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作為臨別前的最後談話，這一次艾倫跟托尼·史塔克聊了足夠長的時間。

  甚至長到了連正在養胎的佩珀·波茲，都特地趕過來瞧一眼究竟發生了什麼。

  至於各大強國的代表們，更是挖空心思琢磨著準備從鋼鐵俠嘴裡問出兩人之間可能涉及到的內容。

  畢竟自從紐約之戰結束後，艾倫和他背後的天空之城勢力就不知為何，開始漸漸疏遠包括國際安全理事會和神盾局在內的所有政府機構。

  反倒是更願意直接跟復仇者中的領導者鋼鐵俠進行聯繫，這樣他們感到十分的緊張、被動和無法理解。

  再加上對於這個「盟友」所擁有恐怖實力的擔憂，自然會竭盡全力試圖獲取更多的情報與諮詢。

  但卻沒人知道，這將會是艾倫最後一次出現在這個宇宙的地球上。

  當熱鬧繁華的白天過去，紐約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電子屏幕和虛擬投影的廣告牌所籠罩時，談話終於結束了。

  鋼鐵俠拿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及關於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各種危機、災難。

  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只能等敵人打上門之後才能倉促應戰的「救火隊員」。

  剛好相反，這位天才打算趁著二代蟻人迷失在量子領域的功夫，從無到有打造一套針對所有潛在敵人的防禦體系。

  並且憑藉技術與魔法相結合，製造出至少二十台各種反XX裝甲，甚至包括一具專門用來打響指，以防止自己身體無法承受無限寶石恐怖反作用力的特殊套裝。

  身為一名兩個孩子的父親，托尼·史塔克可不希望自己在小傢伙們長大之前就先一步死掉。

  他還有很多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說親眼見證地球聯邦的建立，在比如說開啟人類進軍星辰大海的偉大時代。

  看著通過人工智慧輔助系統剛剛創建的一系空白文件夾，還有那些海量的注意事項，托尼終於微微嘆了口氣，用略帶無奈的口吻說道：「我們故鄉地球還真是多災多難。我真不敢相信，它竟然能挺過那麼多次而沒有被毀滅。」

  艾倫笑著解釋道：「想要毀滅地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明白，這裡雖然看上去十分脆弱，好像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可實際上，它一直是整個宇宙的中心。包括那些地獄領主、維度魔神和上古眾神，都在密切關注地球的狀況，同時也有很多你根本看不到的力量在暗中進行保護。如果真到了有一天這顆星球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你可以考慮與他們進行合作。相信我，這樣雖然也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比起真正的毀滅還是要好上不少的。言盡於此，剩下的你就自己慢慢衡量吧。哦，對了，你答應給我的禮物還沒有拿出來呢。」

  「該死！你能別總想著那件禮物麼？我們現在討論的可是地球和人類的生死存亡！」鋼鐵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還是立刻通過語音給人工智慧助手下達了命令。

  大概幾分鐘的左右，一個一米長、半米寬，外面包裹著標誌性紅色合金的裝置，就從窗外飛了進來，穩穩降落在會議桌上。

  沒有任何猶豫！

  托尼·史塔克直接把手按在這個金屬盒子表面進行身份識別，隨後伴隨著一陣摩擦發出的喀嚓聲，終於露出了裡邊一塊像是金屬板一樣的東西。

  但是與普通的金屬版不同，這玩意表面和內部密密麻麻充斥著大量雜亂的附魔，同時還融合了最尖端的科技，給人一種大雜燴亂燉的感覺。

  艾倫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金屬板的表面。

  瞬間！

  整塊板便立刻嘩啦一下散落成一灘像是砂礫一樣的微小顆粒。

  看到這一幕，他立刻驚訝的挑起眉毛：「納米技術？」

  「沒錯！你現在所看到的每一個顆粒，實際上都是一個跟原子差不多大小的人工智慧機器人。它們擁有獨立的運算能力，再加上魔法的作用，並且一旦組合到一起，幾乎可以媲美振金、烏魯神鋼這樣宇宙中最堅硬的物質。只要願意，你可以通過意識來命令它們構建包括但不限於武器、防具、衣服、鞋襪、房屋、電器、家具、飛船、實驗室、超級計算機、機器人等等一系列的東西，是真正的萬能工具。多虧了你之前給我的皮姆粒子，否則想要做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

  托尼·史塔克一臉驕傲的介紹著自己親手打造的「傑作」。

  當然，他也足夠的理由和資格驕傲。

  畢竟在這件尚未命名的作品中，鋼鐵俠已經傾儘自己畢生的所學，完美將科技與魔法的力量融合到一起。

  藉助皮姆粒子可以自由縮放的特點，他已經把納米技術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一個近乎萬能的工具嗎？的確是天才般的構想。對於這個禮物，我非常滿意。」

  說著，艾倫一把將散落在金屬盒子裡的「顆粒」抓在手心。

  下一秒……

  這些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顆粒，立刻在手指和手背上構建起了一隻白色的皮手套，不管是視覺效果還是觸感，都跟真的沒有半點區別。

  「你喜歡就好。要知道這玩意可是花費了我不少的腦細胞。畢竟你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想要做出一個能讓你用得上的東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托尼·史塔克小聲吐槽了一句。

  這也是為什麼，他將自己的作品定位成「工具」，而非武器或者防具。

  如果製造出來的武器和防具還沒有對方自身的防禦和攻擊力強大，那可就太尷尬了。

  「謝了！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要啟程前往下一個世界了。最後，祝願你可以安安穩穩的活到老死，而不是半路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

