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黑暗魔法的本質

  當歐西特、阿戈摩托與霍格斯三位魔神徹底離開後，原本交織在一起的兩個維度迅速分開。

  才短短几分鐘左右，維山帝那屬於白魔法源頭的力量就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三個連接點都已經被徹底關閉。

  畢竟剛才被壓縮到極點的黑暗維度爆發，已經把兩個維度隔絕開。

  只是分別從雙方那裡撕裂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用來凝聚新的中立魔法源頭。

  很顯然，艾倫並不喜歡維山帝創造的白魔法，同樣也不喜歡冥神西索恩的黑魔法。

  因為這兩者都太過於極端，並且互相排斥。

  儘管在漫威宇宙中，包括奇異博士在內，不少人都能既掌握黑魔法也掌握白魔法，但都同樣付出了相應的巨大代價。

  比起維山帝和冥神對魔法賦予善良、邪惡、混亂、秩序等屬性，艾倫更喜歡把魔法打造成一種誰都可以學習、誰都可以使用的工具，就如同自然科學體系一樣。

  所以他藉助這次有預謀的偷襲，成功塑造了屬於自己的源頭，而非單純地竊取權柄。

  伴隨著核心徹底凝聚完畢，在整個多元宇宙範圍內，他已經成為了實際上能夠跟維山帝和西索恩並立的第三大勢力。

  再加上身後艾澤拉斯宇宙的加持，以及吞噬黑暗維度後力量的暴漲，其強悍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任何人都感到恐懼和戰慄。

  最重要的是，艾倫是一個旅行者，對於這個宇宙古老的魔神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反倒是以獵殺對方為樂。

  這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殺意，一度讓西索恩想起了當年造成一眾古神死的死、逃的逃，倖存者紛紛被迫離開地球的「噬神者」亞圖姆。

  「那麼，偉大的冥神閣下，你現在做好了被獵殺的準備了嗎？」艾倫意味深長的問道。

  「為什麼是我？難道就因為我們之間發生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嗎？」西索恩眯起眼睛反問。

  艾倫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因為你之前的行為讓我很不痛快。通常來說，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會讓他一輩子不痛快。但介於我馬上就要離開，所以沒有時間跟你繼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索性用最簡單、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來解決我們的恩怨。放心，我並沒有抱著一定要殺死你的決心，但前提是你要表現出足夠令人忌憚的實力。作為誕生自地球的最早一批上古之神，以及黑魔法的創造者，你應該不會太令人失望，對吧？」

  「哈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是從一個凡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那我必須要承認，你是我迄今為止遇到過最具有傳奇色彩的凡人。不過想要殺死我，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或者說，你該不會把我跟多瑪姆那樣的傢伙當成一路貨色了吧？」西索恩張開雙臂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與此同時，大量黑暗魔法能量開始從他的身體裡噴涌而出，並且迅速向周圍擴散，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黑魔法領域。

  天空、大地、乃至整個維度，都籠罩在一片黑紅的顏色中。

  正常來說，一個維度魔神在自己的領域內是處於絕對無敵的姿態。

  可這位冥神卻輕而易舉的侵入了原本屬於多瑪姆的黑暗維度。

  當然，這也可能跟多瑪姆最初也是藉助黑暗魔法的力量才成功融入到黑暗維度的緣故。

  因此黑暗維度中大量使用了黑魔法的規則，以至於對西索恩來說，進入黑暗維度就跟回家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怎麼會！我對你可是抱有相當大的期待。來吧，讓我看看你黑魔法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又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說罷，艾倫用剛剛凝聚而成的中立魔法源頭，直接改變了黑暗維度的屬性和規則。

