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完沒了

  突然而至的襲擊，羅南沒有慌亂，側身一滾，躲開刺下的短刀。

  光頭速度極快，刀尖剛落到地板上，手腕往前一推，去割羅南腎臟所在。

  貼身搏鬥，沒時間拔槍，羅南翻身再躲，默念鋼鐵利爪。

  光頭得勢不饒人，短刀從刁鑽的角度，刺向羅南胸口！

  羅南伸手去抓刀柄。

  沒想到光頭手腕一轉，短刀躲開羅南的手，去割他脖頸。

  羅南已接近牆邊，腳在客廳牆板上一蹬，人斜著出去，躲開刀子的同時，終於拔出槍來。

  手指還未碰到扳機，光頭空著的左手一甩，有東西甩了出來，飛向羅南脖子要害。

  雙方相隔太近，哪怕有獵食者的警覺，羅南也只來得及移動右手，用手中的格洛克撞在飛刀上。

  這一刀力量極大，手槍內傳出異響。

  槍已損壞，羅南扔出去砸向光禿禿的腦袋。

  趁著光頭躲閃，從地上爬了起來。

  「來人！」羅南扯開喉嚨喊：「來人！救命！」

  光頭有一瞬間錯愕，又合身撲上，想用最擅長的貼身搏殺，幹掉目標。

  獨棟房屋，占地頗大，又在社區邊緣，根本沒人聽到。

  就像羅南想的那樣，很多事到了最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光頭刀刀不離要害，羅南完全被壓制，只能盡力躲閃。

  羅南在原世界練過擒拿格鬥，美國羅南被獵狗訓練過，但比起光頭這種專業高手，明顯差了不少。

  再次默念「鋼鐵利爪」。

  邊退邊躲！

  羅南意識到，沒有槍，不是光頭對手。

  長時間耗下去，可能被光頭玩死。

  他只能找機會，利用手掌特殊，一擊致命！

  很快，身上多了三道口子，幸好躲的快，傷口僅能滲血。

  羅南退到客廳牆角，沒了轉圜餘地。

  光頭的短刀一往無前，直刺羅南胸口，羅南躲無可躲，雙手抓住刀刃，同時慘叫出聲，仿佛手被刀刃割爛了一樣。

  「哈！」

  光頭大喝一聲，露出殘忍笑容，雙手握刀，用力前推。

  血肉之軀，能擋得住利刃？

  突然，他察覺到不對，短刀不像是刺在肉體上。

  剛想退，一個腦袋又快又狠的撞了下來！

  咚的一聲，羅南的額頭，狠狠砸在光頭的鼻樑上。

  這是人體最脆弱的位置之一！

  光頭雙眼流淚，力道鬆懈，羅南趁機拉偏短刀，屈膝撞在光頭小腹上！

  這是男人最脆弱的位置，沒有之一！

  光頭慘叫一聲，手不自覺鬆開。

  羅南搶過刀來，手仿佛鐵爪一般，掐住光頭脖子。

  光頭眼前發黑，很快失去知覺。

  等再醒來，光頭發現自己呈反弓形，被結結實實捆住。

  不遠處，放著短刀、飛刀和手弩等各式冷兵器。

  羅南光著上身，三道不大的口子，貼上了創可貼，拿起那把長匕首一般的短刀，問光頭：「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光頭擠出一個笑容：「我說了，你會放我走？」

  羅南也笑：「你說呢？」

  光頭看向羅南毫髮無傷的手掌：「手怎麼練的？教給我，我全告訴你。」

  羅南不廢話，一刀切下光頭左手小指，然後看著他。

  光頭慘叫一聲，額頭滲出汗來。

  羅南又拉開他右手小指。

  「等等！」光頭大聲說道：「你保證讓我走，我就說。」

  羅南直接說道：「我保證讓你走。」

  就這麼隨便保證了？光頭反而不說話了。

  羅南看下表：「現在十一點，我們有一整晚時間。」

  沒有卡特幫的人，他不用保持沉默冷酷的人設，話反而多一點：「我有幾個黑人手下，他們對男人很感興趣，你符合他們審美，他們最喜歡玩幾天再弄死！比如敲光你的牙齒，再……」

  說話間，他連續三刀，才把光頭右手小指削掉。

  光頭是個殺手，不是紀律嚴酷的組織培養的特工，終於忍不住，說道：「加西亞！加西亞！」

  羅南放下光頭手：「哪個加西亞？」

  有了開頭，光頭往後說心理負擔少了些：「墨西哥加西亞集團，安東尼奧-加西亞！」

  羅南心說，羊皮書的事果然沒完：「繼續。」

  光頭又說道：「我欠加西亞人情債，他的顧問哈維拿著徽記來找我，讓我殺掉你，取回一本羊皮書，我無法拒絕！」

  羅南問道：「你是誰？」

  光頭回答：「我是一個壽司店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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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南手起刀落，光頭又掉了一截指頭。

