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原始的艾澤拉斯

  「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我們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托尼·史塔克站在天空之城的邊緣，遠遠地向遠處大西洋一望無際的海面眺望，看上去十分的不耐煩。

  對於性急的他來說，像這種漫無目的的等待，簡直就像是坐牢一樣難熬。

  最重要的是，由於進入戰備狀態，所以城市核心區域禁止一切外人靠近，他根本無法去光顧那座裝滿了神秘知識的巨型圖書館。

  科爾森無奈的嘆了口氣：「抱歉，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這個神盾局局長可能是歷屆中最不被尊重的一個了。國際安全理事會完全把我當僕人一樣呼來喝去，估計要不是我跟艾倫接觸的時間最長，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換下去。」

  「你跟那些傢伙的關係真有這麼糟糕？」

  鋼鐵俠顯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內部秘聞，臉上頓時浮現出感興趣的表情。

  事實上，他一直很想知道神盾局內部的運作，以及他們是如何處理世界上五個最強大國家之間的內部矛盾，確保自己不會成為政治鬥爭的工具。

  「何止是糟糕那麼簡單。

  你知道的，尼克·弗瑞局長在他的任期內推崇一種等級和保密制度，而且經常利用手中的職權挪用撥款。

  所以國際安全理事會對他始終抱著一種不信任，但卻不得不委以重任的態度。

  畢竟他真的阻止了許多災難的發生，並讓地球在一定時間內面授神秘力量和外星人的威脅。

  但自從局裡被九頭蛇滲透的真相曝光之後，他就變成了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畢竟一個死人是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的。

  如此一來，這些人就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尼克·弗瑞身上。

  作為弗瑞最信任的手下，我被清理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只不過國際安全理事會暫時還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人選，並且他們也沒有放棄尋找那艘被藏起來的克里人戰艦。」

  也許是做好了離任準備的關係，科爾森一股腦把自己這些年藏在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事實上，在這些天裡，國際安全理事會那邊幾乎每天都會打十幾個電話過來確認情況，甚至還派了一個所謂的專員過來，擺明了不信任他。

  「哼！那些官僚政客還真是從來沒有讓我感到過失望。別擔心，等你卸任以後，我代表復仇者聯盟歡迎你的加入。」托尼·史塔克的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嘲諷。

  「謝謝！看來我不用為失業以後找工作發愁了。」科爾森明顯輕鬆了很多，甚至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就在他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天空中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天空之城，還有周圍漂浮的那些戰艦，全部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一股腦拉了進去。

  下一秒……

  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巨大的盤古大陸便憑空出現在眼前。

  毫無疑問，這就是遊戲設定中艾澤拉斯最初的狀態。

  沒有任何島嶼，也沒有太多的生命，只有暴躁的元素生物在彼此征伐，試圖奪取世界的控制權。

  它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誕生只不過是星魂蓬勃生長的證明。

  看著地面上那些體型龐大且充滿毀滅力量的元素，雷神托爾不由的微微張大嘴巴，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艾澤拉斯最初的樣子。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很震撼？」

  艾倫緩緩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對於下方激烈的戰爭完全視而不見。

  因為這種狀態還會持續非常長的時間，直到扭曲虛空派出的上古之神降臨，擊敗所有元素領主並奴役它們，開始對星魂進行滲透與腐化。

  緊跟著泰坦們也會降臨，用自己的造物擊敗上古之神，建立起全新的秩序。

  到那個時候，艾澤拉斯的歷史才算是真正開啟。

  「該死！我為什麼感受不到魔法能量了？」托尼·史塔克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趕忙開口詢問道。

  要知道他的魔法知識和力量，大部分都源自於達拉然的魔法體系。

  雖然也學了一些魔術體系的東西，但主要用在武器裝備製作方面。

  如果沒辦法補充魔力，那麼他立刻就會失去百分之五十左右的力量，甚至連操控魔法鋼鐵戰衣都成問題。

  「別擔心，你的魔法能量我會通過另外一種形式進行供應。」艾倫不以為意的安慰道。

  艾澤拉斯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魔法能量肆意？

  答案是泰然將上古之神——亞煞極從星球表面強行拽出來，製造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傷口。

  而奧術能量，就是從這個傷口中噴湧出來的。

  簡單來說，艾澤拉斯的魔法能量源自於孕育中的泰坦星魂。

  後來這個傷口變成了永恆之井，並讓一批遷徙至此的巨魔進化成為暗夜精靈。

  等上古之戰爆發，永恆之井被炸掉後，這些海量的奧術能量被分散開，存在於世界每一個角落，漸漸形成了高魔世界的雛形。

  不過現在，艾澤拉斯還處於最原始的狀態，甚至宇宙中連一個泰坦都沒有甦醒，星魂內龐大的奧術能量也沒有泄露，自然也就不可能感受得到魔法能量。

  「你確定？所有在地球上使用魔法的人，包括我和那些學徒都不會受到影響？」托尼·史塔克再三進行確認。

  畢竟這可關係到他的切身利益。

  尤其是史塔克工業集團某些用來製造核聚變反應爐的機器，實際上是在一定程度上藉助了魔法的幫助，不然絕不可能落開其他競爭對手那麼遠。

  艾倫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我非常確定。其實你現在可以把我視作一個維度魔神，只要跟我建立起穩定的聯繫，就能這個宇宙源源不斷的汲取能量。不光是象徵魔法的奧術，還有聖光、邪能、暗影、死靈和自然。」

  咕咚！

  聽到這番話，鋼鐵俠頓時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或許被人不知道這些屬性截然不同的能量意味著什麼，但得到達拉然魔法傳承的他卻非常清楚。

