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天生一對

  就在外面因為滅霸掀起無限戰爭鬧得天翻地覆時，艾澤拉斯宇宙的天空之城內，仍舊保持著一片和平安詳的氣息。

  當然，這一切只是表面現象。

  事實上，哪怕是那些普通居民，也已經聽說了關於艾倫所謂「後院起火」的傳聞。

  儘管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人信，可隨著掌管死亡權柄的海拉到來，但凡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緊張。

  尤其是當海拉、旺達和櫻三人共處一室的時候，那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敵意，簡直能讓其他人窒息。

  而且就這，還是有艾倫在場的情況下。

  有些守護者甚至相信，如果有一天艾倫不在了，那麼這三個女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始廝殺。

  幸好！

  艾倫擁有無限且永恆的生命，所以這個可怕的假設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必擔心會變成現實。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要如何在這三位身份和地位都無比尊貴的女士中間維持一種平衡。

  當然，這些天空之城守護者和普通居民的想法，對於艾倫來說並不值得特別關注。

  自從確認旺達、櫻和海拉三人並不會真的打起來，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寶庫中最新的幾樣收藏上。

  看著聳立在站台上的永恆之槍、雷神之錘、永恆之火，還有那個剔除掉了假寶石的無限手套，海拉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是怎麼拿到這些寶物和神器的？尤其是雷神之錘，我記得已經把它親手毀掉了。」

  「你聽說過時間寶石嗎？任何損壞的東西，只要用它來稍微進行一下時間回溯，立馬就會像新的一樣。」

  說罷，艾倫隨手在錘子表面輕輕一抹，直接便消除了奧丁加持在上邊的限制，將其握在掌心輕輕揮了揮，然後又滿不在乎的放了回去。

  「時間寶石？那東西不是在地球的至尊法師手裡嗎？」海拉下意識皺起眉頭。

  由於被囚禁了太長時間，她腦海中很多觀念和認知都相當陳舊，再加上統治阿斯加德這段日子也並不得人心，根本沒人告訴她最近這些年地球都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艾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嗯！沒錯！只不過現任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一個僅僅接觸魔法還不到一年的菜鳥，根本無法承擔獨立保護地球不受維度魔神威脅的責任。所以我實際上是眼下地球和人類真正的守護者，指使他干點雜活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說，你早就已經在暗中整合了地球上所有的力量？」海拉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不是整合，而是通過施加影響來讓他們按照我的預想去行動。」艾倫似笑非笑的糾正道。「另外，你知道我跟古一和你的父親奧丁都達成了那些交易嗎？」

  「什麼樣的交易？」海拉眼睛裡閃過一絲強烈的好奇。

  「古一的要求是，讓我儘可能不去改變那些重大的時間節點。比如說滅霸正在發動的無限戰爭，以確保這個宇宙的時間線不會產生太過劇烈的變動。」

  一提起這位在追求力量道路上給予過自己指點的「前輩」，艾倫十分罕見的表現出了敬意。

  「那回報呢？」海拉好奇的繼續追問道。

  艾倫笑著回答：「回報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創造了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宇宙，或者說是維度。知道嗎？我剛剛抵達這個世界的時候，連區區一顆時間寶石的力量都無法抵擋。但是現在，就算是同時持有六顆無限寶石和手套的滅霸，我也有信心能夠將其擊敗。」

  「我明白了！古一幫助你成為了一個維度魔神！」

  此時此刻，海拉才意識到艾倫得到的回報究竟是什麼，同樣也為古一的遠見與大手筆感到震驚。

  通過投資一名未來的維度魔神，地球現在獲得了強大無比的防禦力量，其中黑暗維度主宰多瑪姆的死亡就是最好的例子。

  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再有其他維度魔神敢輕易靠近地球，更不敢對其產生哪怕一丁點的非分之想。

  「是啊！甚至可以說，她就是我的引路人。因此，我會履行自己的承諾，讓無限戰爭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儘管表面上看起來，許多地方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動，但我相信以滅霸的實力，最終結果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哦，對了，這是奧丁的永恆之槍，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很想要得到它。」

  說著，艾倫拿起另外一個武器架子上的長槍，將其丟給了跟在身後的死亡女神海拉。

  後者一把接過這柄曾經象徵著力量、勝利與阿斯加德至高權力的武器，情緒頓時變得異常複雜，既有怨恨，也有憤怒和不理解。

  但最終，這一切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唉——想不到奧丁強勢了一輩子，最終連陪伴自己南征北戰的武器都保不住。衰老，真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呢。」

  「不！你錯了！像奧丁和古一這樣的人，其實早就掌握了逃避死亡的方法。但是由於某種連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原因，他們最終都主動擁抱了死亡，並聲稱那就是自己的命運。不過別擔心，在這個宇宙，你永遠也不會衰老，甚至還會倒退回最年輕美麗的年紀。」

  話音剛落！

  艾倫抬起手輕輕拂過對方的臉頰。

  眨眼功夫，海拉的相貌就從原本成熟的模樣開始變得越來越年輕，最終停留在宛如二十五六歲左右的樣子。

  出於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她立刻瞥了一眼旁邊牆上掛著的鏡子，並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眼角，立刻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連真正的神都無法讓阿斯加德人的身體從衰老變得年輕。」