  「我是一個殺手，代號零！」光頭氣喘吁吁的說道：「表面身份是壽司店老闆，我受人僱傭，只是生意，與你無冤無仇。」

  殺人的時候，手起刀落，自己有性命之憂，卻無法坦然面對：「你殺了我，不能解決問題，加西亞會派其他人來！」

  事情的關鍵，在安東尼奧-加西亞身上，羅南問道：「加西亞為什麼要羊皮書。」

  光頭一個勁晃腦袋：「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殺手，完成僱主委託，不問為什麼！」

  眼見羅南又要動手，連忙說道：「哈維！哈維-岡薩雷斯應該知道，他是加西亞集團的律師。」

  「他在哪？」

  「昨天，我去蒂華納南部見的他，他在卡特幫有內應！」

  這是個殺手，對加西亞集團了解有限，就見過安東尼奧-加西亞一次，等他描述過安東尼奧-加西亞的相貌，羅南拿起了短刀。

  「你說過讓我走！」

  羅南一刀刺入光頭胸口：「是的，讓你走西天大道！」

  光頭殺手「零」斃命！

  羅南默念開啟靈視，左手朝向屍體上的紅色光暈，光暈鑽進手中。

  關閉靈視，腦海有信息閃現。

  短刀格鬥術：一位鄙視槍械的另類職業殺手練就的殺人技巧！

  靈魂碎片+3！

  看來實力越強者，死後收割的靈魂碎片越多。

  羅南坐上沙發，撥打電話，說話簡潔有力：「是我，有殺手，我殺了他！」

  放下手機，羅南聞著濃重的血腥味，看著光頭屍體，羊皮書的事沒完沒了。

  今天殺了一個光頭，後面可能來兩個三個，甚至更多。

  關鍵在於安東尼奧-加西亞。

  就算對方搞葫蘆娃救爺爺，也夠他喝一壺的。

  羅南考慮著，最好一次性解決這件事。

  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去墨西哥，找安東尼奧-加西亞當面「聊聊」？

  他對羊皮書的來歷，非常好奇。

  沒過多久，威爾等人趕了過來。

  看到房中的屍體，羅南身上的創可貼，威爾鬆了口氣：「夥計，你沒事，真好。」

  羅南卻說道：「墨西哥人雇的殺手！」

  威爾氣憤：「那幫混蛋，不敢明著跟我們干，就會耍這些見不得光的。」

  其他人收拾房間，吉姆和布克很快打來電話，得知羅南沒事，這才放心。

  羅南收起長匕首般的短刀，屋子裡全是血腥味，乾脆去社區教堂住一晚。

  手弩和飛刀給了威爾，這玩意遠不如槍好用。

  羅南去武器庫，挑了一把M9。

  下一步，就要離開丘拉維斯塔，必須考慮子彈。

  這槍雖然沒有M1911保有量那麼誇張，但在美國和墨西哥同樣數量驚人。

  至於光頭所說的內應，只能由吉姆和布克自查。

  卡特幫迅速壯大，吸收很多新人進來，其中有別的幫派眼線，太正常了。

  清晨，羅南和威爾一起出去買早餐，順便買了一杯飲料，邊走邊喝。

  喝完以後，掏出紙巾擦了擦嘴，紙巾團起來，扔飲料杯中，路過一個垃圾桶，隨手塞了進去。

  兩人上車離開，有流浪漢過來掏垃圾桶，拿走了飲料杯和其他一些東西。

  吃過早飯，所有參與交易的人集中到教堂地下，手機等通訊工具上交，吉姆宣布今晚就與墨西哥人交易，慷慨的何塞已經準備好了。

  參與交易的人不得離開教堂地下，不得單獨行動。

  另外，彼此互相搜身。

  羅南穿著體恤長褲，將錢、鑰匙和手槍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任人檢查，又面向威爾舉起雙手。

  「例行公事！」威爾說道：「每次都這樣。」

  身上的美元和證件，沒人當回事，畢竟乾的都是違法的買賣，誰還不造個假。

  能參與這次交易的，都是經歷過考驗的人員，如果羅南沒有貢獻地道，沒有一人幹掉包括帕狄在內多名莫羅斯幫精銳的戰績，不會入選。

  晚上有大交易，羅南叫著威爾，去靶場打了會槍，熟悉新拿到的M9和M4步槍，又拿出短刀，試著練了練短刀格鬥術。

  墨西哥的販子都是亡命徒，哪怕何塞名聲不錯，也有可能翻臉不認人，所有人都準備了重火力。

  午飯過後，羅南養精蓄銳，跟威爾等人待在一個休息室里，右手輕輕點著左臂傷口包裹的厚實繃帶。

  威爾在炫耀戰績：「從莫羅斯幫搶到的墨西哥小妞，我昨晚幹了七個！」

  有個胖大黑人問道：「她們不反抗？」

  威爾哈哈笑：「剛抓來，我就和克里給她們注射了那玩意，快速成癮，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很聽話。」

  他指了指胖子兩腿之間：「以後，她們這裡就是印鈔機！」

  接著，去看羅南：「你只知道練槍，錯過多少好戲！」

  羅南輕輕點著傷口上的繃帶紗布：「醫生不讓做劇烈運動！」

  威爾轉回頭，說道：「霍爾醫生就是個老古董！」

  天色黑了，直到下半夜，長長的車隊才離開社區教堂，分散開從不同的道路，駛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