名黑衣保鏢砰砰砸門，裡面毫無反應，只有馬達轟鳴聲傳出來。

  「岡薩雷斯先生！」保鏢盡職盡責，使勁砸門使勁喊：「現在有危險，我們保護你離開！」

  另一名保鏢罵了句髒話！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形勢惡化的太快！

  得知來襲的槍手只有一人，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保護對象玩的正嗨，僱主不喜歡玩遊戲時被打攪。

  誰想到那個槍手前所未見的強悍，一個人把二十多號槍手給突突了。

  外面應該還能堅持一會，趕緊帶人走！

  黑衣保鏢拔出槍來，對準門鎖周圍，準備強行破門！

  另一個保鏢迅速拔槍，轉向走廊一側，就要摳下扳機。

  咚！咚！咚……

  帶著回音的槍聲響起，兩名保鏢身上多了數個血窟窿，倒在地上。

  羅南閃身而出，邊走邊警戒四周，快到那扇門前，房門咯吱一聲打開，有個光著上身的矮個男人，邊摘耳麥邊揉眼睛：「這麼吵！」

  接著，聞到血腥味，看到地上屍體，就要關門。

  羅南的槍口對準了他：「別動。」

  這人立即舉起手來：「別開槍，別開槍，你想要什麼？隨便拿！」

  羅南看到房間裡面的豪華擺設：「哈維-岡薩雷斯？」

  「不是！」這人搖頭：「我不是！」

  羅南一腳把他踹進去，跟著進入，電視連著耳麥，正在播放血腥殘酷的愛情動作片。

  茶几上面，放著一把鑲金鑲鑽的M1911，前方有輛超跑馬達轟鳴，有軟管接在每一根排氣筒上。

  軟管的另一頭，各自接著面罩，面罩戴在四個一絲不掛的女孩身上。

  女孩雙手全都捆在背後，歪躺在地毯上，看各種痕跡，遭受過侮辱和虐待。

  好像電視上放的，就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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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南默念開啟靈視，四個女孩上方飄著淡綠色的光暈。

  人已經死了。

  從光暈黯淡的顏色判斷，死了有段時間。

  羅南穩住情緒，看矮個男人：「我找哈維，你不是，可以去死……」

  矮個男人看到羅南要摳扳機，連忙說道：「我是！我是哈維-岡薩雷斯！」他生怕羅南開槍，指著茶几上的一個錢包：「裡面有證件。」

  羅南上前，一槍托把哈維砸倒，翻出準備好的尼龍繩，把他捆的結結實實。

  這才打開錢包，看了一眼，確實沒錯。

  羅南踹了哈維一腳：「別裝死，我要錢！」

  先是德蒙娜的消息費，又買車買槍，攜帶的美元不經花。

  哈維用腦袋往前點：「那個柜子裡面有錢，你都拿走，別殺我！」

  羅南打開柜子，裡面有個不大的皮包，扯開看了下，半包販子風格的成卷美元和墨西哥比索。

  柜子上面有掛鉤，掛著五把車鑰匙，羅南全塞包里，等會能用到。

  「樓上有保險箱，保險箱裡有錢有黃金！」哈維想拖延時間，等人趕來救援，這邊受到襲擊，消息肯定能傳出去，其他據點的人過來，頂多二十分鐘。

  他說道：「你想要貨也行，廠房裡有的是貨！」

  羅南不搭理他，再次開啟靈視，輕輕觸碰屍體上方黯淡的綠色光暈。

  這代表靈魂的光暈稀薄，隨時可能潰散。

  羅南手碰到綠色光暈，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意念：殺了那個惡魔，殺了那個惡魔……

  關閉靈視，倒拖著哈維的腿，往車庫那邊走，拿了哈維的手機，隨手扯了條軟管和面罩。

  哈維的身體、頭臉不斷碰撞屋內的家具，疼的嗷嗷直叫：「放了我，放了我，錢都給你……」

  羅南打開車庫門，往外看一眼，拖著哈維來到一輛凱迪拉克前，拿出對應的鑰匙開門，提起人和軟管一起扔到后座上，開車離開。

  順手收割靈魂碎片。

  腦海有信息。

  法語精通：一個來自法國的販子最精通的語言。

  哈維手腳捆著沒法動，疼的哼哼唧唧，嘴上卻不停：「只要你不傷害我，其他都好說！」

  羅南頭也不回：「你說一句話，我在你身上打一槍，你可以試試，我這人說話算不算數。」

  哈維立即閉上嘴，身上劃破的傷口滋啦啦疼，都不敢出聲。

  出來車庫，他多少看到了，滿院屍體。

  一個人，殺了那麼多人……

  凱迪拉克遠離玉米加工廠，往東邊開了兩個小時，羅南見後面沒人追過來，開車隨意拐上條窄路，兜兜轉轉一陣，進入一片凹地停下來。

  拖下哈維，扔在車後，羅南拿出軟管，接在凱迪拉克排氣管上。

  哈維慌了：「別，別這樣，朋友，你要錢，我給你錢！要貨，我給你貨！要女人，我給你女人！你要黃金鑽石，我也有！」

  羅南拿著面罩，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說道：「別緊張，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哈維遍布擦傷的臉上，堆起笑：「你問，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這樣最好。」羅南把面罩放到身後：「別浪費你我時間。」

  他直接問道：「安東尼奧-加西亞在哪裡？」

  「我不知道。」哈維立即回答：「我很久沒見過他了。」

  羅南一攤手：「看，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取過面罩，套在哈維頭上，凱蒂拉克一直沒有熄火……

  片刻後，羅南拿下面罩，哈維連連咳嗽，大口喘氣。

  羅南說道：「安東尼奧-加西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維生怕羅南再把面罩套上，忙不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羅南拿起面罩，開口對準哈維臉，汽車尾氣呼呼吹在他臉上。

  哈維賭咒發誓：「我真不知道！我上一次見到他，還是三個月前！他這一年來行蹤隱匿，偶爾露面，只跟關鍵屬下電話聯繫，每次都更換號碼……」

  羅南問道：「為什麼？」

  哈維不想說，面罩套到臉上，吸足尾氣，等羅南拿下來，喘了好大一會，才咬牙說道：「他接受過CIA的培訓和扶持，做大後想擺脫掉CIA，可能怕CIA報復。還有，還有，好像在找東西……」

  羅南問出另一個問題：「他就不怕CIA報復傑西卡？」

  「你……你怎麼知道。」哈維自認為足夠保密。

  羅南是從大惡魔帕狄的記憶碎片裡知道的，只是盯著哈維。

  「CIA扶持安東尼奧的時候，就知道她有個女兒，躲不掉的，躲躲藏藏當老鼠，不如當公眾人物。」哈維自我安慰，反正他知道了，再說也無所謂：「傑西卡是墨西哥甜心，最有名的歌星之一，在美國也有大把粉絲，CIA就算知道，也會顧及影響。」

  羅南暫時放一邊，問道：「羊皮書怎麼回事？」

  哈維看向羅南，立即醒悟：「你是獵狗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