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覺悟

  剛剛入夜，艾倫就獨自一人來到約定的見面地點，一家路邊不起眼的小餐館，隨便點了些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和飲料，然後不慌不忙的一邊吃一邊等人。

  當然，吃飯和等人的時候，他還順便拒絕了好幾撥想要上前來搭訕的漂亮「大姐姐」們。

  開玩笑？

  活得不耐煩了嗎？

  君不見原著中爆庫兒和彭絲剛剛勾搭上就雙雙命喪黃泉！

  那死法之慘烈，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就連屍體都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同樣下場的還有剛剛互相產生懵懂好感的蟻王和小麥，諾斯拉家族養狗的保鏢史庫瓦拉和女僕戀人，小時候負責照顧亞路嘉的女管家和她的男友……

  貪婪之島篇大富豪巴特拉也是因為找到了所謂的「真愛」，年輕漂亮的女友秒變植物人，自己最後傾家蕩產也沒能將其救回來，結果落了個人財兩空。

  要不是作者本人的婚姻還算幸福，艾倫都懷疑這老賊是不是在現實中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如此憎恨戀愛散發出來的酸臭味，以至於非要在自己的作品中將一對對戀人全部弄死，而且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就在他內心之中一次又一次吐槽著對於老賊的各種怨念與不滿時，一身長袍的綺多·約克夏終於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

  「這裡！」

  艾倫側過身露出半個腦袋揮了揮手。

  琦多二話不說，徑直來到對面的椅子坐下，隨機便擺出跟上次一模一樣的嚴肅面孔問：「我聽說你前不久剛剛消滅了整個幻影旅團？」

  「嗯，有問題？」艾倫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問題大了！你知道幻影旅團存在的意義麼？知道他們聽從誰的命令，又在為什麼人服務嗎？」琦多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說教意味。

  「這跟消滅他們有關係嗎？我是個賞金獵人，只要在獵人網站上有通緝令和懸賞的人，都是我狩獵的目標。至於他們背後牽扯到什麼樣的複雜關係與利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別忘了，違反秩序和法律的是他們，而不是我。」艾倫嗤笑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飲。

  琦多聽到這句話，立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傢伙簡直跟某些人一樣不可理喻！」

  「不是我不可理喻，而是我牢牢站在了整個人類社會的法律、秩序一邊。無論幻影旅團背後的那些傢伙有多麼討厭我，他們都只能捏著鼻子吞下苦果。因為我在這件事情里代表的是光明和正義，而他們則代表著骯髒、黑暗、苟且與齷齪。一旦那塊遮羞布被掀開，我想很多人都會跟著一起倒霉吧。」艾倫意味深長的反駁道。

  畢竟打擊犯罪和恐怖襲擊可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政治正確」，任何有點腦子的傢伙都不可能站出來替幻影旅團翻案，更不會為了一群死人跟活著的強大念能力者翻臉。

  他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所以……你知道幻影旅團不僅僅只是一群普通的盜賊？」琦多驚訝的挑起眉毛。

  艾倫輕輕點了點頭：「啊！知道。因為只要調查一下庫洛洛幾次召集全員的行動，還有資金的流向，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但問題是，這不是他們胡作非為、濫殺無辜的藉口和理由。我討厭幻影旅團，更討厭他們所奉行扭曲病態的價值觀，所以決定親手將其全部幹掉。這個理由並不難理解，不是嗎？」

  「你還真是個任性的傢伙！我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麼尼特羅會長對你充滿了興趣。因為你們倆都是同類一類人。」琦多扶著額頭一臉無奈的感嘆道。

  「不，你錯了。不光是我和會長，而是所有最頂尖的念能力者都是一樣的。因為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心和堅定不移的意志，就不可能鍛鍊出強大的念。不管面對怎樣恐怖的敵人和危險，都堅信自己一定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這才是一名優秀獵人所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艾倫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對於念的觀點與理解。

  儘管念能力領域中有制約和誓約，甚至還有死後更強的念這類可以讓人瞬間變強幾倍、幾十倍、乃至上百倍的力量增幅器。

  可這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開的！

  就拿制約與誓約來說，簡單解釋就是制定規則、付出代價，以此來獲得更強大的念能力，制定的規則越苛刻，付出的代價越大，念能力增幅就會變得越恐怖，可同樣的也要擁有相應的覺悟。

  比如酷拉皮卡兩項最強的能力，一個是中指束縛，只能對幻影旅團使用，否則自己就會死，另外一個是開啟火紅眼的絕對時間，每次開啟都會大量消耗壽命。

  而這一切都是在對旅團強烈仇恨基礎上誕生的，幾乎等同於賭上了自己全部的人生。

  尤其是後一種能力，如果換成是擁有成千上萬年壽命的艾倫也締結同樣的誓約，百分之百不會產生什麼強大的效果。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壽命有多長，所以不會有類似賭上自己全部人生的覺悟。

  同樣的道理還有死後更強的念。

  大部分人在面對危險與死亡的時候，腦袋裡第一反應往往都是恐懼、絕望、逃跑之類的念頭。

  只有極少數打破生物本能，並且擁有超越生死界限強烈執念的人才有資格使用。

  而這類人基本不是擁有連自己都深信不疑的崇高理想和願望，就是對某個人或者某件事關心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

  試問現實中究竟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整部全職獵人動漫作品中，通過制約與誓約獲得超出正常範圍力量的人一共就只有酷拉皮卡、小傑兩個人。

  並且他們都為此付出了自己未來巨大的發展潛力和千萬人中才會出現一個的傑出天賦作為代價，前者將最強的力量只局限於幻影旅團，後者則是只局限於擊敗「貓女」尼飛比特。

  要是換成普通人的話，就算擁有類似的覺悟，沒有同樣的天賦和潛力，一樣發揮不出那樣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

  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多可以支付的代價！

  這一點從尼特羅會長與蟻王的決鬥就能看得出來。

  年邁的會長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支付代價，讓自己的念超越蟻王，最終心甘情願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並主動引爆薔薇來拉著對手一起下地獄。

  普通念能力者都是像富蘭克林這種，把手指改造成槍管形狀，支付少量代價來換取部分念能力提升的效果。

  所以天賦、意志力和覺悟真的非常重要！

  甚至可以說它們是除了氣量之外，直接決定念能力者強弱的最重要指標。

  至於經驗、環境、智力、戰術、情報一類的其他因素統統都要往後排。

  艾倫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創造紅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

  那句「賭上所有的念」可不是隨便說說，更不是為了裝逼，而是一旦說出這句話便意味著如果輸掉，他就會瞬間失去所有跟念有關的東西，同時對手會獲得包括紅龍在內的一切。

  要麼一直變強並永遠贏下去！

  要麼連性命一起輸掉！

  退路？

  不存在的！

  這就是艾倫給自己定下的制約與誓約！

  所以他才獲得了奪取吞噬別人念的強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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