  瞬間！

  黑紅色的魔法領域就迅速被一片銀灰色的能量排擠出去，形成了一種語言無法形容的劇烈對抗。

  只見在兩個魔法領域的邊緣，數不清的物質和能量在快速消失。

  儘管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這種現象卻要遠比聲勢浩大的核爆來得更加恐怖。

  因為核武器所摧毀的只是一個人的肉體，可這種湮滅卻能將肉體與靈魂一起粉碎成微不足道的塵埃。

  也正是因為擁有了如此可怕且強大的力量，所以維度魔神才成為整個漫威宇宙中最惹不起的一個群體。

  欣賞著魔法領域互相對抗造成的奇異景象，西索恩立刻翹起嘴角評價道：「作為一個新手來說，你做的還不錯。但你知道魔法的本質是什麼嗎？或者說，你知道我創造的黑暗魔法核心力量是什麼？」

  「是能量、物質與規則的相互置換？」艾倫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確定。

  他的確不是很清楚，在漫威宇宙中，魔法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在眾多影視作品和漫畫中也從來沒有被提及。

  「呵呵！那只是最膚淺的理解。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魔法本質究竟是什麼吧。」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西索恩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一張羊皮紙捲軸，並且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邊花了一些別人根本看不懂的符號。

  但隨著這些符號一個一個的被點亮，黑暗魔法領域內便立刻如同被加熱的油鍋一樣沸騰起來。

  數不清的強大惡魔、吸血鬼、狼人、亡靈等黑暗生物緩緩從宛如泥潭一樣的黑色物質中爬出。

  這些被黑暗魔法創造出來的怪物如果放在地球上，每個都有能力輕鬆毀滅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

  即便是復仇者聯盟，想要解決其中任何一個，都需要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甚至某些成員會為此而獻出生命。

  可是現在，它們就像是最廉價的炮灰一樣，被成千上萬的輕易創造。

  「你指望用這些東西來擊敗我？」艾倫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毛。

  很顯然，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黑暗生物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畢竟當實力超越某個臨界點之後，單純的數量已經失去了意義。

  就好像在龍與地下城規則里，其中一些神明擁有的超凡神力——生殺予奪。

  只要目標還依舊是凡人而非神明，那麼對於掌握生殺予奪超凡神力的神而言，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殺死。

  至於這些目標的生命力有多強，掌握著怎樣的能力與力量，統統都不重要。

  同樣的道理，眼前的黑暗生物無論數量有多少，對於艾倫來說想要將其摧毀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西索恩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在向你揭示黑暗魔法的本質。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嗎？在我創造這些黑暗生物的過程中所使用到的規則。」

  「規則？」

  艾倫沒有理會周圍從四面八方包圍自己的黑暗生物，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不斷在腦海重複播放之前的畫面，試圖從那些看似平常的動作中找到線索。

  「沒錯！規則！儘管你通過竊取黑魔法與白魔法各自的一部分，創造了一個全新的魔法源頭，但卻並不了解魔法的本質，至少不了解這個宇宙魔法的本質。」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西索恩語氣中充滿了玩味與戲虐，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嘲弄。

  不僅如此，他還直接給那些那些黑暗生物下達命令，使其捨生忘死般朝著艾倫張開的魔法領域發起進攻。

  才短短十幾秒的功夫就拋下了數以億萬計的屍骸。

  而這些黑暗生物的屍骸，在極端的時間內就溶解成黑紅色的血海，緩慢擠壓侵蝕著銀灰色的魔法領域。

  雖然速度非常非常的緩慢，但卻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

  可艾倫卻並沒有急著採取應多措施，而是繼續站在原地默默觀察這一切。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他才猛地抬起頭說道：「我懂了！你的黑暗魔法本質上就是一種交換，或者說獻祭。當獻祭的東西越多、對自己而言越重要，從中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強大。你剛才先是先獻祭了自己的血液，憑空創造出這些黑暗生物，然後又用這些黑暗生物的死亡作為獻祭，來達到侵蝕我魔法領域的目的。」

