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最後的聖杯戰爭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隱藏！十年的忍耐！第五次聖杯戰爭終於要開始了呢。」

  偽裝成言峰綺禮模樣的衛宮切嗣站在教堂大廳內，看著那個聳立在正前方的巨大十字架，語氣中帶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興奮與期待。

  因為在這些年裡，他一直都在關注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動向，以及自己女兒伊莉雅斯菲爾的健康狀況。

  作為正常人類與人造人互相結合的實驗性產物，這個有著蘿莉外表、身高的女孩已經十八歲了，但看起來卻像十一二歲一樣。

  很顯然，體內大量的魔術迴路，以及嵌入體內的聖杯之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的正常生長。

  「是啊！我們一家人終於要團聚了呢。」

  愛麗絲菲爾捋了捋自己銀色的長髮，眼神中流出對女兒深深的思念。

  不過很快，她就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身邊的另外兩人，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艾倫，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以御主的身份參加嗎？」

  「當然！這場聖杯戰爭的御主基本已經確定，那就是切嗣，伊莉雅斯菲爾，我，小櫻，還有小櫻的姐姐凜，以及你的徒弟士郎。至於最後一個位置，還是稍微保留一些懸念的比較好。」艾倫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在他的操縱下，這一次的聖杯戰爭早就已經脫離了任何一條時間線，正在朝一種全新未知的方向發展。

  尤其是士郎，眼下不僅有著親生父母的陪伴，而且家裡還有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可愛妹妹，完全就是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

  可以說除了強烈的正義感與學習投影魔術之外，根本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讓士郎那個孩子參加聖杯戰爭。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普通，不管是體內魔術迴路的數量，還是學習天賦，都遠遠比不上櫻和凜。」愛麗絲菲爾皺起眉頭露出了疑惑與不解。

  「普通？不，夫人，他可一點都不普通。剛好相反，他的潛力之大超乎你的想像。」艾倫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畢竟這位可是掀起手撕英靈浪潮的第一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御主並不比英靈弱小，從根本上顛覆了英靈絕對強於魔術師的固有認知。

  其固有結界——無限劍制，更是能投影出絕大部分跟劍有關的寶具，相當於金閃閃的弱化版王之財寶。

  如果這樣的傢伙還叫普通，那韋伯這個君主中墊底的存在，還有時鐘塔半數以上的一級講師都要羞憤到去自殺。

  愛麗絲菲爾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緊跟著又問：「凜知道你們的計劃嗎？」

  「不！姐姐仍舊沉浸在光復遠坂榮光的幻想中。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兩天她就應該開始召喚自己的從者了。三天前，我已經看到她找出了當初父親大人使用過的蛇皮。」櫻微笑著站出來回答道。

  「又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嗎？」衛宮切嗣抿起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那你呢？你這一次打算準備召喚哪位從者？」艾倫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我已經盯上了由魔術師協會派來的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這傢伙正準備使用聖遺物耳墜召喚傳說中的愛爾蘭光之子庫·丘林，我只要關鍵時刻從他手中搶過令咒即可。」衛宮切嗣摸著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臉上浮現出魔術師殺手特有的微笑。

  憑藉現在身上的附魔刻印，以及自身獨有的魔術禮裝起源彈，搞定像巴澤特這樣缺乏警惕心和社會經驗的年輕人，對於他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更何況還有久宇舞彌這名得力助手在暗中幫忙。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行動起來吧。因為這將會是最後的聖杯戰爭，當它結束的時候，第三魔法將會重現。」

  說完這句話，艾倫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用衛衣的帽子遮住自己的頭髮與臉龐，帶著櫻緩緩從教堂走了出去。

  目送兩人徹底走遠，愛麗絲菲爾這才邁步來到丈夫的面前，用十分溫柔的動作輕輕撫摸著那張言峰綺禮的臉，輕聲說道：「切嗣，小心點，我可不希望在好不容易奪回伊莉雅的時候又失去了你。」

  「別擔心！這一次聖杯戰爭的情況跟上次完全不同，光是艾倫、小櫻和我三個人牢固的同盟就已經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而且凜是櫻的姐姐，伊莉雅是我們的女兒，士郎是你的弟子，所以真正意義上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未知的最後一名御主。所以本屆聖杯戰爭與其說是戰爭，到不如說是一場鍛鍊這些年輕人的演習。」衛宮切嗣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作為唯一一個親眼目睹過上屆聖杯戰爭最後結局的人，他可是非常清楚艾倫的底牌有多麼強大和恐怖。

  再加上一個實力與日俱增，早就變得讓人看不透的櫻，完全就是飛龍騎臉局，想輸掉都難。

  愛麗絲菲爾無疑也十分清楚這一點，笑著點了點頭：「好吧，也許是我多慮了。真希望能早點看到伊莉雅！在我的記憶中，她還是那個小不點，總喜歡騎在你肩膀上撒嬌的孩子呢。」

  「別急，我們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我發誓，這一次絕不會再讓你們母女分開。」衛宮切嗣斬釘截鐵的給出了保證。

  ……

  與此同時，離開教堂的艾倫與櫻正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尤其是櫻，只要外出就會挽著艾倫的手臂。

  從八九歲開始，這個習慣已經維持了差不多六七年，在外人看來就如同一對年輕的高中生情侶。

  但實際上，艾倫的身份一直都是櫻的監護人，扮演的也是哥哥和父親之類的角色。

  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帶來的溫暖，艾倫忍不住笑著感嘆道：「距離上一次我們一起外出過了多久？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嗯！整整六個月零四天。艾倫也應該經常出來走走，而不是整天躲在家裡研究魔術和電子遊戲。」小櫻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提醒道。