  說完這句話，艾倫便撕開空間裂隙直接鑽了進去。

  他前腳剛走，黑寡婦就推開門從外滿走進來，直截了當的問：「談話結束了？」

  托尼·史塔克不加思索的回答：「是啊！結束了！艾倫即將離開我們所在的宇宙，繼續他永無止境的旅行。這對於我們來說既是一場考驗，也同樣是一個機會。從此之後，地球和人類將走上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

  「這麼說，你現在接手了一切？」娜塔莎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嗯！我已經有了對未來的全面規劃。別擔心，無論滅霸之前從我們手裡奪走了什麼，我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奪回來。」托尼·史塔克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我相信你。不過我們真的不用去送行嗎？畢竟他幫了我們那麼多。」娜塔莎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確定。

  在她看來，起碼也要給艾倫舉辦一場隆重且熱烈的歡送派對才對，而不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突然消失。

  「不用了。艾倫可不是那種喜歡多愁善感的人。當他確立目標之後，任何外力都無法迫使其做出改變。相比起送行，我倒是更關心旺達去了什麼地方。」

  對於未來可能會成為魔法女神的緋紅女巫，托尼·史塔克自然不可能不重點照顧。

  因為這可是在他的計劃中，幫助地球度過幾次重大危機的強力底牌，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意外。

  「旺達？難道你沒有進行全球搜索嗎？」娜塔莎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托尼·史塔克輕輕搖了搖頭：「沒用的。旺達掌握的混沌魔法本質是物質的創造與湮滅，以及對現實世界的干涉。除非她自己願意，否者整個宇宙中沒有任何人能發現她的蹤跡。」

  「好吧！希望這個可憐的姑娘沒事。畢竟失戀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何況，這還是她的初戀。」娜塔莎有些憐憫的評價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遠在多元宇宙白魔法的源頭維山帝，歐西特正陪伴著緋紅女巫，遠遠望著龐大無比的艾澤拉斯宇宙緩緩掙脫引力，穿過那道通向未知世界的裂隙。

  足足過了一分鐘，她才主動開口問道：「你為什沒有選擇跟他走？因為割捨不下親情？還是放不下對於地球和人類的責任？亦或是對無法確定的未來產生了恐懼？」

  「我……不知道。」

  旺達眼睛裡流出不舍與茫然。

  確切地說，就連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選擇跟隨艾倫一起走，而是獨自一個人留下來。

  「不，你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因為對於那個男人來說，你只是他漫長且永恆人生的一個點綴。可你並不甘心只成為一個點綴，更希望能夠成為他人生中最珍貴的一部分。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選擇跟他分開，把那份最美好的記憶和缺憾留下。如此一來，無論過了多久，當他回憶起這段經歷，都永遠會記得你。」

  歐西特不愧是最具有智慧和敏銳直覺的女神，一下子就看穿了旺達這一切看似不合理舉動背後所隱藏的動機。

  儘管這種動機連旺達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留下一段無法忘記的記憶？」旺達吃驚的張大嘴巴。

  「難道不是嗎？」歐西特笑著反問道。「對於擁有近乎永恆不朽生命的我們來說，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存在的。因為它的保質期太短，短到還沒等細細品嘗到甜蜜的滋味，很快就會變得發霉、腐爛。所以對女性而言，想讓一個像艾倫那樣孜孜不倦追求強大力量的男人永遠記住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你們倆關係達到最親密的時候突然離開，只留下愛情中最美好的部分。你很聰明，比我想像中要聰明得多，儘管你本人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所以……我選擇留下來是為了保住「愛情」，而非拋棄它？」旺達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

  這一刻，她終於搞清楚了在跟艾倫相處最後時光中，那種隱約的不安究竟來自於何處。

  不安並非來自於即將到來的分別，而是來自於對於未來甜蜜消失後的恐懼。

  「是的！所以我才說你很聰明。對於陷入熱戀中的年輕女孩來說，很少有人能夠看穿這一點。可你卻憑藉無與倫比的天賦和智慧，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我終於明白艾倫為何如此肯定，你終究有一天會成長為整個多元宇宙的魔法女神。來吧，孩子，別沉浸在失去愛情的悲傷中，你還有許多魔法知識需要學習。」

  說罷，歐西特站起身緩緩朝整個維度中心位置的巨型城市走去。

  這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魔法之城，連接著整個多元宇宙所有受到維山帝支持的施法者組織。

  每當發出召集令的時候，數以千萬計的至尊法師便會匯聚一堂，聆聽三位魔神的教誨。

  不過旺達並非以至尊法師的身份前來，而是以未來魔法女神的身份。

  她的地位之尊貴，僅次於歐西特、阿戈摩托和霍格斯。

  當然，這一切都跟艾倫沒有半點關係了。

  眼下，他已經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保護艾澤拉斯宇宙不受那些躲在暗處的維度魔神、地獄領主的襲擊。

  畢竟在穿過裂隙的過程中，艾澤拉斯宇宙會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尤其是像泰坦、星魂、上古之神和虛空生物這樣的特殊生命形態，對這些傢伙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如果能逮到一個帶回去研究，絕對能給他們以巨大的啟發。

  更何況，艾倫即將帶著整個維度離開這個宇宙，根本不需要擔心事後會遭到報復。

  唯一的問題是，誰願意冒著被重創的危險做第一個出頭鳥。

  到目前為止，儘管有很多地獄領主和維度魔神派出了手下進行騷擾，但真正親自下場的卻連一個都沒有。

  而這些被扔出來當炮灰的倒霉蛋，則被殺氣騰騰的死亡女神海拉，以及她手下規模龐大的死亡軍團輕鬆吞沒，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除此之外，阿爾托莉雅、櫻和天空之城的守護者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各方勢力就這樣僵持著，一直到整個艾澤拉斯宇宙消失在那未知的裂隙中。

  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人願意跳出來當第一個出頭鳥。

  一眾維度魔神和地獄領主坐實了欺軟怕硬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