  「聰明！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黑暗魔法的本質就是獻祭！它是至高無上的鐵則，更是整個魔法體系的核心，即便是我這個創造者也無法迴避和逾越。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我獻祭的東西足夠多、足夠珍貴，即便是逆轉整個多元宇宙的現實，亦或是將你殺死或者驅逐，也並非不可能。而且你知道我這些年以來，搜集到了多少可以被稱之為「珍貴」的東西嗎？」

  西索恩咧開嘴露出了裡邊宛如鯊魚一樣鋒利尖銳的牙齒。

  要知道他可是整個多元宇宙吸血鬼、狼人、亡靈和惡魔等黑暗生物的創造者與始祖，相當於「惡」的具象化。

  所以無論他拿出什麼樣的東西都沒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不管是財富還是力量，都需要時間去積累、沉澱。

  而冥神數十億年的悠久壽命，就是他最強大的底牌之一。

  「那維山帝的白魔法呢？它的本質又是什麼？」

  艾倫沒有在意對方言辭中所透露出來的威脅，眯起眼睛繼續追問。

  他覺得自己已經隱約之間觸及到維度與魔法本質的聯繫，以及魔法在龐大多元宇宙範疇內所起到的作用。

  只是還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沒有捅破。

  「哈哈哈哈！你這是在指望我來教你對付自己的方法嗎？別做夢了！如果你想要學習，那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慢慢體會和學習吧。」

  西索恩狂笑著不知道又獻祭什麼東西，瞬間讓黑暗魔法領域向外急劇擴張，配合那黑紅色的血海，瘋狂侵蝕艾倫才建立起來尚不穩定的魔法領域。

  除此之外，這位冥神還操控著體內龐大無比的能量，以泰山壓頂般的氣勢，想要一股腦擊潰艾倫這具身體裡所承載的意識投影，從他手中搶走中立的魔法源頭，以及原本屬於多瑪姆的黑暗維度。

  可就在這個危急時刻，艾倫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反倒是突然毫無徵兆的笑了，一邊笑還一邊說道：「我承認，自己在魔法領域的確距離你跟維山帝還差得很遠。但問題是，你似乎忘記了，我最強大的力量從來都是魔法。」

  話音剛落！

  他立刻毫不猶豫把剛剛吞噬的黑暗維度與艾澤拉斯宇宙連接在一起。

  還沒等西索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聖光、暗影、死亡、生命、奧術和邪能六種相互克制，同時又相互依存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湧入，直接填補了這個尚處於混沌狀態沒有建立規則的心魔法源頭。

  眨眼功夫，攻守之勢便徹底逆轉。

  死亡女神海拉更是率領著精銳的亡靈大軍跨越空間，以雷霆之勢沖向那些黑暗生物中間，肆無忌憚揮舞艾倫親手為其打造的新武器，收割著自己感興趣的靈魂。

  是的！

  這些通過黑暗魔法獻祭創造出來的生物，每一個都擁有獨立的靈魂和人格，並非單純的血肉和呢個能量傀儡。

  最重要的是，艾倫此刻已經撕掉了上衣和背心，露出鑲嵌在身體各部位的六顆無限寶石。

  由於艾澤拉斯宇宙本身就是通過這六顆無限寶石創造出來的。

  所以當艾澤拉斯宇宙的力量延伸到某個地方，六顆無限寶石就會像在原來的宇宙一樣，發揮極為恐怖的力量。

  「維度、前所未見的能量，還有無限寶石。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敢口出狂言說要殺死我。」

  看著亮出底牌的艾倫，西索恩原本輕鬆的態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謹慎和凝重。

  要知道他可不像多瑪姆，當初為了成為維度魔神，不惜拋棄自己的肉體，把整個靈魂與意識融入到黑暗維度之中，根本沒有固定的形態。

  剛好相反！

  從誕生的那一刻起，西索恩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這具身體。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這具身體被毀滅了，那麼即便身為古神，他也會真正的死亡。

  就如同當年被「噬神者」亞圖姆幹掉的那些古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