  畢竟阿爾托莉雅就曾經當眾展示過聖光的力量，那是一種能治癒一切疾病、傷殘，甚至讓死者復活的恐怖能量。

  如果掌握了這種力量，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裝成為新時代的神。

  而自然能量，貓耳蘿莉阿萊西亞也不止一次的使用過，不管是操控魔法動植物，還是持續治療能力，都在紐約之戰中不止一次幫助過復仇者們渡過難關。

  毫無疑問，無比渴望知識和力量的托尼·史塔克心動了，抬起頭指著自己的鼻子試探道：「你覺得我來當你的信徒怎麼樣？」

  「你？」艾倫忍不住嗤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作為一名天才科學家，一個標準的唯物主義者，你覺得自己能當好一個信徒嗎？」

  「那我呢？」史蒂夫·羅傑斯突然插了一嘴。

  不用問也知道，隨著越來越多強大超能力者的出現，讓這位人類歷史上第一位超級英雄倍感壓力，而且覺得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實力太弱，而被迫放棄復仇者的身份。

  那樣一來，他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中，根本找不到任何存在的價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隊長你應該是個虔誠的新教徒吧？你確定能忘了那個所謂的上帝，成為一名維度魔神的信徒？而且一旦成為維度魔神的信徒，就意味著死後的靈魂將會回歸這裡。」艾倫饒有興致打量著對方。

  說實話，在漫威電影宇宙的地球上，如果說誰的靈魂最有價值，那一定非至尊法師古一莫屬。

  但已經徹底掌握星體投影魔法的她，顯然不會把自己的靈魂交給任何人。

  所以排在第二的美國隊長，其靈魂自然就成了相當不錯的收藏品。

  這不是因為他的靈壓有多高，而是散發著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粹。

  很顯然，艾倫的這番話讓史蒂夫·羅傑斯陷入了猶豫和糾結。

  相比之下，一旁的娜塔莎反倒是直接站出來，主動開口說道：「我來做你的信徒。」

  「你？」艾倫有些驚訝的挑起眉毛。「你不是已經準備好要做一個母親了嗎？」

  黑寡婦輕輕點了下頭：「是的。正因為我要做母親了，所以才想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更何況，像我這種人，從來不期待自己死後能夠上天堂，所以落在你的手裡似乎也不錯。」

  「呵呵，女士，你比其他所有人看得都更透徹，同時也更有勇氣。來吧，讓我們來簽訂一份契約。」說著，艾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娜塔莎也跟著下意識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瞬間！

  一股神秘的力量湧入了她的身體，並在靈魂中烙下深深的印記。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位殺人無數的黑寡婦，突然從掌心冒出一團黑紫色的能量。

  「這是……」

  「這是來自扭曲虛空的暗影能量。它既能幫助你隱藏自己，也能用來攻擊敵人。不過請注意，暗影能量很容易對心智造成一些影響，比如說讓人變得更冷酷、更殘忍、更無情。」艾倫意味深長的警告道。

  在艾澤拉斯的歷史中，最擅長使用暗影能量的生物，一定非那些扭曲虛空派來腐化星魂的上古之神。

  除此之外，術士、燃燒軍團的惡魔、暗影牧師也都是玩弄暗影能量的高手。

  甚至就連盜賊，也能在某種程度上利用暗影能量，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危險且致命。

  而這些傢伙大多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心狠手辣。

  對擅長從事潛入、暗殺和情報搜集工作的娜塔莎而言，這就是最適合的力量了，沒有之一。

  「它不會對後代造成什麼影響吧？」黑寡婦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當然不會。這種契約是我跟你之間的，並不牽扯到你的後代。當然，如果你在懷孕前就大量使用暗影能量，那麼你的孩子有可能獲得很高的暗影親和力。」艾倫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說罷，娜塔莎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對自己力量源頭的尊敬。

  可艾倫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你不必這樣。我並不是那種喜歡裝腔作勢，又或是野心勃勃想要吞噬一切的維度魔神，不會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我向來都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力量有億點點強大的人類，過去式、現在是、將來也是。」

  「不好意思，我必須打斷一下。據我所知，人類可做不到憑空創造一個魔法維度這樣的事情。」班納博士扶了扶眼鏡吐槽道。

  身為一名完全不遜色於托尼·史塔克的天才科學家，他在看過原始艾澤拉斯的狀態，以及那些元素領主們所擁有的恐怖破壞力後，對於創造了這一切的艾倫終於有了清晰的認識。

  在他的眼中，這個看上去給人一種神秘感的年輕人，絕對跟人類有著本質的不同。

  儘管他不太清楚，為何對方總是強調自己人類的身份，但從力量和知識層面上，這已經跟神明無異。

  或者說，絕大部分神話傳說中的創世之神都做不到這一點。

  「你錯了，班納博士。歸屬感這種東西，不是由力量和知識來決定的，而是由自我認知來決定。我認為自己是人類，那就是人類，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可以改變這一點。而且我非常討厭神這個稱呼，更討厭人們給予神加持的無數光環。好了，閒聊到此為止。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就麻煩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艾倫輕輕打了個響指，直接把所有復仇者和神盾局的人傳送了出去。

  等外人全部離開，阿爾托莉雅這才皺起眉頭質問道：「你確定我們日後就要生活在這樣一個元素領主不斷征戰的混亂星球上？」

  「只是暫時的。相信我，它很快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直接釋放出一個巨大的能量團，將天空之城和那些戰艦全部包裹起來。

  同時開始動用時間的力量，加速整個宇宙的演化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