  「呵呵，很簡單，在剛才的一瞬間，我殺死了你的肉體，並且對你施展了被稱之為偉大奇蹟的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現在，無論是你的靈魂還是你的肉體，都永遠的停滯在了這個階段。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趣？」艾倫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

  對於這些陌生的詞彙，海拉頓時露出了疑惑與不解。

  「知識就是力量！如果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可以去天空之城的大圖書管理翻閱資料。不管是科學技術也好，還是那些魔法和其他超自然能力也罷，裡邊統統都可以找到。好了，關於寶庫里的收藏，今天就先參觀到這裡吧。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拿走這裡任何一件武器或者防具。不過我個人的建議是最好自己打造一柄專屬武器。」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

  清脆的鳴響過後，兩人便直接從收藏室轉移到了剛剛建造而成的死亡領域內。

  與之前冷冷清清的狀況相比，眼下這裡已經有了不少死去生命的靈魂。

  畢竟在艾澤拉斯宇宙，並不是所有的星球和文明都誕生了屬於自己的死神。

  那些沒有死人收割的靈魂，就這樣全部被匯聚到死亡領域內。

  儘管這些才死去不久的靈魂一個個看上去無比的迷茫，可很快他們就接受了現實，開始在死亡女神華麗的宮殿周圍建造房子。

  漸漸地，一座城市的模型就這樣被搭建起來。

  雖然可能看起來還有點簡陋、雜亂，可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會成為一座任何星球都無法建立的超級城市，一座只屬於死者的城市。

  「如何，需要我為你打造一支戰無不勝的死亡大軍嗎？」

  看著那些數以億萬計的靈魂，海拉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因為相比起阿斯加德那點可憐的人口，整個艾澤拉斯宇宙無疑就像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兵員倉庫。

  而且在死亡的權柄加持下，她還可以把那些生前經歷過殘酷廝殺的戰士，亦或是強大的施法者，轉化成為更高級的死靈，保留生前的智慧和記憶，繼續為自己效力。

  艾倫不加思索的點了下頭：「對！但要注意控制數量上限。畢竟整個宇宙的靈魂能量總數是有限的，如果你這裡扣留了太多，就會影響到生與死的大循環。」

  「別擔心！作為死亡女神，我非常清楚這一點。」海拉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你知道就好。關於死亡，如果你還有什麼新的想法，都可以嘗試一下。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會有人負責幫忙處理善後。哦，差點忘了給你介紹一下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管理者。」艾倫伸出手往身邊指了一下。

  下一秒……

  跟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管理者分身便立刻憑空出現，用充滿玩世不恭的語氣開口問候道：「你好，死亡女神海拉，我就是管理者艾倫。」

  海拉明顯有些懵逼，瞪大眼睛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有兩個你！」

  「不！不是兩個，而是數以萬計。」

  管理者猛然間張開雙臂，瞬間把自己在各個角落、各個時間線上的分身一股腦全部召喚出來，直接填滿了整個死亡領域。

  如此誇張的規模與數量，當場讓海拉的大腦處於宕機狀態，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因為管理者的存在，已經完全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極限。

  欣賞了一會兒女王范十足的海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艾倫這才一臉玩味的解釋道：「管理者艾倫，是我用自己的靈魂碎片製造而成。它運用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技術，以及某個瘋狂天才大腦里的靈感。簡單來說，在這個宇宙中，他就是除我之外掌握權柄最高的神。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隨時都可以呼喚他來幫忙。」

  「你用自己的靈魂碎片的創造了一個可以化身億萬的神？！」海拉瞪大眼睛，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儘管以前她也經常被人稱作瘋子，但跟艾倫的瘋狂與大膽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哈哈哈哈！如何，你現在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嗎？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我第一次做瘋狂的事情，同樣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艾倫大笑著將自己的另外一面展示出進來。

  如果換成其正常人，可能會被他眼睛裡閃爍的光芒嚇到。

  可海拉是誰？

  一個徹頭徹尾的冷酷暴君！

  在感受到對方那隱藏在冷靜外表下的瘋狂內心，她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張開上臂摟著艾倫的脖子，咧開嘴笑著回應道：「瘋子配瘋子，這不是正好說明我們倆天生一對嗎？我保證，無論你未來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追隨至死。」

  「真的嗎？哪怕那是一條通向死亡的不歸之路？」艾倫身體微微前傾。

  此時此刻，兩人臉貼著臉，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那不是更好嗎？就讓我們一起狂歡到至死方休！」

  海拉只感覺渾身上下燥熱無比，整個人如同一條柔軟的蛇扭動著貼了上來。

  欲望！

  像火山噴發一樣高漲的欲望！

  她現在只想要用最激烈的方式發泄出來。

  但遺憾的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艾倫抬起一根手指，輕輕在海拉額頭上敲了一下，將其推開，隨後貼在耳邊低語道：「別急！我親愛的死亡女神！作為不朽者，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沒必要那麼急躁。而且你不覺得，只有當期待達到頂點的時候，才能從放縱與發泄中獲得最大的滿足感嗎？」

  說完這句話，艾倫整個人便跟管理者一起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快要慾火焚身，眼睛裡閃爍著幽怨的海拉。

  毫無疑問，她今天晚上恐怕又要做一些特別的夢了。

  同樣的，通過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艾倫已經成功將海拉變成了受到自己控制的俘虜。

  用不了多久，這位死亡女神就會為了討好他而不惜放棄一切，哪怕是尊嚴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