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強強聯手

  「哼！想不到吧？我又回來了！」

  友哈巴赫盯著兵主部一兵衛的眼睛，以極其緩慢的動作將「滅卻十字刀」從對方的胸口抽了出來。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就像是剛剛奪回王位的暴君，渾身上下散發著冷酷、無情和殘忍的氣息。

  但遺憾的是，和尚已經沒辦法再說話了。

  因為他脖子和嘴巴的部分已經徹底消失，積累了上百萬年的靈子和能量正在快速分解，被斬魄刀——死亡所吞噬。

  沒過一會兒功夫，便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實際上。

  很顯然，兵主部一兵衛到臨死的最後一刻都不敢相信，已經被封印的友哈巴赫，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頂著「不轉太殺陵」將一切化作虛無的力量，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

  而艾倫則緊隨其後，從隱藏的地方跳出來，徹底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在足以與靈王匹敵的強大死亡規則下，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與靈王殿徹底切斷了聯繫，身體裡的「王鍵」也全部瓦解。

  不用問也知道，這一次的死亡將會是漫長人生的終點，再也沒有任何復活的機會。

  很快……

  當整個身體都消失之後，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兵主部一兵衛這個人了。

  而他的死亡，直接讓戰場上剩下的那些死神隊長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

  尤其是身為現任總隊長的京樂春水，連握著花天狂骨的雙手都在輕微顫抖。

  要知道這可是被尸魂界視作最後底牌的零番隊最高領袖！

  號稱一個人就抵得上整個尸魂界所有死神加在一起的力量！

  可現在呢？

  他死了！

  並且斬魄刀「一文字」還被奪走，變成了敵人手中最危險的武器。

  另外一邊，藍染也注意到友哈巴赫的出現，立刻停止了與另外三名零番隊成員的戰鬥，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警惕。

  因為現在凡是感知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到友哈巴赫身上那不同尋常的靈子密度，以及超越在場絕大部分死神的龐大靈壓。

  「該死！這傢伙怎麼會突然出現？」

  麒麟寺天示郎無疑認出了這位「靈王之子」，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情況有變！我們必須馬上撤退回靈王宮殿！」修多羅千手丸果斷做出了決定。

  隨著友哈巴赫的出現和零番隊損失了兩名最強的戰力，她認為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剷除尸魂界的叛徒，而是要確保靈王本身不受威脅，順便看看能不能將兵主部一兵衛和二枚屋王悅復活。

  「同意！守衛靈王宮殿才是我們的職責。」曳舟桐生也跟著表示了贊同。

  三人達成一致後，立刻撇下藍染回到往返於尸魂界和靈王宮所必須的特殊交通工具——「天柱輦」。

  一聲巨響過後，這個宛如柱子一樣的裝置便飛上半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外。

  不過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關心他們這三個僅剩的零番隊成員，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靈王之子」身上。

  友哈巴赫顯然已經習慣了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對此完全不在意，反倒是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艾倫，突然笑著說道：「你乾的不錯！居然一下子幫我解決掉了兩個最不好對付的敵人。」

  「這算是誇獎嗎？」

  艾倫上下打量眼前這位看上去略顯滄桑、頹廢的男人。

  從外形上來說，友哈巴赫儼然就是一副變老的「斬月大叔」形象。

  但與黑崎一護意識空間裡那個平靜的斬月大叔不同，這位光是站著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尤其是那雙眼睛，充滿了語言無法形容的侵略性。

  仿佛一眼就能把一個人所有的秘密全部看穿。

  「沒錯！這就是誇獎！因為即便是我，想要擊敗山本元柳斎重國和兵主部一兵衛，恐怕都要費上一番功夫。但是你卻殺了他們倆，直接為攻陷靈王宮掃平了最後的障礙。僅憑這一點，你就應該獲得獎賞。來吧！來加入星十字騎士團成為我的左右手！我能感覺到在你的身體裡流淌著滅卻師的血液！」