  「不是我不想出來走走，而是害怕不小心遇到熟人被認出來，否則會在魔術界引起軒然大波的。」艾倫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按照原定計劃，他可是打算在上屆聖杯戰爭結束後，前往時鐘塔進修一段時間。

  可是卻在飛機場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排斥，最終不得以只能放棄離開冬木市的計劃，轉向了購買書籍和資料自學的路子。

  而自學，當然就是宅在家裡看書、做實驗，剩餘的時間則玩玩電子遊戲打發時間。

  畢竟從兩千年開始，網路遊戲就漸漸風靡起來，其中一些比較有趣的回合制日式卡通網遊還是比較有意思的。

  很顯然！

  這是艾倫原本的宅男屬性又發作了。

  畢竟宅在家裡這種事情，只要連續時間超過一個月，那麼就會形成某種可怕的慣性，然後一直宅下去從而形成穩定的生活習慣。

  櫻很早以前看透了這一點，但卻沒有說出來，僅僅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繼續追問：「聖杯戰爭結束，我們是不是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是的！怎麼樣，你做好準備了嗎？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艾倫停下腳步盯著女孩那雙淡紫色的眼睛。

  「後悔？不！我只是有些期待，其他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只要能永遠陪在你身邊，就算是去地獄也無所謂。」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櫻的眼睛裡閃爍著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崇拜與迷戀。

  對於她來說，眼前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人，不僅將自己從暗無天日看不到一丁點希望的深淵中拯救了出來，而且還給與了自己強大的力量和幸福美滿的生活。

  尤其是在內心之中的地位，甚至遠在母親葵和姐姐凜之上。

  所以在當初艾倫提出邀請的時候，少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時間吧。記住，在這場聖杯戰爭中不要留手，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的努力與鍛鍊究竟達到了什麼水平。」

  說罷，艾倫抬起手幫女孩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捋到耳朵後面，然後便獨自轉身朝其中一條陰暗的小巷走去。

  櫻則看著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艾倫消失在盡頭的拐角，瞳孔周圍瞬間閃過一抹宛如冰霜的銀光，這才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與此同時，遠坂家的祖宅內。

  穗群原學園的第一美人、遠坂家的第六代家主——遠坂凜，正坐在地下室的魔術工房內，盯著滿滿一大盒子顏色各異的寶石，苦著臉咬牙切齒抱怨道：「艾倫那個混蛋！居然趁火打劫，開出了比平時高出三成的價格。啊啊啊！！！害得我不得不把父親留下的顆紅寶石吊墜都賣掉了。」

  很顯然，為了準備參加聖杯戰爭，她從艾倫手裡購買了大量可以存儲魔力的寶石。

  畢竟普通時間的寶石，並不像艾澤拉斯出產的寶石那樣，幾乎每一顆都具有相當程度容納魔力的屬性，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從艾倫那裡獲取寶石。

  而且隨著植物人時臣的死亡，遠坂家每況愈下，連維護這棟房子的錢都快要出不起了。

  這一點看看外面雜草叢生的花園就能分辨得出來。

  「凜！你還在地下室嗎？快點出來吃飯！不然菜要涼了。」

  就在凜抓狂咒罵艾倫這個「奸商」兼「吸血鬼」的時候，母親葵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出來。

  「來了！媽媽！」

  凜來不及多想，立刻蓋上裝滿寶石的盒子，一溜煙從地下室跑到了餐廳。

  看著女兒眼神里透露出來的不爽，葵立刻笑著問：「你又去櫻那裡，找艾倫買寶石了？」

  「是的！聖杯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做好準備才行。」

  凜沒有試圖隱瞞什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小心點。聖杯戰爭可是魔術師與魔術師之間的廝殺，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像你父親一樣為此丟掉性命。」

  一聽到女兒也要參加聖杯戰爭，葵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儘管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完全從丈夫的死亡中恢復過來，並且接受了那就是魔術師的宿命這一說法。

  可一想到女兒又要步入丈夫的後塵，這個女人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緊張、揪心。

  但凜卻不以為意的回應道：「別擔心，媽媽。我可是遠坂家有史以來天賦最好的魔術師，一定會超越父親完成他未完成的夙願。而且就算輸了，我也不會為此丟掉性命。」

  「嗯？」

  葵顯然從女兒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麼，馬上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櫻也會參加這次聖杯戰爭？」

  凜輕輕點了點頭：「沒錯！我很早以前就問過妹妹，她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所以我們也許會互相競爭、互相戰鬥，但絕不會想要殺死對方。一旦分出勝負，立刻就會選擇停手。」

  「呼——好吧，有櫻的話，我應該就能放心了。」葵明顯鬆了一口氣。

  很快，這對母女便不再談論關於聖杯戰爭，而是專心致志的開始吃飯。

  身為母親的葵，偶爾會詢問一兩句關於學校的事情，想要藉此來轉移聖杯戰爭帶來的緊張情緒。

  不管怎麼說，當初在嫁入遠坂家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魔術師的思維方式和觀念，跟正常人有著巨大的差異。

  尤其是聖杯，對當初參與創立的遠坂家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

  而這種意義，在某種程度上超越了生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必須得到。

  相比之下，凜則對聖杯戰爭充滿了期待。

  而且衛宮切嗣的教導遠比言峰綺禮認真得多，明確說明了聖杯存在的真正意義是抵達根源實現第三魔法，而非外界傳言的萬能許願，以及召喚從者的各種注意事項。

  這也是為什麼，凜早早就把藏在密室內的古老蛇皮找出來的原因。

  也許唯一的問題是，性格傲嬌蠻橫的她，是否能跟同樣傲嬌蠻橫且不講道理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和諧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