  友哈巴赫鄭重其事向艾倫發出了邀請。

  因為在他看來，對方想要毀滅整個尸魂界的願望，還有對於這些帶著原罪死神的蔑視，跟自己簡直不謀而合。

  不過還沒等艾倫開口說話，藍染就忍不住打斷道：「麻煩請不要當我不存在可以嗎？當面挖別人的牆角可是一件相當失禮的事情。」

  「哈哈哈哈！沒關係。其實你也可以加入，藍染惣右介！我很欣賞你的才能，還有那想要重塑這個世界的願望。」友哈巴赫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伴隨著他那張狂的笑聲，無形帝國的星十字騎士團終於從瀞靈廷建築物影子範圍內的冰之宮殿，一個接一個的現身。

  眨眼功夫，這個原本屬於死神的地方就徹底被滅卻師們所占據。

  尤其是象徵最高武力的星十字騎士團，每一個都擁有強於隊長級的戰力。

  恐怕死去的山本老頭根本想不到，當年差點被自己連根拔起的滅卻師，不僅在千年之後東山再起，而且還把整個尸魂界徹底逼上了絕路。

  毫無疑問！

  這些被賦予「聖文字」的強大滅卻師，全部都是友哈巴赫故意召喚過來展現實力的，同樣也是一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威脅。

  而在這些人中，艾倫清晰捕捉到了櫻和石田雨龍的身影。

  兩人體內的靈子排列，已經跟上次見面的時候截然不同，隱約透露出一種跟友哈巴赫極為相似的氣息。

  其中櫻的肉體和靈魂原本就十分強大，所以在獲得「聖文字刻印」後，呈現出了遠超其他星十字騎士團成員的力量。

  就連擁有「世界調和」能力，被友哈巴赫稱之為半身的雨葛蘭·哈斯沃德，與她站在一起都顯得遜色許多。

  再加上那身象徵滅卻師最高階的白色制服，遠遠看上去就如同女神一樣威嚴、聖潔且不可侵犯。

  相比之下，石田雨龍則明顯跟其他星十字騎士團的人沒什麼不同。

  很顯然，在艾倫這個外來者的干擾下，他並沒有像原劇情里那樣，覺醒了「完全反立」這種BUG一樣，可以將已經發生事情徹底逆轉的能力。

  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得到友哈巴赫的重視，更沒有被立為皇儲。

  「我拒絕！」

  沒有任何猶豫！

  更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彷徨！

  藍染乾脆利落的拒絕了「靈王之子」的邀請。

  對於這個回答，友哈巴赫顯得十分意外：「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開出的條件嗎？」

  「不！這無關於利益！我始終……只為摧毀想要支配我人而出手。如果這個人是尸魂界和靈王，那麼他們就是我的敵人。同樣的道理，如果這個人是你，那麼你也是我的敵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藍染的整個人看起來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好像在闡述一個微不足道的觀點。

  但實際上，他首次明確表達了自己所堅守的底線和原則。

  態度之堅定，已然達到了不為任何外部力量所影響的程度。

  「那還真是可惜呢。」

  友哈巴赫露出了遺憾的表情，緊跟著再次把目光轉向艾倫。

  「現在輪到你來做出選擇了，年輕人。相信我，藍染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不好意思，我的回答也同樣是拒絕。因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就是那些細化自稱神明的蠢貨。不管是誰，只要想成為神，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揮刀相向。更何況，我不覺得你跟那些死神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自大和傲慢。」艾倫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確切地說，死神這部動漫所主要呈現出來的三股勢力，壓根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如果說尸魂界所代表的是陳舊、腐朽和階級固化，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帶著原罪，那麼友哈巴赫就是一個冷酷殘忍的暴君，渴望取代靈王成為新的神，讓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志運行。

  至於那些不願意服從的傢伙，統統從物理意義上清理乾淨。

  他渴望創立的新世界，是以現世的毀滅為代價，讓發展至今的人類以及人類文明徹底消失。

  至於虛，完全就是一群以靈魂為食的怪物和野獸。

  因此在艾倫的眼中，虛圈、尸魂界和無形帝國，全部都是自己需要擊敗的敵人。

  「你蔑視神明？」

  從小就被視作神明的友哈巴赫瞪大眼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為什麼不呢？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弒殺那些喜歡高高在上自稱神明的白痴。而且……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權力和資格決定人類的命運？」

  艾倫徹底撕下偽裝，展現出了自己身為弒神者的恐怖氣勢。

  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繼續偽裝的必要。

  畢竟友哈巴赫就是這個世界最後，同樣也是最強大的敵人。

  「大膽！」

  雨葛蘭·哈斯沃德顯然被這些帶有侮辱性的語言激怒了，立刻施展飛鐮腳衝到近前，拔出自己的靈子佩劍，狠狠刺向艾倫的心臟，想要殺死這個膽敢冒犯無形帝國皇帝威嚴的狂妄之徒。

  可是下一秒……

  噗！

  刺眼的血箭沖天而起！

  只見斬魄刀——死亡直接從後邊貫穿心臟，將死亡的規則注入體內。

  而他眼前那個艾倫的身影，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在看哪裡？」

  艾倫站在雨葛蘭·哈斯沃德的身後，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容。

  「這……這怎麼可能……」

  雨葛蘭·哈斯沃德低下頭瞥了一眼穿胸而出的利刃，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

  他簡直無法相信，強大如自己，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被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蠢貨！在鏡花水月完美的催眠能力面前，你居然還敢主動發起攻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艾倫猛地抖動了一下手腕，瞬間從斬魄刀種釋放出灰白色的死氣，當場把這位最高階位的滅卻師撕成碎片吞噬了個乾乾淨淨。

  不用問也知道，他之所以能秒殺雨葛蘭·哈斯沃德，完全是因為藍染從中幫忙的結果。

  儘管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聯手，但卻足以讓所有看到的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因為艾倫的刀是死亡之刀，一旦被刺中就絕對沒有倖免的可能。

  而藍染的刀則是欺騙之刀，可以讓艾倫在最輕鬆、最愉悅的環境裡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

  「開……開玩笑的吧？」

  「雨葛蘭·哈斯沃德大人居然死了！」

  「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覺！」

  「上啊！給雨葛蘭·哈斯沃德大人報仇！」

  ……

  不得不說，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雖然實力很強，但戰鬥經驗、戰鬥儀式和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拉胯到讓人不知道該怎樣吐槽才好。

  明明無形帝國的皇帝友哈巴赫就站在這裡還沒有發話，可他們卻立刻前赴後繼，盲目的發起了圍攻。

  至於結果，當然是被鏡花水月完美的催眠能力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不到幾分鐘的功夫，超過三分之二的滅卻師要麼是被艾倫親手斬殺，要麼是互相打到重傷後遭到補刀。

  總之等戰鬥結束的時候，星十字騎士團除了壓根沒動的石田雨龍和櫻之外，已經沒有幾個能夠站著的人了。

  隨手解決掉一名重傷不起的女人，艾倫輕輕甩了甩刀刃上沾染的血跡，似笑非笑的問：「這就是你的星十字軍團？抱歉，我實在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確切地說，他們的戰鬥經驗和戰鬥意志，連護廷十三隊的死神席官都比不上。」

  「艾倫，別那麼刻薄。從能力上來說，這些人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起碼，他們餵飽了你的那柄斬魄刀，不是嗎？」藍染面帶微笑的說道。

  「啊！沒錯！關於這一點，我還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無形帝國的皇帝陛下。托您的福，我的斬魄刀終於進入到了臨界狀態。」

  說著，艾倫舉起自己的斬魄刀，讓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刀柄上那一顆顆完全被點亮的骷髏雙眼。

  這一刻，死亡再也像平時那樣，僅僅是散發著灰白色的死氣，而是將整個尸魂界納入了死亡規則之內。

  一時之間，周圍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只剩下黑與白兩種顏色混雜在一起所形成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